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关心的问题:不是唱戏的但想化戏曲妆(不是唱戏的料子,料子是什么词),本文通过数据整理汇集了不是唱戏的但想化戏曲妆(不是唱戏的料子,料子是什么词)相关信息,下面一起看看。

不是唱戏的但想化戏曲妆(不是唱戏的料子,料子是什么词)

蔡得胜原本不叫得胜,他真名叫蔡铁生,爹妈起名也是随意,爹是铁匠,家里开着个铁匠铺,于是就给蔡得胜起名叫蔡铁生。铁生抓周时,爹娘摆好了刀枪剑戟、笔墨纸砚、镰刀锄头,铁生通通不理,独独抓了口离得最远的大锅,按村口说书先生的说法,这叫与饭食有缘,和五谷沾亲,一辈子不挨饿。

村里有戏班子,锣鼓长年累月地响着,村里婚丧嫁娶,红白喜事,都是靠着戏班子撑台面。班主姓桂,据说在还有皇上的年月,班主的祖宗也是皇亲国戚,后来,皇上变成平民了,皇亲国戚也跟着成了百姓,班主也就成了戏班班主。桂班主是个唱老生的,宗唐派,正经是关外唐的家传弟子,给唐先生买过菜洗过脚抱过孩子,棺材前哭过灵牌。后来赶上运动,桂班主带着戏班子来到乡下,把台子搭在那年十六岁的铁生的家门口。

铁生十六岁的时候,就和刚来村里的戏班子唱对台。铁生打小声音就洪亮,还在吃奶的时候,哭声能镇住方圆五里的各家娃娃。桂班主领着红红绿绿在草台子上唱,铁生在台对面儿唱,丝弦锣鼓愣是压不住铁生的嗓子,两边儿对着嚎,观众哄堂大笑,场面蔚为壮观。

戏班子来村里之前,村里没有戏班子。村口有说评书的,变戏法的,唱小曲儿的,跳大神的,但就是没有唱戏的。铁生也从来没见过唱戏的,在和桂班主对着唱以前,铁生本来是个学相声的。

村里以前有撂地演出的相声艺人。铁生的爹娘生意好,是十里八乡为数不多能铸剑修刀的。铁生不愿意跟爹娘学铸剑修刀,爹娘也没空管他,于是他就天天坐在村口听人说相声,一来二去,铁生也学会了,天天在家背趟子,唱快板。天长日久,铁生长大了,长成了十六岁的铁生;十六岁的铁生在村口也有了一席之地,他成了村里新一代的相声艺人。

若不是这一年村里搬来了戏班子,十六岁的铁生的一辈子都会像他十六岁之前的生活一样。可偏偏就在这一年村里搬来了戏班子,看过了天女罗汉、平贵宝钏、张生红娘、神仙大圣的铁生,再也不愿意站在风雨中打着板等着人来赏个铜板。十六岁的铁生有了一个梦想,他要站在蟒袍玉带中间去,站在才子佳人身边去,他要粉墨登场,甩着水袖端坐台子中央。

铁生曾经偷偷往桂班主的戏班后台钻。后台窗明几净、井井有条,挂得整整齐齐的京剧行头流光溢彩,明晃晃照进了铁生的眼底。铁生年纪太小,个头不高,看不真切,见角落有一箱子,忙爬将上去,尚未立稳,就被人提着后脖领子一把拽了下来。

拽铁生下来的人是桂班主。桂班主是个讲规矩的人,尤其是后台规矩,老规矩如后台不许张伞、不许下棋之类,新规矩如不能随意撒狗血,不能瞎卖份儿之类,都讲究得很。铁生刚爬的箱子是大衣箱,大衣箱在后台的地位极高,坐在上面都是犯了极大的错,更何况爬上去站着。桂班主大手一挥,让徒弟们把铁生赶出后台。铁生偏不走,一边躲闪着围堵一边高唱刚刚听来的词儿:“太祖爷坐江山风调雨顺,全凭着驾下的文武功臣。文仗着刘伯温策划有准,武仗着臣祖父开国元勋。”惹得后台一片笑声。桂班主其中一个徒弟一边笑一边上下打量铁生,“你嗓子高是高,就是太窄了,也不在调上。”

说这话的叫姜世荣,桂班主不在的时候,姜世荣就是顶梁柱。乡下戏班人少,赶上演出缺人,姜世荣能顶的都得顶上,小生旦角小花脸,人手不够就得他来反串。姜世荣这话,铁生也是听过的,自打他见天儿哼哼腔儿,村口的说书先生就这么说他。说书先生见过世面,爷爷曾经中过秀才。说书先生说铁生不适合唱戏,好好说相声也是个手艺。但铁生偏不服气。铁生就是要唱戏,不光要唱戏,还要成角儿;不光要成角儿,还得是俊扮的角儿。桂班主唱什么,他就唱什么;桂班主是关外唐的徒弟,他铁生有朝一日也得成为关外唐的徒弟。

自那以后,铁生每见到桂班主在村里搭台唱戏,都要站在对面高声对唱,闹得人群哄笑,好不热闹,直到请戏班的主人家拎着苕帚疙瘩出来撵他为止。时间长了,桂班主也吃不消了,他虽是个村里搭草台子的,但唱的戏也是有规有矩,偶有轻薄词句,他都叮嘱台上适可而止,不要太过。这样的演出哪里经得起铁生天天搅和。桂班主找来铁生,问他到底要干什么,铁生回答得倒也干脆:“我要唱戏,你收了我吧。”

“你好好唱两句我听听。”

铁生也不扭捏,开口便唱,配上自己臆测的一些身段,说像不像,多少有点滑稽。桂班主拉着他停下来,告诉他:“孩子,你是左嗓子,又没身上,这个年纪学四功五法也来不及了,你呀,你唱不了戏。”

“谁说我唱不了戏?”

铁生愤怒了,他决定找人评评理。

出了村子再往东走五十里,就到了京城了。铁生背着行李和一筐鸡蛋风尘仆仆赶往京城,他要去找一个叫天桥的地方。

天桥,传说中是戏曲曲艺的聚集地,那儿的观众最懂行,那儿的艺人最权威,那儿诞生了无数祖师爷和评论家。铁生要去那儿,找人好好说说他到底能不能唱戏。铁生到了那儿,水都没喝一口,放下铺盖卷儿,气定神闲,开口便唱:“一马离了西凉界——”

街上人来人往,连个抬眼看他的都没有。

铁生重新吸气,戏词出口:“昔日有个三大贤——”

满街热热闹闹,没有行人在他这里驻足围观,倒是有两个卖艺的同行,叉着手立在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铁生有点儿慌,“一轮明月照窗前——”

不知道是谁,在铁生旁边“轰”地笑了,“这唱的什么呀,评戏不是评戏,梆子不是梆子的,唱莲花落的吗?”

铁生急了,他稳气凝神,一脚踏在面前的石阶上,伸出两指,只手向天:

“公主去盗金鈚箭……”

行人们转头看向了他。

“不由本宫喜心间……”

开始有人群向这边慢慢移了过来。

“站立宫门……”

围来的人渐渐多了。

“叫小——番——!”

“好!”人群爆发出了喝彩声,大家开始鼓掌,有人喊到:“好劲儿!嗓子真高!”

铁生擦了擦脸上的汗,忘了刚才自己还急得猴跳,享受起了人群的掌声。

“谁说我唱不了戏?”铁生反问自己,这句反问也湮没在了人群的掌声里。

铁生打算留下来,他要留在天桥唱戏,一直唱到广德楼,唱到阳平会馆,唱到长安戏院,唱到人民大会堂去。

但是很快,铁生就发现,唱戏养活不了自己。

原因很简单,人们只爱听他唱嘎调,除了叫小番,无论他卯足了劲唱什么,也没人搭理。

可是光唱叫小番也不是个儿,人总得生存。铁生拿铺盖卷儿换来了一副竹板、一副御子,还是操持起了说学逗唱的老本行,只不过,铁生总是会在相声里,夹杂那么一小段儿京戏。铁生单口说得好,竹板打得棒,渐渐出了名声,人送外号“天桥马三立”。有时候赶上风和日丽,看的人多了些,得的钱够上梅府家宴喝顿小酒。喝多了的铁生在半梦半醒之间就开始念叨:“那个三太保上山擒虎豹,四太保好似个浪里蛟……什么天桥马三立,马三立柳活哪赶得上我……”

一来二去,铁生跟常来天桥的观众们熟了。观众们知道他能唱,但凡铁生说相声,总架秧子让铁生唱戏。铁生也乐意,卯足了劲儿唱,不是嘎调也能喊出嘎调的风范。虽然观众都笑话他唱京戏能唱出落子味儿,但那又如何,铁生是个说相声的,唱戏是附送内容,何必要求那么高。于是观众们愿意让他唱,时间久了,铁生也很得意。他听说附近唱戏的剧场都已经知道了他蔡铁生的大名,他也听说,天桥附近唱京戏的小剧场最近当家老生受了风寒,嗓子倒了。

铁生换上件溜光锃亮的马褂,专程去小剧场拜访,接待他的是个青衣。铁生来的时候,青衣正在贴片子梳大头,头面上的点翠闪闪发光。铁生走进来,见了青衣就叫姐姐,请了安问了好说明来意:“听说你们这老生倒了嗓子,我也会唱,可以帮你们应应急。”

青衣眼波潋滟,客气地笑了:“我听说您是个说相声的,也听说您会唱戏,只不过不知您京戏门宗哪派,师承哪些位,师父姓甚名谁?”

铁生张口结舌,愣在原地。

青衣杏眼弯眉是那样好看,盘金描龙的戏服熠熠生辉,闪耀得铁生睁不开眼,耳边只听得青衣笑语盈盈:“七戏八街九卖糖,唱戏的是下九流,不招人尊敬。先生早有高就,又何必非要往戏班里钻呢。”

一流巫,二流娼,三流大神四流梆,五流剃头六吹手,七戏八街九卖糖。下九流的职业,唱戏的排在第七,说相声的勉勉强强算在第八还未必会被承认。铁生明白了,青衣这是骂他呢,明里说唱戏的是下九流,暗里还不是说他一个说相声的连下九流都入不得。虽说早已经到了新社会,都是正大光明的劳动人民,但有些观念深入骨髓。如今京戏早已变了模样,下亲黎民百姓,上登大雅之堂。回观铁生却还在打着板儿走街串巷。怨不当人家不带他演不让他唱,无非就是嫌丢人罢了!

铁生恨不得当场撅了竹板砸了御子,再撕了剧院里那些骄傲地金光璀璨着的行头。他出了剧院的门回到了天桥,常年游荡在天桥的人们见到铁生,便围了过来。

“蔡老板,来一段儿!蔡老板,来一段儿!”

铁生站定了。

“老几位今儿想听什么,我伺候您各位一段儿就是了!”

“叫小番!叫小番!叫小番!”

在人群的簇拥下,铁生冷笑了一声。

“谁说我唱不了戏?我有的是愿意听我唱的观众。”

这一年,铁生老家的村里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村里装了第一台电视机。

第二件,桂班主唱打金砖,不慎受伤,从此坐了病,上不了台了。

铁生的父母也不再给人铸剑修刀,别说铸剑修刀,锅碗瓢盆、犁耙锄头都没得打了,大江南北有的是工厂,买的都比打的便宜。

铁生也不再在天桥底下说相声,以前熟悉的观众也都年纪大了,不愿出门走动,更愿意摊在沙发上看电视。

铁生去了电视台说相声,打开电视就能看就能听。消息传到村里,为了支持支持这个全村第一个上电视的晚辈,村长带头送了面锦旗到铁生家中。

但这时的铁生已经不叫铁生了,电视台打出的字幕上写着:青年相声艺术家,蔡得胜先生。蔡得胜先生不仅擅长相声艺术、竹板书艺术,还擅长京剧艺术,自称是关外唐生前答应收的最后一辈儿弟子,得字辈儿。

蔡得胜先生也试图在电视上唱京剧,依然是叫小番,次次满堂彩。

也有观众在电视机前嘀咕,这戏唱的是什么味儿,简直是京评梆曲的元素混合在一起的大杂烩。当然,这样的评论声音隔着电视屏幕,蔡得胜是听不见的。

京剧在迅速地流失着自己的观众,伴随着剧场一起没落了。京剧的魅力,全然在面对面的感知,隔着屏幕,效果大打折扣。京剧上不了电视,只能守着剧场,但有了电视,没人再愿意去剧场。

除了蔡得胜的剧场。

蔡得胜再也不是天桥下打竹板走街串巷的蔡铁生了。改革春风吹满地,满地都是电视机,同行还在撂地,他来到了电视上说相声;等同行们来到电视上,他又号召相声回归到剧场。他的观众们追随着他,于是他有了自己的剧场。

他依然会在相声里夹杂一小段京戏,无所谓唱念做打,不分生旦净丑,不讲究手眼身法步,开口就唱,唱完了自有人捧。

蔡得胜站在台上,台下是满坑满谷的观众。有时候兴致来了,蔡得胜也会主动要求唱戏,唱毕,总是会紧接着问一声:“谁说我唱不了戏?”

观众也懂,立马笑声掌声一片,剧场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京剧艺人用血泪积攒起的基本功,于蔡得胜而言全然无用。他不需要身段,不需要眼神,不需要毯子。他知道,自己只需迈出一个侧弓步起个范儿,哪怕前头荒腔走板,只要最后叫小番三字出口,肯定镇得住场子。

这一年的秋天,桂班主的徒弟姜世荣从村里来京,投奔蔡得胜。

自从桂班主上不了台了,姜世荣的日子也不好过,村里请戏班子,口味越来越野,桂班主却愣是守着规矩,不让姜世荣演得太过火。一来二去,戏班没人愿意请了,村里来了个非法歌舞团,听说会跳脱衣舞,人人都喜欢。

蔡得胜听说姜世荣来了,穿上一件龙吐天浆万字纹大红蟒,登台清唱了段李陵碑,罢了,问了一句:“你看我唱得如何?”

姜世荣沉默了一下,说:“黄钟大吕,宛如昆曲。”

蔡得胜笑了一下,收留了姜世荣。从那以后,再没人说蔡得胜唱戏有落子味儿,取而代之的是“颇有昆曲之风”。

但留在蔡得胜的身边,姜世荣未再有机会唱过京戏,而是正式改说了相声,帮着量活。有一次跟着蔡得胜上台,给蔡得胜捧哏,说到唱戏,蔡得胜突然问了一句:“听说京剧演员以前是下九流,不知道是第几流?”

这句是词里没有的,姜世荣愣了一下,回答说:“七戏八街九卖糖,下九流里头的第七流。”

蔡得胜点了点头:“都是旧社会里欺负人的把戏,不过我看,最欺负人的就是你们第七流。”

姜世荣不解其意,顺着问了一句:“怎么讲?”

蔡得胜长眉舒展,微微一笑:“在下九流里不带着姆们说相声的,后来成了艺术家了也不带着姆们说相声的,到现在你不是还得跟着我说相声吗?”

蔡得胜没有亏待姜世荣,他给姜世荣的待遇,远超任何一个国有或私营的京剧团,更别提村里的戏班。

这年过年,姜世荣没能回家,虽说蔡得胜的封箱演出已经结束。其实相声哪有衣箱可封,京剧才有衣箱,但蔡得胜偏要按照京剧演出的传统,每年给自己安排两场封箱演出和开箱演出,似乎在昭告天下,相声的传统和京剧的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姜世荣过年要陪着蔡得胜,蔡得胜攒了台演出,在全国最大最豪华的宴会厅,唱一出谁也没听过的京戏《刘秀去济南》,蔡得胜饰演刘秀。这场演出开票当天即宣告售罄,电视台全程转播,被称为是京剧十年未有之盛况。二三路们都是蔡得胜花大价钱请来的全国知名京剧表演艺术家,平时都是各剧团头牌,从不给人挎刀,今天齐聚一堂,观众是大饱眼福。而给蔡得胜配戏的青衣则不太知名,人们也不认识,只有几位老人说,似乎曾见她在天桥附近的小剧场里唱过。

这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尤其是过年这几天。桂班主斜倚在自家炕上看电视,来了几位村里的老人一起坐着喝茶聊天。这些年,年纪大的越来越少,年纪轻的也很少留在村里,村里是越来越冷清,只有过年时能勉强热闹点。

桂班主看着精神一般,唠着嗑也能睡着,另几位老人按着遥控器换台,换到了一场京剧演出。

“你听听,这是什么戏啊,怎么听起来像落子呢?”

“可不就是落子嘛,还有点儿梆子味儿,哈哈。上头写的叫什么刘秀去济南,听了一辈子戏都没听说过这出。”

“可不是嘛,嗬,这是哪位角儿啊?”

“老生瞅着不像认识,倒是这位,你看,这位跑龙套的,是不是小荣子?”

桂班主醒了,睁开昏花双眼看了看电视屏幕,努力辨认了一会儿,“诶呦,还真是小荣子。”

“小荣子出息啦,上电视了。虽然是跑龙套。”

“当然,我那时可是把他当接班人栽培的,”桂班主语气里透着点儿骄傲,“后来我上不了台了,村里也没人看戏了,年轻一辈儿的也不喜欢,就寻思让小荣子自己出门去发展发展吧,还真不错。不过,”桂班主一只胳膊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当初我是真想把我身上这点儿东西都教给他,我可是关外唐的亲传弟子啊。”

不大的屋里沉默了一下,一位老人念叨了一句,“可不是嘛,有日子没听您唱了。”

“要不您给姆们唱两句?”

“想听什么呐?我唱两句开开嗓。”桂班主使了使劲儿,坐了起来,“要么唱《洪羊洞》吧,当年谭鑫培谭大王,病重之际唱这出戏,悲愤交加一口血喷了出来,您说这戏得多有劲儿!”

桂班主虽然精神一般,但唱起戏来,范儿犹存,“为国家哪何曾半日闲空,我也曾平服了塞北西东。官封到节度使皇王恩重,身不爽不由人瞌睡朦胧。猛抬头只见故父令公,曾记得在两狼父把命送,哪有个人死后又能复逢?我这里下位去身难转动。方才老元戎前来托梦,醒来时不由人珠泪满胸。”

散板最后音落,桂班主的声音戛然而止,向后仰卧于炕上,寿终正寝。此时正值窗外雪花飘落,一株寒梅傲立墙侧。

桂班主膝下无儿无女,徒弟散尽。老人们给他盖上棉被便回家找人帮忙。室外风停树静,万籁俱寂,银光满眼。室内唯有电视仍在喜气洋洋地响着,《刘秀去济南》已经演至尾声。角儿蔡得胜锦衣华服,舞台金碧辉煌。主持人登台介绍,说蔡得胜如今靠着自己的力量拯救早已没人看的京剧,带领着自己的粉丝来到京剧舞台,功德无量。蔡得胜连连自谦,说自己乃是关外唐生前承诺要收的最后一辈儿关门徒弟,这出戏也是关外唐亲传,当今世上只有自己一人会演,替祖师爷传道义不容辞。演出进行到最后,蔡得胜照例问道:“谁说我唱不了戏?”

回答他的,是全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更多不是唱戏的但想化戏曲妆(不是唱戏的料子,料子是什么词)相关信息请关注本站,本文仅仅做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