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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吴娜娜正在教室外和几个女生跳皮筋，跳得小脸通红，一边跳还一边大声念：“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看着几个认真跳得满头汗的女同学，杨锐对乔一平说：“女生都好像有点笨。”
吴娜娜听见了，停了下来，质问:“杨锐你说谁笨?”
另外几个女生也不满地看着杨锐。
杨锐理直气壮地说:“马兰开花为什么是二十一不是二十二？”
“乘法口诀：二五一十，不是二五六，也不是二五七。还有，二八一十六，二九一十八，不是什么二八二九三十一。这不是笨，是什么?”
几个女生愣在那里，一时不知应该怎么回答。
“还有吴娜娜，你为什么老是掐田启明?”杨锐乘胜追击，质问班花。
吴娜娜申述说:“他老是越过三八线。我就要反侵略！”
杨锐斥责道:“吴娜娜，我问过田启明了，你老是越过三八线，他都没掐你；他就是没越过三八线，你也老是掐他！”
“我就是要掐他。”吴娜娜从兜里掏出小手绢擦擦汗：“我想掐谁我就掐谁！”
想掐谁你就掐谁？杨锐、乔一平、田启明三人面面相觑，张口结舌。
吴娜娜俏丽的小脸蛋凑了过来:“杨锐我也想掐你。来让我掐一下吧。”
杨锐和田启明落荒而逃，背后传来几个女生开怀大笑。
“这不仅笨，还有点疯！”杨锐气愤地说,“要不要告老师?”
“告老师”的意思是“把这事告诉老师去”，就是“打小报告”。
田启明犹豫了一下，有点脸红，说:“就先不告了吧?”
“也是，吴娜娜不是说喜欢掐你才掐的嘛，你就让她掐吧。” 杨锐笑话他。“那她还说要掐你呢，你也去让她掐，她掐人很疼的你知道吧?”田启明说。
杨锐赶紧表态:“我没和她一个桌，我才不让她掐。”
“那咱们换桌?”田启明对乔一平说。
“我才不换！” 乔一平赶紧回答。田启明看看杨锐，杨锐也直摇头。
看着田启明无助的表情，杨锐鼓励他：“你先坚持几天看看，要还是不行，我们就向老师提出申请换孟群飞过去，那家伙皮厚。”
田启明无奈地说:“那好吧。只是孟群飞他愿意吗?”
为了落实这事，杨锐马上带着田启明找到孟群飞。
杨锐开门见山:“孟群飞，你和田启明换换桌子怎么样?”
那时小孩子之间都是直呼其名，就是老师也这么叫。
孟群飞不愿意:“为什么?我和何枫坐挺好的。”
那时为了打破封建思想的束缚，老师都把男生和女生安排在一个桌子坐。
何枫眼睛秀美，皮肤白皙，性格文静，孟群飞舍不得和她分开。
杨锐耐心诱导他:“孟群飞，你要是再和吴娜娜坐，你语文好，可以帮助她，说不定她就喜欢你了，不仅不会掐你了，而且就有漂亮女同学对你好啦，多好！”
这话说得孟群飞非常动心,“那好，那我就和吴娜娜坐几天看看吧。”
田启明好感动，杨锐也很佩服孟群飞助人为乐的精神。
谁知，第二天田启明又来找杨锐:“吴娜娜她说再也不掐我了。她还送我一本笔记本，说谢谢我和你没有告老师。”
杨锐说:“这些女生变化真快。搞不懂。”但是问题解决了，杨锐挺高兴。
不换座了，孟群飞也挺高兴。其实他有一次在学校运动会的接力赛跑中，被吴娜娜毛手毛脚一头撞到脸上，两眼直冒星星。以后孟群飞心里就一直有阴影，见到吴娜娜就担心再被她毛手毛脚一头撞到，只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好意思说。
之后，田启明、吴娜娜、孟群飞、乔一平、杨锐就成了好朋友。
……海燕小学有个女老师叫岑紫鹃，长得像个瓷娃娃，很是漂亮。
不过，瓷娃娃是个花木兰，她是现役军人，在全军大比武时曾入选海军射击队，是个神 *** ，在海燕小学教体育课，经常在体育课教学生汽枪射击。
她从枪的结构、准星、标尺、弹道高，一直到据枪、瞄准、击发，认真教学。
杨锐从紫鹃老师的体育课学到不少射击知识和射击技能，这些，为杨锐长大参加海军特种兵之后练就精湛的轻武器射击技术，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有一天，又是紫鹃老师的体育课，这课是跳高。
紫鹃老师先做示范，只见跳高横杆的高度不断上升，但是每次紫鹃老师都用跨越式轻松跳了过去。同学们高兴地鼓掌。最后跳高横杆升到比紫鹃老师的身高还要高，杨锐心想:“这下子老师可就跳不过去了吧?”
没想到，紫鹃老师用了一个漂亮的俯卧式，华丽地跳了过去。
同学们从没见过这种跳高姿势，一起热烈鼓掌。紫鹃老师说:“这就是我今天要交给同学们的跳高姿势，叫俯卧式跳高。”
俯卧式跳高是当时最新的跳高姿势，对小学生来说是很有难度，同学们一片寂静。紫鹃老师问:“觉得很难吗?”
杨锐看看周围同学，壮着胆子回答：“老师，是挺难学的。”
紫鹃老师问:“那你带头来学，怎么样啊?”
因为杨东华经常在一线部队战备，不常在家，所以那时杨东华还没有教杨锐练习祖传的武术，杨锐的体育不是太好。但是既然老师点名了，还能说“老师我害怕吗”？杨锐只好硬着头皮说：“那好吧，我来试试看。”
紫鹃老师示范了几次，再带杨锐做了几次分解动作，问:“差不多了吗?”
杨锐咬着牙说：“我试试看。”
杨锐助跑几步，歪歪扭扭勉强跳过了横杆。但是，正确的落地姿势应该是越过横杆后，在前的一只手臂和同样在前的跨越腿着地后顺势屈肘屈膝半滚身倒向沙坑，可杨锐半滚倒向沙坑的姿势没做好，来了一个“嘴啃泥”。杨锐慢慢爬起来后摸摸嘴巴，满嘴沙子，周围同学哈哈大笑。
看着杨锐满脸沙子的狼狈样，紫鹃老师也笑了，说:“同学们，杨锐同学不怕困难带头锻炼，我们要给勇敢的杨锐同学鼓掌才对。”
周围同学一起鼓掌。这下杨锐来劲了，抹了抹脸，说:“老师，再来，再来！”
紫鹃老师又仔细示范了几次落地的动作，又教杨锐在平地做了几次落地倒地的动作。接着，杨锐助跑、起跳、过杆、落地，一气呵成，跳过了横杆。
紫鹃老师和周围同学一起鼓掌。
有几个男同学举手说：“老师，老师，我们也要练习。”
紫鹃老师说:“学习跳高并不难，难的是不怕困难，不怕失败，挑战越来越高的高度。你们长大后，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会面对各种各样的困难，甚至是战争和牺牲，老师希望你们面对困难，要像跳高一样一跃而过；面对巨浪，像海燕一样，高高飞翔。这才是我们海燕小学的学生，才是我紫鹃老师的学生！”
同学们纷纷举手说：“老师，我们以后一定要像海燕一样坚强。”
后来，杨锐就喜爱上了体育运动，杨东华看在眼里，抽时间教授杨锐祖传的杨家枪和武术，杨锐的身体慢慢变得健壮、灵活起来，性格也更加坚强勇敢。
1964年8月,杨锐上小学四年级，在暑假期间，天天去城郊的瑶江游泳，爬树掏鸟蛋，开心愉快地玩耍。
那边厢，美国和中国南面的邻居越南又打起来了。
这边厢，杨锐感觉很奇怪，朝鲜那边刚闹完，我们刚过了几天和平生活，怎么美帝又来了。上次是在中国的北面，这次是在中国的南面，这还有完没完了。
在政治课上，班主任林之莺老师给同学们读报纸，介绍越南抗美战争。
乔一平举手：“美国为啥来打北越？是因为他们尖嘴猴腮长得不好看吗？”
同学们哄堂大笑。林老师也笑了，说：“哪里，他们皮肤白白的，像你一样，挺可爱的。”
同学们又是一阵大笑。
等大家笑够了，林老师说：“原因很简单，因为北越是 *** 执政。”
*** 就该挨打吗？这美帝国主义怎么老喜欢打仗！
爱好和平的小同学集体沉默。
1965年夏天，杨锐开始上小学五年级。一开学，不见了紫鹃老师，体育课来了新老师。同学们到处打听，才知道紫鹃老师上了越南前线抗美援越去了。
这不就是花木兰吗？
紫鹃老师就成了海燕小学同学们的童年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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