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肖申克的救赎》中就有提过体制化一词,人就像是待打磨的原材料,环境则是模具和刻刀,将每个人塑造得有棱有角,适用之后对环境的割舍和改变则愈发困难。
那故人西辞黄鹤楼,那雕栏玉砌应犹在,那半缘修道半缘君,那我寄愁心与明月,那些写不尽的思念与留恋,道不尽的心酸与缠绵,那都是对旧的环境的追思,对新的环境的不适。
时间像长河,我们似沙石,被打磨,随流淌,我们像是每一刻都在改变,又在每一个瞬间去适应,以最契合的姿态融入当时的环境。
人总是会慢慢习惯,慢慢适应,慢慢地无法抽离。
早几天和我发小聊天,他已经有一段长达七年的爱情长跑经历,并且还在继续,期间也有摩擦,分分合合,最终还是一直在一起。他跟我说,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学生,很多经历、习惯、世界观都契合,随着时间的拉长,经历的不同,两人之间的嫌隙也越拉越大。他也经常会对这段感情进行思考,试图探究何时结束,还是不会结束。
我问他分手之后,能否适应呢?七年,是把另一个人刻入了生活里。突然有一天,没有人天天早晚电话问候,没有人分享那些鸡毛蒜皮。突然有一天,你完全变换到了另外一种生活。能不能适应?
我俩都给不出答案,只有迷茫与感慨。
我从来都是一个恋旧的人,可能换句话说我是一个活在自己舒适圈的人吧。我去饭店几乎都是那熟悉的几家,我吃湘菜也在我的食谱里占比很高;毕业了一段时间再回到上海工作,还是会时不时跑过去几十公里外的学校看看,哪怕疫情原因我也进不去学校;我圈子很小,甚至新的朋友都不太愿意交;我翻一翻衣柜,都有很多之前的衣服,甚至现在都已经完全没办法穿下了。
我一个月之前回了乡下,去了邻居家池塘里钓鱼,这家人家一直都是两夫妻,也都上了年纪,每次我来钓鱼也对我很和善。
黄昏时刻,老伯回了家,看我在池塘边钓鱼,便也过来聊聊天,我顺嘴问了问他老伴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这么一问便打开了老伯伤心的匣子,他都没思考便告诉我,“走了,已经刚刚好四十天了。”我自知说错了话,宽慰了他几句,把鱼获送给了他,便离开了。
我并未经历过这种痛苦,我也无法想象陪伴了几十年的老伴离去的伤悲到底有多大。我只知道,当一个人开始掐着日子一天天数着过去的时候,证明他的时间已经过成了煎熬。
人总是太容易习惯,太容易常态化。快速适应一个环境貌似是女娲造人的时候留下的超强优质能力,但是后遗症也绝对致命。
我没办法去解释优劣,但,愿人常在,愿世物长存,愿一切少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