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2022年8月9日零点，赵雷的第四张个人专辑《署前街少年》在网易云、QQ音乐等音乐平台上发布。在网易云上，所有的歌曲评论瞬间达到上百条，而如《小行迹》这样早就名声在外的歌曲，其评论量也是早早突破了1000条。作为民谣专辑，这种热度已经算是顶流了。
专辑一共10首歌曲，我听了其中6首，剩下的准备醒来再听，临睡前看了眼专辑销量，已经是16000多张。赵雷在制作首张个人专辑《赵小雷》时，曾经举债50万，而第二张专辑《吉姆餐厅》面市的时候，记得一家媒体这样评论“很火，一大早就有好几十个人在店门外排队等候购买。”，对比起当红歌手的签售会情况，这种描述就是一种讽刺，尤其是考虑到整张专辑的质量。而时至今日，歌迷们那句“赵雷不红，天理难容”，似乎得到了验证。
我知道赵雷，是在2014年，第一季《中国好歌曲》的舞台上。在此之前，我一直在寻找着一个自己喜爱的歌手，在我的心中，这人最好有一把沧桑的嗓子，有极强的创作能力，看起来要朴实无华，当然年纪不能大我太多，潜意识里我在寻找一位大哥，成为我成长的精神偶像，所以这个人不能是李宗盛或罗大佑，他们大我太多了。
赵雷在这个节目上唱了自己写的歌《画》，其中一句“我没有擦去争吵的橡皮，只有一直画着孤独的笔。”被刘欢盛赞为“神来之笔”，而赵雷——那时的他恰好是我如今的年纪——27岁，穿着牛仔衣和牛仔裤，抱着一把吉他，羞涩地挠挠头。
那年寒假，我在网吧听了很多次《画》，而对于列表中赵雷的其他歌曲，我都略过，我想他和《中国好歌曲》大部分歌手一样，只有那一首美丽的歌，至于其他的，全都不值一听。
再次去听赵雷，是大半年后了，那是在11月的烟台，我和舍友在周末下午，阴冷的宿舍里放起了《南方姑娘》。
听到“南方的小镇，阴雨的冬天，没有北方冷”时，我说这句不错，随后的几天，我又听了《我们的时光》《吉姆餐厅》《青春无处安放》。
那是2014年的冬天，中国10年代的民谣正在步入家境，赵雷刚刚发行了《吉姆餐厅》
宋冬野也发行了《安河桥北》，稍后尧十三还会发行他《宇航员》，接下来还会有马頔、程璧、陈粒、花粥等与听者一一相遇，李志、万晓利等老牌民谣歌手的热度也陡然蹿升。大冰的《他们最幸福》销量不错，而《阿弥陀佛么么哒》正在酝酿之中，在这本书里我看到了赵雷的过往，早年间他在北京银锭桥畔唱歌，而后来到了 *** ，接下来认识了大冰和一个叫妮可的姑娘，虽然书中很多关于生活的细节，遭到了赵雷的否定，但 *** 的生活，仍在赵雷的创作中留下了痕迹，他在歌中从“离天最近的地方，不一定是天堂。”一直唱到“大昭寺门前铺满阳光，打一壶甜茶，我们聊着过往。”
这是个真正的游吟诗人，扎实的经历使他的歌曲中总能听出一种真实生活的感受，你从他的歌曲中，听得到他的生活。当时他的歌迷的状态是，人少，但是黏度超高。那时我同大部分民谣歌迷一样，坚信着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是 *** ，而那些占据了大量资源的上位者尤其 *** 。而赵雷的被埋没给我的愤怒找到了一种宣泄口，于是喜欢赵雷及其他民谣歌手，变成了一种优越感的来源。
当时网上听歌软件对版权管理尚不正规，在网银云和QQ音乐上，你可以听到很多赵雷的现场演唱，这些演唱大都情愫饱满，感情真挚，口语般的歌词不加雕琢，仿似天成。在2015年的深秋，我听到了赵雷在成都演唱会上演唱的《成都》，然后我将这首歌曲分享给身边的同好，听《成都》在我心里逐渐变成了一种符号，在那个饭圈文化就要达到歇斯底里的前夕，《成都》这类在小圈子里靠口口相传流传出的口碑之作，是一种对于饭圈的一种挑衅，这种行为隐隐含着鄙视的意味。
2017年，赵雷上了《我是歌手》，然后演唱了《成都》，并取得当期节目的第二名。那天，我的一个朋友在微信里痛心地说，这么一来，《成都》必然烂大街了，妈卖批。果然，《成都》很快出圈，无数山寨版本的《成都》在网上流传，人们借着成都的旋律，仿照其歌词的句式，填上尴尬的歌词，借以抒发自己对母校，家乡的怀念。我忽然感觉《成都》就是一首口水歌，这使我几乎再也不听《成都》了。
早在两年前，听赵雷的演唱会只需要二百块钱，可《成都》火了以后，演唱会的门票涨到千把块钱。我再也听不起雷子的歌了。
在那之后，赵雷又发行了几张单曲，《静下来》曾经为乔小刀写的歌，赵雷在2017年自己唱了；《十九岁》《彩虹下面》《小人物》，赵雷那个时期标准的风格，较之普通民谣更为强烈的节奏，以及铺得很满的配器听来有摇滚的感觉。然后，在2019年之后，直到《署前街少年》发布，赵雷不再有新的作品发布。
在专辑《赵小雷》中，我们看到了赵雷对生活与苦难的描述，妈妈离开人世，女友与他形同陌路，真实的悲伤同时击穿了歌者与听者，你分不清这种歌曲是治愈还是伤害了你的心；而在《吉姆餐厅》中，赵雷似乎想尝试与这些苦难和解，专辑同名歌曲中，吉姆是个由母亲化来的意象，赵雷尝试在轻快的节奏中告诉自己“再也不会有谁让你感到钻心的痛苦”。而在《无法长大中》，赵雷似乎超脱了，歌的配器变得丰富，节奏变得轻快。歌曲《朵儿》中有句歌词本来是“最美的是月亮，因为我们只能看到月亮”，而专辑中的版本则改为“最美的是月亮，岁月无法改变他的忧伤”。当时听到这一句，我想，赵雷或许真的已经站在更辽阔的的视角来看待生活了吧。
而在新专辑中，风格又一次发生了变化，以往赵雷钟爱的衬词不见了，旋律也普遍走向平缓，看来一切的“如不如意都被时间浇熄”了，只不过这些歌曲在一直与我们相随。深夜聆听这些歌曲，我不会再向之前那样兴奋地在午夜的卧室里徘徊，搓手，以及自语，我的心情很平静，或许对待几首歌曲的态度本该如此，赵雷们也从来不曾拯救或者毁灭什么，我们只是在聆听，一个歌者的歌。
我要睡了，真的很晚了，五点钟还要起来到核酸检测点去做志愿者。
（图片来源于网络）
2022.8.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