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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用稿logo设计说明(备用稿稿酬)  第1张

夜色暗淡,月色一寸一寸渐趋于寥落。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唯有呼吸声浅浅。

许久之后,有人推开门,“吱呀”一声清晰。我睁开眼睛,余光里有一个丫鬟模样的人端着饭菜走近。

她的头发挡着脸,只恭恭敬敬地放下食盒便转身,背影隐没在黑暗里。

我蜷起手指,唤了她一声:“若儿。”

丫鬟的身子僵住,半晌后声音嘶哑道:“奴婢听不懂贵人在说什么。”

我的眼神慢慢柔和,涩涩道:“若儿,我是景鸢。”

她回过头,头发散开,月色下脸上伤疤仿若污泥沾上光洁衣裙,令人侧目。

若儿的眼神里有惊讶还有惶然,不安垂头:“您在说什么?”

却没有直接否认。

我慢慢道:“若儿,我是景鸢,是大周丞相府的嫡女,是嫁给摄政王病重而亡的王妃。”我看着她,嗓音涩然,“而你,是我的贴身侍女,是一路相伴不离不弃最终眼见我亲眼死去的人。”

若儿抬头看着我,眼底热泪滚落,她捂住嘴,声音咕噜在喉间滚过似乎无法开口。

我叹了口气:“你也觉得不可置信是不是?”

我苦笑一声,这样奇诡的事情,任谁都不敢信。

她跪倒在床榻前,大颗大颗泪水夺眶而出,抓住我的手颤颤:“王妃,真的是你吗?”

我抚了抚她的头,声音柔和:“是我,若儿,是你的大小姐。”

她忽而埋头大哭,肩头不停抖动。

我沉默一刻,我死后的这些年,想来她过得也十分辛苦。

可是,来不及了。我看向窗外的高树明月,伸手按住她的肩头:“若儿,你听我说。”

她茫然地抬头看着我。

我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立刻去皇宫,将这个,”我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虎符放进她手心里攥紧,“呈给陛下。”

若儿表情呆呆,我拔高了声音,神情严厉又颤颤:“听见了吗?即刻进宫把这个递给陛下,快去!”

她的身子一抖,视线凝聚在手心处,下定决心似的应声,嗓音哑哑:“是。”说罢便起身。

宅院里脚步声涌涌,惊起夜色里浅寐的乌鸦,它们扑腾着翅膀飞远,只余枯枝凝滞。

困意渐渐袭来,我一咬舌尖,弥漫的痛感总算让我清醒了些。

月色安然,可我的耳边浮现出金戈铁马的厮杀声。我挣扎着掀开被子,“扑腾”一声跌落在地板上,然后一点一点朝门口挪去,缓慢而坚定。

好累,好累。

我靠在宅院的墙根处喘气,手臂扶着墙才不至于摔倒。楚朝夕可真是够谨慎的,居然用这么烈的药,是生怕我逃走吗?

我冷冷地勾唇,既便如此,也阻拦不了我。

夜晚霜深露重,我慢慢地一步一步趟过,露水打湿了衣裙,在干净的沙砾道路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17、

暗夜里无声无息行步,耳边隐约传来厮杀声,隔着山水院落重重,又不那么真切,几乎让我以为这是错觉。

然而三军奏响的鸣鼓咚咚,一声比一声沉稳,明明白白地昭示着两方在交战。

京城城门已然遥遥可见,往日布满商贩走卒的大道上空无一人。

天色绽放黎明曙光,我停住脚步回头看,来时的路不再有牵着牛马进城贩卖的农户晨光中身影摆摆,一切都安静地诡异。

我深吸一口气,扣响厚重巍峨城门:“开门!我要见陛下!”

有人森冷视线粘在我身上,片刻后才一摆手。厚重的朱红大门徐徐打开,京城的一切复而出现在我眼前。

我伸手捂住嘴,不可置信。

繁华的京都像是被马蹄踏过,到处都是遗落的刀剑,横陈着死去的士兵,清晨熹微中,无一人出现在路上。

有人走过来恭谨道:“温小姐,陛下在等你。”

一句温小姐,便是与摄政王无关。

我捏紧手指,楚朝夕,败了。

我轻声道,“劳烦公公了。”

皇城门前血腥气浓重,甲胄森严的骁卫团团围住一个人,我跳下马车凝视一刻。

楚临予似有所觉,抬眼朝我看来微微一笑,伸出手:“温鸢,过来。”

我垂目安静地走过去。

随着这一声名字唤出口,原本在中间低着头的黑袍男子朝这里看过来。

脸颊上沾满血迹,精美的华服被刺穿破碎,墨发湿漉漉贴在衣服上。往日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在这一刻沦为最可悲的囚徒。

我的眼神冰冷,我的表情木然,我什么都没说。

楚朝夕静静地看了我一瞬,忽然对着楚临予一笑:“本王竟不知自己的侄儿有这样的好手段。”

楚朝夕看着我眼神轻蔑:“陛下联合御史给臣设下天罗地网,还策反了本王的王妃,当真是绸缪得当,进退皆宜啊。”他的神情感叹一瞬,垂落在腰侧的手收紧,似乎愤恨,然而声音却是平淡无波,“本王当初的确不该娶御史府的小姐为妻。”

我皱起眉,他字字句句都在证明我是温鸢,可他明明知道我是景鸢,这个天大的秘密一旦捅破,纵然他不得解,我亦无法全身而退。

我的神情木然。

说与不说,于我而言都是小事。

无所谓了。

楚临予眼神含笑,眼底一片冰冷:“因为王叔你是自作孽不可活,满朝文武碍于你权势滔天不敢有异议,然而天道昭明。”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围在中间的蝼蚁,“非朕好手段,是民心所向朝臣皈依,今日你之败局已是注定。”

当初计划是由我偷出楚朝夕兵符,然后交给陛下。借叛军之名调离楚朝夕,京城前后两军夹击,来个里应外合。

可他发现了我的身份。一切妥当安排便不得不改换布局,在匆忙惊险里而成。所幸尽在掌握之中,权势滔天的摄政王终于还是被逼退了。

我安静地站在楚临予身侧。楚朝夕的眼神掠过我,仿若鸿雁微凝,片刻后飘远。

大太监扯开尖利的声音:“楚朝夕,你可认罪?”

日光一寸寸升起,洒落在皇城红墙青瓦上。我听见一个熟悉却陌生的声音开口,像是苍鹰被折断了翅膀,听去令人心内涩涩:“臣,认罪。”

18、

昔日煊赫一时的摄政王终究败给了帝王,天下皆哗然。而五年前那桩翻案被指假供,同楚朝夕把持政权、威胁朝臣、藐视皇权几项罪名一同定夺。大理寺卿在审问过后呈上了口供,他对一切供认不讳,只提出一个要求,说要见我。

勤政殿里凉风习习,端坐龙椅上的楚临予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道:“去吧。”我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退下,廊下风铃摇晃,叮叮当当,听着十分动人。

楚朝夕终于如我所愿一般被俘,当年被洗刷“冤屈”的蒋黎黎到底还是要背负着祖父叛国的耻辱罪名活下去。自然了,这样活着,于她而言,不过是加诸魂灵的折磨而已,且日日不休永生不灭。

我慢慢舒了口气,我与他们多年纠葛,终于要在这样一个艳阳天结束了。

真好啊。往后的温鸢不必背负着滔天恨意活下去,她的人生总算可以回到正轨。

阴冷的诏狱里湿气满满,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狱中的人,淡淡道:“你找我有何事?”

事到如今,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那些曾经的少年情意,成婚后的夫妻甜蜜,都明明白白地昭示着当年的景鸢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货。因为愚蠢,才会轻信枕边人,才会致使家族亲人毁灭死去。纵然始作俑者有了惩罚,可失去的一切如风中尘粒,轻轻一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再也找不回他们,也无一分可能做回丞相府嫡女景鸢。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人带给我的。

我厌恶地别开头。

楚朝夕憔悴了许多,平日好看的面容也瘦削了不少,他只是朝着我笑了一笑,声线一如既往清淡悦耳:“阿鸢,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忽然有点想笑,如此显而易见的答案,他居然还敢问。果然是我低估了他的厚脸皮程度。我冷笑了一声,反问他:“不然呢?我应该感谢你?”

他咳嗽了一声,空荡荡的诏狱里回声不断,听得人莫名心酸,我移开视线,克制住内心稀薄的同情心。

良久之后楚朝夕才停住咳嗽声,眼神温和地看着我,如同秋日里和煦的日光,抚在人身上暖融融的:“阿鸢,我情愿没有遇见你。”

我木然地看着他。若一切可以重来,我也情愿不要遇上他。

那样的话,景鸢还可以做一个笑颜明媚的少女,还可以守着自己的亲人安度一生。

我垂下眼,淡淡道:“楚朝夕,你我之间,本就是一场错误。”我错在自以为得到他的真心,他错在以为可以忘记挚爱同我和和顺顺在一起。

当年十里红妆渐次铺开,凤冠霞帔加身,我也不是没有过憧憬的。夏日莲叶田田,他抓着我的手温和细致,小舟飘在湖里,白云柔软,天地间只有我们两人。

那时的我,怎能预料今日这样惨淡的局面。

我自嘲般笑了一下,看着他道:“你还有话要说吗?”

诏狱里光线暗淡,他朝我摇了摇头。

我抚过浅紫色的软烟纱,语气平平:“楚朝夕,这是我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后会无期。”

他似乎弯起了嘴角,温柔一笑:“后会无期。”

朝廷感念我在铲除摄政王过程里的功劳,特意上书让楚临予纳我为后。我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陛下在暗地里推波助澜,不过为后也好,封妃也罢,这世间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我也知道他未必真心爱我,只是追寻着我身上那一点微末的孝贤皇后的影子。更何况,我的身份也恰恰是最合适的。旧朝倾颓,新朝崛起,总要有一个过渡的桥梁。

封后大典那一日是个极难得的好天气,日光灼灼,我身着冠服一步步走上云龙石雕,迈入恢弘的承恩殿。

昌宁十一年,摄政王楚朝夕伏诛。一月后,陛下册封御史府二小姐温鸢为后,时百废待兴,盛世景象隐隐在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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