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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向顺个人简介(耿向顺是谁)

这是账号“耿向顺”开通以来的第195篇原创文章,关于“成长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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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今年第二次出现停更20天的情况,过去的两个月里,大多数时候也是处于熬夜和加班状态,在几个城市辗转奔波。在结束了一个阶段之后的忙碌之后回北京的列车上,终于又有了一些时间来写点文字了。

每隔一段时间都写点文字来记录感悟、见闻和成长足迹的习惯,好像是自15岁那年开始养成的。

下雨的时候,夜晚的时候,要一个人出去走走,体验那种“忧郁哀伤”的感觉,然后回来在笔记本上写上一堆矫情的短诗,写一些脑洞大开的小说甚至是言情故事;大多数同学周末都去网吧打游戏、跳炫舞、开飞车、聊网友,而我去网吧,是为了每周更新一下自己的空间里的日志,至今翻出来,还存了近百篇“历史文物”,再去读一遍,幼稚可笑,有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却让我怀念不已。

那时候,我是一个很不合群的人,当然,现在好像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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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候,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我也没钱去网吧,没有出过远门,家里的电视机也总是灰麻麻的,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但我发自内心地想出去闯一闯,想去外面看看。所以努力读书,想要通过考大学,而去到遥远的城市,祖辈向往的北京,书里提及的美利坚,我都想去。

但当下,读各种各样的书籍就成了我看见未知世界最佳也几乎是唯一的途径了,我几乎只要有书就埋头读,像个没吃饱饭的流浪汉,饥不择食。

自小没有什么书可以读,只能搜罗一些长辈们和兄长的二手货来充饥。曾在大伯家废弃的老屋里,找到了到一本已经被虫蛀得快要腐烂的书,名字叫《县委书记》。它是一本很老很老的书籍了,封面已经丢失,长时间被封存在旧屋的神柜里,接受岁月的洗礼。我摸着泛黄的内页,仿佛变成了它,置身于黑暗之中,看到阳光从老房子的瓦片裂缝中透下来,照在身上,有喜暗的虫子冒着荧光,窸窸窣窣从我身上爬过,木头发霉 *** 的气味在我身边萦绕。

我将它小心用塑料口袋包起来,塞进书包里,带到放牛的山坡上,躺在大树底下翻开了它,看入了神,仿佛站在了主角的面前,看到了洞庭湖平静的晚霞,看到了村庄里袅袅炊烟,看到了来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村民.....

等我回过神来,牛已经走丢了,只留下了一片碧绿的草地和蓝天白云,有蝉鸣,有风,有远处找牛的爷爷在呼唤我。

上中学以后,可以看书的机会就比以前多了。我经常一个人溜达到学校外面的一个老书店,一呆就呆到书店打烊。书店里几乎没什么人光顾,因为书非常陈旧,经常缺页少码,书店老板也让人感觉阴森恐怖。书店老板是一个被周围人认为是“怪人”的人,大概是个60多岁的怪老头,长相非常丑陋,可能是因为先天出生的原因,类似于裂唇这样的先天性缺陷,腮帮子一边特别大一边特别小,还留着长长的胡须,没有子女,没有老婆,没有朋友,一个人在书店里坐在柜台上,每天都在看书,只有客人来借书时会开口说话。

刚开始去这里的时候,我心里也挺地产的,但店里图书借阅很便宜,5毛钱可以借一本书阅一周,在店里看书不要钱。我没钱,所以通常就厚着脸皮,赖在书店里很久很久,在昏暗的灯光下去看那些很有年代感的书,忘记了时间流逝,忘记了饥饿,完全沉浸在了书里,我在这里看了《神墓》《龙族》《荒岛求生》等上百本散文、诗歌、小说,眼睛也因此近视了。

徜徉在虚幻的文学世界里的时候,好像整个世界都是我的。

念大学以后,心态就变了,再也难以安静下来,去看那么多“没用”的书了,成功人士的传记,振奋人心的鸡汤,被捧为圣经的创业书籍,被书单力荐的专业干货,

每当读这些书之后,内心总是踌躇满志,想要付诸实践,去做一些大事来,开始看不上琐碎的工作,开始变得浮躁起来,感知不到生活。

每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真肤浅,好像内心一无所有,没有深度,没有内涵,学了一套人情世故,学了很多精英话语,好像很有用,很牛X,却总是像是被剥离了灵魂,留下了一具躯壳,不像是一个真实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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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龄的成长,因为疲于奔命,“读万卷书”少了许多,出行去“行万里路”和“见世间人”的机会倒是变多了:尽管每一次都来去匆匆,还没有来得及了解到过的城市和村落,还没有见过这里的风土人情,又急匆匆地走了。

出生前,母亲说她做了一个梦,生出了我以后,我就变成了一条蛇,迅速爬走,她怎么也追不上;8岁的时候,有算命先生给我算命,说我这一生是劳碌命,将来要“跑江湖”。

虽然算命先生和做梦很荒诞,却真的和我现在相符合。

自18岁离家北上,就像子弹出膛,飞得越来越远,活动的半径也越来越大,走了祖祖辈辈没有走过的角落。见过凌晨三点的北京,在上海明珠塔前吹海风,在贵州毕节和老乡喝大酒,在广西百色山里淋雨,在杭州西湖久坐,在泸州的夜里看星空,在北川深山看红叶,在北京三里屯静默,在泰国曼谷逛夜市,在西安吃过肉夹馍......

父母已过五十,身体开始不如以前,病痛缠身。一年能见一次,平时就靠视频联系,常常也忘了要联系,突然想起,想要打个电话的时候,发现已经是深夜,已不便打扰。心里有些愧疚,但很快就被繁琐的事务给挤走。

我真如那爬走的蛇,距离他们越来越远了。每次回家,总听说有祖父母辈甚至是父母辈的亲戚陨落,远在他乡也只是有耳闻,却无能为力,只能在路过齐腰深杂草的坟堆前时,面对坟地里高大的祖坟树,静默一会儿,然后继续往前走。虽深知“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道理,也会为不能及时出现在父母亲人有需要的时候而愧疚,内心却始终有往外走的冲动。

我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过完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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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外出学习的次数越来越多,走南闯北,倒并不是身心放松的旅游,有很重的任务感,往往步履匆匆,没有什么时间观光旅游和驻足。像是不停奔波搬运食物的蚂蚁,渺小,脆弱,忙碌,却不知道为什么要继续向前行走。每次归途的列车里,飞机上,大巴里,我有时候陷入沉思,缄默不语,不知道这么奔波的意义在何处。

昏昏入睡却又半梦半醒的时候,一张张陌生的脸和似曾相识却又不曾相识的山水风景、高楼大厦不停在眼前闪现,这样的瞬间,自己仿佛从出差的任务感中漂移了出来,开始于与自己对话。

在一次又一次的旅途里,在一次又一次学习体验中,看到的风景不同但又似乎大体相似,遇到的人不同却也没有什么区别,却组成真实的故事,我们的前半生,堆砌成了现在的自己。

每一次重新面对世界,我们就多了一层经验,深了一层眼光,在无数次重新阅世和见人之后,那些惧怕的都成了常识,那些渴望的都成了现实,那些原来的认知变成了谬论,堆积沉淀了另外一个的思维和价值体系。

活着的意义,好像就是不断打破和重构,要一次次重新认识世界,对原来已有的物质、风景、事件、触感进行重新打量,建立起对世界、对自己新的认知。

接下来的生活里,我依然不会惧怕经验之外,也会去尝试经验之外,也想一次次去看相同的或不同的风景,一次次打破和重构,始终热爱和感受生活。

耿向顺

2019年8月28日星期三

杭州-北京列车上杂思

编辑&作者:

耿向顺

青年公益人,教育、公益、职场领域自媒体,自2013入坑公益一直至今,从事乡村教育发展、公益品牌传播、青年能力成长等方面的工作,累计撰写各类稿件稿上百万字,运营多个平台自媒体和社群,全网粉丝155万+,阅读7亿+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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