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今天清明,没有去踏青祭祖。但在心中默默祷告。今年不能回故乡那个老村子,那个泥泞的道路通往太爷的坟墓,上面的小花还开吗,村里的野狗还会对回乡祭祖的游子们乱吠吗。去年今日,我在那路上遇见一个老农,他半裸着上身在田间劳作,老农年纪很大了却依然劳作着,他的子女呢?我同情着走过他,来到太爷的坟前,爷爷在用钞票印纸,那坟上的小红绳又落了一年的灰尘。天空下着蒙蒙细雨,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这冥冥中也应和着中国的悠久习俗,给了一种穿越历史的悠久的悲伤氛围。爷爷从地上捡起一个充满泥泞的长棍,我也学着他找了一根长棍。开始点火烧纸,金黄色的纸钱瞬间被烈火吞噬,裹挟着细雨的风吹扬着这灰烬,爷爷迅捷地用棍子按住纸钱,不让他们被风吹走。他跟太爷唠了会儿家常,"爸啊,你的儿和大重孙子来看你了……"爷爷跟他聊了我爸和二爷的近况,也请太爷佑他的重孙重孙女平安,最后爷爷请太爷佑我高考顺利。现在想来或许真是太爷佑我,我高考十分顺利地考上了一所不错的985。聊了许些就是没谈他自己,爷爷他自己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了,说两句话得咳嗽一阵……我想爷爷以前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就当了兵,那时候一腔热血,满腹豪情,身体也倍棒能负重在冰水中游好几公里,退伍回来后当上了镇里公安局局长,也让太爷晚年享了福,让他安详地离开了人世……我跪在太爷坟前磕了几个头,请他他保佑我们一家人平安健康,也默默地请他佑爷爷的身体变好起来。我们把纸钱烧完之后,爷爷又对着墓碑鞠了几个躬,我们离开了那里,走前看到老农还在田上劳作,唉,这寂寥的荒村哪还剩几个人呢,只有老农和他的老伴,还有几条野狗吧,想想这儿在我爸小时候多么热闹,而如今都已物是人非了啊,几个老房子上的瓦片都落了下来砸成碎片,狗在洞里钻来钻去,雨一直下着。
又是清明雨上,雨上是天堂雨下是人间,纸钱晚风送谁家又添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