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很小的时候,过年是特别庄重的一件事,在年前,家里就开始预先买这买那,准备充足,当时的想法是——哪怕有余了,也别紧巴巴的,所以新年那几天会吃到许多平常吃不到的东西,穿着也整洁体面,一下子有了仪式感。
那会儿过年时间很长,要足足十多天,人们总是要把正月十五度过,才打心底里认为年过完了。记得最清楚的是守岁的年三十晚也就是除夕,看一次联欢晚会,到了元宵佳节又看一次晚会,之后就一切归于平淡了。
现在不知道是年味淡了,还是我的年纪大了,开始变得无感、麻木、提不起兴趣,就连过年这个喜气洋洋的佳节,我也保持着一种情绪克制,既不过分的心潮澎湃,为之手足舞蹈;也不会特别烦闷这佳节,真是顺其自然,得过便过,心里无喜也无悲,静如湖面。
怀着这种平和、冲淡、冷静的心情,除夕那会儿我还真写不出像样的文字,总觉得向往和怀旧,庆祝新的一年和辞别旧的一岁都是两难,心情在进退维谷之间,所以除夕晚上我也没啥好说的,也没啥好写的,就这样安静地过去了。
我记得很久以前的那会儿,也就是童稚时候,每到元宵晚上,都觉得若有所失,一方面觉得新年太舒服怎就过得这样快,另一方面又认为过年时候整天也没什么事做,怪无聊的,还盼着早点结束呢!其实心情也还有些小冲突。
工作以后,更觉得过年时的年味变淡,仿佛新年是给孩童们的特殊节日,于我关系已经不大。年少时候喜欢点燃的鞭炮和威力挺大的炮仗,现在我再去点燃时就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兴奋,反而想到了会不会威力太猛,自己反应迟钝,恐炸伤自己,有点怂怂滴。
我常想一个工作了的人,总是在过年时候,有几分对时间的无奈,或者说受时间的欺瞒。因为传统的农历告诉我们新的一年才刚刚开始,正是万象更新,整装待发的时机;但工作时用的西历显示着现在已经2月多了,一年的十二分之一已经流逝。而我们毫无疑问更多的是使用西历,从而也会真切的感受到时间的走掉,不舍昼夜的溜走。由于对时间的定义不同,内心感受也随之变化。
虽然这是一件多么矛盾的事情,然而又是城市化以来多年的变化,就如同我们的睡眠一般,人类早先的时候,我们总是占用昨天的两至三个小时睡觉,用以补足今天的气力。比如,更早以前的人会在昨天的10点入睡,(甚至更早些入睡)一直到今天六七点起床,然后开展一天的生活或工作,到晚上10点左右又入睡,为明天补足精神。
然而现在呢,我们基本上是把所有的事情——睡眠、工作、生活全都集中在完整的一天里完成,甚至有时夸张地借用了明天的时间用以工作。比如会在凌晨一二点睡觉,然后到了晚上又熬夜到第二天的凌晨。这就是人类生活方式的某些变迁,总是慢慢地改变,潜移默化。
想到这些变化,再联想起春节时的年味淡,不隽永,我也开始变得更加不再苛求,心情更加平和地去看待每一个新年佳节和每一个元宵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