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臣所将之兵,皆是乌合之徒,素未训习。率周南市人之众,当渔阳突骑之师,尚犹杀敌塞路,血流满野。臣欲挺身刃下,死节军前,恐长逆胡之威,以挫王师之势。是以驰御就日,将命归天。
……
臣死之后,望陛下不轻此贼,无忘臣言,则冀社稷复安,逆胡败覆,臣之所愿毕矣。仰天饮鸩,向日封章,即为尸谏之臣,死作圣朝之鬼。”
——封常清遗书
安史之乱是个黑色幽默,唐玄宗养虎为患,即便如此,在叛乱发生前后也有数次机会将之消弥于无形,再不济也能限制在地方,但是唐玄宗一次次错误估判形势,遂成天下大乱。
封常清起初也的确轻敌冒进,皆因他长期作战于西北,并不了解内地军事糜烂至此,亦不知唐玄宗将安禄山武装到那个地步,兵败潼关,成不得已。可惜唐玄宗急于推卸责任,老羞成怒,归咎于前线战将,辜负了他的一片丹心,而之后的所作所为,也完全无视了老臣死前的肺腑之言。
封常清的基友高仙芝亦于同一天被赐死,而唐玄宗赐死的理由则是污蔑其贪污军饷,高仙芝死前对使者说道:“我退,罪也,死不敢辞。然以我为盗颉资粮,诬也。上天下地,三军皆在,君岂不知?”又对麾下部署大呼:“我募若辈,本欲破贼取重赏,而贼势方锐,故迁延至此,亦以固关也。我有罪,若辈可言;不尔,当呼枉。”声音方落,全军将士皆呼冤枉,其声响彻天地。
霓裳羽衣遮不住累累白骨
华清池水洗不尽斑斑血泪
梨园天子,醉酒贵妃,长恨马嵬,千年传颂。
凭谁问
一杯毒酒,几句诬言,战将非死于敌手,而屈杀于军中,满营将士,冤声震天,其恨几何?
你道是多情天子风流皇帝,我只看见一个无道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