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李公案奇闻》,清代长篇公案小说。三十四回。题惜红居士编纂,其真实姓名及生平不详。成书于清光绪年间。
书叙辽东人氏李持钧,生得虎背熊腰,气宇轩昂,能文能武,从小就有大志。年轻时,因父在江苏做官,就随任读书。一次,由江苏到浙江公干,单身一人,手携行李,大步向前,饥餐渴饮。到嘉善时,见风和日丽,桃红柳绿,为领略两岸风光,就由旱路改行水路。半夜船泊八里荡,忽听前艄有人落水声音,众人均未在意。天明船行至毛家湾,发现其中一个船客的脑袋没有了,个个惊得面如土色,魂都掉了。因人命关天,非同小可,只得到石门县报案。
石门县公姓程,清廉正直,吏服民安。程公与李公父亲是同寅至好,李公遂仔细介绍了途中情况。程公出城验尸后,连审两堂,毫无眉目。李公就献计:一面带干练捕快及船客各若干,乘原船复至嘉善寻访凶手;一面提审管船,行刑逼供,承招监押,扬言已拿获罪犯,此案了结,使真凶不防备,以利缉访。
程公一一依计而行。到嘉善后,李公安排五世郎中裴道运,打出“仙传妙手,起死回生”、“路过贵地,暂留扬名”的旗号,临街行医。其他各人装成烂腿的、驼背的、测字的等等,分往求医看病,扬名显威,明查暗访。后来,李公在天桥烟馆里听到两人闲谈:小白鲦赛张顺杀了华亭李官的儿子,开航船的张富有吃了冤枉官司。起因是去年,李父在华亭上任不久,便拿获结伙为盗的张二麻子等一伙贼人并予正法,独小白鲦赛张顺水性好得以逃脱,并时时伺机报仇。后得知李公出门不带从人,就一路跟去,半夜里翻身上船,伺机下手。李公听后,又惊又喜。喜的是真凶已有着落,惊的是自己险遭毒手。并肯定了那天在嘉善,那个耳后生瘤,盯住他看,晚上开船时假意搭船复又离去的人,是冲他而来,半夜却错杀无辜。于是吩咐裴道运,如有人来治瘤,必须设法拿住。不几日,小白鲦因耳后瘤子肿胀,往“活神仙”裴道运处医治。裴用麻药麻翻小白鲦,预先埋伏在茶坊、酒肆、烟馆内的捕快一起出动,将小白鲦捉拿归案。
李公回到江苏华亭后,其父就给他援例捐了遇缺即补的知县。李公便束装进京,到部验收。后因偕同候补府经历押送五万两军饷有功,被奉委任天津府静海县知县。一日,李公外出回署,见大街上围着人群,经查是钱铺内因兑换银两口角打架,一是铺掌陆万春,一是乡农朱十二。陆说朱卖银分量不足,朱道陆故意扣克重量。李公当场取来原银,天平称过,足量不差。铺掌自知理短,赔钱认错。原来这钱铺是户部陆监生开的,仗着官势,专门克削商民,重入轻出,人人痛恨。今遇李公处治,也应算是报应。李公刚到衙门,遇一披头散发的中年妇人拦舆呼冤。称丈夫张雄,原本塾师,后病故,在偕女招妹送葬中途,女病,学徒许国桢乘机诱拐招妹逃跑,无影无踪。 李公听后即吩咐公差追押许国桢到案。 起先许巧言搪塞,只承认路遇强人,连车并师妹一起劫去。 后来李公经周密调查,访知许国桢平日不务正业,结交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实乃败类。 许见李公说出自己根底,只得供出自己贪财起意、忘恩负义、勾结匪类,将师妹拐骗抢去的事实。 李公遂不动声色,亲自带壮勇,一举抓获匪人,救出招妹,使母女团圆。
一日,李公审卷,见一案上写:“谋死亲夫,业已过堂,奸夫缉获,尚未提问。”看后,觉得其中情节多有可疑,破绽甚多,遂叫下人张荣扮作过路商客,前往案地冯官屯查访。得知出面告的人是绰号“坐山虎”、死者陆进财的堂兄弟陆大荣,奸夫是陆大荣家的门馆李瞎子。他们通同一气,图谋进财的家产,咬定陆妻身孕是奸生的,这样,就是生子也不能承受家产。何况有身孕的人经不起种种折磨,容易屈打成招,真是诡计狠毒。陆大荣眼见进财整整齐齐的家业就要到手,哪知碰到李公这样的官,如意算盘落空。李公传一干人证上堂审讯。陆大荣强词夺理,说进财究竟是病死、谋死,可开棺验尸,情愿具结;陆妻回话语言爽朗,端庄稳重;“奸夫”李瞎子自知情虚,乘机三十六着走为上,畏罪溜了。后李公命开棺验尸,尸体病容可见,银针探毒也无反应,又从左耳拔出一根三寸长铁钉,但左耳既不破烂,也无血迹,实系死后插入。验尸结果,病死情真。陆大荣见奸计败露,吓得目瞪口呆,无言以对。李公秉公判断:陆妻无罪释放,重置家业;李瞎子贪利忘义,罪有应得;陆大荣残毁尸体,诬人名节,伤天害理,罪大恶极,归案严办。
一日,李公因倦入梦,朦胧中仿佛有人告状,并指明方向。遂微服私访,来到王家集的小土地庙。访知卖果子的后生黄鹿儿,原家道殷实,聘徐二混之女为妻。徐二混不安好心,欺鹿儿爹忠厚,陪他抹牌、押宝。不几年,弄得黄家财散人亡,剩下娘儿俩穷困潦倒,二混倒成了暴发户。不久,二混设计赖婚,将女儿改许富豪杜大隆之子,做了填房。李公来到双顺居酒店,正巧遇见杜家迎聘,遂当机立断,临门设立公案。因缘由清楚,供证确凿,审后判决:黄鹿儿自幼聘定徐家女儿,媒证、庚帖现在;徐二混一女两嫁,贪利 *** ;杜大隆诓娶有夫之女,贪得厚奁。徐、杜各罚地二百亩给黄鹿儿管业;杜大隆认徐二混女儿为义女,招赘黄鹿儿。从此,三家姻亲和气往来。一段姻缘,散而复聚。不但黄家对李公感激涕零,众人也个个赞叹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