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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柯诗经(伐柯拼音版)

伐柯

伐柯(kē)如何?匪(fēi)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

伐柯伐柯,其则不远。我觏(gòu)之子,笾(biān)豆有践。

——《豳风·伐柯》

《伐柯》所描绘的,简直是儒家理想社会的一个缩影。一位男子,在对待自己的终身大事上,严格按照礼制的要求去做。他坚定地认为:取妻如何?匪媒不得。于是请媒人帮他物色,果然娶到了理想的妻子——一位能够主持宴飨祭祀这种宗族大事的女子。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光明,整洁,秩序井然。好的过程带来好的结果。孔子理想中的大同世界,也不过如此吧。人们遵教化,美风俗,“发乎情而止乎礼”。“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是发乎情,“取妻如何,匪媒不得”就是止乎礼了。下愚者可以淫奔野合,君子就必须光明正大地走流程,请媒,下聘,三书六礼娶过门才是正经。

古时候,婚姻大事靠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媒即“谋”也,谋合二姓,也就是帮助两户人家缔结婚姻。这是个相当重要的角色。两个家族是否门当户对,两个人是否品貌相当,有没有共同语言,这些都是媒人应该仔细斟酌的。当初规定“无媒不成婚”,也是出于对婚姻大事的慎重。但世上多少好经都被歪嘴和尚念坏了。媒人不靠谱的居多,所以世间佳偶难得,怨偶倒是不少。

屈原就曾经控诉过媒人。他在《离骚》里写道:“吾令鸩为媒兮,鸩告余以不好。”他看上了有娀氏的美女,让鸩鸟去作媒,结果鸩鸟说这娘们儿不好,你可拉倒吧!让它去做媒,它倒在中间挑拨是非,真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在我看来,鸩鸟的毛病顶多是懒,好串闲话,比起后世的那些媒婆,已经算是业界良心了。看看历代笔记所载,以及小说中描写的媒人干的那些缺德事儿——骗婚,与婚托合伙诈财,做淫媒,乃至杀人越货……鸩鸟的毒,比起她们的歹毒来,简直不叫事儿。

媒婆们坏事干尽为哪般?无非是一个“利”字作祟。婚事说成了,媒人能得一笔可观的谢媒钱。如果亲事的寻觅和说合有难度,请媒的往往会出重金。利字当头,媒婆们自然不择手段,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能瞒就瞒,能骗就骗。只要入了洞房,哪怕发现上当,也只能徒呼负负。

明清小说里,写媒人骗婚的事情很多。《儒林外史》里就有一件。

戏子班头鲍廷玺死了妻子要续弦,有人来撮合,说的是王三胖的遗孀王太太,把这王太太夸成了天上地下少有的白富美。鲍家老太太心痒难耐,派自己的女婿归姑爷去打听虚实。知道底细的媒人告诉归姑爷,这个王太太“若娶进门,就要一把天火!”这可不是说王太太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你的心窝。这把天火,谁挨得近了,都得被烧个焦头烂额!用现在的话说,这位王太太就是个超级作女。而且她的择偶标准奇高:“又要是个官,又要有钱,又要人物齐整,又要上无公婆,下无小叔、姑子。”别说鲍廷玺一个戏子班头,就是齐天大圣,也达不到她的要求啊!

但是,别有用心的归姑爷许下了“重重的谢媒钱”,于是,金牌媒婆沈大脚登场了。在沈大脚的一张生花妙口中,戏子班头鲍廷玺成了“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武举老爷,家里有屋又有田,还开着字号店,生活乐无边。尤其难得是,这位举人老爷不但有车有房,而且 *** ,简直就是为王太太量身定做的。这一番话,说得天花乱坠,饶是王太太精明泼悍,并且是“见过大事的”,也被沈大脚忽悠瘸了。

等到结了婚,王太太知道上了当,怒火攻心,气成了失心疯。可巧沈大脚上门来贺喜(话说她还真敢来),“太太一眼看见,上前就一把揪住,把他揪到马子跟前,揭开马子,抓了一把尿屎,抹了他一脸一嘴,沈大脚满鼻子都塞满了臭气。”读《儒林外史》读到这一段时,眼泪都笑出来了。

当我再读《伐柯》时,想起《儒林外史》中这一幕闹剧,不由感慨系之。《伐柯》中,君子怀德守礼,媒人尽心尽力,妻子贤惠能干。这一切,真不知是当时天真淳朴的社会风气使然,还是这位君子运气爆棚。

张爱玲在《中国人的宗教》里说:中国人臆想中的历史是一段悠长平均的退化,而不是进化。从媒人的日渐堕落来看,还真有一定道理。不禁令人感叹: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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