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南奇政 猫弄mono 不管你想往哪兒走 我都想站在那兒的前方 但我沒想過 你將我放到了離別的前面 和你走過的所有路 是我這一生的步伐 和你在一起的所有瞬間 對我來說就像是郊遊 我是坐船來的,從海上來,其實我也是坐船離開的,就在三年前。彼時我是回到我那偉大祖國去坐牢,綠色油漆的單人床,不合身的牛仔衣,不變的水泥牆和來來往往的信件郵票。所以你可以相信,我絕非一時衝動,才來到這個貧瘠弱小的人間地獄,即便我早已對這片拋棄人民的國土失望透頂,卻還是想要來守護這裡,他已不是我的祖國,確是我妻子不惜一切捍衛的地方,一步不退。 她總會笑著問我,這份人情也會還的,你想要什麼? 她都不知道笑得那樣迷人,還有什麼虧欠與歸還可言。 三年前,在日本,兵荒馬亂,我們四處逃竄忙裡偷閒去拍了結婚照,我緊張極了,卻還是只會傻笑,原來這就是擁有一切的感覺啊。 想起那天,其實頗為驚險。她連藉口都不願意想,就直直白白地跟我說,要我帶她走,不是什麼拐騙兩班小姐私奔去美國的浪漫,而是喬裝打扮繞道敵國實施刺殺。說實話,我真是捏了把汗,但是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成為拉著她在街頭狂奔的情郎,我竟然還有些高興,這個牽她手的理由,光明正大。 我是今天下船到漢城的,除了和那位動輒砍殺任何人的三刀流重逢,然後在駐軍司令部大爆炸的現場撿回我的妻子,也沒發生別的什麼事了。 我有時候也會想,我怎麼會著迷這樣一位小姐,好像隨時隨地都在危險裡,身上裝的不是手帕粉餅,是把一下雨就會熄火的火槍。但現在,我已經懶得去思考這個問題了,我是喜歡她的,無畏無懼,絕不後退,守護者她的祖國的她。 拖她的福,我的生命裡出現很多人,讓我感到榮光無比。那位討人厭的浪人,明明該討厭他的,卻是歡喜和他再見。還有那位總是喜歡些沒用東西的我的債戶,我也應該討厭他的,他那驕橫殘忍的外祖父、軟弱無能的父親,我那悽慘跳井的母親、被亂棍打死的父親,我卻忘了要怎麼記恨,他喜歡月亮、星星、花、湖,喜歡我所喜歡的人。 浪人的刀鞘還有櫻花,刀還鋒利,他的身體卻大不如前了,我知道今天是十五,他今天是決計不會死的,他要等一個人,等他這輩子最後一筆欠款。那一塊硬幣明明應該是理所當然的欠款,他卻把那當成是佣金,走在來時的路,走上來世的路。 那位二世祖,我支援他一部相機,那是他的槍,他的榮光。後來的後來,他也許也死了,明明是個嬌弱的人,原來聰明又能幹。 我嗎?哈~ 我見過我的妻子幾次,她很好,她還好。我終於成為了她的同事,她的同志,我終於又保護了她一次,後來,我就留在那個隧道裡了,我也不知道後來火車是不是脫軌帶我去了深淵,因為在那之前,槍,就送我去與神同在了。 不過我知道, 她已經成長的勇敢又堅強了。 「那是一段光辉的岁月,我们每一个人都曾是火花,都热情地绽放过。 而这也将继续燃烧,用同志们留下的火种。 虽然我的英语不好,没能好好告别,一路走好,我的同志们,在独立的祖国里See you again。 」 昨夜, 說是梅花謝了, 公使館的跑腿少年抱了滿滿一整懷回來, 不知你看後是否露出了笑容呢? 這或許就是風吹落花瓣的理由。刀枪花 | 我从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