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孟贵彬老师,有名男高音歌唱家、有中国四大抒情男高音之誉、老一辈歌唱家。
有这样一首歌,像时下很多流行歌曲一样,不仅在民间流传很广,还被许多歌手翻唱。然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它其实创作于半个世纪之前,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拍的电影《怒潮》中的插曲。送君送到大路旁,君的恩情永不忘。军旅歌曲多为雄壮、威武的演唱风格,而这首名为《送别》的歌曲却以优美的旋律和诉说式的演唱方式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别是歌中饱含着的真挚情感更是令人难以忘怀。这首歌曲的原唱者孟贵彬说,这就是它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沧桑能够传唱至今的原因。《送别》调子也很好听,他那个人、当时此情此景唱出来让人就容易感动、容易接受。
新中国成立后,各种风格的电影插曲伴随着影片的上映,在民间流传开来。由于时代和环境的变化,许多歌曲被人们渐渐地淡忘了,而这首《送别》至今还受到人们的喜爱。因为自己也是一个是抒情的嗓音,另外有抒情的感觉。太厉害的、太激烈的,唱不来;另外声音本身就好像人的体型一样。你是一个举重运动员,你如果是又瘦又小、又干巴,你去举一百公斤,你能举?就是这个道理。电影《怒潮》以1927年湖南农民革命运动为背景,描写了在血与火的斗争中汇入革命洪流的农民武装的成长过程。影片中的插曲《送别》在烘托主题、表现主人公内心情感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孟贵彬是当时中国著名的抒情男高音,在八一电影制片厂的导演看来、由孟贵彬演唱这首《送别》似乎尤为适合。这个《送别》它是个故事片,后来自己才知道八一电影制片厂他们有很多老同志知道自己也能唱、没有什么事,去了又不要任何报酬,结果唱的觉得还可以。在演唱《送别》这首歌的时候,孟贵彬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军龄,对于如何用歌声表达影片主人公之间的革命情谊、如何用歌声表达情感,他有着自己深刻的理解。搞文化的、搞艺术的,特别需要跟群众接触,你离了群众,你找谁去。部队、当然也是群众,他也是群众里面来的,所以说这个人的感情它是很复杂、很多方面的。《送别》只是孟贵彬诸多代表作中的一首,从军几十年,他一直用充满情感的歌声记录着他的军旅生涯,而这种情感则是来源于他对人民 *** 深深的依恋。这八十来年自己都在部队里头,部队就是自己的家,自己死、死在这儿,生、生在这儿。
1940年,十四岁的孟贵彬参了军,成为八路军一二〇师战斗剧社儿童演剧队的一个小文艺兵,他与部队、与唱歌的缘分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它就是个剧社,就是现在叫文工团,那时候叫剧社,主要演戏为主。他们那儿有一些小孩,有三四十个、二三十个就成立了一个战斗剧社儿童演剧队,都是十几岁、农村来的,会跳舞的、就编了一个战斗剧社儿童演剧队。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孟贵彬在读了四年小学之后、便再没有机会读书,参军来到部队之后,他的人生从此打开了崭新的一页。那时候欧阳山尊、严寄洲,这都是名人了,在那里(战斗剧社儿童演剧队)有些人就教我们,教文化的、教艺术的,一个屋子里有十个人、有八个人给你教课,先唱这一段,你不会马上就唱好的,他教你,do re mi so fa mi la so fa,这是几度、那是几度,这样教、一点儿一点儿教。
学唱歌、学跳舞,为部队和群众表演节目、宣传抗日,孟贵彬在部队里一步步成长。1942年,发生了一件对他的一生来说都至关重要的事情。那一年,他跟随所在的文工团来到了革命圣地延安。到了延安,就住在宝塔山下面不远的地方,这就住在那儿了。开始也是学习,到处看。那时候鲁迅艺术学院、他们也去看一看,那时候自己拉小提琴,学小提琴,到那儿有教师给自己上课。战斗剧社儿童演剧队带过去几个节目,去了之后,给中央、毛主席他们演出,他们看了、觉得不错,好,好好发展。见到了毛主席、得到了毛主席的夸奖,这让孟贵彬倍受鼓舞,但是此次延安之行对于他来说最大的收获却不止于此。那时候很多风气、很多理论、很多做法,给他们影响很大,他(我)们回去再干、也是干这个,要向老百姓学习,要走群众的路线、学群众喜欢的东西。1942年5月, *** 中央在延安召开了文艺座谈会,在会上 *** 发表讲话,号召广大文艺工作者到群众中去。当时恰好在延安的孟贵彬深受震撼和感染。向老百姓学习,请老百姓来讲课、扭秧歌,那时候不是秧歌舞、扭秧歌嘛,他们、因为是外地去的、根据地去的,还没有那么多能力,但是他们也感受到了那些氛围。
在延安的几个月,让孟贵彬受益匪浅,具有生命力和战斗力的文艺作品从哪儿来,文艺应该为谁服务,他终于找到了答案。于是,从延安回到西北后,他便深入到西北群众中去,并且首先从西北的民歌中汲取到了丰富的营养。西北的民歌,自己觉得非常朴实、非常亲切,很有味道,那也要跟它的语言结合起来;你没有那个语言,也不可能唱出那样的歌。他们经常到一个农村那里去、住在村里头,听说有几个妇女唱民歌唱得很好,他们有几个人就去找人家,人家特高兴,坐在炕上头、倒上水,就坐在那儿给你唱。他们开始记不全,以后能记下来。直至今天,孟贵彬对西北民歌的痴迷仍然溢于言表,几十年过去了,他还能够清晰地记得当时唱过的民歌。晴天呦蓝天,这是个蓝蓝的天,这是什么人的队伍上了前线,诸位呀老乡,细听我来说明。孟贵彬没有辜负西北民歌对他的滋养。1949年,新中国成立前夕,第一界(届)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即将召开,孟贵彬接到了为大会代表演出的任务。他们就商量写个什么东西呢,你说现写不容易,自己说我这有几首民歌我编一编,你来给咱们填词怎么样,咱们歌唱党、歌唱毛主席,那好你弄吧。自己就把这几首民歌,自己就编在一起了,这几首都是确确实实的民歌,没有改多少字。孟贵彬第一次参与创作的歌曲就是取材于西北民歌,1949年7月,他带着这首歌来到了北京。南京到北京,哪一个不闻名,昔日的杨六郎,在此扎大营,阳坊口地方好,百姓们多安宁。这是第一首,一共四首,自己把它编在一起,魏风填上词了,在那儿弄一个小乐队,很简单的乐队、排练,然后就到北京来了,到北京来,就演。我们是西北来的,好、演,演了还挺受欢迎。这首在当时颇受欢迎的《西北人民歌唱毛主席》如今已经找不到任何音频资料了,就连孟贵彬自己也无法完整地唱出来了。但是两年后他演唱的另外一首歌却流传至今。二呀么二郎山,高呀么高万丈,枯树荒草遍山野,巨石满山冈。二郎山是位于雅安市和甘孜州交界的一座大山,是中原进入 *** 的门户。1950年3月,为了解放和建设 *** ,中国人民 *** 开始修筑川藏公路,二郎山就是他们要突破的第一道屏障。1951年孟贵彬所在的文工团接到任务去慰问修筑川藏公路的部队,在出发之前,他们决定为这些筑路官兵写一首歌。时乐濛他过去有个老曲子,没怎么唱出来,但是曲子不错,其实这个曲子要用到二郎山上呢,二呀么二郎山,高呀么高万丈,那时候他写大别山,没唱出来的曲子可惜了,这个孙蘸白他知道,他是河南人,用时乐濛这个曲子配上词不是好吗,这就写成《歌唱二郎山》了。带着这首临时创作的《歌唱二郎山》,孟贵彬跟战友们出发了,一到达川藏公路的筑路现场,他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这个真的,到二郎山上,上去之后,你看到那个森林完全是在世界之外了、宇宙之外了。啊,可是不容易了,非常艰险的。二郎山海拔三千多米,地势险恶、巨石嶙峋,而且它地处盆地与高原之间,在两种气流的影响下,雨、雪、冰、雾等气候轮番出现、恶劣无常。虽然在出发之前,孟贵彬他们已经预料到了筑路环境的艰险,但是眼前的现实却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像。这个路修了一段,破破烂烂、我们可以过去了,我们才能上山,我们都是坐着车上的。那个筑路部队有生死危险,可不容易,塌方什么的,但是这个二郎山很高、很险。震惊之余,孟贵彬他们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他们给筑路官兵们进行了慰问演出,唱起专为此行创作的歌曲《歌唱二郎山》。高兴,大家兴高采烈再来一遍、再来一遍,那是孙蘸白唱的、不是自己唱的,自己还没有唱这个歌。当时站在官兵们面前演唱这首《歌唱二郎山》的还不是孟贵彬,但是官兵们对这首歌的喜爱程度深深地感染了他。此后不久,孟贵彬参加了慰问团,到抗美援朝的前线为志愿军表演,在那里他第一次演唱了这首《歌唱二郎山》。二呀么二郎山,自己这个眼睛里头、耳朵后边,那个山坡就在那了,不可能的,那你唱什么歌啊,不可能嘛,你就隐约地有那种感觉,有高的树、又有高悬的山,这些战士在这里劳动,总的是这么一个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