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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白梓悠,这次你会爱上我吗?”
“你说你心里藏着一个人,他曾救了你一命,如果我用整个生命好好的来爱你,那那个人可不可以是我?”
“听说,K先生特制的香水,可以让特定的人心动,爱上使用香水的人,这是真的吗?”秦琅身边的秘书在和K先生的助理进行交涉。
“秦先生,这么荒谬的事,您竟然会相信吗?”金发助理用地道的法语反问,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可思议。
秦琅从口袋里拿出邀请函,白皙修长的手指扶了下细边眼镜,掩住了几分凉薄,薄唇语气淡淡:“这个你不用担心,那是K先生与我的约定,这个是邀请函。”
“好吧,可能是我搞错了。”
金发助理思索了一会儿:“毕竟,他研发的香水总是有各种各样神奇的效果,即便作为他的助理,也不能做到如数家珍。不过,秦先生,K先生不希望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希望你谅解。”
他拿出了黑色布条,示意秦琅要蒙住眼睛,也不能带着其他人。
秦琅不顾秘书的阻拦,执意前去。
经过一段黑暗的车程后,秦琅见到了K先生,准确点,是戴了面具的K先生。
“我知道你的来意,秦琅秦先生,但你要知道,获得一样东西,就要失去些什么,这是我的规矩。”K先生想了一会儿,突然饶有趣味的开口,“那么,你愿意为了你所谓的爱燃烧生命吗?如果我说我只需要事先说好的、她的一根头发,作为材料,其他我什么都不要,但你却要因此付出健康的代价,你愿意吗?毕竟香水虽好,却含有慢性毒素。”
秦琅陷入了回忆,那段没有白梓悠的日子。
他从小就是个不被欢迎的孩子,因为他的出生是用母亲的生命换取的。父亲很爱母亲,哪怕对他抱有再大的期待,从此,也不再管他了,直到看到他在商业上的天赋,才在像看仇人的眼神里夹杂了看工具的眼神。他懂事后,才明白了父亲眼中的含义。那一瞬间,他也心痛,为自己有过不平,但更多的则是自厌以及抱歉。他觉得,哪怕是工具什么的,也无所谓了吧,反正只要能赎罪就好。
“父亲,对不起,下次,下次我一定会达到要求的。”小秦琅一边垂着头一边用小肉手揉着通红的眼眶,他知道父亲最讨厌的就是没用的眼泪了,所以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流泪呢?
他以为,父亲本就应该是严厉的,可为什么他可以对领居家的小孩笑得那么和蔼呢?还把他扶起来,给他擦眼泪,糟糕,为什么又哭了?
后来,他长大了,不再是别人眼里,嘴里的可怜虫了,但也没有任何一人走进过他的内心,让他感觉到爱。所有人都在估算他带来的价值,就像一件被摆放在橱窗里的商品,挣脱不了贪婪的眼睛。
直到……
她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我愿意。”秦琅摩挲了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又问,“我会有什么症状,又可以陪她多久?”
“我会定期给你排毒的药物,所以不太影响寿命,至于症状,我只能告诉你,最开始是嗜睡,最后你会失去你的五感。”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白梓悠,拿走了香水。
“白梓悠,这次你会爱上我吗?”
“你说你心里藏着一个人,他曾救了你一命,如果我用整个生命好好的来爱你,那那个人可不可以是我?”
她和他以前遇到过的人都不一样,自以为有点小聪明,就洋洋得意的,像只莽莽撞撞的小兔子,总是能暖到人心里。
还记得,他第一次正式见她时,她故作老成的样子真的很逗。
“秦总,我是新来的助理。这些就是今天要处理的重要文件了,我特意筛选过的,还有什么事吗?”她表现的非常专业,非常的自信,连脸上的微笑也恰到好处。
“暂时没有。”我开始工作。
可她一走路,就暴露了。因为不习惯高跟鞋,她踉跄了一下,她偷偷观察我的反应,看我专心的工作,才松了口气,出去了。
我当时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啊,怎么可能看不到。
后来,我父亲莅临公司考察,因为当时的一些不可控因素,公司收益1有达到预期,我父亲就像过去那样,在我的办公室里呵斥我。
“你说说你,有什么用,一出生就害死了最爱你的人,本来以为你还有点用,能帮我打理公司,可现在看来,你还真是一无是处。”秦硕板着一张脸,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在空旷的办公室内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他的巴掌习惯性就要甩下来,我一动不动,因为我也习惯了,习惯到早已不会落泪了,连痛感也丧失了。
就在这时,白梓悠冲了进来,挡住了他。
她是第一个不畏后果,为我的不公平遭遇说话的人:“秦董,其实这次不仅我们损失了收益,其他公司也一样,要不是秦总高瞻远瞩,提前做了打算,现在的情况只会更糟。所以你这么对秦总,真的不是一个父亲该做的。”
也是那次,我第一次顶撞了我的父亲,保下了她。
我知道她有个经常接她下班的竹马杨杰,可我还是心动了。
我热烈的追求她,送了她一办公室的玫瑰花,向她表达爱意。
那时我才知道了,某个人的存在,她的“大哥哥”,一个曾经救过她的人,她从小就喜欢的人,她约定过要嫁给他。
我疯狂的嫉妒着那个人,甚至想要偷偷杀了他,取代他,却还要微笑保持风度,不能让内心阴暗的想法吓到她。
“反正你也找不到他,不如试试和我在一起。”我玩笑的牵起她的手,试图掩盖眸光深处的期待和疯狂。
“秦琅,你不明白,我喜欢他,我想要嫁给他。我来到这里,也是因为他可能在这城市里。我不想玩弄别人的感情,我希望你也能找到真正爱你的人。”
她抽离我的手,别了下头发,还是微笑着拒绝了我,纯白的裙裾随风而舞,像一场幻梦。
后来那天下雨了,雨很大。
“做不成恋人,也可以做朋友。雨大了,我送你回家吧。”我整理了下衣领,起身要去开车。
“不用了,我的朋友会来接我的。”
“是那个,你的竹马吗?他…”
“他叫杨杰,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准确点来讲,更像亲兄妹。我们可是从幼儿园起就在一起上学的,他的糗事我都知道,两家的家长也是很好的朋友呢。不说了,他说他本来就在这附近,过了这么久,他也应该快到了。”白梓悠踮着脚尖,向咖啡馆的窗外望去。
“悠悠,这位是?”杨杰推门而入,揽着她的肩膀,一副好哥俩的姿态,“不介绍下吗?”
或许因为是同类,所以才能看懂他的眼神,我们都对同一个人,爱而不得;又因为同性相斥,所以我们都在用眼神暗暗交锋。
“他是我的上司,秦琅。这是杨杰,我的朋友,兼——司机。”
“好啊,你就这么看待我!”杨杰假意抱怨,双手环胸。
“行了,行了,快走吧,别演了。”白梓悠一边拉着他的帽子,一边向我挥手道别。
看着他们亲昵的模样,我一言不发。
那时她离开的毫不留恋,那现在呢?
我义无反顾的使用了香水,初次使用,一阵眩晕感微微漾开,复又正常。
今天,一切如常的展开。
“秦总,这是下面商讨出来的最佳方案,你可以先看看合不合适。”白梓悠像往常一样,认真工作。
这些日子,我有些怀疑这香水的效果了,难道这是一场骗局?
“梓悠,帮我拿本书过来,就上次那本。”秦琅疲惫的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
白梓悠回头去看,秦琅秾丽的眉眼在阳光下像被镀上了一层光晕,偏偏清冷的气场,让本该惑人的妖变成了神圣的佛子,这种奇异的矛盾点,便是秦琅身上最大的特点,或许也是经历使然吧。
白梓悠回过神来,微微叹气,赶紧去找书,那本书在……最高一层,她正想拿梯子,可秦琅却突然出现在身后。
“怎么那么久?这么高,还是我自己拿吧。”秦琅贴近了白梓悠,近到可以闻到她的发香。
白梓悠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鼻息和身上的体温,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这时飘来一阵香水味,白梓悠脱口而出:“秦总,你喷的香水,挺特别的。”
“嗯,你喜欢吗?”
“挺喜欢的。”
气氛一度有些凝滞。
“你说喜欢,是真的吗?”他认真的问。
“嗯,如果我说喜欢你,你相信吗?”她背对秦琅,情绪一时间很丰沛,声音里带着满满的苦涩。
“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也就是想通了,那个大哥哥现在也不认识我,或许他也有喜欢的人了呢?难道我要随意打乱别人的生活吗?想到这里,也会觉得心累吧,找了那么久,或许早已没有了意义。”
“我说我喜欢你,的确是真的,非要说个原因,说不出来,大概喜欢本来就没有道理吧。”
她转过身,像是确定了什么,我们的眼中只有彼此,相视一笑。
她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我的内心却仍然不安,我时刻害怕着这份不属于我的爱会消失。与此同时,我愈发嗜睡了。
最近一段时间都是阴天,我有些困倦的想着,打了个哈欠。
“秦琅,你这名字,寓意很美,白玉无瑕,可我每次这样叫你,都觉得像是在叫情郎唉。这样我好亏啊!”白梓悠坐在我家里的沙发上,古灵精鬼的吐了吐舌头,一脸苦恼的样子。
“那你想怎么样?不然,我让你坐实了这个秦夫人?”我去抓她,她笑着躲闪,我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好不好?”
“我们才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这发展是不是有点 *** ?”她咯咯的笑了会儿,复又认真,“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就是年底,我们多给对方一点时间去了解彼此吧,如果到时我们都没后悔的话,那就在春节见家长吧。”
我开心的同时,心里也在期待,以后有她的每一天,我要扫清所有影响我们在一起的阻碍,因为她,我的生命才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白梓悠看到秦琅那么开心,心中一软,她的男朋友真的很容易满足呢!让她总想对他再好一点,再好一点。
看着他眉梢的冰冷因她渐渐融化,露出内里柔软的真实。她闭上眼睛,蜻蜓点水的一吻。
秦琅短暂的愣了一下,温柔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逐渐加深这个吻,大游鱼勾着害羞的小游鱼逐渐沉沦,温度在升高,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才放过了她。
白梓悠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半晌,憋出了一句话:“说,你是不是还亲过其他女人?”
秦朗哑然失笑:“你啊,怎么永远都这么可爱。”
“快说。”
“就你一个。”
“什么?”
“我说,我此生只会爱上你,也只会娶你一个人。”
白梓悠听到突然而来的誓言,又感动又心酸,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一个人这么缺爱呢。
“秦琅,我真的想好好了解你,像你了解我一样的那种了解,我想付出和你对等的感情,一样的爱,你能等等我吗?”
“好。我等你。”秦琅的心情有些复杂。
此时,没有风和日丽,没有落英缤纷,但有我们,我们在一起。
白梓悠被送回家后,杨杰火气冲冲的来了,但他在进门后,还是努力平复了心情。
“悠悠,听说,最近有人在追求你?”杨杰试探的问道。
“嗯,我答应了。”
“是你那个老板,对吧?”
杨杰的怒火有点压不住了,但他还是试图劝说,“悠悠,你知道吗?别人都是怎么说他的,那个人就是个灾星,他一出生就害死了他妈妈,我知道这么说不算太对,因为他也不是故意的。但你又知道吗?”
“他从小就被他父亲严格的教养,到了8岁以后,从来就没有过激烈的情绪外露,你又知道他父亲是怎么要求他的吗?只要达不到那些变态的要求,就不会给他食物,还会用鞭子抽打他,八岁以后,他连哭都不会了。”
“更可怕的是,他从来没有反抗过。这种环境下的成长的人,心理多多少少都有问题。”
“总之,我不能把你交给这样的人。”
白梓悠听到这里,眼泪已经下来了,难怪……或许这短短的几句话,概括了部分他曾受过的苦,但她只知道,怎么能那么轻易的说出口呢,他当时也只是个孩子啊!
“杨杰,我只知道我爱他,现在我要去找他。”白梓悠别了别长发,起身要走。
“悠悠,我知道,你现在认为你是爱他的,但其实你根本就不爱他,连喜欢也没有,他用了著名调香大师K先生特制的香水,你知道吗?是那香水让你感觉到你爱他罢了。”
白梓悠听完了这些话,更想去找秦琅了,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去秦氏大楼。”
正在这时,司机快速捂住了她的嘴,露出阴测测的笑容。
出来的杨杰,阻拦无果,也开车去秦氏大楼了。
“秦总,你终于想通了,其实这些年,你自己投资赚钱开的那几家公司,早已经经营的蒸蒸日上了。何必要事事听从秦董的话,硬摊这趟浑水呢?这家公司早已外强中干了。真是多亏了白小姐,不然怕是秦总你就把自己辛苦创办的公司交给别人了。真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秦琅早就习惯秘书的话唠属性了,所幸,他只在自己人跟前话唠。
秦琅的手机突然来了条短信:“要想救你最爱的人,别报警,独自在半小时内到这里来。不然,你不会希望有这种结局的。附件#图片加地址。”
他鬼使神差的点开了信息,赫然是白梓悠被绑架的图片,他立马起身往外大步走去。
这时杨杰来到了大楼,与秦琅在电梯擦肩而过。
只有半小时,时间很紧,路上又是高峰,来不及过多打算,更不能报警,只能让秘书那不太聪明的脑袋想想办法了。
秦琅出了一身冷汗,又加快了速度,闯了一路红灯,几番生死时速,车也被刮蹭了好几下,最后,终于赶到了。
废弃的烂尾楼,堆满了杂物,他警惕的走了进去,激起烟尘,他挥了挥土气。
“秦先生,你终于来了。”熟悉的法国腔调娓娓传来。
居然是K先生!!!
“K先生,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大声的质问他,眼神却紧紧盯着被束缚住的白梓悠,检查她是否受伤,还好,我松了口气。
白梓悠用含泪的目光看着秦琅,他浑身的衣物在奔波里,早已不再整洁如常,狼狈里却还透着股狼性的狠厉。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对你们之间的,爱,有些好奇。”
“她是你的救赎,对吧?可是,你却欺骗了她。”
我目眦欲裂,想阻止他接着往下说,可是他却开始计时“3,2,1,0。”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很快就只剩一片黑暗,旁边隐藏的人出来制服了我,我开始意识到可能这本身就是一场骗局。
“不、不、不。你怎么能打断这场游戏呢,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呢。”K先生语气轻快的笑道。
“白梓悠,你不是最喜欢你的大哥哥吗?你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通了吗?那都是因为我的香水,让你感觉到你喜欢的对象是秦琅而已。”K先生自豪的哈哈一笑。
白梓悠的嘴被封住了,在她呜呜的哭声里,K先生接着说道:“可现在他也受到了惩罚,你看,他已经看不到了,很快,他还会听不到,嗅不到,尝不到,直到变成植物人。你满意吗?”
“你别伤害她,冲着我来就好,你想要什么,我给。”此时,剧烈的痛楚已经席卷了我,我冷汗 *** *** 的虚弱开口,涣散的目光已经看不到她了。
“哦,我要?我什么都不要,你现在也听到了,她知道你的骗局了,她不会再爱你了,那你还要为她放弃一切吗?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这里有世界上唯一的一瓶解药,它能解你的毒,只要你同意,你现在就可以服下它,然后安然离开,怎么样?你要喝吗?”
这时,又有人来了,是杨杰和秘书。
秘书耷拉着眼睛,难过的对秦琅说:“boss,你父亲知道你失踪了,根本不帮忙,还把消息封锁住了,想着吞并我们的公司。虽然只有我一个人来了,但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杨杰则斗志昂扬:“悠悠,悠悠,你没事吧,我这就来救你。”
可他们没走几步就浑身无力,场面再次反转。
“又来了几个玩家,游戏规则也该变一变了。”K先生平静的叙说。
所有的注意力,再次被拉到他身上,也许是被打扰了兴致,他不再多说:“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们,四个人,活着出去的只有一个人。”
白梓悠嘴上的封条被揭下来。
“秦琅,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因为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白梓悠声嘶力竭的大喊。
知道缘由的秦琅,已经无力再做挣扎,一切丑陋都被揭开,他彻底失去了活着的意义,但他还是希望梓悠能活着出去,或许,这才是他仅存的价值和意义。
这时秘书才发现了老板的眼睛不对劲,他颤抖着手指,眼睛酸涩极了,嘴唇一开一合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最终,他只问了一句。
“决定好了吗?”
“嗯。”
“好,我知道了。”
秘书无声哽咽,老板的一生,真的太苦了,陪他一程,又何妨。
杨杰考虑了一会儿,他决定对白梓悠说最后一句话。
“悠悠,我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从来不是我,但我,也还是希望你好好的。如果今天我们都能活着出去的话,我就放下,做你哥哥。白梓悠,我有句话想对你说,我喜欢你很久了。”
“杨杰,别对我说这个,我们一定要一起出去。”
其实白梓悠也明白必须要做选择了,但她无法舍弃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就连平时啰嗦的秘书长此时也无比可爱。此时此刻,牺牲谁,成了她心中最难的难题。
可他们都选择白梓悠活着,白梓悠的答案就已经没有了意义,K先生回头看了眼白梓悠。
“那就如你们所愿。”
隐藏的人再次出现,紧接着,就是三声枪响。
白梓悠闭上眼睛尖叫,泪水顺着脸颊划下。
K先生这时却笑了,揭下了面具,露出了真容。
“老师,怎么是你?”
秦朗三人此时也发现自己还活着。
本该死去的三人,现在依然活着,秦琅也能看见东西了。
“是啊,小悠,我是老师。原谅我,开了一个过分的玩笑。”K先生,或者说查德老师终于露出了第一个真心的微笑。
查德老师邀请白梓悠和秦琅去他家做客,他想他们俩应该有很多话要问他。
秘书开车送他们离去,杨杰仿佛想到了什么,自嘲的笑笑,也落寞的离开了。
查德老师家里的摆设很有艺术气息,秦琅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在思考着什么。
“年轻人,你很有耐心,你不想问些什么吗?”
“我一开始在想,你做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坑你自己的徒弟吗?后来我想通了。”
“大概,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能让人无缘无故产生喜欢这种感情的香水吧。”
“你很通透,年轻人,但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比如说,曾经救过一个溺水的小女孩。”
“是呀,秦琅,你想起来了吗?我就是13年前在h市的西河落水的女孩啊!”
“你是……难道那个大哥哥就是我?”
“嗯嗯,当初老师动用关系查到了这里,后来某天又查到了记录了当年所有事情的日记本就在你手里,里面还有我和师母的照片呢!”
“那天我帮你拿书时,在书架的最高一层看到了。”
“所以……”
“所以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况且我们相处了那么久,其实早就对你……只是因为曾经的约定,所以一时之间犯了迷糊,拒绝了你。后来,既然一切都弄清了,我们之间就没有阻碍了。”
白梓悠笑嘻嘻的一股脑说完了秦琅想问的话,因为她知道他没有安全感,所以她愿意给他。
后来,他们又聊了一会,从中他们得知了一切,老师本来是想撮合他们,考验他们的,谁知最后关头却被破坏了。
“查德老师,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
“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说,是关于你夫人的。”
查德耸了耸鼻子,在鼻梁处挤出几道褶子。
“跟我来吧。”
他们来到了其它的房间。
“你有事就说吧。”查德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冷淡,后又道歉,“哦。抱歉,其实我夫人已经去世很久了,我只是想起她有些难过,你说吧。”
“查得夫人她,当时的心情看上去很难过,如果不是梓悠突然出现,我想她就要跳下去了。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你能详细说说吗?”
“查德夫人当时的随口感叹,令我记忆犹新,她说,爱情的本质是信任。”
“我和梓悠不也是一样吗?”我同时在心里自嘲反问。
后来,没多久,我和梓悠结婚了。
再后来,查德自杀了。
他在遗书上写了他仓皇的一生,他也曾辉煌过,调制了许许多多的神奇香水,是香水领域惊才绝艳的K先生。但他也是可悲的,他总是怀疑自己的妻子不爱他,是出于家族缘因才嫁给他。所以在和妻子的再一次冷战中,用他引以为傲的香水杀害了她,而这竟然只是因为妻子偷偷去见了别的男人。
现在,他终于知道错了,结束了他可笑,可悲,嗜爱成狂的一生。
我参加完吊唁回家后,看到哭成一团的白梓悠,轻叹口气,把她抱在怀中,让她盘着我的腰,耐心的哄着她,最后看她实在难过,就以吻封缄,堵住了她的呜咽,用吻来安慰她,她终于好点了,问我,我们的以后。
我说:“我们以后一定不会像他们那样,因为就算伤害,我也只会伤我自己。”
她生气的扑过来就要揍我。
我赶紧改口:“我保证,我们一定不会走向这样的结局。”
她才笑笑,问我公司的事。
“我和我爸谈过了,我不追究他的责任,但我也不会给他我的公司,我和他两清。这么多年,我真的已经做了很多了,以后,我的世界里只有你。”
她终于破涕为笑。
故事到这里,仍然没有其他人知道,那个日记本其实不是我的。
是的,我不是当年那个大哥哥,那个人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无话不说的那种,后来他出了飞机事故,再没有回来。
身边的她终于不难过了,我们会好好的吧。
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