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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节日·元宵节(我们的节日-元宵节)

题目源自寒假《致家长的一封信》

作者:金大中258

通常时候我并不会太注意天气的变化,因为清晨,天际线未展现出鱼肚白时就骑着电瓶车去上工,而下班的时候已逾半夜,来往的路途上天空都是綦色的,故不能理解阴晴;又因为全部的工作都要在厂房里完成,机器嘈杂,厂里提供的耳塞在长期磨损之下软化成池沼,故即便厂房外之大雨滂沱声,并不会传入劳作者的耳中;厂房四壁都是钢板,抗风遮雨,故也无所谓雨雪。人也要有一些的罢?

“为什么别人都不请假,就你想搞特殊化?你能什么能?”车间主任的怒火比任何山脉都要雄伟,他将茶杯槌到办公桌上,力度之大足以令地球脱离木星的洛希极限。视听结合的震慑是远胜过单一的语言谩骂的,主任掠过噤若寒蝉的我踱到工友们面前:“今年厂里经济不好,你们的工资由董事会办理了大风股份的理财产品,不用担心,红利多了自然就会发给你们。”“那,年休假呢?”老田从二十四岁就开始操作机床,至今已经三十多年了,选择性耳背,听不见主任呵斥我,却听见了疑似要发工资的消息,就极自然地发出疑问。“刚刚说了什么, *** 的没听见?顶撞领导,这几天都是你来值班了!”当晚的二重奏,由车间主任的咆哮作为序章。

“ *** ,为什么?!”此后伴着老田更为卓越的嘶吼,我们的目力似乎得到了极为光辉的加强,墙壁上的电子钟鸣叫了二十三声,该准备下班了,老田不能走,嘶吼便增加一些分贝。“上一次老田这样大吼大叫,大抵是IG夺冠的那个傍晚吧,他还挺喜欢Ning的”我自言自语着,脱下工作服收纳在衣柜里,仍然见不了阳光的它,却歌颂历久弥新的真谛。骑车穿过街道,电机在身后飞旋,我检阅停在洗浴中心前的黑色高级车,睡眼朦胧之下轻松的体态令康布罗纳为之折服,但新时代的工人应当学会“文明”,即便车间主任比威灵顿凶恶数倍,我也不应当称他为“屎”。

小区里浓雾弥漫,微商们的电器去库存品,稍作加工就能作为路灯安置在街头巷尾,高湿度和低温破坏了内部结构的稳定性,灯光是昏黄断续的,一个姑娘曾告诉我,“这种灯光下会有伥鬼出没,尤其适合意识的跨区域调配”。排除掉她身份的独特性,我是不屑于相信此类诳话的。然而就在我停好电瓶车准备上楼时,在楼梯口遭遇了极大的阻碍,蜘蛛网般细的电线烧毁数年了,灯光不能点亮。漆黑之中,我借着头顶光化学烟雾的反光,集中意志,虽不能击穿顽石,但总算看清了前路,楼梯上蹲着三个形态奇异的生物,未等到我发问,体型最大的生物发话了,嗓音低沉却空虚:

“这小区建的早,我是五十年代在这片土地上被处决的资本家,当时还是年轻气盛,如果忍二十几年,说不定现在就不用做鬼了。不过好在现在阴气回归,我又可以拥有实体了。”

看来这三位都是伥鬼了,面目并不惊悚,手中也没有兵器,第三位口中甚至嚼着槟榔,可见志怪小说里的描写都是不确凿的,跟中学生作文中写“真情”之片段的对比该如何进行呢?我将要陷入沉思,但被第二位伥鬼打乱了思绪,他说:“我是七十年代的工人,在这附近的煤矿井里挖主焦煤,后来矿难,我被埋了,每遇到像这样的夜晚,我都会在小区里游荡,寻找失散的工友们。”

“那你和资本家伥鬼为什么坐在一起,难道不应该大打出手吗?”这个疑问大概人皆有之。工人伥鬼叹了口气答道:“还不是为了经济发展,阳界那一套说辞,甚至把我说服了。”

“所以,你是九十年代的理论家?”我问第三位伥鬼。

“放 *** 屁,你见过有鬼能嚼槟榔的?老子和你一个厂的,之前为了供孩子上一对一辅导课,把房子抵押了,还不起贷款,今天银行来提大门钥匙了,唉……”

“你要来袋榴莲味的蚯蚓干吗?”我向他展示挎包里的年货。

“得了,你快回去吧,给你儿子准备的那玩意,得趁热。”他摆摆手。

我夹着包冲上层楼,门铃被按响了,门吱吱呀呀地转开,妻儿正在饭桌前等待我。

“娃儿,看看爹给你准备什么了?”说着我抽出一套贺岁版的《高考必刷题》,“今年才出来的,都是新题,趁热先练了吧。”

“ *** ,为什么?!”儿子向供奉在饭桌北侧的孔子巨幅画报呼告。

“啪!”我打了他一巴掌,“老子让你练你就练,你要是女儿,不仅没题做,还得裹脚,将来嫁出去就连管你的人都没有了!珍惜你的权利!”

这一刻春节钟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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