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闲来无事浏览知乎时，我看到了这样一个提问：“有没有这样一幅画，画里的角色让你产生难以自拔的迷恋？”我素来是一个不谙艺术的俗咖，但有这么一幅油画，甫一入目便烙在记忆深处，“虽不能往，心向往之”，它静靠在思想的角落，不时地灼烫出人文的温热，其名《春日》。
《春日（Springtime）》（1873年），法国学院派画家皮耶‧考特 (Pierre-Auguste Cot, 1837-1883)作品。第一次接触这幅画是去年冬日，当时的我正在为社交账号的头像寻找素材。油画作为艺术中的一大领域自然令我兴味盎然，于古典油画尤甚。受自身艺术修养和鉴赏能力所限，我对这类作品的艺术价值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构图、色彩、技巧等等更是一概不知，我是艺术殿堂的门外汉，虽说并无跨过门槛品评的资质和本领，但在寸尺长的屏幕之外，依然会被跨越东西方文明，穿透数百年岁月的墨香吸引。定睛，驻足，我试图捕捉到视觉冲击所引发的情感共鸣，并施之以文字表达——贫瘠如我，这是我思想变现的唯一工具，尽管它并不十分有力。
如题目“春日”二字，这幅画有一览无余、尽收眼底的绿，似要泻尽青春与热恋的活力。草木土石皆为点缀铺陈，悬空的秋千如挂云之梯，兀自垂将下来，而其上儿女，正是全篇精妙所在。少年两手紧握绳索，颔首低眉，望向少女，而少女斜倚其侧，环颈而卧，眼里自有万种风情百般媚态。不同于少年所着红衣，青春的活力与奔放一表无遗，缠绕在少女身上的素纱，勾勒着情事里欲说还休的隐秘。至于那个眼神，那个使得这幅画终究不落“描绘贵族享乐，歌颂情爱生活”的窠臼与俗套的眼神，我蓦地想到两个词：明眸皓睐，流光溢彩。
这个眼神，我曾见到过的。
也是去年冬日，我与女友在上晚课。近百人的教室，空气混浊而郁闷，并杂着在大学课堂里师生间常见的貌合神离。她看书许久，稍觉困倦，便趴在桌上小憩。我无意间转头，恰巧与之四目相对，那一刻，她的眼神像极了《春日》里少女的眼神，或者说，是《春日》里的少女像极了她——恍惚间我已然分不清是我顿悟了考特的奇思，还是考特剽窃了我的妙想。
几年前有一首红极一时的歌，是青鸟飞鱼的《此生不换》，这首歌作为当时的热播剧《仙剑奇侠传3》的插曲，配合着剧中人物徐长卿和紫萱的三世虐恋，扣动了一众听众的心弦。其中歌词“依依目光，此生不换”，刻在了我的脑海里，随着时间的渲染和经历的浸淫，已然升华成融入性格的基因密码。在多年以后的一个冬夜，那幅画停驻于我滑动的指尖，我从那个眼神里望见了星海混元，一如多年前那首歌，无意中被按下了播放键。
有这样一幅画，画外的她，让我产生难以自拔的迷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