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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扬鸿:以儒眼看满清,真儒必反鞑清,批鞑清(八千多字)

以儒眼观之,满清是蛮夷猾夏的典型!是戎有中国,夷狄荐食上国,文天祥曰:“戎有中国兮,人类熄矣!”满清虐政百于暴秦!孔子曰:“微管仲,吾被发左衽矣!”被发左衽都让孔子非常警惕,若知满清之剃发易服,真是痛极矣!

明儒丘叡《世史正纲》对蒙元入主就大发感慨:“呜呼!孔子《春秋》绝笔之后, 至是一千八百六十一岁矣。其忧世之心始大验于此。呜呼!极矣。天位乎上,地位乎下,而人居乎其中。人必得其所以为人,然后天地得其所以为天地。是则人之为人,天地赖焉以有立者也。人所以不得其所者孰使之哉?夷狄害之也。天生圣人以为一世之主,必使华夷各止其所,而安其分。则人道立而天理明,地利得矣。不然,则纷扰扰,相争相夺,竞地之利,昧天之理。而人道于是乎不立矣。圣人有见乎此,故其致治保邦,拳拳以蛮夷猾夏为忧;著书立言,谆谆以内夏外夷为戒。非徒为一世计,所以为万世计也。……窃原天地之理。推圣贤之意,以严万世华夷之防。于元之混一天下,依《纲目》南北朝、五代例分书其年号于甲子之下,且黑其圈以见其为纯阴之世。天翻地覆,夷狄反为华夏之主。自天地开辟以来,未始有也,有之始于此。呜呼!岂非天地间极大之变也哉!”

丘叡《世史正纲》最后曰:有华夏纯全之世,汉唐是也。有华夏割据之世,三国是也。有华夷分裂之世,南北朝及宋南渡是也,有华夷混乱之世,东晋及五代是也。若夫胡元之入主中国,则又为夷狄纯全之世焉。噫!世道至此,坏乱极矣……窃原天地之理,惟圣贤之意,以严万世夷夏之防……洪武元年春正月,太祖即皇帝位,复中国之统。自有天地以来,中国未尝一日而无统也。虽五胡乱华,而晋祚犹存;辽金僭号,而宋系不断。未有中国之统尽绝,而皆夷狄之归,如元之世者也。三纲既沦,九法亦斁,天地于是乎易位,日月于是乎晦冥,阴浊用事,迟迟至于九十三年之久!中国之人,渐染其俗,日与之化,身其氏名,口其言语,家其伦类,忘其身之为华,十室而八九矣。不有圣君者出,乘天心之所厌,驱其类而荡涤之,中国尚得为中国乎哉?”呜呼!满清又入主中国,且近三百年,强迫 *** 全体剃发易服,丘公有灵,当如何悲叹!

有清奴曰:历史上的儒家都不反大清,都接着考科举当官,清末积极维护大清统治——你这个儒,恐怕不太纯,没学到老祖宗随机应变的精髓?

我说:王船山不反鞑清?顾炎武不反鞑清?朱舜水不反鞑清?吕留良不反鞑清?章太炎不反鞑清?孙中山不反鞑清?真儒必反鞑清,严厉批判鞑清,伪儒护清,颂清,我与伪儒不两立。孔子严夷夏之辨,春秋内诸夏,外夷狄,以攘夷为仁,推翻鞑清是大仁,大义所与,扶持鞑清是大义所诛!

何为孔孟要义,我说了很多了,不想废话,直接复制前人之文,如清末吴贡三《孔孟心肝》云:

管仲相桓公,尊周室,攘夷狄,孔子直称之曰:“ 微管仲,吾其披发左衽矣!”读其书,可知孔子有攘夷之志。

何谓夷狄?即外国人也。“攘” 字作逐字解,言外国人皆宜逐去也。

呜呼!我中国之地,现被满洲人占去二百六十余年矣。照孔子之书,理应将满洲人赶逐归去。

……

或者曰:“君臣之分甚严,孔子之为人,岂无君无父者乎?”此亦或人不思之甚也,此或人未知历史之故也。

满洲之鞑靼,固中国之臣也。当前明万历年间,我中国曾封奴儿哈赤为建州都督,给龙虎将军印,每岁赏给他俸银八百两。奴儿哈赤者, 即清朝顺治皇帝之祖也。岂满洲人为中国之臣,可以夺中国之天下;我中国之人争回中国之地,岂有不合之言乎。

即以君臣而论,吾且以君臣言之。 孔子曰:“民之父母。”康诰曰:“如保赤子。 ”言君之视民如子,民之视君,一如其父也。设有人来我家中,将我之父杀死,将我之母占去为妻,将我家之田地、房屋、产业,一概占去,还要我们叫他为父,我年少不知亦叫他为父,此所谓父不父、子不子也。

满洲人来我中国,将我中国之土地占去,将我中国之皇帝杀死,自立为君,还要我中国人为臣。他本来是个夷狄,不是我的君,要我称他为君,此所谓君不君、臣不臣也。

清朝占我土地,要我中国人剃去头发,打起辫子,换了他们鞑靼的衣服,此是披发左衽也。此夷狄之俗也,中国人不从,即将我中国人杀了。为了剃头一事,不知杀了中国几千万人。

扬州人不肯从他,满洲人就带了兵来,一连杀了十日,共计杀了八十二万四千余人。

嘉定人不从他,满洲人亦带兵来屠城。其余如义乌诸处,被他屠城的地方,不知其数。

……

现在剃头担上,犹有一枝旗杆。此旗杆,即是明末清初时杀人之令也。呜呼!我孔子尝言:“身体发肤,不敢毁伤。”今满洲之鞑靼逼我中国人剃去头发,是毁伤发肤也。我中国人读孔子之书,何不再想一 想,仍然养起头发焉?孝经云:“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是衣服不可不慎也。今满洲人要我穿他鞑靼之服衣,是披发左衽也,是弃先圣之 道也。我中国人读先圣之书,何不再图改换,仍然穿我中国之衣?满洲人来占中国,奸 *** 女,杀人放火,无所不至,此固无处不有也。

呜呼!满洲人所杀之人,即我汉族之祖宗也,满洲人奸淫之妇女, 即我祖宗之妻也,即我祖宗之女也,即我祖宗之姊妹也。

夫然,则满洲人非但不是我的君,实是我中国人之大仇人也。既知满洲人是我中国人之冤仇,我中国人固当报此大仇矣,何为乎鼓上睡不醒也?

俗语云:“有恩不报非君子, 有仇不报枉为人。”既欲做人,此仇不可不报。或者曰“我既奉之为君, 若以君臣而论,我又不敢如此也。”此未读孔孟之书也。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言一国之中,以民为最贵,社稷又次之。若所谓君者,固甚轻也,况且满洲人是个夷狄,不是我中国之君。孟子曰:“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之视君如寇仇。”今满洲人杀我祖宗,奸淫我祖宗之妻女,非但视我中国人如草芥,实视我中国人如仇敌也。彼既视我如仇敌,我中国人犹不知自思自反乎?

……

或曰“为人宜忠,为人宜孝,为人宜爱国。”呜呼!我中国之君已死,满洲人是个夷狄,是我中国之仇,又非我中国之君。孟子曰:“非其君不事。”我欲忠君,我已无君可忠,奈之何谓我不忠也?

呜呼!父之仇不能报,乃嘱咐于子,子不能报,乃嘱咐于孙。今满洲人为我祖宗之大仇敌,我不能报复其仇,我中国人固是不孝也。

呜呼!我中国已被满洲人强占。我中国之国,已亡去二百余年。我欲爱国,我已无国可爱矣。如欲爱国,其必争回中国之土地乎!

或者曰:“我欲起兵争回中国,人皆以我是造反,人皆以我是大逆不道,如何则可?”呜呼!中国者,中国人之土地也。今被满洲人强占,我欲争回土地,是我自己取我自己之土地也,何得谓之造反!何得谓之大逆不道? 谓之光复可也!谓之杀鞑靼可也!谓之攘夷狄可也!

陶成章《龙华会章程》:孔夫子孟夫子的说话,诸位兄弟们想必多愿意听的。他两位老先生说的说话,载在四书上面,明明白白,何尝说皇帝是不许百姓做的,造反是大逆不道的?孔夫子因为春秋时代百姓苦极了,故而教着七十二个贤人,三千个徒弟,天天商议办法。其中他第一个徒弟,叫做颜渊的来问“为邦”,孔夫子就说着唐虞三代的制度,说我们做了皇帝,是要用这样制度的。还有个徒弟叫仲弓,夫子就说也可“使南面”。请看一个“使”字,孔夫子岂不比皇帝还大么?至于异种乱入中国,他老先生便恨到万分,所以说到齐国的管仲,他不过帮着桓公伐过山戎,便把他不死于纠一节大事轻轻放过了,还再三说管仲是个仁者。又恐怕后世的人解不出这个“仁”字,便道“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他老先生如今坐在大成殿上,看看这些戴红缨帽、穿马蹄袖、拖猪尾巴的,三跪九叩首的来拜他,两廊还立着元朝、清朝的走狗,不知怎样伤心呢。

至于孟夫子说话更多了,什么“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又说到武王、汤王,便说道“汤放桀,武王伐纣”,“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者也”。这种说话,在下一时没有功夫细说,好在四书并不是世间什么少有的书本,列位可以自己去看……

陈天华《警世钟》:中国自古以来,被那君臣大义的邪说所误,任凭什么昏君,把百姓害到尽头,做百姓的,总不能出来说句话。不知孟夫子说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君若是不好,百姓尽可另立一个。何况满洲原是外国的 *** ,盗占中国,杀去中国的人民无数,是我祖宗的大仇。于今他又将我四万万 *** 尽数送入枉死城中,永做无头之鬼,尚不想个法子,脱了他的罗网,还要依他的言语,做他的死奴隶,岂是情愿绝子绝孙绝后代么?

卢信《革命真理——敬告中国人》:或曰:满洲 *** ,君也,天子也;吾等,臣也,民也,以臣民而谋篡弑之事,则忠君之谓何?曰:否否。人类平等,奚分阶级?专制君主其不容于二十世纪固无论矣,就以旧学说言,孟子曰:“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满虏视吾 *** ,正草芥之不若,故据孟子二学说言,则虏帝固非吾君而吾仇也。武王杀商王,孟子曰:“吾闻诛独夫纣,未闻弑其君。”设使孟子复生,闻吾党之革命,必曰:“吾闻颠覆独夫 *** 耳,未闻以臣民而篡弑其君者也。”无识者以颠覆满洲 *** 为倡乱为作反为篡弑,然汤放桀,武王伐纣,桀、纣皆同种之君也,汤、武征诛,犹不蒙倡乱作反篡弑之名,况彼满虏本长白山下之殊族。岂能认之为君主乎?例如杀父不孝也,然强盗杀吾父而据吾父之家产,又强吾认之为父,则吾杀此假父者,非杀父也,杀强盗而为吾亲父复仇也。满虏者强盗也,杀吾中国之君而攘其神器,使吾同胞而舍弃忠君之旧说则亦已耳,否则认强盗为君而不为中国之君复仇,则忠君之谓何?然此不过就吾国人之旧学说言也,夫同是圆颅方趾,同生息于地球之上,而必奉一人以高居于其上,名之曰君,生杀予夺之权悉操于君之手,此君者讵非人类之大怪物乎?自夫平等自由之理日明,君主遂为人民之公敌,欧美各国之大革命,无非反对君主之义举。然世界人上歌颂之纪念之,未闻加以篡弑之名也。夫同种族之革命,犹不得谓为篡弑,况颠覆异种之满洲 *** ,岂能谓为不忠乎!

……

或曰:忠君亲上,孔孟之遗训也,今革命党主张颠覆 *** ,讵非违悖孔孟之遗训乎?……就以孔孟遗训言,则我国人革命之责任,愈不容放弃。何者?孔孟之道首在尊君,人所知也,然孔孟所尊之君。为同种之君平乎?为夷狄之君乎?孔子作《春秋》,内诸夏而外夷狄,诸侯有用夷礼者则夷之,以示不与同中国也。夫用夷礼小事耳,而孔子犹深思痛绝之如此,况以我神明之胄,而为辫发夷虏之顺民!律以《春秋》之义,则满洲贱虏,非孔子所必排者乎?孟子曰:“吾闻用夏变夷者,未闻变于夷者也。”今以数千年相传之古国,变为满虏之私有物,岂非孟子闻所未闻者乎?夫夷夏之界不可不严,则满洲 *** 不能不排,如以排汉为违悖孔孟之遗训,是并孔孟之遗训而非难之矣。读圣贤书,所学何事?尊崇孔孟者,乌可以臣事夷狄之君乎?

……

或曰:满洲人入关已二百余年,革命党之祖若父,以至高曾祖父,不尝认之为君乎?今日排满,是与祖若父而至高曾祖父反对也。曰:否否。无论何人,不能谓革命党之祖若父至高曾祖父,皆认满洲人为君者也。亡国灭种之余,往往黍离寄慨,麦秀生悲,其所以甘心隐忍者,为强力所迫耳。所南投书井下,黄黎州披发入山,设后起无人,孰知其苦心乎!况夫禹有不贤之父,尧舜有不肖之子,使祖若父至以高曾祖父,皆为盗贼为棍徒,则孝子慈孙亦安忍继祖宗之志哉?《易》曰“干父之蛊”,盖唯孝子唯能干父之蛊也,故虽吾祖若父及于高曾祖,皆认满洲人为君,则吾以抱持大义恢复家声之故,愈不能不排满以求无负中国。且不观近时之少年革命党乎,祖若父方为满洲高官,而必不以祖若父臣事满虏之故,稍易其宗旨者,周公大义灭亲,君子称之,既为四百兆人之自由而革命,则祖若父之受其光宠者岂浅鲜欤!

……

或曰: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满洲入关已二百余年,有何世仇之有?今日汉排满,明日满排汉,仇仇相报,宁有了期?曰:否否。夫既入关二百余年,世世相传,皆以杀 *** 为事,则满虏明明世仇矣。如以过去之事为陈案,然则英、俄、德、法、日瓜分吾国,转瞬百数十年,又将谓过去之陈案为不足计耶?齐襄公复九世之仇,《春秋》许之。况满虏入主中国二百余年中,无日不演残杀之手段!扬州、嘉定不过人人脑筋中之哀纪念耳,如仅扬州、嘉定,而二百六十余年中,无有残杀屠戮之事。则谓为陈案可也,就每年满 *** 杀 *** 之数计之,则二百六十余年中,年年皆扬州嘉定也。邹容曰:“父兄之仇不共戴天,此三尺童子之所知也,故子不能报父兄之仇以托诸其子,子以托诸孙,孙以托诸玄孙,是高曾祖之仇即吾今父兄之仇也。父兄之仇不报而犹厚颜以事仇人,日日言孝弟,吾不知孝弟之果何在也。高曾祖若有灵,必不暝目于九泉。”呜呼!我同胞如知父兄之仇不共戴天,何以不报父兄所欲报之仇耶?至谓今日汉排满,明日满排汉,此言冒昧极矣。夫满人之排汉已二百六十余年于兹,今日我 *** 大梦初醒,始起而排满耳,且满人以异族而据有 *** 之土地,则满人直为强盗,我 *** 起而排之,实合于地主主义之公例。夫满人征服我 *** ,我 *** 排满,不过为恢复吾国家耳,满洲 *** 既排,中国土地既恢复,彼满人又何从而行排汉之事乎?如满人自立为一国,极其量不过如日本等耳,我 *** 能自强,虽日本且无如我何,况满洲少数人之国乎!如满人同为中华共和国国民,微论区区五百万人,转瞬间已混化于汉种。即不然,政权已失,岂能为 *** 患哉!故汉排满,满排汉之言非也。要言之,我 *** 今日不起而排满,亦永为满人所排而已耳。

雷铁崖《斥政党》:夫种族不同而互相排挤者,不起自满汉问题也。远溯历史,则汉族苗族之冲突,当为吾国种族内讧之起点,《尚书》所载关于苗族者不勘,而尤以“遇绝苗民毋使在下”一语,为极端排斥之宣告。盖自黄帝征蚩尤以来,历代冲突,至夏禹之世,苗乃屏迹南方,不敢猖獗(按:此等历史有专书,兹不暇详)。此种族之说载于典谟训诰者也。夫吾先祖立国,既以排斥异族而始奠定邦家,则后之人继志述事,非严别种界,何以保族姓而固提封?以故夏殷而后,周之于猃狁,秦汉之于匈奴,六朝之于五胡,唐之于突厥、 回纥,五代、宋之于辽、金,何在不尽死力以防御驱逐之?虽其间势力有不敌,受其蹂躏侵略者多。要其立心,则仇敌视之,亦正以见不驱逐异族,必将为异族所征伏。吾先祖历代相传之典型,昭著既若此矣。况更有内夏外夷之说载于《春秋》,为千古不磨之明训乎?然则历史之伟迹,经传之精义,皆在排斥异族,则吾人今日之排满扶汉,固绍述圣帝明王之遗烈,而深得圣经贤传之心传者也。尔妖党欲遏绝种族之说,曷不生于数千年以前,禁止古人之征伐,烧尽经史之流传,预为尔满洲丑虏作辩护之地乎?既明知不能辩护,乃故为空洞游移之词曰“倡种族之说者其用意奚在?”嗟乎妖党,尔果不知用意之所在乎?雪祖宗之仇耻,复汉族之河山,不为满虏之奴隶而已。夫安有有不可思议、不可宣明之意乎?

因为学儒,我对鞑清是痛恨万分。作为儒生绝对要与鞑清彻底划清界限!鞑清逼迫我 *** 剃发易服,比孔子所谓“被发左衽”还严重,严重十倍百倍!屠杀 *** 千万甚至以亿计,真是孟子所谓的民贼,当服上刑,永远鞭苔,要永远钉在历史的罪恶柱上!而其文字狱,篡改禁毁书籍无数,连左传都敢删改,歪曲 *** 我儒家,使我正统儒家断层了两百多年,比秦始皇焚书坑儒还严重百倍!为夷夏大义,为天下大义,为儒门正道,誓诛鞑清于万万年!鞑清的罪恶远不止于此,他奴化了千千万万的士人,使儒家在人们心目中失去了本来面目,鞑清灭亡了,还让儒家给他背黑锅,后来儒家过得越来越惨。必须严批鞑清,不批鞑清,儒家无法正本清源!

他说:但是,清朝出了二三十万举人啊真儒必反大清,那这些全是假儒吗?你到底对清儒是什么态度?我感觉论儒的纯度,你可不如人家从小学习四书五经的人高,那二三十万举人随便来一个就能辩经赢你,你真的有资格开除人家的儒籍吗?

我说:清儒可取者甚少,最看不起清儒,多只会考据,少谈义理,不言策论。书不再读的多,而在看的明白。就是千万人来批我反我,我都不怕!先秦汉唐宋明诸儒不比清儒强多?不比清儒多多!使其有灵,与之一辩,到底谁赢?我没资格,但春秋大义凛凛!孔孟圣训彰彰!不计其数的革命党人也是从小学习儒家经典的,足够与之辩经了。我看过革命文献,用儒家之言批驳维护满清的多了去了!用一些清儒代表儒家,置孔孟程朱等人于何地?而且举人就一定是儒?更不能代表儒家?区区二三十万举人,能当得历代至今千千万万的儒生?满清两百多年,以满清时代人口之多,清末达到四亿多人,才有二三十万举人,亦可见一斑!

有些人用儒家的尊卑观去维护鞑清,或把儒家和满清绑在一起批判,殊不知儒家的思想观点更多与鞑清是对立的。当年革命党人已经多用儒家一些观点去反清了!孔子严夷夏之防,齐鲁会盟,齐景公欲以莱夷之俘劫鲁定公,被孔子斥退,说:“两君合好,而裔夷之俘,以兵乱之,非齐君所以命诸侯也。裔不谋夏,夷不乱华,俘不干盟,兵不偪好,于神为不祥,于德为愆义,于人为失礼,君必不然。”齐景公闻之羞愧,立即命其撤回。莱夷之俘犹当却其参与会盟,孔子作《春秋》,于诸侯与夷会盟者皆贬之,况以满虏之荐食中国,屠割中国生民烈矣,必疾言攘斥也!孟子大周公兼东夷,东夷不过寇扰而已,况满虏占有中国,两百余年之压迫乎?灭其族不足以蔽辜!明末大儒王船山曰:“夷狄非我族类者也,蝥贼我而捕诛之,则多杀而不伤吾仁”,况以满虏之荐食中国乎!残杀 *** 不可生计,穷凶极恶,为恶两百多年,虽灭满虏之族,亦不为过!

革命党人反清几乎都引用儒家春秋大义,王船山的民族思想是很多人反清的精神利器,鄂军都督致满清 *** 电曰:“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春秋之义,有死无二。我汉族痛念祖国沦亡,欲光复旧物,无奈天不祚汉,卒致许多忠臣烈士流涕顿足,一死以报国。若文天祥、史可法、黄道周辈,不亦大可哀乎?他若顾亭林、黄黎洲、王夫之三先生,皆以明末大儒,怀复仇之大义,转徙流离,一不得遂,卒窜于穷山荒谷间,著书立说,以终其生,盖亦足悲矣。夫《春秋》一书,内中国而外夷狄,所以严夷夏之防也。伪朝以夷乱华,盗窃神器,纵能一视同仁,勿分畛域。而我炎黄帝胄,尚欲复仇雪耻,殄彼胡虏,况乃假袭其政教,更易其衣冠,变乱其礼俗文物制度,各省要隘遍设驻防,文字兴狱,株连无罪。其任宫也,内而阁部,满奴十居八九;外而督抚,汉族十仅二三。其收赋也,汉族抽捐纳粮,取尽锱铢;满奴坐食公饷,用如泥沙。其定制也,满汉显分畛域,无通九婚之典。其颁律也,满杀汉族,罚金二十四两;汉伤满奴,赔抵殃及妻孥。诸如此类之不平等,屈指而计,不可胜数,此仁人志士所以益愤惋而不平者也。”军 *** 讨满檄文曰:“夫春秋大九世之仇,小雅重宗邦之义,况以神明华胄,匍匐犬羊之下,盗憎主人,横逆交逼,此诚不可一朝居也。惟我皇汉遗裔,弈叶久昌,祖德宗功,光被四海。降及有明,遭家不造,蕞尔东胡,曾不介意。遂因缘祸乱,盗我神器,奴我种人者,二百六十有八年。凶德相仍,累世暴殄,庙堂皆豕鹿之奔,四野有豺狼之叹。群兽嘻嘻,羌无远虑。慢藏诲盗,遂开门揖让,裂弃土疆,以苟延旦夕之命,久假不归,重以破弃。是非特逆胡之罪,亦汉族之奇羞也。幕府奉兹大义,顾瞻山河,秣马厉兵,日思放逐,徒以大势未集,忍辱至今。天夺其魄,牝鸡司晨,块然胡雏,冒昧居摄,遂使群小俱进,黩乱朝纲,斗聚金璧,以官为市,强敌见而生心,小民望而蹙额。犬羊之性,好食言而肥,则复有伪收铁道之举,丧权误国,劫夺在民。愤毒之气,郁为云雷。由鄂而湘而粤而川,扶摇大风,卷地俱起。土崩之势已成,横流之决,可翘足而俟。此真逆胡授命之秋,汉族复兴之会也。”云南讨满洲檄曰:“呜呼!征戎伐敌,春秋美桓文之兴师;顺天应人,易象称汤武之革命。虏运兴百年,红羊之大劫已到;国仇复九世,黄龙之痛饮堪期。”宁调元《仇满横议》曰:“我中华出秦入汉,几千余年,或统绪中绝,而大义微言,矜矜然以蛮夷猾夏为忧,则先圣后圣,其揆一也。周秦诸子无论矣,如丘迟曰:‘霜露所均,不育异类;姬汉旧邦,无取杂种。’尧夫之言:‘五胡十姓,天纪几焚。非唐不济,非宋不存。千世万世,中原有人。’诵子美《北征》之诗,则屈指而计擒胡之日;读仲宣《从军》之行,则有再举而服羌夷之心。宁宗伐金之诏,郑经讨满之檄,文山崖山之哀,庾信江南之赋,郑所南之《心史》,王船山之《黄书》,皆言之沉痛,思之泪垂。后生小子, 寡廉鲜耻,曷一反首而聪,听我祖考之彝训乎?即以近世而计,尚人怀破虏之心,户有挞秦之志。一二强汉,不满于爱新觉罗者,义旗纷举,时有所闻。”光复会领袖陶成章说《中国民族权力消长史》说:“昔王船山先生有言曰:民之初生,自纪其群,远其害沴,摈其异类,建统惟君,故仁以自爱其类,义以自纪其伦,强干自辅,所以凝黄中之絪缊也,今族类之不能自固,而何仁义之云云也哉!又曰:以帝王之惇信义也,三苗来格矣,而舜必分北之;昆夷可事矣,而文王必拒駾之;东夷既服矣,而周公必兼并之。盖异族者,欺之而不为不信,杀之而不为不仁,夺之而不为不义者也。旨哉是言,旨哉是言。吾一再读船山先生之言,吾感触乎吾脑,吾怦击乎吾心,吾又不知乎吾涕之何从。吾同胞其一思之。我同胞今日之所奉戴之以为君,匍伏叩首于其足下者,正我先王之所目为蛮夷戎狄,杀戮诛绝排斥恐后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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