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全文重点只为突出哥唐二人经历的重点事件的时间点,一些事情简略带过或没有写。个别对话内容为个人虚构,请慎重观看,如有不恰当或错误之处,请及时指点,谢谢)
若干年前,当张家痛失九少近十年后,一度以为自己年事已高,不会再孕的张夫人再度为家族诞生出一个俊美的十少时,整个家族都是为之欢呼的;而隔壁唐家的唐夫人在相隔不久后,也同样为家族诞生出了最清俊的七少。
那个时候两个家族都沉浸在新添一丁的喜悦中,没有人会想到未来这两个看似只是世家子弟关系的新生儿,未来会展开一段令上天都为之动容的旷世绝恋。
那会的张家大家长张活海还在为店铺而忙碌着,张夫人潘玉瑶虽然和其感情不合,却依然是他工作的一把好手。每年的新年是二人感情最和美的时期,按照家规,张先生要在家里住够日子为新年祭祀等繁琐事情而忙碌,张夫人也不必忙于去盯梢而欢天喜地的去专注家里。连带着一帮孩子也会因为父母的关系融洽,而得到比平时更多的关照。
那是还年幼的十少还不懂何为人间百味,他只知道过年最幸福了。因为爸爸会给每一个孩子一套崭新的纯手工高定洋服,妈妈会每天高兴的哼着小曲准备丰富的佳宴,抽空还会陪孩子们说说话;甚至是让孩子们各自的保姆拿着利是去带孩子们挑新玩具,好不一家融洽的场景!
气派的高档商店里,我们的十少在玩具货架前,被佣人六姐抱起来,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用稚嫩的小手指着崭新的电动小火车,然后抱着它欢天喜地的回家吃饭。
刚一进家,就感受到了生人的气息。父母正在端着酒杯和一对气质清冷,江南面容的夫妇谈笑风生。看到抱着新玩具回来的十少,张夫人柔声的喊他过来见见隔壁唐家夫妇。
十少没有见过这场面,一下子呆住了。只是继续眨着大眼睛看着唐家夫妇,唐夫人起身笑着说无妨;又转身对身旁的女佣嘱咐道:“把鹤德抱来让他们一起玩吧。”女佣听后转身从房间里抱来一个比十少还要小上几岁、肤色白皙,面容清俊的男孩。十少看着那个名叫鹤德的男孩,继续一脸天真无邪的盯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抱紧了玩具,毕竟他新买的玩具并不想分享给别人玩。那时的他还知道未来他会和眼前的男孩会发生怎样的故事,也不会想到他将比肩自己的生命一样的重要度。
张夫人看到女佣怀里的男孩后,忙嘱咐六姐带两个孩子去房间玩玩具。
就这样十少和刚见面的唐夫人擦肩而过,幼小的他还不知道这也将是他和唐夫人见得唯一一面。
房间里温暖的暖气让温度不断升高,十少正在兴致勃勃的拆开自己的玩具火车组装。一旁的六姐看着他玩有些犯困,被温度熏陶的直犯困,在地毯上摇摇欲坠。
一旁的唐家七少在摆弄着佣人拿来的毛绒公仔觉得不过瘾,转头看着十少手里正在组装的电动小火车好生羡慕。但碍于对方不时投来的凶狠目光,只得悻悻作罢玩的念头。
这时,一直在组装火车的十少突然觉得口渴,看了一眼身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的六姐不忍打扰,小心起身自己跑去喝水。
看到离去的十少,年幼的七少再也忍不住了。偷偷凑近快组装完成的玩具火车前,抚摸着造型神气的小火车爱不释手。就在他想要按下按钮启动火车时,突然觉得头部被撞击了一样痛起来。
扭头一看原来是喝水回来的十少,正气势汹汹的瞪着他。他不敢多看转身想回去,却不料十少仗着自己年龄带来的体型优势,直接将其按倒在地挥拳胖揍了起来。
突然响起的孩童哭闹声一下子让身旁的六姐清醒了,她赶忙起身查看;以为是十少出了什么事。结果却看到自家十少把唐家七少按倒在地胖揍,吓得赶忙上前拉架。
哭声很快也引起外面大人的注意,两家大人走进房间正撞见七少被女佣抱在怀里哄着,而十少被六姐死命拉住别靠近七少。
唐夫人见状嘟囔了一句上海方言,赶忙抱起已经哭的眼睛通红的七少,用上海话温声细语的安慰着他,一旁的张夫人也将十少拉过来训斥了两句。并要把小火车没收掉,十少一听也跟着哭了起来。就这样张唐两位少爷开始有了交际,时不时的会被双方女佣抱来一起玩耍。而十少也一改往日的“凶狠”,大方分享着自己的玩具。七少不解缘故,只觉得他愿意给自己玩具玩就是好人,只有十少清楚妈妈已经答应自己表现好,会多买一套新的玩具给自己。
但这样和平共处的日子并没有过几天,很快唐家就派人送来消息,因唐夫人病重打算搬家。那会唐家七少还不懂啥叫生离死别,只知道妈妈每天很难受的躺在床上,有各种穿白大褂的人为她制药看病。他只会在床边用稚嫩的声音呼唤着妈妈,偶尔会跑去找十少玩他的新玩具,他以为很快就会恢复原样,但却等来的父亲通知举家搬迁的消息。
他只觉得可惜不能再玩十少家很好玩的电动小火车,对他连一句“再见”都未能说出,也奇怪妈妈为何要被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带走,而爸爸强忍着泪水告诉自己妈妈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而他和张家十少两个人就此中断联系,从此踏入时间的洪流里再无交集。
转眼时间匆匆,很快十少逐渐长大;当他反应过来自己长大时。已经身处英国求学,整日忙于和初恋女友靠书信交流。虽因异国恋过于艰难,而最终选择和平分手,但他很快振作起来去刻苦复习学业,准备参加名校招生考试。他的目标是罗素集团名校之一的利兹大学,本想选择自己感兴趣的文科类。但因为家父来信嘱托让其求学归来后,做家族生意的左膀右臂而将目标改为纺织工业专业。
靠着在寄宿高中打下的坚实基础,他很顺利的考入目标学校。收拾好不算多的行囊,欢天喜地的赶往大学报道。而地球另一边的唐家七少也已经出落的更加清俊,气质清冷,成为校园里一道引人瞩目的风景线。书箱里每天都是收到的情书和礼物,胆子大点的甚至直接在校园小道上拦住他当众告白。
但每一次都会被他礼貌拒绝,淡淡一笑转身离去。不远处一个同校不同届的男生正在偷偷注意着他,那是他的学弟,对这个品学兼优,高大帅气,却又喜欢独来独往的学长充满好奇。而七少那时怕也没想到这个学弟后面会出人头地,在采访里将对他年少时的所见所闻都通过赞美之词公开出来。
此时的他总是独自一人站在走廊上,隔着栏杆去看向远方。谁也不知他在看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哪里会有穿一身白衣裤+白鞋就算了,还天天和一群臭汗淋漓、沾满泥土的男同学打一下午篮球,身上也没沾染一丝尘土的男生啊!他简直就是我们心中的白衣独行侠,总是独来独往,却又对谁都和善有加......”这是他的学弟对他最全面的描述,他那站在楼上眺望远处的白色身影,也烙印进学弟对年少回忆的最深刻处。
不知七少眺望远处的方向,后来有没有查过是否会是英国呢?
此时的荣少已经顺利结束大学一年级上学期的全部课程,因为表现出色还拿到了年纪奖学金。很快就可以在下学期和同学们一起去上实操课,学习如何使用纺织机时。
命运的齿轮却在此刻转动,此时从香港寄来的一封家书,打断了他此后一生的求学梦。信中仅两句话:“家父病重,恐不及,速回!”
匆忙回到香港的十少本打算见完父亲最后一面再回去读书,却不曾想父亲的病开始好转。但为了以防万一,他只得留下。
一开始家里将其送去相识的律所里做文员工作,但很快十少还是决定回学校读书。却发现香港学校学的自己在英国已经学过了,数学教材也依然跟不上。于是决定再次重返职场,去帮忙卖牛仔裤,和朋友派发传单,去店里卖鞋等等工作都试了一遍也没有合适的工作。一筹莫展的他整日都在想如何找到合适的工作,好拿到工资搬出家里去独立生活。
就在他为此整日焦虑时,朋友突然拿着一张传单跑来找他。他拿来一看:原来是亚洲新秀大赛的海选宣传单。朋友想到他平日里最喜欢唱歌,自己又不敢独自前往,于是跑来找他陪伴一起去报名。
十少本无心参加,但在朋友说出获胜者有奖金时,立马跑去找视若亲人的佣人六姐要来报名费,和同学乘车去报名参加海选。
而另一边的七少也已经打定主意,高中毕业后去应聘工作,闯荡职场来获取独立生活的条件,为此连心仪的银行单位都早已敲定,只待时机成熟后展开计划。
此时的荣少已结束过五关、斩六将的阶段,按他自己的话来说,自己“稀里糊涂”就拿了大赛亚军。而带自己参赛的同学却连海选都没通过,他就这么懵懵懂懂的捧着奖杯在娱乐圈出道了。
再次转眼,荣少已在娱乐圈苦熬多年。虽然因为拍摄的电视剧而在当地及东南亚收获不少人气,但对于歌手出道、却无成绩的他来讲到底还是不甘心的。
此刻他来到了新的唱片公司,拥有了新的经理人来管理自己。但漫长的等待期还是令他有些“郁郁不得志”的气馁,但好在他倔强的性格令他对目标未完成前绝不服输!
正日夜只顾穿梭在片场和唱片公司的他,在82年年末的新年来临之际,收到了一直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干妈谭玉莲的宴会邀请。暂且收起情绪的他盛装打扮后,准时赴约赶往丽晶酒店的宴会大厅。
席间,遇到了相熟的朋友畅谈,忍不住多饮了两杯酒。很快不胜酒力的他脸上泛起了两朵红晕,和朋友打趣说笑了起来。不经意间,眼睛瞥到了不远处的人群里一个清瘦高大的身影,在灯红酒绿的氛围下,对方清冷的气质显得格外突出。
他一时间被吸引住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张棱角分明、五官硬朗的俊美侧脸让他芳心涌动。一下子着了魔一样,无法再把眼睛移开。
朋友发觉他看着远处愣神,问他在看什么。他忍不住喃喃自语着:“这么美的侧脸,不知他的正面是否也如侧面那般俊美......”
身边的朋友顺着他的视线,向远处的身影看去,立马认出是自己认识的朋友,转身对他说道:“嗨,那不是唐家七少,唐鹤德嘛!金融圈赫赫有名的新秀才俊。”
听到朋友这么说后,他的心中孩童时的回忆慢慢浮现出来,他才明白原来对方就是幼年时一起玩耍过的:唐家七少。他心中立马浮现出一个计划,贴在朋友耳边,悄 *** 的说起来,朋友先是疑惑的看了看他,在看到他眼神如此坚定后,随后会心一笑的点点头。
几天后,当七少接受朋友邀约来到吃晚餐的地方时,说好的迎接83年新年来临而举办的单身男女联谊晚餐,却在指定地点上空无一人,就在他疑惑之际出现了一个人,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宴会上见过一面的张家十少......
当朋友还在担心他们的约会进行是否顺利时,十少已经眉笑眼开的拉着七少的手,跑来感谢朋友这个大媒人帮他们搭线成功,朋友看着他们两个人如此甜蜜的样子,不禁感叹:“你们的动作是真快!”
此时十少决定带七少回家去见家长,他在第一眼看到七少时就已经确定了,他要和他展开一段长期、稳定的关系,他急不可待的希望自己家里也能够承认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但他深知自己的父母都是传统观念很深的人,却还是决定放手一搏。令他没想到的是,一向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妈妈,在看到他带着七少回家后,不仅没有生气反对,反而将其认为自己的契仔,希望二人能够亲上加亲。
母亲看着自己十少眼里对七少的爱意,柔声说道:“只要你幸福,就够了!”这件事之后十少和妈妈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不再似原来那样,总带着莫名的疏离感,而妈妈在他心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高。
就当十少欢天喜地的准备租一个房子,拥有一个自己独立的家时。一直信赖的经理人,却在此刻将自己账目上所有的钱全部卷走跑路,甚至是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骗自己签下了许多巨额账单担保人的契约。
一夜之间,他一无所有,甚至被迫背上巨额债务。而生性要强的他又不肯低头向家里要钱,身边的朋友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于是只得更加努力工作,拼命省钱。而在当时,剧组有一个不不成文的规矩:每一部戏的主演都要轮流请全剧组喝下午茶,吃宵夜,但因为荣少那时实在是身无分文,生活过的非常拮据;只得放弃请客,以至于被剧组工作人员误解为他是吝啬鬼,为人小气,故意在他跟前儿阴阳怪气的去嘴碎他做事小气。甚至是在在他吊威亚拍武打戏时,故意将威亚调松、拖着他在地上摩擦。
这些冷嘲热讽和故意针对他都清楚,但那时的环境下,他只能忍。就在他为还债遥遥无期而一筹莫展之际,一直对此事毫不知情的七少,却突然拿出一大笔钱,说自己知道他目前遇到了困难,自己这些年工作攒了一点钱,让他拿去应急。
十少看了一眼七少拿来的存款数字,不禁惊讶了一下,询问他哪来那么多钱,但七少只说是自己多年工作和投资积累的钱。让他先拿去应急,十少没再过问,拿钱去将账目问题解决掉;并向法庭起诉自己的经理人,展开了激烈的官司。最后十少终于无债一身轻,重获自由。虽然因此而损失巨大,但到底落得一个自由身,不再身负巨债。
而此时帮二人搭线的朋友却私下里来找他,对他讲出了七少隐瞒自己的事情,原来七少并没有那么多存款,但为了帮十少还债。一向不愿麻烦他人的他,也拉下脸去找领导,提前透支了好几个月的薪水来帮他补上缺口。自己因此而连续几个月吃最便宜的盒饭,也没有对十少说出一个字,只为让十少能够收下自己这笔钱。
他清楚十少的个性是绝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所以才隐瞒这件事。十少听完后非常感动:锦上添花,谁都可以;唯有雪中送炭,仅此一人!也因此事让二人的关系更加亲近稳固。
但好景不长,二人到底年轻气盛、谁也不肯先服软;再加上十少的工作性质,导致记者总爱拿他去做一些花边新闻,而七少的家里已知晓二人的关系,严厉禁止二人再次交往,如此种种积压下,二人终于在多次争吵后决定分手。
分手后倔强高傲的十少决心绝不回头,咬牙忍住泪水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但电台里传出的《旧梦不须记》终是让他的泪水决堤,一路哭回家。
为他开门的母亲看到他生平头一次哭成那样,心痛不已。在他回到房间后,敲开房门,小心翼翼地安慰着他。看到母亲为了安慰自己而小心翼翼地样子,十少感动的哭的更凶了。
而爱这种情感又怎么可能会说放下就真的会遗忘呢?没过多久十少终于忍不住了,他意识到自己离不开七少,七少对于自己的意义是无法放下的。于是在自己86演唱会结束后,转身飞往异国他乡向其求和,也在那次旅行中二人共同面对七少家里的压力,最终靠彼此的真爱打动了七少家里,得到了对二人交往的点头。
二人终于欢天喜地的回到了香港,打算开始自己甜蜜的小日子时;却意外得知那时的环境对二人的身份有刑事要求,十少的身份也令很多人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为了保护彼此,七少主动站出,愿意调往国外分公司工作来分散注意力,时少只得同意。就此,二人展开长时间的聚少离多的异国恋之旅,一直到后面事业功成名就,到达顶峰的十少,在自己33岁时决定退出歌坛前往加拿大退休隐居。
听到他这个决定的七少也颇为震惊,但二人只要能够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于是七少在打理完手中的工作后,也毅然决定辞去工作,决定专心在加拿大陪伴十少。此时的十少正沉浸在去做一个好导演的梦想里,为自己报名了大学,去专业学习导演课程。二人也借此,在枫叶国度过了一段非常惬意的郊外度假之旅。
(中间的甜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多刷超话就知道了,直接上正题,直击97告白和02生病期间的事情)
在枫叶国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十少就因为曾经和墨镜的约定回国拍电影。却不曾想一举拿下期待已久、已经放下的执念:影帝奖。
这让他曾经的演员梦再次苏醒,毕竟出走半生虽收获荣誉无数,也达到了同期同事中,几乎无法达到的巅峰。但到底那只集中在歌坛,而在影坛他还有太多雄心壮志来不及去大展拳脚。
于是乎,他最后还是抱着真空膜都没撕掉的行囊回到了故土。而七少在得知他计划改变后,也毫无怨言的帮他打理好资产后。跟随回去重新寻找工作,一切从头再来。
时间一转眼来到了97新年之际,这几年来十少和七少也经历了很多。无论是二人住在一起后,在94年被狗仔 *** 七少上班,还是95年二人乘车时被狗仔追尾。他们都未曾想过放弃这段感情,依旧紧握彼此的手。虽还未正式公开感情,但前面的那些事情已经让他们的关系处于半公开状态。周围的人都已知晓他们,只差当事人亲自定锤。
十少扶着母亲从医院缓缓走出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医生的话让他的心情跌落谷底。他从未想过一向身体健康,对自己也注重保养,年岁已高的母亲,才刚被自己接来家里享几天清福,就被宣判患癌还无法治疗。
身旁的爱人七少握紧诊疗报告看出了他的担忧,只能默默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希望他能宽慰自己。
母亲看出他的担忧也安慰他:“仔儿,生死有命,妈妈有你这么值得骄傲的儿子,已经此生无憾了......”
十少点了点头心里却开始计划着要为妈妈做点什么,说来可笑,自己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大歌星,自己却从未给妈妈唱过一首歌,自己实在是有愧。
他深知自己再不行动,这个念头就很可能成为永远的遗憾。于是他赶忙联系正在筹备演唱会的工作伙伴,将自己的计划说与他们听。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划着,但只有十少自己心里清楚。他的心中还有一个更大的计划在酝酿着.....
终于当一轮皎洁的明月将月光洒满红馆时,十少一袭正装在舞台上开启了他的97演唱会,时间正好是1月3号跨过4号的深夜。按照原计划的他掐准时间,向台下的母亲深情地告白着。就在大家以为他要按照原计划为母亲献歌时,突然他对着全场坚定的开口道:“在这里我要感谢,在我生命里好重要的一位好朋友,他是谁呢?他当然是我的好朋友唐先生!”
一直坐在台下看着十少唱歌的七少也一下子懵住了,只有身旁的朋友满眼惊喜和祝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七少实在没有想到十少居然公开了自己,他明白这一公开就代表十少拿出自己视若生命的事业去赌一把。
散场后他二人隔着空旷的座位区相视一笑,后台的朋友抹着眼泪“恼火”的对十少抱怨:“你真是吓死我了!你也胆子太多了,这太危险了......”
十少没有再说话,拉着朋友招呼七少一起去庆功宴。夜晚,红馆的月光似乎因为这份爱意的坦荡,和那首深情款款的《月亮代表我的心》而让发出的月光更加洁白了。
转眼间,即将成为某银行有史以来最年轻副总裁的七少,郑重地将手中的辞呈交给了BOSS。BOSS看着那张依旧清冷的脸,小心地试探着:“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你努力了那么久。”
七少摇摇头抱起东西转身离去,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共事的同事们都一直偷偷的盯着自己欲言又止。他笑着对他们说道:“你们谁想要张国荣签名照,我回家拿来送给你们啊!”
众人听闻后一下子蜂拥而至,踊跃在他跟前举手示意。 七少耐心地记录好人数后,真的转身回家拿来签名照亲自送过来。望着曾经承载自己多年奋斗梦想的地方,他有太多太多不舍,但这些对比十少,他更愿意选择后者。
刚刚结束工作的十少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本打算招呼家里的菲佣准备晚餐。转身却发现七少正端着菜招呼他吃饭,他十分不解还在上班的七少怎么下班这么早。却低头发现地上摆着七少的工作用品,立马明白了他回来的缘由。
他抹了把脸立马眉开眼笑的,嗲精上身问他吃什么好吃的。饭桌上摆放着的都是他爱吃的,还有他最喜欢七少做的拿手好菜上海红烧肉。他赶忙从橱柜里掏出一个新的围裙,笑眯眯地对七少说着:“你先吃着,我给你炸个天妇罗哈!”身旁趴着睡觉的德牧犬此时也被惊醒,伸着懒腰围着二人转圈。屋内二人一狗围绕着餐桌,吃着饭一派祥和团圆的样子映在玻璃落地窗上......
时光再次波动向前,转眼时间来到了02年。此时已经被称为活着的传奇的十少正忙于筹备自己的导演处女作,另一边的唐少频频收到美国寄来的父亲病危的通知。
但近来十少的状态并不算太好,刚刚忙完世界巡回演唱会,就马不停蹄的进组拍戏。好不容易都忙完了他又要开始当导演,而唱片公司那边也在催促他抓紧录制新专辑。一大堆压力加在他一个人身上,入夜总是失眠感到焦虑。
十少看出了他的担忧安慰着:“我没事啊!你快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还有陈太她们帮我分担工作,别太担心。”
七少没再多说,毕竟父亲已经快撑不住了。他只得请来一位放心的保镖来保护十少,自己踏上了去美丽国的飞机。心里却慌得不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未来会出什么事。
而当他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时,却发现周围的世界发生了巨大反转。所有媒体都在说着他为十少寻找的保镖是十少的新欢,而他只因为那段时间帮生病的十少寻医问药,和司机交流多了一些,就被污蔑和有老婆孩子的司机有染。
但此刻他也无暇顾及这些污蔑之词,父亲的离开带来的悲痛他也没有时间再去消化;十少的病越来越严重,他只能寸步不离的陪他看病吃药。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暂时生病。《偷心》等我病好了照常开机,放心好了!”正在应付各类人士电话的十少语气愈发焦虑,从他宣布《偷心》暂停开机计划时起,他的身体状况就愈发严重。暂时只能被迫停工在家安心养病,而外面关于他患上精神病等谣言也络绎不绝的成为各大八卦杂志的头条。
十少放下电话伸手揉了揉一直紧皱的眉头,这样的场面他已经习惯了。而一旁的七少伸出手看了看时间,给十少拿药的预约时间快到了。他赶忙叮嘱身边的菲佣好好照看十少,赶忙出门拿药。
此时时间已经是02年的11月下旬了,很快就又到十少最喜欢的圣诞节了。他心里默默盘算着今年该准备哪些惊喜能让他开心点,上次在泰国为他准备的生日惊喜他貌似非常喜爱。
正想着入神的七少此刻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偷偷尾随的轿车,他此刻心里只有在家的十少。
好不容易取到药后,他拜托医生在外面多套一个袋子。药袋上面的药名很容易被媒体拍去大做文章,医生应允了又多套了一个袋子。
但在开门时还是不小心破裂了,露出半截药名。一直潜伏在暗处的轿车一下子蹿出两个狗仔,对着药袋和七少疯狂拍摄后迅速离开。七少还没有反应过来。车和人已经不见踪影。
他只得抱着药赶回家,菲佣看到他后告知十少吃过晚餐就去楼上睡觉了。他放下药上楼查看,好奇一直睡眠质量极差的十少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觉了。
到了楼上房间里一片漆黑,十少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七少看到他安静的样子,舒出一口气像给他掖一下被角。却察觉到了异样,打开床头灯,桌子上赫然摆放着吃空的安眠药袋。他立马明白了十少早睡的原因,连忙招呼菲佣赶快喊救护车。
他紧紧的抱着熟睡的十少,祈求救护车可以快一点到。他的手心布满了汗珠,浸湿了十少的衣服,却依然挡不住流汗。幸好二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了医院,十少成功及时洗胃抢救回来。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而十少看着病床前为自己到处奔波,憔悴的不成人样的七少内心愧疚不已,但他知道自己的病会伤害到他。
回家后他以不吃药为由逼迫七少分手,七少断然拒绝。“阿仔,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听到七少这么说的十少到底还是深爱不舍的,只让他不要和自己独处一室。七少同意了,但要求十少答应自己写下保证书,保证今后每一个圣诞节都要陪自己一起过,一直看着十少写好交给自己他才放心,他深知十少是个重信誉的人,这样十少才会有目标撑下去。
深夜,十少的病情再次发作,他咬着牙忍耐却还是忍不住。抽屉里所有的香烟也全部抽完,实在没有办法转移注意力了。他只能强压抑着自己发出低吼,抄起桌子上的台灯砸向地面。
一直守在门外的七少将这一切收在耳中,他安慰担忧的菲佣去睡觉,自己一直熬到屋里安静下来后才轻轻打开房门。此时的十少已经病情发作过去,安静的躺在床上熟睡。只有这一刻的他是最安心的,窗外的月光将屋里的一片狼藉照的尤为显眼。七少蹑手蹑脚的开始收拾,他必须赶在十少清醒前将一切回归原样。不然他醒来看到一片狼藉后,病耻感会更加严重。
日子就这么继续过着,虽然每天朋友都在努力让十少病情好转。但总感觉有一片乌云笼罩着他们的生活,十少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但依然坚持带着七少出席各大活动,力证二人没有情变一说。
直到03年初一直关心自己病情的好友徐老怪,突然提出要为他写一部喜剧剧本让他来拍,希望能让他开心一点。与此同时十少的主治医师也发来好消息,十少最近的病情开始有了明显好转。
这让一直揪着心的朋友们都松了一口气,性子开朗的朋友甚至都开始计划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大家一起组团陪十少玩一趟。但眼下正值非典肆虐,他们也只能小范围的通过电话为十少送来祝福。
七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一点点,十少近来兴致也比原来强了一点,经常拉着自己去看粤剧和电影。就连慈善基金会都发来邀约,希望十少可以帮忙支持一下。十少看了一眼时间4月2号,他欣然接受,并决定再多捐一笔钱给机构。
此时好友徐老怪的剧本也已完工,兴高采烈地打来电话“喂,Leslie啊,4月1号晚上我们见面签约,商量开机的事情好不好?”
十少欣然答应,而七少却犯起愁,那一天自己有事要离开很晚才会回来,没有办法陪着十少。十少安慰他“有莫华炳陪我,大不了结束后我call陈太来接我啊!”七少看着十少神采奕奕的模样,只得答应并约定结束后一起去打羽毛球。
4月1号的香江久违的一整个下午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压着人喘不过气。七少正打理好事情行驶在去找十少的路上,闷热的空气让他心情十分烦躁。他总觉得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一直喘不过来气。
但想到十少还在等自己他还是赶忙开车,突然一通电话打来:是陈太。“daffy嘛?你在哪?你快来圣玛丽医院,我同你讲一些事情,你一定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Leslie他......”
“轰隆隆”天上打起了巨响的雷,细密的小雨开始落下来。周围的行人行色匆匆的赶路,而很快所有的大街小巷开始同一播报:“天皇巨星张国荣于今晚7点20分在圣玛丽医院抢救无效,享年46岁......”
七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家的,此时朋友们都已经聚在家里帮忙打理起灵堂。阿苏哭肿着眼睛,劝解着他:“daffy,你要睡觉,才能有精神去主力阿仔的葬礼啊!”七少模糊的意识开始回归,他麻木的吃下阿苏递来的安眠药。已经快一天一夜没合眼的他此时双眼通红,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憔悴邋遢。
这是隔壁的邻居敲门进来:“抱歉,我本不该在这么悲痛的时刻打扰你们,但是那些记者故意往我们家扔石头,打扰我们;没有办法正常生活,所以我只能来拜托你们让他们走。”
已经吃药后意识模糊的七少听到后,只得撑起精神,赶往门口,家门外已经让记者堵的水泄不通。
看到他出来后的记者就像狼看到了肉一样扑过来,一些胆大的记者开始不停发出各种尖锐扎心的问题,七少只能硬着头皮一一应付,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哥哥走了,你此时此刻、是否还爱着哥哥?”
沸腾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起来,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回答,用一种似笑非笑的戏谑眼神看着颓废的七少,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复。而七少一直温和的语气,一下子坚定而温怒了起来,反问道:“这一刻,为什么只有这一刻.....”
又是一年圣诞,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伫立在加多利山的32A也同样灯火通明,一棵又大又漂亮的圣诞树笔直地立在客厅,地上趴着一只没有精神头的德牧懒洋洋的看着空旷的家里。而旁边自己的主人正趴在桌子上,不停的在一张写满字的纸上填写着什么。
原来是曾经十少写给七少的保证书,七少不停的在纸上写下:“你的失信,我已原谅......”他深知十少的牵挂和难处,所以他愿意放手,独自一人去用回忆填满余生。
又是一个十年过去了,七少对着曾经德牧趴过的地方脸上写满了失落。转身拿起日记本对着那颗他按照十少喜好一比一还原的圣诞树,淡淡一笑在纸上写下:能与你相爱,已是上天最大的恩赐......
阿仔,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