本
文
摘
要
这是些零零散散的文字了，散落在角落里很多年了，如今在把他拿到阳光下晒一晒，像是把蒙在心灵上的灰尘抹擦一遍一样。心灵，总是要留一点阳光的。哪怕，我们曾经历过无数的黑夜和迷惘。我想我应该用点文字来回忆2010年。那一年，是参加工作的第二年，不能与远在新疆的父母亲一起过年，于是选择回到老家去和外公外婆一起过年。从工作的地方到外婆家不远，开车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但却整整花了一天的时间。因为那时候不会开车，只会骑摩托车，但没有摩托车可骑。就需要转车3次，然后步行一个多小时。现在想想，那却是我过得最有记忆的一个年。
2010，恍若隔世，却又在心底激荡起淡淡而又浓郁的年味。
似乎已经找不到大把大把的文字来回忆和叙述2010年了，所有与过去有关的东西最好的归宿就是回忆，直至某一天再也想不起。对于那时的我而言，期盼的年味终于还是来了，虽然不能真切地沉浸在置办年货的乐趣当中，可还是从各式签名、状态以及新闻里看到了。“奥运很成功，亚运也很成功，有本事你把春运也办成功了”。
归家的讯号不停地在耳边回响着，曾几何时也是在这样的氛围中期待着，渴望着。可是，日夜思念的父母终于还是见不到。隔几天就接到他们的电话，说着说着就无语凝咽了，是我太脆弱还是思念的太久了？几个月前还信誓旦旦说要回去陪他们过年，转眼间就回不去了，这样的无奈对一个涉世不深的毛头小子来说足以撼动内心。不想再去从头回想了，我最怕的就是回忆，每每想起些过往都止不住地伤感起来。（套用那一年的流行语，此处略去10000字）。
总之，2010年
感动是有的。
烦恼是有的。
疑惑是有的。
迟缓是有的。
寂寞是有的。
欣喜是有的。
心情愉快是有的。
百无聊赖也还是有的。
.........
总是忍不住跟他们说起，等我回来好好聚聚。
总是忍不住给自己勾画，一遍又一遍的行程。
又总是想不起见面时的开场白，还是他们已经遥远了、陌生了？
总是想起小时候在父母身边蹉跎的往事，叮咛、嘱咐、唠叨、疼爱。
总是想起身边的故友开玩笑时候的场景，堕落、嘻哈、看天，凝望。
又总是被一遍遍的回忆充斥着、陶醉着、漠然不知所措，原来却只是回忆。
总是想一个人、一座不陌生的城市、一份不足以温暖的关怀。
总是想一句话、一场不常有的雪景、一条不足以感动的问候。
又总是勾起那些泛黄的记忆碎片，而如今能温暖和感动的又是什么？
2010，就在眼前，却又在那翻越千山万水后回到的那个年尾。
那条路依然还是那样，只是路旁的绿色少了些。走了无数遍，依然觉得走不到尽头。所有的欣喜都在心里，电话那头的你们听到的也许只是我生硬的问候吧？远处的山头还是老样子，只是冬雾缠绕得多了些。看了无数回，依然看不到她身后的景色。想起来了卞之琳，想起了《断章》，只是看风景的人也许不在山上吧？房屋还是错落有致的，只不过闹腾的炊烟多了些。回忆了无数次，依然想不起是哪天从这屋前走过。嘈杂着鸡鸣与狗吠，责骂与训导的声音听着却也觉得幸福起来？光秃秃暖着冻水的稻田，只是田坎上过往的行人少了些，可分明还能望见弯腰劳作的背影。
想起了《锄禾》，想起了儿时那些付出与收获的古老寓言，却只是似曾相识？葱葱绿意点缀的小河边，只是流水敲打着石块的叮咚声少了些。时光已然是把锋利的锐剑，却斩不断它所象征的流水。曾几何时吟唱的童谣，随着流水渐渐地远去了，只是在梦里还能依稀听得见。
几经辗转，回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家的家里。慈眉善目的老人还是那么热情，小表弟表妹们的亲切叫声让我顿时温暖了许多。一大家人都在忙着置办年味，有点疲惫的心被此情此景感动着，热气腾腾的。外公外婆都年纪大了，却还是那么勤劳。一大家操持得井井有条。我一直觉得这就是我家，可又始终觉得缺少点什么似的。已经能从年货的香味中体会到年的临近了，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忙着炖排骨，忙着煮鸡腿，忙着刮鱼鳞
忙着洗海带，忙着淘青菜，忙着切萝卜
......
忙着忙着，思念也就淡了。
忙着忙着，思念也就远了。
忙着忙着，思念也就真的成了思念。
大年三十，年夜饭。一大家团坐着，很丰盛。跟外公一起喝了点酒，嗓子微微发烫。看他们争先恐后地吃着，很惬意。吃完年夜饭还很早，坐着聊天，东拉西扯的，天南海北的，时而欢声笑语。享受这样静静地坐着听老人们唠叨，终于能体会到他们说的子女不在身边时候的思念。
外婆总是记得舅舅几点打来电话，二姨、三姨、小姨几点打来电话来过电话了，谁谁谁明年才能回来，谁谁谁又寄了钱回来，听着听着总觉得心窝子里一股五味杂陈。也许爸妈此刻也在念叨着同样的话题吧，要不怎么耳朵发烫。以前总觉得父母这样也说那样也说反正是嫌自己什么都没做好，其实爱你才会把你挂在嘴边，爱你才会事无巨细都想着你。突然想明白了，埋怨一个人不够爱你，是一件很无理的事情，埋怨一个人对你不够好，反思我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天渐渐黯淡下来，晚霞和冬意越来越浓了，暖阳高照的年三十加快脚步走来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都穿着新衣服围坐在电视前。春晚与其说是一堂艺术的盛宴，倒不如说是一种习惯的等待和期盼。就像我们说的等待生命中的某个人一样，等着等着也许等的已不再是那个人而是那种等待的心情吧。
只是，第一个节目就把我秒杀了。《过年回家》，听到那几个字的时候眼泪竟忍不住要往外涌，抬头，作仰望状，可是还是忍不住。好像藏了很久很久一样，思念不听话，自己偷偷地溜了出来。借口上厕所，快步冲了出去，是那一刻真的没能淡定地控制住自己。
大概是节目乏味了些吧，年味就淡了。陪外公坐在炉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倾听，足够了。在农村，人们习惯了围着火炉守夜。会事先准备一大根树根，一直燃到第二天天亮那种。过了十二点的时候，表弟表妹们都吵着要吃宵夜，于是乎又煮东西吃。外婆盛了一碗米酒来，倒在鼎罐烧开的水里面，然后再放一点红糖，就着其他小吃一起喝一碗，真的是美味的不得了。很享受这样的氛围，暖暖的。
莫名地想起读书时候回家过年的场景，有父母在身边唠叨这些以前会觉得烦腻的句子，那时候忘记了看着他们，体会他们，现如今却只是回味起那份思念了，淡淡的如轻烟。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也意味着一种告别还是新的开始？满心期待吧，只是心情淡了许多。有太多太多的思念和回味此刻充斥在脑海里，闭上双眼，突然眼球发胀。默念，与思念致意。
不想再回忆了，虽然回忆起来这些好像就在昨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