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1948年12月, *** 军第12兵团司令黄维,在逃亡途中被 *** 战士俘虏。
此时的黄维或许还不知道,他的后半生,将有27年的时光会在战犯管理所中度过,而这一切,都源于他的顽固和不识时务。
黄维被俘后,先后被关押在北京功德林、秦城和抚顺等战犯管理所中,每到一地,他都以顽固不化而闻名,在功德林和秦城时,黄维还“蓄须明志”,声称:“在 *** 时期留的胡子,不能在 *** 的监狱里剃掉。”
更可笑的是,黄维在战犯管理所中,还经常会吟诵宋代文天祥的《正气歌》和明代于谦的《石灰吟》,并将它们抄录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说:“我要坚持文天祥的民族气节,决不向自己的敌人投降!”
可见,黄维的“迂腐”还真不是吹的。
当时,战犯管理所会给战犯们发一些书籍,供他们阅读学习,包括《论持久战》《 *** 选集》等等,阅读完后,还要写一些心得体会,比如杜聿明在读完《论持久战》后,就写下了一万多字的读书笔记。
黄维听说后,却是满脸的鄙夷和不屑,他既不读书,也不写心得体会,成为管理所中的另类。
提起“悔罪”,像杜聿明、宋希濂、王耀武等人,都做出了诚恳的表态,写下了悔罪书,而黄维自始至终都坚称“无罪可悔”,更不会写什么“悔罪书”。
不过,黄维也不是没有一点惭愧,比如他曾经说过,数十万大军在自己的领导下遭遇如此溃败,自己百死莫赎。
在管教人员的眼中,黄维简直就是一个“刺头”,平时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就是大放厥词,态度非常恶劣。比如在战犯管理所中,为了防止战犯们在休息时,采取自残、自杀等过激行为,规定睡觉时不许关灯。对此,黄维大为不满,破口大骂,说什么“没有人性,简直就是虐待俘虏”。
呵呵,如果这都算“虐待俘虏”,那当年 *** 反动派屠杀那么多进步人士,用尽了各种酷刑,又该算什么呢?
而且,对其他认罪悔改的战犯,黄维也会出言讥讽,比如对杜聿明,黄维就曾嘲讽说:“亏他还是黄埔一期毕业的,真是丢人,枉费了校长的一片苦心和栽培!”
当杜聿明听说此事后,只是笑笑,并不理会。是啊,对黄维这种死不悔改的老顽固来说,解释又有什么用呢?
倒是王耀武看得很明白,用山东话说:“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存,逆之者亡,这是国父孙中山的至理名言啊!”
所以,当1959年12月第一批特赦战犯时,杜聿明、王耀武等人都在其中,而黄维却没有等到这样的机会。
而且,在后来的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特赦战犯时,都没有黄维的名字。
一直到1975年3月,第七批也是最后一批特赦战犯时,黄维才终于被放了出来,此时的他已经71岁高龄了。
被特赦后,黄维的思想才终于转变了过来,曾回忆说:“那时我的思想要算最顽固的了。”并对当年战犯管理所的管理人员们,表示了歉意和感谢。
后来,黄维当选为全国政协委员,多次给台湾的黄埔同学们写信,呼吁两岸和平统一,说:“祈求祖国统一,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如统一早日实现,我当亲赴台湾和你们把酒言欢。”
1989年3月20日,黄维在北京病逝,享年8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