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封面新闻记者 李雨心
“仲冬景气肃，碧草犹萋萋。”不知不觉中，2022年的最后一个月悄然到来，意味着这一年已经进入尾声。在萧瑟寒冷的天气中，你是否也抱怀着对即将过去一年的不舍，或是对农历新年的盼望？
12月7日，冬天的第三个节气——大雪，就如期而至了。大雪的到来，也说明了仲冬时节的开启。“大雪，十一月节。大者，盛也。至此而雪盛矣。”此时，气温显著下降，降水量增多，中国大部分地区已进入冬季。在北方，已是大雪纷飞。
“成都的大雪时节，虽然气温还未达到最低点，但是由于这里阴天多，湿度又大，空气变得潮湿，所以令人感到格外湿冷。”在民俗专家刘孝昌的描述中，大雪节气的成都清冷又。“成都比北方的气候温和，而少雨雪。只是有时，也会出现霜冻或浓雾，雾则多出现在夜晚与少云的清晨。”
民俗专家刘孝昌
芙蓉拒霜花 偶遇冬日里的些许色彩
仲冬开启，万物萧瑟。行走在冬日成都的街头，寒风呼啸而过，但目光所及之处，仍能看到鲜亮的色彩。刘孝昌说到，虽然已是仲冬，但成都的“市花”芙蓉，仍有些许品种还在开放。一眼望去，带着淡红色的芙蓉花，成为了沉闷冬日的亮眼点缀。
“自古以来，成都人就有种植芙蓉花的喜好，更有赏芙蓉花的习俗。芙蓉成为成都历史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刘孝昌说到，芙蓉花的花期一般在秋天，可到了仲冬，仍能在街头零星看到傲然开放的芙蓉。
“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唤作拒霜知未称，细思却是最宜霜。”在万物萧瑟之际，唯有芙蓉花独自开放，霜侵露凌却丰姿艳丽，占尽深秋风情，难怪杜甫将其称为“拒霜花”。刘孝昌说到，芙蓉花的花期很长，可以从仲秋一直开到初冬。而大雪时节到来，恐怕成都凌霜开放的芙蓉花，恐怕人们能够欣赏的时日也不多了。但在沉闷的冬日，能够在街头邂逅开放的芙蓉，自然能感受到满满的生命力和娇艳的色彩。
王维《江干雪霁图卷》（局部）
夜寒吃宵夜 街边汤圆铺带来冬日暖意
进入冬日，昼短夜长，天黑的也格外快。刘孝昌说到，成都虽比北方的气候温和，冬日少雨雪。但有时，也会出现霜冻或浓雾，雾则多出现在夜晚与少云的清晨。在取暖设施还没有那么发达的旧时成都，到了冬日的黄昏之时，街头巷口有熟人相遇，总会寒暄一句：“你吃宵夜了没有？”
“这时，成都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所以在入夜之后，每隔三五条街巷，就能看到有卖各种小吃的摊贩，这些价廉物美的小吃，给寒夜中过路的行人，和当时做苦力的劳动者带来了不少方便。只需要花点小钱，就能够填饱肚子，充饥御寒。”
刘孝昌描述，他记忆中街口卖汤圆的小摊，担子上一头放有一个火炉，炉子上架着一口鼎锅用来煮汤圆；而另一头则是个木圆桶，在木桶上方有块木板，是用来摆放碗筷的。而当时，无论刮风下雨，小贩都会在傍晚的六七点钟开始做汤圆卖，一般是芝麻馅或者流沙馅。
宋·范宽，《雪景寒林图》
“冬日街边的汤圆，吃起来更有一种暖意。风中的鼎锅里正冒着热气，一个个又圆又白的汤圆在沸水中不断滚动。”回忆起当时的画面，刘孝昌还觉得历历在目。“当看到有人在长板凳上坐下时，小贩就面带笑容地顺手舀一碗汤圆，递到客人的手里。这些汤圆外皮软糯，用筷子一夹，里面的汤圆馅就流出来了。”
刘孝昌还说，倘若遇上雨雪天，卖汤圆的小贩还会从锅中舀一勺汤圆开水，放入碗中再从壶里倒点红糖姜水，给衣裳淋湿的客人饮用。“有时，摊子上还会卖醪糟粉子，一碗还要煮两个荷包蛋在里面。如果手中有点余钱，买碗醪糟粉子吃，那才安逸又巴适。”
仲冬伊始，叶落草枯，大地间满是萧条，花木似乎都失去了颜色。正因如此，在古人的诗篇中，每逢冬日，总会格外抑郁。但冬日的到来，也表示农历新年越来越近，不妨在对新年的期盼之中，享受冬日的风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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