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春天——小早

一个掉了几块黑漆，上沿缺了几块黑瓷，一个如此斑驳破旧的破花盆；里面有一株拇指粗细，似 *** 水蛇腰弯了三道弯，黑呼呼起拶皮的主干。三四个小分支，下面又出了几个树瘤，这是一株不知名的花树，惊艳的，提前发芽了。你是枯枝显翠薇，提前报春来吗。 深秋时节一个傍晚，女儿把她的宝贝神犬-中华田园犬诱导下楼玩耍，在一处早几天还枝繁茂盛，还耀武扬威。这几天几阵秋风逻过就光秃秃了，几棵大无花果树下发现了她。大概是那位邻居扔下的吧，光秃秃的几个细枝，有些孤零。女儿问；“天这么冷了，她不冷吗，她还能活吗。”我说；“大概春花烂漫时，她就发芽了。”“家里有暖气。咱拿回家吧”，语气似乎有些可怜。我只有遵守命令，小心翼翼去抱起她，生怕动作大了，动了她的根。到家，随便找个角落，随便浇上一勺水。母亲还笑；“就是这物件，怎么也冻不死的，放在阳台上吧”。女儿不同意。就放在沙发旁边了。 慢慢忘记了她，因拖地挪了几次，也没在意。元月一号吧，那天吃过午饭，女儿照例躺在沙发上看小人书，我正准备上楼小憩，“发芽了，发芽了”.......。坐在旁边的母亲还笑；“不是季节，还没到时候”。“真发芽了，与以前不一样了”。我也忙趋步去看，你可别说，真的有芽了艾，五个细小的枝头上都有小芽，嫩嫩的，翠翠的感觉，米粒大小。一个叶蕾有点想张开双臂了；你是想第一个拥抱春天吗！你是把暖气误为春天了吧！ 浇了点水，撒了点土，过了几天，真快，枝头都绿了，细嫩的树叶，布满了绒毛，我不敢去摸，害怕碰疼了她。更害怕碰掉了她的“绿色军衣”，叶蕾都张开双臂了，都出来拥抱春天了。 “给她起个名字吧”女儿说。“你说叫什么呢”，女儿转转眼珠，歪着头看着她，“叫春天吧”。我说叫“小早吧”，因为向往春天，来的早，又这么美，有些我们的意料，女儿同意了我的观点。 世上的万物很多就是这样，有些只是没有条件，没有环境，更没人发现她，但她从不气馁，从不懈怠。一旦有了适合的“土壤”，便争先恐后，便奋不顾身。“小早”就是这个样。 叶子多了，“小早”更美了，也不顾及身边的几个“朋友了”，独自绽放了。叶子大了，盖住了枝头。每天早上起来我都先给她吹吹身上的尘土，喷喷水、洗洗脸。我给她喷水时，“小早”羞羞的，似乎想给我说什么，身子摆了摆，欲言又止了。你想说什么呢，你能听懂我说的吗……早几天有事去外地两天，晚上，我还专门打电话嘱咐母亲别忘了给“小早”浇水，别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