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东亚直男偏好女性歌手及其温柔、甜美歌曲的原因、困惑与实例
(作于2017年11月17日,2022年12月7日更新,感谢大家多年的支持!)
1 本文说明
(括号内斜体标出的数字,为相关章节)。
1.1 创作背景
这是一个音乐和娱乐休闲方式多元化的时代,其中,流行音乐从上世纪后期起在东亚逐渐普及到大众。然而,随着一般听众和"饭圈"的分化、耳机的普及、性别特质的多元化,从2015年到2022年4月,中文网络上有关女歌手(尤其歌曲柔美、细腻风格者)的话题下,顺性别异性恋男性(以下简称"直男",本文单说不指性格)的存在感较低。
因此,笔者结合自身及有类似困惑者的经历,对本文进行了撰写和补充(5),填补了这一空白。
1.2 标题解析
本文的出发点是一般大众,不涉及专业研究,甚至多数内容和音乐本身无关,而与性别特质高度相关。以下是本文标题中各个要素的解析:
东亚:本文的环境,不同文化圈对女性文艺形象的审美差异极大,本文侧重于东亚文化圈。
直男:本文的主体,仅指取向,单说时不指性格。有关性少数,在参考链接31中有所解析。
女歌手:本文的间接客体,可以包括有演唱作品的女团偶像、网络歌手、声优、虚拟歌姬。
温柔、甜美歌曲:本文的直接客体,之所以本文更侧重于温柔、甜美歌曲,是因为它和"刻板男性特质"相对,男性听众更容易因此困惑。这里指的不是特定的音乐风格,而是音色、编曲、歌词共同组成的意境。如果喜欢的是热血乐队主唱或民歌歌唱家,羞耻感会小很多,故本文不重点讨论(5.6)。1.3 主要内容
本文第2章从不同的侧面剖析偏好女声歌曲的因素,第3章剖析偏好女歌手的困惑及网络舆论的影响,第4章讲述男性演唱原唱为女歌手的歌曲时的技巧,第5章讲述笔者的经历和见闻。
2 偏好女声歌曲的原因
人的喜好本身就是多元而且交叉的,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本章描述如何接触到女性歌曲(柔美为主)并且爱上。重点不在于音乐本身,而与人的多样经历和心理息息相关。例如,有些人在某一阶段经常听到某首歌,听多了也就成为了情怀、回忆。
2.1 爱屋及乌
"我曾经喜欢的女孩喜欢这首歌"出现在很多温柔甜美歌曲的热评 。[1] [2]即便是青春期懵懂的暗恋,比如有好感的中学同学,她唱过的、与之一起听过的歌也可能会难忘。实际上,勾起的是对年轻时自己的美好时光的回忆。[3]
2.2 异性吸引
尤其在青春期-青年期,对于符合自己声音(有时包括外观)审美的女歌手,会增加对其作品的好感。[4]但另一方面,对于过于性感的形象,达到了性冲动的阈值,也可能起到反作用。
2.3 柔软细腻的表达
人人都有刚强、柔软两面,而生活中男性经常压抑柔软一面。[5] [6]
男性对女性柔美歌曲感到共鸣,也是一种自我的投射,借女性形象表达内心柔软的一面。很多柔美细腻或欢快可爱的词、曲出自男性之手。古代诗人借怨妇、思妇形象表达自己不被重用的愁苦,一些看似涉及爱情、表达女性心事的句段,实则可以从其他的维度(如理想抱负、失败后调节情绪)去理解。[7]即便是励志歌曲,女性的表达一般也更婉转、文艺、细腻,如旅行中感受生命美好的鸟儿。与男性视角摇滚、说唱歌曲不同的感觉,也是一种美好的体验。换维理解,这里举两个例子。比如,邓紫棋的《光年之外》讲危难中对所爱之人的依赖,对梦想有无限渴求的人也可能会有共鸣;王心凌的《昨天今天》讲女孩失恋后自己调整情绪,内向的人经历重要考试失败后,也可能会喜欢这首歌所传达的心态。
2.4 视角的多样
问:我为什么只爱听女歌星唱的歌,我是男生,是不是很变态啊?[8]
答:你是男生,喜欢听女歌星的歌,这没什么不正常,你是在欣赏/品味/感受她们的歌给你带来的温暖/柔美的感受,如果你听男歌手的时候也用这种心情听,那就咋听咋的不顺了,呵呵,男歌手的歌你可以试试用学习或与自己对比等等的心情来听。(转自百度知道)现实中人们听歌的需求是多样化的[9]。专业人士可能侧重和声、节奏、编曲或唱功;普通人对于音色、歌词看法多样。
就音色而言,喜欢美丽的异性音色带来的"天使感",这很正常。现实中异性较少、缺乏交流的环境下,这种需求会更突出。就歌词而言,男性也有细腻一面,因而也能产生共鸣。特别地,对于对情歌和治愈系歌曲,有时候还会产生第二人称代入,把自己想象成被表达的对象。这种代入,不一定要有现实的经历,可以是想象中的。可是,由于社会刻板印象认为男性是主动方,所以直男以第二人称听"女性视角情歌"的羞耻感,明显大于直女以第二人称听"男性视角情歌"。2.5 习惯的养成-相似事物的触发
一个人喜欢有类似之处而不同的事物,是有基础的:接触了具有特质α和特质β的事物A并且爱上之后,遇到了具有特质β和特质γ的事物B,则相对容易喜欢,这当中的桥梁便是特质β。
某段时间接触大量同类作品,就会习惯类似的(包括曲、词、声),本题另一位答主称之为“盲选”[10]。也有专业人士指出,大众在欣赏音乐时,鼓点节奏可能比调式走向更重要。[11]
2.6 可能的人生经历
根据音乐偏好形成的时期划分,以下经历可能使女性的歌声成为其心中纯真、美好的象征,听歌即是欣赏女性之美。
幼年-童年期:常听到女歌手的唱片,或女性家属喜欢唱或放女性化的歌曲。[12]童年-青春期1:男性家属、好哥们并不认为娘炮,甚至也喜欢听女性歌曲。童年-青春期2:遭遇霸凌或人际关系焦虑,歌声抚慰心灵。青春-青年期1:学校或工作地点常听到女声歌曲播放。青春-青年期2:长期单身、内向、宅,或在男性居多缺乏与女 *** 流的环境下,听歌成为与女 *** 流的渠道。[13][14][15][16][17]青年-中年期:感情受伤且较感性者,对前任念念不忘,闻歌思人。[18]母爱与治愈:母爱是人们最早且频繁接触到的女性的表达,象征着一种"最初的美好",因而拥有更多的治愈属性,也是男性在性以外的方面感受到女性美好的初始能量。当人们面对变化的环境和压力,感到无所适从时,感情细腻的男生很可能也会选择向母亲倾诉,聆听母亲的安慰。长大以后,人们背井离乡,女性温柔的歌声,很可能是潜意识中这种安慰的替代。另一位同样困惑者的分析:一个男性受到欺负的时候,身边有温柔甜美声音的女性更能给这个男性一种心理安慰。而如果一个很"霸气"的男性,他们会对这种女性不屑一顾,而追求比较有诱惑力的女性。这也就是为什么同样是直男,他们喜欢有诱惑力的女性,而那些缺乏安全感,不太受到传统男性尊敬的柔弱男性,更容易受到有温柔甜美声音的女性的安慰,感动和吸引。2.7 相关爱好-耳机/ACG/直播/轻音乐/乐器/音游/综艺等
耳机发烧友:除了技术,更注重听歌的音质或声控,把听歌当成美的享受(第三人称),不追求第一人称代入。二次元(萌系):少女/后宫/轻百合动漫、galgame、虚拟歌姬/偶像推出了很多欢快、治愈的歌曲。网络直播:越来越多女主播唱歌甚至发行作品。轻音乐:很多柔美的歌,拿掉人声部分,也能作为悦耳的轻音乐欣赏。键乐/管乐乐器:学后,听女声频率可能更顺耳,视女性的歌声为"天然的主旋律"。早期音游:QQ炫舞、劲舞团等游戏包含了大量的甜美舞曲。综艺节目:在"可视"的状态下,很多人更喜欢听异性唱歌。爱情剧:剧中的歌往往旋律柔美、歌词细腻,多由女性演唱。言情小说和浪漫文学作品:部分小说常借用柔美细腻的歌词来表达情感,而浪漫的文学作品常用的修辞,又和很多歌词有相似点。2.8 不喜男歌之因-反感鲜肉/喜静/听而不唱/内容无感
反感鲜肉——2010年以来,流量鲜肉的泛滥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反感。此外,一旦注意到歌词,但又不把自己当作歌曲主人公的时候,潜意识中,可能会把男性形象看作是另一个与自己有竞争甚至有威胁的男性。[19]闹中喜静——在男性居多的嘈杂环境中,追求平静的人,在喧闹的环境下可能喜欢柔美女声或轻音乐。听而不唱——在部分人眼中,歌曲用来欣赏而非模仿。(2.4)无此经历——①一些单身宅在现实中没有喜欢的人,对情歌/治愈系歌曲难以第一人称代入,而女歌手则能将人称补充完整,将自己代入为"被诉说或治愈的对象"。②一些男性情歌含有追求不到、被备胎等内容,也不符合这类人的期待。③老实善良的男性,可能不喜欢部分摇滚、说唱歌曲含有的暴力、 *** 、性乱等不和谐的内容。[20]另外,我在本文中建立的群组,发现了一些主流男性中不甚常见或较少表达的特质,详见5.5节和此角标链接[21]。
3 舆论与喜欢女歌手的困惑
舆论的重要性在于,它会影响人们对自身爱好的表达及社会评价。如果你喜欢温柔甜美型女歌手,但没有在现实或者网络中被贴过标签,那么恭喜你,你的成长环境/网络圈子是不错的;如果你听说过但不因此困惑,那么恭喜你,你的心态是不错的。如果你不关心任何外界舆论,也不会从歌上升到歌手本人,可以忽略本章。
如果还有困惑或者希望找同好交流,可以加入(部分群资料见5.5节):
音乐闲聊小窝jq.qq.com/?_wv=1027&k=6y9Vx4Bs不想加群的朋友,也可以来这个贴吧发言。
女歌手直男歌迷吧-非饭圈的交流平台tieba.baidu.com/f?kw=%E5%A5%B3%E6%AD%8C%E6%89%8B%E7%9B%B4%E7%94%B7%E6%AD%8C%E8%BF%B73.1 舆论的时空分布
相比于70后、80后[22] [23],90后到00初的直男,相对容易对网络舆论有困惑且存在感较低,可能的原因有:
除了较多男性关注的时政和体育以外,游戏、动漫、直播进一步分流了男性对音乐、娱乐的关注度;娱乐圈乱象丛生、网络性别对立,饭圈和普通听众成为相互不了解的两个群体;刻板印象舆论的影响。耳机的普及改变了男性听女声歌曲(柔美型)的方式(藏着不分享),而在杨钰莹、孟庭苇时期耳机和数码播放器未在大陆普及故羞耻感要低许多;社会对于男性事业家庭付出的高期待使得对男性特质的压抑更为凸出;部分女艺人向欧美化、中性化的方向转型,打扮倾向前卫。根据网络舆论,对柔美型女歌手的直男歌迷的羞耻感作出如下估计[24] [22] [23] [25]:
1992-2012年2012-2022年在网络空间中,不同的圈子对偏好(温柔、甜美型)女歌手的男性又有不同的印象(2015-2022):
圈子主要讨论的歌手、歌曲印象标签耳机圈广泛正常,友好。ACG圈动漫、游戏相关尽管也有些人只喜欢热血风,但多数对温柔甜美风包容。 *** ay迷吧创作型男歌手认为男性喜欢音色柔美的女歌手是"娘炮"行为。(部分人对女歌手直男歌迷不友好)billboard吧、g-music吧、oricon吧、路过的一只吧欧美、港台流行女歌手、日本老歌姬(不含ACG)、韩国新女团"直男一般只听男歌手,女声只听抖音神曲"(部分人甚至不相信女歌手直男歌迷存在)即使同样在男性较多的圈子,不同圈子对直男喜欢柔美女歌手的包容度有较大的差异,例如在活跃篮球迷的圈子中[26],只有13.7%的人喜欢女歌手,梁静茹已经是"女性特质"的极限;在人群与之类似的虎扑,对女艺人的讨论更多来源于外形而非作品;萌系ACG圈子和耳机圈则对喜欢听温柔、甜美女声的男性包容度较高。
根据笔者的观察和交流,在2021年,认为男粉数量较大,或比例不低的女歌手有以下十类,虽然其中有一部分并不在网上发言,不全之处见谅。其中3、7、8、10都有很多人羞于分享。
众多民歌歌唱家(因为敏感就不列了)。20世纪:邓丽君、周慧敏、陈慧娴,孟庭苇,杨钰莹。台音圈:孙燕姿、梁静茹、郭静、王心凌。90年以后出生的实力歌手:邓紫棋、黄霄雲、单依纯。韩国[27]:T-ara、IU。日本动漫歌手:坂井泉水、仓木麻衣、南条爱乃、织步里沙、YUI。日本女团:AKB48、乃木坂46、μs、perfume。二次元声优、唱见、虚拟主播:花泽香菜、鹿乃、hanser、yousa。虚拟歌姬:洛天依、初音未来。网络主播:冯提莫、周二珂。3.2 认识歌手的渠道
具体接触到歌曲的因素可参见"人生经历"、"相关爱好”两节。节目多指综艺/音乐节目和电视剧,可通过电视和网络展现。电视节目成为了90年代玉女歌手常见的认知渠道,而今天的女团偶像也可通过电视与网络出现在大家面前。有的时候,是先识人、再听歌的。(2.7.7)直播是当代艺人与大众通过网络交流的新方式。一方面,很多原本以游戏为主的主播,把唱歌加入到了直播内容当中去,成为了新型网络歌手;另一方面,也有不少专业歌手加入到直播中,分享自己的作品,与粉丝交流。二次元受到很多年轻男生喜欢,这部分唱歌的艺人就有声优、唱见/虚拟主播、虚拟歌姬等。(2.7.2)3.3 看待常见的标签
1."娘炮"
背景:很多男生公开欣赏的歌曲,除了(华语或欧美)摇滚、说唱、民谣外,以陈奕迅、周杰伦、许嵩等为主,即使听女歌手也更喜欢邓紫棋、坂井泉水等大气洒脱的。喜欢温柔、甜美女生歌曲的男生可能会感到不合群、与众不同,也有可能出现自发的羞耻感。来源:音乐上,有人认为摇滚、金属、说唱与男性特质更搭配。歌词上,有人认为"男性欣赏第一人称描写女性心理的作品"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事实:当代很多男生戴耳机偷偷听柔美的歌不分享[28] [29],即使听这类歌,很大一部分也不会公唱,被问及喜欢哪些歌曲时,回答阳刚的一类,造成了"幸存者偏差"。反驳:听老歌=思想老土?听外国歌= *** ?喜欢纯音乐=远离人间、遁入空门?有多样的听众,就有对音乐的多样理解。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打个比方,有少部分人嘲笑打太阳伞的男生。嘲笑他人,和被嘲笑但不在意,哪个更好呢?其他详见本文2.3、2.4、右侧链接[30]及下面的图片。反驳性别刻板。2."gay"
舆论描述:部分女歌手和综艺、文艺、时尚圈合作密切,表达过对Igbt的支持,个性或打扮反传统。在欧美和港台新马女歌手、日本老歌姬(不含ACG相关)、韩国新女团的话题圈,流传着"男粉丝/歌迷绝大多数是g"的刻板印象。[31][32]不排除有时仅是他们用来扩列交友的话术。[33]网络粉圈代表不了现实听众全貌。[34][35][36]情感共鸣:女歌手常见的表达,即渴望、欣赏、向往美好的情感,或在被孤立时勇敢做自己的心态,是直男也需要的,并非女性和Igbt独有。性少数可能是对这些情绪共鸣的因素之一,而不是唯一。部分直男也有性格、婚恋观、友谊观与主流舆论不同的点,同样能从 *** 鸣(5.5)。3."品位低下"
来源:"死宅"主要针对二次元和女团粉丝(动漫宅/偶像宅),但以调侃为主。喜欢人气大于作品的网红,容易被说" *** 丝"。另外,有一部分偏好摇滚等歌曲的乐迷,认为多数偶像女歌手的歌曲简单幼稚、缺乏思想深度等。事实:一部分人刻意显得自己"有品味"而出现了鄙视链。而在不同的圈子,大家对"品味好"的理解又不同。反驳:艺术有高下之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把唱功、作曲水平、情感表达的深度等作为欣赏的标准,轻松简单的音乐用来放松本来是一件快乐的事,不必强求他人或自己欣赏某类音乐。[37] [38]如果不仅是喜欢听歌,而且上升到歌手本人,还有其他困惑可以参考此链接。
3.4 喜欢歌手的视角
无追星经历、从不关注娱乐者可忽略本节。正如听歌视角的多样,由于偶像属性的存在,人们对歌手的喜好也是多样的[39] [40] [41]。有纯歌迷、精神偶像[42]、出于职业或爱好[43]、恋人视角[44] [45] [46]、"爸爸粉"[47]、情怀粉[48]等。
对女歌手及其作品的喜欢,有可能招致对象的介意。[49] [50] [51] [52] [53]由于笔者一来母胎单身,二来不是饭圈毒唯式狂热粉丝,对这类情况暂时给不出很好的建议。
在很多情况下,喜欢一个歌手或者其他艺人、文艺形象甚至与性别无关,他/她仅仅是自己追忆青春年少或者难忘时光的节点,与其说是喜欢年轻时的偶像,不如说是喜欢年轻时的自己。对歌手文艺形象的喜欢,代表着对美好的向往,不一定是对现实异性的择偶标准,类似于喜欢二次元角色。
他人观点1:
圈粉一个艺人的点,并不一定代表歌迷的择偶标准。对异性的欣赏,也不完全,或者说很多情况下也不是恋人投射。爱情要考虑实际性,兴趣相投性,亲密相处时彼此性格可接纳程度,以及一些细枝末节。爱情和关注女歌手的区别,就像挑选自己未来的居所,和欣赏悉尼歌剧院的区别一样,后者本来就不是有强烈占有欲的欣赏。[54]
——————
他人观点2:
喜欢某个明星或偶像或者动漫人物,其实都是虚拟的,因为没可能触碰到。比如一个人喜欢仙剑奇侠里的女角色,结婚后就不再喜欢了?
而且很大的可能对方身上是有自己之前看过的作品中自己喜欢角色的影子。再说了,两个人互相讨论喜欢的角色不是很平常?3.5 相关事件及文化
尽管在大环境的影响下,女歌手直男粉的存在感较低,但还是出现了一些从线上火到线下的例子。这里要提到的是韩国女团T-ara、日本声优花泽香菜、台湾甜心教主王心凌。
1.T-ara
2014年,游戏直播圈的"七师傅"播放其MV,加上这一团体在韩国遭到霸凌的故事与游戏抗压心态的不谋而合,男粉一度暴增。[55]
一般而言,韩国艺人的国内受众以女性为主,在女艺人中,仅少女时代的林允儿,以及IU(李知恩)等有过比例不低的男粉。新女团更是多数倾向时尚大女主风格,而男粉较少。
2.花泽香菜
2015年日本武道馆演唱会,男粉占85%以上。16-19年她的现场视频(唱《恋爱循环》的片段)逐渐在国内网络上传开,甜歌与" *** "打call的反差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25]
从中ACG圈流传出的,与本话题有关的梗包括:
"这才是 *** 该听的/ *** 必听"(指甜美可爱的歌)"你不知道地铁上高冷的男生耳机里放的是不是《恋爱循环》""老夫的少女心""掉下去会怀孕"(指女歌手演唱会男粉众多的场景。不过个人不喜欢这个梗,比较低俗。)3.王心凌
2022年参加节目《乘风破浪》,初舞台唱《爱你》,5月下旬,经短视频平台推送,炸出了许多原本非饭圈的老男粉,出生年代可从70后到00后,性格有温和的、有自称钢铁的,后来相当部分人也在网上表达了年轻时喜欢甜美女歌手的羞耻感。[24]这些网友除她以外,还常顺带提到的歌手有:范晓萱(早期)、徐怀钰(早期)、蔡依林(早期)、梁静茹、杨丞琳、张韶涵、S.H.E等。
她们的歌有不少非常温柔、甜美、细腻,且网络粉圈存在过"受众均为女性或Igbt"的刻板印象。在这种背景下,这些老男粉的网络发言,对于改善女歌手直男歌迷群体的舆论环境,克服羞耻,打破刻板印象,具有划时代的意义(3.1)。
4 唱歌相关
4.1 音高与变调
合唱时,低八度唱或者怎么唱都行,但自己唱时,如果能用好变调功能,还是很香的。
鉴于有老哥问唱歌不懂怎么变调,所以把这个问题进行详细分析:先给出结论,在伴奏音调可变的情况下,大多普通男生可以尝试通过升4key,并低八度唱的方式,可以驾驭大部分流行女歌手的知名歌曲。
一个八度,用Excel模拟钢琴的一个八度标注音高由于我个人比较熟悉钢琴,就拿钢琴来说:钢琴键最中央的C(缺省的唱名为do,简谱记作1),音调记作C4,往右推的白键分别记作D4、E4、F4、G4、A4、B4、C5、D5,往左则为B3、A3…以此类推。C4到C5这样的音程称为一个八度,正好相差八度的伴奏和演唱是可以兼容的。注意,八度等于12个key,也就是从C4到C5之间相差了7个白键+5个黑键,黑键可以用升调符号#或者降调符号b表示,在这里如果统一用升调符号表示,C4到C5之间的黑键可以表示为:C#4、D#4、F#4、G#4、A#4。
一般流行女歌手年轻时录音歌曲的音高范围为E3-E5之间,多数歌曲在G3-D5之间,具体因人而异、因歌而异。而普通男性最舒适的音域范围基本上在D3-F4之间,很多人表示F4往上略费劲(注意流行和摇滚男歌手的录音歌曲一般也比普通男生高不少),听多了女歌手之后很容易在跟唱的时候误以为自己跟的是原调,事实上是低八度。
这时候就会出现尴尬,即使知道了自己的音域,同样会觉得:低八度太低,原调吼着费劲,那么,有没有折衷的办法呢?以女声版本的《心墙》为例,这是模拟原调、伴奏升4key、低八度唱的效果,最后使音域从A#3-C#5变为D3-F4,刚好可以落在舒适区间内。(相当于降了8key)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音域较低的流行女歌手也可以只降一点key后直接唱,民歌女声则往往高音和中音分明,中音男生大多可以直接唱,高音直接降八度即可。[56] [57]
4.2 歌曲演唱的风格
林俊杰用自己轻快的风格翻唱了不少女性歌曲。刘宇宁、网络歌手黑崎子分别用刚、柔风格演绎女性歌曲,特立独行的腾格尔[58]、竭力嘶吼的网络歌手麦太郎[59](日本)、B站发过很多搞怪翻唱的丁克森[60]等,则很难模仿。
对普通人来说,唱歌只是一种放松和娱乐的方式,至于演绎得豪爽还是温柔,都可以,毕竟音乐的表现力需要伴奏编曲配合,一般人没有专业团队伴奏。
如果歌词涉及女权大女主或少女卖萌形象,怕尴尬的就别在公共场合唱。不过社会氛围渐渐开明,人们选歌的困惑已经大大减少,笔者后来甚至在ktv上主动唱过《恋爱循环》。[61]
5 本人经历与见闻
由于本人的经历和心态又有一些特殊性,所以单列一章讲讲自己的情况。
5.1 基本情况
95后、母胎单身、现实中内向、ISTJ(注重行文条理)、理工男(男多女少的环境)、4号浪漫型人格(性格温和、细腻、敏感)。
我最喜欢的"非女性化的"歌曲,按题材分是:①军歌民歌,②热血励志歌曲。因为内容严肃或者曲风阳刚,是男是女唱对我来说影响不大。连同③纯音乐,这三类我至今还有时会听。
也正是由于从小受到的”男人要阳刚、勇敢”等思想的影响,使我在2014年开始喜欢"女性歌曲"后,对性别特质非常敏感。从2017年起,我喜欢的温柔甜美歌曲类型大致定型[62],比英文网络常说的"girly music"还要更"girly",与过去喜欢的热血歌曲,落差太大,而让我的困惑比大多数人更严重。高中时我还没怎么分享这类歌曲,如果高中以前的同学看到我歌单,可能会惊讶。
声:全部或部分由女性演唱,且女声比较甜美。词:歌词或者描绘少女视角心事,或者表达爱情的甜蜜,或是治愈人心的鸡汤。曲:温柔舒缓或者活泼轻快的流行乐,允许包含电子、舞曲、R&B等元素。备注:声够甜时,接受摇滚等更"热血"的元素。若曲极柔,则对音色甜美的要求降低。当有人提起更"高端"或者"品味更高"的音乐、"成就/唱功更高"的歌手,我也不排斥,扩展了解的广度,可惜对胃的不多。
5.2 温柔甜美歌曲分享
温柔甜美女声歌单,这个歌单整理了数年,年代跨度较大,华语+少量日语。这个歌单比较乱,因此我在2021年3月按照歌手的年代、地域重新进行了分类。手机可直接打开此歌单收听,也可以去句末的角标链接查看文字版。[63]
20世纪老歌手篇四大三小一团篇[64]港台新马其他篇内地新世纪篇日语、二次元篇网络新生代篇韩国篇(目前歌曲较少)欧美篇(目前歌曲较少)5.3 本人经历时间线
内容较杂。[65] [66] [67] [68]
5.4 喜欢的歌手和词曲作者
我的音乐素养并不高,还请读者们包涵!
(1)听过的歌手
2014-2022之间,我听过不少的女歌手(不含热血风和民歌歌唱家)如下:
内地:金海心、金莎、弦子(早期)、刘惜君(早期)。21世纪初港台新马:郭静、张韶涵、王心凌、梁静茹、S.H.E.、梁文音、范玮琪、By2、杨丞琳(早期)、蔡依林(早期)、邓紫棋。日本(ACG):花泽香菜、田村ゆかり、鹿乃。日本(J-pop):西野加奈、Perfume、竹村桐子。网络歌手(近两年较少听):一口甜、冯提莫、兔子牙、本兮。上世纪的(近两年较少听):邓丽君、杨钰莹、孟庭苇、韩宝仪。新生代:黄霄雲,陈卓璇。卓依婷是我幼年的流行启蒙歌手,因为内容偏乡土景象,后来听得少了。(2)词曲作者
既然上述艺人基本偏流行偶像,创作较少,所以同时也要感谢词曲作者对形象的塑造,而且我在后来惊讶地发现,有些男性作词人笔下的女性形象也非常细腻,但男女都有人喜欢听,这就是一种超越性别的共鸣。
姚若龙(词)/陈小霞(曲)给郭静(早期)等歌手创作较多(纯爱);李天龙给张韶涵早期很多歌谱曲(活泼轻快);王雅君、王蓝茵写了很多细腻的词曲(清新、唯美);李焯雄、许常德的很多词细腻、少女心;林俊杰也给女歌手写了很多曲(其中一部分也被他自唱的专辑《她说》收录);与Perfume及竹村桐子合作的中田康孝等(电音、活泼轻快)[69]。不得不说,很多男性音乐制作人也有少女心,但他们可能也羞于直接表达,找来了女歌手唱。
(3)爱豆
我本质上是歌迷(都是通过作品认识),不是饭圈粉丝,也不关心私生活,如果有我不喜欢的作品和形象,就忽略掉。偶尔会在贴吧和其他歌迷粉丝讨论作品。比起她们本人,我更喜欢歌曲描绘的抽象形象,歌词和专辑形象只是给听众留下了想象空间,就像喜欢二次元角色,因而对她们的老去、转型不敏感[70] [71]。
张韶涵[72]:知名作品有《欧若拉》《隐形的翅膀》《破茧》等。2005年听《欧若拉》认识。目前我最喜欢的是"用柔美诠释坚强"主题的励志歌曲,《梦里花》《不害怕》《光芒》等,其次是《真爱冒险》《喜欢你没道理》等早期甜歌,最近几年的一些热血游戏配乐反而听得不多。这种转型带来的印象是,部分新粉认为她主打热血霸气。
张韶涵(2022)梁静茹[73]:知名作品有《勇气》《暖暖》《宁夏》等。2006年听了《暖暖》,当我开始恢复听流行歌之后,15-17年听得多,后来因为我歌单电子舞曲、快歌变多,听得少了一些。其他还喜欢《崇拜》《没有如果》《小爱情》《爱久见人心》《环游四季的爱》《恋着多喜欢》《我喜欢》《爱你不是两三天》等。
梁静茹(2006)郭静[74]:知名作品有《下一个天亮》《心墙》《在树上唱歌》等。2014年听《心墙》[75]认识,是我青春期后喜欢的第一个柔美女歌手,主打清新治愈风,早期被称为"纯爱教主"。喜欢的歌有《爱情讯息》《百分百》《不想有遗憾》《悸动》《看见》《看见味道的你》《每一天都不同》《你眼中的我》《拍档》《深呼吸》《想个不停》《小声音》《下一个天亮》《心墙》《拥抱你的微笑》《有温柔》《在树上唱歌》等。
郭静(2022)王心凌[76]:知名作品有《第一次爱的人》《爱你》《大眠》等。2014年底的我已经开始大量听00年代台湾的歌,当时找到了童年时听过的《第一次爱的人》觉得音色不错就听了听别的,还有些比较耳熟,由于上面三位已经让我熟悉了当时的音乐环境,听她也有一些惯性的成分。Honey、《喜欢你怎么办》《太阳万岁》《心电心》《碰碰》《昨天今天》《彩虹的微笑》这样的甜歌/治愈系歌曲听得比较多,相对来说,中后期苦情歌我没有那么喜欢。
王心凌(2005)金海心[77]:知名作品有《那么骄傲》《爱似水仙》《把耳朵叫醒》等。2018年初听《呼吸爱》认识,后来刷歌感觉音色很不错,不管是活泼如《把鞋子甩掉》,抒情如《猫咪森林》,甚至是偏传统风格的歌如《梦里水乡》(翻唱)。虽然她有些歌/形象里写了/体现了女性独立方面的内容,但考虑出道以来的整体形象,也有精灵、天使的一面,我最喜欢的有《心感觉》《9月16日晴》《两分钟》《天天》《让天空亮起来》等。
金海心(2006)花泽香菜[78]:知名歌曲有《恋爱循环》《星空终点》《甜蜜进击》[79]等。主业是动漫声优。2018年上半年看到了恋爱循环日本现场视频,加上对甜美系音色和人设偏好的惯性,粉上其实有从众心理——男粉多+当红=羞耻感小。至于动漫,认识她之前可能看过的只有《你的名字》,她客串了一位老师。其他喜欢的歌有"マイ・ソング"、"恋するマドモアゼル"、"You can make me dance"、"進化→LOVE"、"春に爱されるひとに わたしはなりたい"、"flattery"、"優しい夕暮れ"、"昔からある場所"等。因为听歌我也学了点日语。
花泽香菜(2022)花泽香菜的走红让我开始敢于在网络上大范围讨论甜歌,王心凌的翻红则让我敢于在现实中唱甜歌。(3.5)
5.5 群组建设与发现
2017年3月到2022年4月,是华语圈流行女歌手直男歌迷网络存在感最低的时期。我在网上反驳刻板印象的过程中结识了几位好兄弟,在他们的鼓励下,我建立了一个群并将入口在此回答中发布,后来陆续又有人加入。
建群的两年里,群员讨论到的歌手如下。排在第一梯队的是世纪初台新马那批,当然也和我本人听这类歌比较多有关。
在和我有过交流的17名群员中,对本文3.3.1和3.3.2节所提出内容见闻如下:
许多群员和我讨论到了和"刻板钢铁直男"有所区别或曾被误会为属于女性/Igbt的特征,详见下图的注释。
1.性格温和 2.不参与剧烈对抗运动 3.喜欢甜美可爱文艺形象 4.喜欢时尚优雅形象 5.遭遇过肢体或精神霸凌 6.正在或曾经读研 7.喜欢可爱动物 8.喜欢粉色 9.欣赏温柔细腻男歌手 10.喜欢语言 11.喜欢气象 12.喜欢网球 13.喜欢少女画风动漫 14.单身且不着急 15.相信异性干净友谊 16.反感Isp 17.拒绝婚前性一些分析详见角标链接[80][81][82][83][84][85][86][87][88][89][90]。22年5月舆论环境突变,在女歌手话题下活跃的网友出现了不少自称钢铁直男的人,和我群早期群员以温和、草食占比高的特点,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5.6 个人问题答疑
1.为什么现实中不急于恋爱,但喜欢的女歌手一大堆,喜欢的歌还是情歌居多?
大家有没有一种入了二次元就不想喜欢三次元的女生的感觉?这篇文章很符合我喜欢女歌手的心理,关键点在于,用我喜欢的歌词赋予她们人格,但同时又明白,既然不是现实一对一的择偶,可以忽略她们私生活或者我不喜欢的方面[91]。这就和喜欢少女动漫的宅男很像,这种喜欢并非占有,与现实中的爱情完全不是一回事。(3.4)有人可能会觉得,听多了甜歌就想恋爱,但我正相反,有了甜歌的陪伴,反而不寂寞了。
2.为啥最喜欢的歌手是80后,70后,没有年轻歌手?
年轻歌手里也有唱功不错(如黄霄雲),或者音色比较符合我审美的(如陈卓璇),当然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一方面是世纪初比较火的歌手有更多关于自己童年或者青春期的情怀记忆,一方面是年龄和我差不多的歌手,还不知道将来的方向如何,还不能通过10首以上我喜欢的歌,给我一个完整的文艺印象,哪怕是经过我筛选、我最喜欢的歌,就像前面那个这个喜欢二次元少女的链接回答说"好在你不用认识她,她的生平、她的故事、她的一切设定与细节,都天然暴露在你眼前"。
而且,这批老歌手也不丑,非要讨论个人审美的话,我认为金海心、刘惜君[92]、郭静年轻时比较漂亮。其他一些我听得不少的,比如Perfume组合,因为认识比较晚,我都没关注她们长相。
3.女歌手对我来说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几乎不看电视剧,动漫也看得少,也不关注网红主播,又是工科学生(男多女少),女歌手是我青春期后和女 *** 流的主要窗口。
如果不局限于作为歌迷,女歌手里面还有一个特例值得一提,任家萱(Selina),曾是我中学时期的精神偶像,因为同样经历过身体受伤而感到共鸣,当时我还没太多听S.H.E.及她个人的歌。她的康复故事鼓舞了我锻炼身体,一部分经历写在歌曲《重做一个梦》《爱我的每个人》中。这一特殊经历也可能让我在感受女性形象精神鼓舞方面有所提升。
那么,女歌手对我的精神鼓舞是什么?即使大多数人不理解我的独特(见此角标链接)[66],但还有"天使"在唱歌鼓舞我(包括但不局限于虚幻浪漫投射,也包括特立独行路上给自己打气),这种感受对于心思细腻的我来说,是十分珍贵的。
4.关于虚拟歌姬
虚拟歌姬其实是开源的音乐制作平台+动画形象的结合,很多ACG爱好者喜欢,并且一定程度上可以分流唱功一般的歌手,还没有绯闻八卦生病衰老的优点。我个人因为习惯了三次元,所以不怎么听,不过很多从小就混二次元的宅确实喜欢。[17]
5.女性表达的多面
从抒情风格看,女歌手不止有温柔、甜美面,只不过温柔、甜美风最容易让从小被教育"要阳刚"的男性听众困惑、羞于表达,所以才成为本文的重点。比如我也听《红梅赞》《映山红》《英雄赞歌》《大地飞歌》《好运来》《天路》《火红的撒日朗》这样的民歌,但并未困惑。即使在流行歌曲里面,孙燕姿《绿光》、陈慧琳《不得了》、江映蓉《武装》、梦然《少年》、张韶涵《决斗场见》、张靓颖独唱版的《旗开得胜》,因为音色不甜或者编曲相对大气,我也从没有羞耻过。相反,周深、吴青峰等主打温柔细腻的男歌手,有部分男歌迷在网上表达过困惑。
6 本文的局限性
本文存在很多明显或者隐含的不足之处,见谅。
缺乏专业性。第2章有很多关于人的心理、经历的描述,但具体对音乐偏好的影响机制尚不清楚。没有引用专业的文献。网络信息具有局限性。网络信息和现实中人们的偏好并不重合,因而对于网络现象的观察并不能完全反映"听歌"这一行为。简单来说,有些歌手有作品、有歌迷但没有娱乐热度,不少流行偶像的讨论度实际上高于其作品本身。具有较强的"个人向"。本文更侧重对温柔、甜美型女歌手及其歌曲的偏好。有些人确实更喜欢听女声(符合提问要求),但是更喜欢有力量感,内容更热血阳刚的歌曲[93](并不在我回答的主题内)。还有一些人因为喜欢听古风女声而困惑(属于温柔甜美类型),但我个人不了解,所以也没有提及。祝大家生活愉快,有疑惑请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