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第三次看《如果·爱》，看完后失神了2分钟，然后写下下面的文字。 -------------------------------------------------------------------------------------------------------------------------------------------- 引 子 爱 在回忆里总是那么明白 ——《如果·爱》 这是一部关于回忆的电影。 十年前，他和她在北京相遇相爱。 十年后，他和她在上海合作拍戏。 十年前，他是导演系的学生见东，而她是北漂一员的老孙。 十年后，他成了香港演员林见东，她则变成大明星孙纳。 他仍然记得十年前的一切，每个夜晚都在回忆中痛苦。 她装作忘记十年前的一切，回答记者时说她不认识他。 她在戏里饰演小雨，失去了回忆，被马戏班班主收留。他在戏里饰演张扬，是小雨的青梅竹马，要为她找到失去的回忆。 于是寻找回忆的剧情在戏里戏外同时上演。 林见东 见东是痛苦的，因为他沉溺在回忆中无法自拔。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那家简陋的小饭馆，当时我刚吃完面正在结账，她跑过来吃光了我碗里剩下的面。然后她问我能不能去我家洗个澡。 看着她 *** 的背影，听她唱《外面的世界》。我感觉心里某根弦被拨弄了一下。第二天我醒来时她已经走了，还拿走了我一箱方便面（笑）。 我第二次见到她是在三里屯的舞厅，她在台上又唱又跳的真可爱。散场后我们聊天，她告诉我她叫老孙，还欠我一箱方便面。分别时她说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我挥手送她上车，其实很舍不得她走。 十年后，老孙变成了孙纳，我听见她对别人说她从来没有去过三里屯。哼，这个健忘的女人！带着恶意的报复，我给她唱她在三里屯舞厅里唱过的歌。 唱完我问她：十年前我见到的难道是鬼？ 她说：是鬼！ 我第三次见到老孙时，正准备退学回香港，为了拍电影我花光了自己来年的学费。老孙让我住她家——这次，换成她收留我了。 我决定留在北京，因为她。 老孙告诉我，她的梦想是当大明星。正是为了这个该死的梦想，她一次又一次离开我，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每次离开我之前，她都会主动和我 *** ，然后再离开——既然要走，为什么又要让这间屋子里充满你的气息？ 我决定离开北京，因为她。 十年来，我几乎每年都要回到我们曾经共同生活在一起的老屋。十年后，我终于和她一起回到这里，缠绵过后我独自离开——是的，这是我对她的报复，为这一刻我等了十年！ 登机前，检票员问我明明两张机票，还有一个人哪去了？我呆住，老孙！我赶回老屋，她已经离去。我又去附近的河边找——从以前起她就是这样，碰到伤心的事情就一个人到结冰的河面上呆着。 果然，她傻傻地坐在河面上，我在她面前蹲下来，起初她生我的气，不停地推开我，后来我吻住她，和她相拥而哭。 电影杀青后，我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我要走了。 不要忘记北京。我最后说。 不会的。她回答我。 孙 纳 孙纳是痛苦的，因为她拥有无法忘却的回忆。 十年后与见东重逢，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可惜我错了，和他坐在一起接受记者的访问，没来由地感到烦躁。电影开拍后更是如此，见东在戏里盯着我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地问我：难道真的忘记？ 聂文说我的眼神很不集中，我自己知道，那是因为我招架不住见东的目光。 戏中班主的角色本来是要张戟来演的，可他的档期排不开，聂文于是决定自己来演。唉，一个林见东已经够我受的了，现在还要加上聂文，还嫌不够乱么？我找到张戟，说服他来出演这部戏。可是聂文却坚持自己来演班主，因为他越来越喜欢这个角色。我也只好随他——他是导演。 我约见东在审片室见面，告诉他不要再缠着我。见东说可以，条件是我要跟他回一趟北京。 回北京干嘛？我问。 我想带你去见以前的老孙。他说。 这是见东第一次提出要我和他回北京。也是通过这次和见东的谈话，我才知道他到现在仍被回忆折磨着。我愕然，眼前是见东慢慢逼近的脸孔，就在我们的唇快要碰在一起时我把脸侧开了，我心里很乱。 聂文不声不响地闹失踪，戏只好停了下来。见东再次找到我，要我和他回北京，我同意了。 我们一起来到初次见面的那个小饭馆，透过玻璃我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落拓的老孙。 老屋被见东买了下来，仍保持着当年的样子。我看到桌上放着一个录音机，随手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见东的声音（这时见东告诉我，他每次回来都会录下当时的心情。）： 1995年12月19号。你没有回来！老孙，你到底在哪里？回来吧！我以为一年后我会好一点，但我还不是一样？时间怎么会过得这么慢？ 1996年11月。两年了…两年了，你可不可以回来一次？只回来一次就好，我答应你我不会留你的。你可以走，好不好？ 1997年12月。我觉得我好了，今年回来，没有那么难受。看着这张床，是有一些记忆，但没有那么疼。我坐下，笑了一下——忘记你，原来不太难。 1998年10月3日。你是不是死了？你是不是死了？！为什么不回来？！你贪慕虚荣，我不要再见到你，你去死吧！我恨你！我恨你！ 1999年12月31日。我也当了演员了，呵呵，真的，你不要笑我。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合作演一部戏。 2001年12月6日。你还好吗？外面下着很大的雪。 ………… 见东从背后抱住我，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你终于回来了。我转过身，吻他…… 第二天我醒来时见东已经离开，桌上仍是那个录音机，我打开，听到见东给我留言： 你醒了？ 我真的很想看见你现在的样子。我用了十年的时间去等这一刻！昨天晚上你还用力地紧抱着我，你一定以为，我就是你的一切——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天真了？ 你忘了吗你说过：最爱你的人永远是你自己！ 你知道我这一辈子最失败的是什么？就是我竟然爱上一个我鄙视的人，结果连我自己都鄙视我自己——你令我一辈子鄙视我自己！ 昨天晚上，什么都是假的！但是那些录音带，是真的。我会一直保留着它们，因为我知道，我永远不可能再那样说话了。 我怔住，之前我一直以为那些回忆是我的累赘，可是如今当见东把我的回忆带走，撕心裂肺的痛楚才告诉我——我一直记得，一直在乎！ 耳边传来见东的声音：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就像一个又一个霹雳，直要把我劈成两半。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蜷缩在以前常去的河边，见东蹲在我面前，看着我。我打他，推他，他捧起我的脸吻我，然后抱着我哭，泪水打湿了我半边肩膀。 突然想起聂文说过的那句话：恨一个人，要比他恨的人更痛苦。——见东，你这个傻瓜！ 回到上海，进宾馆前见东上前拉住我说：我们不要进去了。 我告诉他：还有一场戏要我们去演。 是的，聂文，我要给你一个交代。 聂 文 聂文是痛苦的，因为孙纳的回忆里没有他。 十年前我想拍一部爱情片，一部简简单单的爱情片。是的，只有爱情，简简单单。 十年后我接到这个戏，女主角当然还是孙纳，男主角是林见东，一个香港演员。 电影的情节很俗套：张扬和小雨是青梅竹马，有一天小雨失去了记忆，流落街头，张扬四处找她。终于在马戏班找到了被班主收留的小雨，可是小雨却不记得自己的旧情人…… 小雨应该不是真的爱张扬，张扬回来找小雨，也不是因为爱她，班主跟小雨……也谈不上什么爱情。——这是我对剧本最初的理解。 投资商要我把这部戏拍成一部爱情片，嘿，爱情片有什么好拍的？至于十年前想拍的那部爱情片，我早就忘了。 林见东的表现令我惊喜，他的眼神炽热而锐利，这是一个连镜头都会爱他的男人。相反孙纳的表现却很不稳定，这是多年未有的事——直觉告诉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问孙纳怎么了，她很不高兴，没有理我。 张戟嫌班主的角色只是第二男主角，不想来。哼，他已经忘记当初我对他的提携了。他不演，我来演，又不是没演过。 班主的角色让我感觉很好，我越来越喜欢由我来演这个角色。后来我才意识到，其实在这部戏里，我不是导演，我也是戏中人。 孙纳反对我演班主，她甚至自己跑去找张戟，说服他来出演这个角色。我们发生了争吵——事实是，我一个人在发火，孙纳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这个女人，我只是她向上爬时路过的一级台阶，她真的爱过我？ 我看见孙纳和林见东在审片室里拥在一起，哼，原来你也爱过！可惜，你爱过的那个人不是我。 妒忌吗？是的。有爱就有恨，或多或少。 我需要让自己静一静，于是暂时离开了剧组。 带着平静的心情我回来了，和孙纳拍最后一幕戏。 高空中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放手吧，让我成为你的回忆，孙纳。 剧情的安排抑或是现实的抉择，孙纳放开我，我从高空中落下——班主用死亡结束了他对小雨的爱情。我呢，用回忆结束了我和孙纳的爱情。 对了，十年前的那个爱情故事，我想起来了：一对年轻的男女，镜头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慢慢推近，慢慢推近，看到他们两个。后面是一片蓝天白云，他们就坐在绿绿的草地上…… 后 记 《如果·爱》的英译名是《Perhaps Love》。 查英文词典，Perhaps：也许，可能。 Perhaps Love，也许爱，可能爱——片名是一个疑问句。而电影本身，则给了我们一个肯定的答案。 全剧的 *** 有两段： 第一段 *** 是见东和孙纳回到老屋的第二天，见东用自己的方式报复了孙纳，但却又忍不住折回来找她。看到这里我终于相信见东并非仅执着于回忆，他是真的，一直深爱着孙纳。而孙纳则被见东的报复击倒，失魂落魄地蜷缩在河边——之前我怀疑孙纳在老屋与见东旧梦重温可能只是出于感动，但看到这里我才发现，她是记得的，她是在乎的。 插曲这样唱着： 听你 *** 地哭 让我走我的路 你现在了解 我多苦 你可要永远 记住 爱你 不是错误 恨你 不是觉悟 我不要回忆 谁在乎 我们把一切 结束 爱是假如 不是幸福 我 比你清楚 我要你 掉着眼泪 说你假如 能回到最初 我却说 不 从见东的表现来看，歌词里只有那句爱你，不是错误；恨你，不是觉悟才是他内心的写照，其它的，在孙纳面前不攻自破。 另一段 *** 是孙纳和聂文最后一幕对手戏，聂文故意没有抓住孙纳的手，而是抱着胸口，神态安详地往下坠落——他觉得孙纳并不爱他，因此即使分手他也没有遗憾。孙纳却本能地抓住他的腿，看着惊惶的孙纳，聂文说：放手吧，让我成为你的回忆，孙纳。——聂文是爱着孙纳的，所以才希望成为孙纳的回忆。孙纳放手，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聂文，流下了眼泪。这幕戏的最后一个镜头里，聂文倒在血泊中，画外传来歌声： 我终于找到了爱情故事 一生中也无法彻底忘记 我终于拥有了美丽回忆 飘过来荡过去永不忘记 我很喜欢电影的结局，尽管它不是一个happy ending，但是它向我们证实了回忆确实存在，一直都在。正是因此，三位主角的痛苦在电影快结束时终于都得到了释放。离别是在杀青的第二天早晨，朝阳让天地间充满了希望——带着淡淡惆怅的希望。电影的末尾，响起了那首与电影同名的歌曲——《如果·爱》。 每个人 都想明白 谁是自己生命 不该错过的真爱 特别在午夜醒来 更是会感慨 心头埋怨还又不能释怀 都是因为你触碰了 爱 如果你 当时明白 后来的生命里是快乐还是悲哀 特别在夜深人静时想起未来 是否能平静不会想现在 只是因为你拥有了 爱 如果这就是爱 在转身就该勇敢留下来 就算受伤 就算流泪 都是生命里温柔灌溉 爱 在回忆里总是那么明白 困惑的心 流过的泪 还有数不尽黑夜等待 如果这就是 爱 因为这就是 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