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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英文同音词(霓虹英文歌)

一.霓虹

都市的霓虹既驱逐了黑暗,也制造了斑驳对立的光影。夜雨过后,湿润的柏油路显出颗粒般的质感,远远近近的光铺陈其上,斑驳怪异。

路灯下,王凯旭身上黏糊糊的,他迫切地想灌上一杯冰啤,然后躺到床上,将音乐调到最大,好让自己陷进去,越深越好,只要能摆脱闷热潮湿的夜晚和隔壁莫名奇妙的声音。他越来越不能忍受邻居的问题!

自打那个绿毛刺猬头住到隔壁后,他就一直睡不好。每夜那边总有一些鬼鬼祟祟的响动。似哭似笑,怪瘆人的。一月房租五百五十块,前几天拉下脸向房东告状,结果话没说完那老头就挂电话了,压根儿不管这档子事。冲着房租的面,他敬那房东是个老人。没想到三天后,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古怪,也越来越响。

“妈的,这小子莫非招嫖?”一天夜里,床板吱嘎吱嘎响个不停,王凯旭冷不丁冒出这么个想法。结果捱到三点,隔壁还有动静。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开门,开门。

“哥们,咋啦?”在王凯旭打算踹门的时候,窗帘间,刺猬头的脸露出。

“消停点吧,就这破地方,我在隔壁听得真真的。我特么要睡觉啊!”

“你都听到啦?”

“要点脸行不?憋不住了去旅馆啊,别在这儿搞!”

“哦!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刺猬头露出大大咧咧的笑容,满口白牙,“实在对不住嗷,哥们。我一定注意。”

刺猬头笑得特别灿烂,王凯旭心里面揪了一下,也不想真得动手,便骂骂咧咧回房,好在之后终于清净。第二天晚上,在公寓门口,下班回来的王凯旭刚好撞见一身黑衣刺猬头。

“嘿嘿嘿”刺猬头放下塑料袋,浑身汗津津的。他搓了搓手。“哥,这几天实在对不住,我其实也就晚上来这里。”

“吓,你把这当什么地方了?真是给你脸了,信不信我告你?”

“这是给哥的赔礼”

“你什么意思啊?”

“差点忘了,还有这个。”

“你这注意身体啊,还有声音实在小点,我毕竟也要睡觉不是?”

“是的,是的。这几天多多打扰,我就住一个月,过几天就搬走”

“行吧。”王凯旭将两盒烟塞入屁兜,挥挥手,绕过了他。

王凯旭探手拿起啤酒,绿头苍蝇受惊飞走。

“妈的,这小子,太夸张了吧。”冰啤灌喉,舒服了。砸吧着嘴,他陷入沙发。

隔壁又响起来了。他戴上耳机,女歌手空灵的歌声响起,屏蔽噪音。

自打那天以后,隔三岔五那小子就给点东西,还点头哈腰的。王凯旭感觉挺有面子也就随他去了,没想到这家伙赖着一个多月了。说好了一个月就走来着。啤酒沿着食道,清凉到胃,他深深地叹气。

王凯旭也不傻,那家伙应该有猫腻,要不也不至于住到这地方来。不过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还是那个道理,就这破床,左邻右舍翻个身都能吵到,更何况还有好处拿,何必多事。

湿热的天气让他气闷,破败的环境让他埋怨起来。

这难道这地方不破吗?公寓粉白外墙已然泛黄,俗艳破败,别扭极了。最外面的大门别着那个霓虹招牌:幸福公寓 密密匝匝的小房间一层又一层摞起来,就像一个又一个小笼屉,蒸死人。他住在二层楼东边倒数第二间,刺猬头第一间。窗外的湿热透过窗子,汗水淌过脖颈,王凯旭望向外面流光四溢的街道,那几只爬动在玻璃上的苍蝇格外碍眼。

我王凯旭,何以沦落至此啊?!

隔壁的声音停了下来,他的思绪一断,抬头一看,没到点啊。

咚的一下,有什么撞在了墙上,怪结实的。接着是奇怪的摩擦声,好像有什么在剐蹭墙壁,然后陷入沉寂。“哥们,咋啦?”王凯旭锤了锤墙,试探一下,隔壁没有响动。

王凯旭沉默了。思索片刻,好奇心占据上风,于是他走到门外。躺在沙发上的耳机,梦龙唱到:It’s where my demons hide.~~~

隔壁拉着厚厚窗帘,有红色的灯光朦胧透出。

这小子挺有情调?

满脑袋不着调的想法,他朝着房门走去。

白色的房门因为污迹而显得暗沉。把手的外壳像哈哈镜,王凯旭有点被自己扭曲的样子吓到。

他心里直打鼓。忽然楼道里灯光闪烁了几下,随后彻底熄灭,转而又亮起来。随后楼道里灌入了冰凉的夜风,一扫燥热沉闷。

咔哒,锁芯一响。

妈的,这地方不呆了,猫腻大大滴。我就算是在外面冻死,也绝不待在这鬼地方。王凯旭果断离开,锁上门就走。

此刻他的脑袋里,看过的恐怖片在不断轮播。

刚才,唯独这间房没有的灯没有闪。

原来,房间里就没有开灯。

“这麽晚还出去?”柜台那阿姨问他。“大娘,这里不太对劲儿,你要不赶快告诉其他房的人离开?”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这理由有点荒唐,就因为隔壁那个鼻子上有颗黑痣的刺猬头可能开了一盏粉色的充电台灯,就要疏散所有人?

“大娘,刚才这里的灯是不是闪了?”

“老毛病了啊,怎么了?”

“可这晚上,又不是用电高峰,怎么会闪?”

“闪就闪了呗,操那心作甚。”

“大娘,说实话吧,我旁边那屋动静不对劲,你跟我看看去?”

说实话,他拿了人家那么多东西,真出了事情也不好摆脱干系。但那股子凉风确实让他有些发毛。再说了,就让她在门口待着壮胆就成,自己进去看一下确认情况就好,就算有事情也不会露底。

那老阿姨放下手里的瓜子碟,伸手推醒了旁边的老汉,“好像有事儿,咱去看看”,然后掏出手机,示意王凯旭走在前面。老汉拿着电棍也跟了上来。

白色的合金门如同一道屏障,分割出内外两个世界。红色的光如同水银泻地,铺满地面,自门外渗出。

窗外霓虹闪烁,光芒永不止息。

这是血吧!

老伴儿,准备报警!

门口,老汉眼睛挺尖,门缝渗出来液体汇成了一个小洼。

王凯旭悚然一惊,这事情大条了,但在这里住了三个月,信息什么的全都在,又如何跑得掉。正慌着,没成想那大娘伸手一推,王凯旭便撞入门内。

“干啥啊?破坏现场!”老汉破口大骂。

“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报假警啊!再说了,这一层三十多号人住着,监控开着,还能有什么?”

“小伙子,里面怎么了?”

王凯旭压根顾不上去骂那个女人。

因为他的面前一片血腥。

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薄荷味,同时伴着浓重的血腥气息,恶浊的气息摧残嗅觉。暗红的光让昏暗的房间压抑至极。刺猬头倒在桌子旁,一动不动。房间中央有一个矮桌,铺设着棉布,红光映衬下凝滞而沉重。大大小小的金属盘子摆在上面。最大的盘子盛放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圆筒状的事物。其他的几个盘子分别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碎块。那是一只被肢解了的狗,被凌乱拼凑。最前面的盘子正放着大狗的头颅,一边被削去嘴皮,漏出狰狞险恶的犬齿,另外一侧依然覆盖着毛发,不过被恶作剧般漆成紫色,某些肿胀的器官表明它母亲的身份,而盘子中不协调的花色似乎在暗示这些肢体似乎来自不止一条狗。

盘子旁有紫色的油漆桶,桶的旁边是一只紫色的小动物 ,肚子被完全捏扁,看形体似乎是只幼崽,它的身子被完全浸在桶里,充作涂色的毛刷。一台摄影机架在矮桌前,镜头正从上而下死死锁定受害者。摄像机联通的电脑显出受害者全貌,以及一个莫名的对话框。

这是一场恶魔般的直播。

王凯旭喉咙一顶,然而悬挂在墙上的罪证制了酸水。暴戾乖戾的灵魂透过一幅幅照片让他颤栗。

床对面所有旅馆陈设的家具都被移至一旁,并盖上了沉闷的黑布。空出来的墙面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图片。图片中,一股浓浓的绝望和凶残铺面而来,其中有被践踏的猫,其胸腔被粗暴塞入闹钟,还有其他残忍的施暴图片。诸多照片中,最常见,也最夺人心神的构图,是在图像中央的恶行之外,角落里往往有一条棕身白耳的小哈巴狗,身体瑟缩,眼球浑浊,如同焦墨,这小犬似乎也为这般兽行而盲目,然而又被这人间撒旦故意摄入镜头,连同受害者,罪孽的瞬间被贴在墙上,扩充他邪恶的版图。被害者的身体依然被人玩赏,亵渎,而那个凶手则倒在在盛放遗骸的矮桌的阴影中。

矮桌旁边有一大桶,里面堆满了脏器和皮毛,角落里还有几个黑色塑料袋,鼓鼓囊囊,贮满了罪恶和血腥。在床头还有一个狗食盆,以及一只瑟缩的小狗,棕身白耳,正是那虐杀行动的幸存者和被害者。食盆旁的点点残骸,暗示了被迫吞食同胞的惨剧。床头则摆着方型砧板和沾满血污的骨锯,原来夜夜的嘎吱声并非纵情的灵肉欣悦,而是无眠之魔在享用残暴的欢愉。

他忍不住,跑出去吐了,随后进来的老汉瞅了一眼,立刻挡住老伴,关上了门。

王凯旭靠在墙上, *** 扇了自己耳光,造孽啊。

警察很快就到了。他看了房间,脸色很不好看,打电话安排了下去。

王凯旭因为一直住在隔壁,连同老俩口都被之后赶来的警察带走做笔录,剩下的在处理现场。呼啸而来的警笛和闪烁的警灯唤醒居民,一个个格子间被点亮。大楼苏醒,这一层的人聚过来,楼上楼下的人想赶过去。一切的源头就是那个红光流溢的屋子。

望着忽然亮堂的大楼和不断出现的房客

警车里面,王凯旭无端想到爬行在房间窗户的那几只苍蝇。

他深深低下了头 。

警察局里, 王凯旭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

警察向作为房东的老俩口了解基本情况,王凯旭被带到一边,另有人负责。刺猬头被架去了另一间屋子,那家伙一声不吭。

白炽灯下,小韦打量着身前这个眼窝深陷男人。

小韦负责王凯旭,他是个面容清秀的警察。他总觉得这个家伙有问题,谈起来隔壁的情况,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警察同志,我有特殊情况要汇报,那里很不对劲。没有开灯,我也没找到别的灯。但当时却红光耀眼,我怀疑那里有问题”

“老实交待,别想转移话题。”

“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那个红光真的很怪!”

“红光!里面明明没有开灯,红光从哪里来?我为什么能看清里面的东西!”

王凯旭一闭眼那些小东西就在眼前,抹都抹不去。

另一个房间,警察老高双手摊在桌子上。

“好了,基本情况了解了。还有一件事,那个房间的灯坏了吗?”

“那家伙做鬼不做人,不开灯我怎么清楚”大妈抢答。

“可能灯坏了吧,我当时拿着手电扫了一下,太惨了”老汉稍慢一排。

这个红光是怎么回事?

A215号房,周围的看客热情不减,好在有警察维持秩序,房间里一片昏暗,所有的血腥都掩藏在黑暗之中。封锁线和绷着脸的警察隔绝了好奇心过于旺盛的住户。然而,有些东西无法被封锁。

阴暗的角落里,小哈巴狗,沿着墙根,藏在暗影里,它一点点爬向门口。

越来越近。

警戒线太高,而狗太矮。

于是它出现在了门口,接着,被一把捞起。

还有一只活的哎!活着的!

在场的一名年轻警察怜惜地抱起了它,不在乎它浑身的污血。“小家伙,别怕,他一定会付出代价!”哈巴狗不住颤抖,隔着布料,他都可以感受到它冰冷的体温。小家伙一定吓坏了!见到小狗全身血液粘结的毛发,他破口大骂。

“这个王八蛋!这简直就是个畜生!”

警局,他们讨论案情。

“冷静,小王。唉,这条狗怎么回事?”

“现场就他活了下来,我见不得它死在那里。”

满头大汗的王凯旭走了出来,见到小狗,当场愣住。

“警察同志,这就是那条小狗?”

“就它,现场就它活了下来。”

王凯旭眼前的所有影子都飘向了那条被抱在怀里的狗,然后钻了进去。他知道必须做些什么。

“警察同志,这条狗。”他盯着小狗,“交给我养吧,求你了。”

A213,那个逼仄而矮小的地方,那个与恶魔为邻的房间,他,王凯旭,再也不会回去了。满心愧疚的王凯旭,决定与曾经蝇营狗苟的自我诀别。他明白,冷漠与自私造成的伤害永远无法弥补,但,或许他还可以做些什么。

于是,他离开公寓,来到了一家干净整洁的旅馆,暂住一晚。新的环境带来全新的体验和对未来的期待。仰面躺在旅馆舒适大床上,他将小狗托起,仿佛珍宝。他轻轻地抚了它的毛发。清洗过后,小狗的短毛洁净而柔顺的贴在身上。洗澡的时候,小狗乖极了,一动不动地抬头望着他,不吵不闹。王凯旭将小狗放在床上,去热牛奶,在门口,他回头望了小狗一眼,发现小狗在静静的注视它,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担心他会离开。“放心,我绝对不会离开你”他语气温柔。

窗外霓虹暧昧迷离。

警察局,审讯室外。

“特喵的,这个狗东西,居然装傻!”

“老高,怎么了?” 小韦递过去一瓶矿泉水,问道,“莫非抵赖”

“那个刺猬头,问什么都不说,装傻充楞!”

“怎么装傻?”

审讯室内,刺猬头两眼如同浊墨,脑袋低垂,不住的 *** 。

“他一直学狗叫,叫个不停,特别瘆人!刚刚消停!”

“呜嗷哟呜嗷~~~~~~”

房间内传来一连串气泡似的嚎叫,如泣如诉。

“这 *** ,学得真特么像”小韦骂到。

老高仰头灌下矿泉水,“是啊,就像是真的变成了狗一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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