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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嫂子(民间故事嫂子小姑子)

大明天启年间,赣州安远县六里庄的里长王大功拿着一件带血的褡裢,领着一个叫刘二更的村民到县衙来报案。

据王大功说,他早上出门溜达,走到村民刘二更家门前时,看到他家门前的柴火堆上有一大群苍蝇绕着乱飞。

他觉得有些奇怪,虽然现在天气炎热,但大清早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苍蝇绕着柴火堆,难道下面有什么东西,于是就伸手扒拉开看。

这一看不要紧,柴火堆下面竟然有一条带血的褡裢,上面有一个破洞,像是用刀扎出来的。

他赶紧把村民都叫出来,让大伙看看这是谁的褡裢。有村民看了看,里里外外翻了翻,说这褡裢上绣着一个不大的“成”字,应该是张成的。

这个张成是个在山里采草药和山货的,就住在刘二更家不远,中间只隔了六户人家。王大功赶紧带着村民去找张成,可他家的门却锁着。

发现了张成的褡裢,上面还有像是刀扎的一个洞,肯定是出了人命案,身为里长的王大功不敢耽搁,找人把张成家的门弄开,发现张成不在家。

褡裢是在刘二更家门前的柴火堆下发现的,村民怀疑是刘二更杀了张成。刘二更哭天抢地,说自己绝对没有杀人。

王大功又带着村民来到刘二更家,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就带着刘二更和褡裢来县衙报案。

知县顾炳文上任一年多,办过的几个人命案子都很快找到了真凶,并且无人喊冤,得到百姓不少夸赞,所以对自己的断案能力非常自信。

接到报案后,他立即升堂。

村民刘二更一到大堂就大呼冤枉,说自己和张成无冤无仇,不可能杀他,更不可能傻到杀完人之后,还把他的褡裢丢在自家的柴火堆下,一定是有人想栽赃嫁祸。

顾知县说道:“褡裢是装银子的,你说你跟他无冤无仇,也难保你不会见财起意,杀人劫财。”

刘二更听后大声叫道:“老爷,小人冤枉啊,小人真的没有杀人,那张成是卖采草药山货的,能有几个钱,小人怎么会为了那几个钱杀他。再说了,张成已经好几天没在村里出现过了,村里人都能作证,里长也能作证。”

这时候里长王大功说道:“是啊老爷,张成是卖草药山货的,经常不在家,已经好几天没回来过了。刘二更一向本分老实,应该不敢杀人。”

顾知县听后马上呵斥道:“你一个小小里长,敢保证他没有杀人吗?来人,先将刘二更收押,等找到张成的尸首,再仔细审问。”

其实顾知县也觉得刘二更的话有道理,如果真是见财起意,杀了人之后,将褡裢扔进灶台烧掉就是,不可能傻到扔到自家柴火堆下。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想学狄仁杰包公这些断案高手,让真正的凶手放松警惕,他再暗中观察寻找线索,至于刘二更嘛,就让他在里面委屈几天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张成的尸首,这样才会有更多的线索,顾知县在吩咐衙役寻找尸首的同时,也吩咐里长王大功,让他带着村民在附近几个村里好好找找。

没过几天,王大功又来到县衙,说张成的尸首找到了。

张成的爹娘前几年相继去世,唯一的姐姐张月娘多年前嫁到了别的村。母亲的忌日到了,她回来给母亲上坟,却发现弟弟不在家。

村民很快告诉她,前几天发现了他弟弟带血的褡裢,她弟弟肯定是让人给杀了,但是衙门到现在也没找到他的尸首。

听说弟弟被害了,尸首也没找到,张月娘哭得死去活来,村民赶紧把她扶到屋里百般劝慰。

听说里长正带人找弟弟的尸首,她就在弟弟家里住下,也跟着村里人四处寻找,可找了两三天,没有任何发现。

这天天刚蒙蒙亮,张月娘就来敲王大功家的门,说昨天晚上弟弟张成托梦告诉她,他是被人杀了之后埋在了地下,还说就被埋在村外的树林子里。

王大功一听,赶忙带人拿上锄头,让张月娘领着去挖。

可是附近到处都是树林,树木杂草长得都差不多,村民们按照张月娘指的几个地方挖下去,却什么都没有挖到。

过了两天,张月娘又对村民说,弟弟昨晚又给她托梦了,这次弟弟在梦里带着她走了一趟,醒来之后她还记得那个地方,求村民帮他去挖,这次一定能挖到。

这时候村民已经不太相信她的话了,可是见她跪在地上拼命哀求实在可怜,说最后再帮她一回,要是这回还找不到,那就没办法了。

张月娘很快带着里长王大功和村民们来到了一片树林里,这片林子旁边不远处就是村里人的坟茔。

张月娘指着一块平地说弟弟就埋在下面,村民们发现这个地方的草好像有些枯萎,扒开杂草一看,地上的土确实有被翻过的痕迹。

王大功赶紧让村民挖掘,没一会儿就挖到了一只脚。当里面的人被抬出来,大伙一看,正是张成。

张月娘抱着弟弟的尸首嚎啕大哭,王大功挑了几个精壮村民在这里看着尸首,不准任何人靠近,然后立刻赶往县衙禀报。

顾知县得知尸首找到了,带着衙役和仵作赶到了六里村。

经仵作检验,张成的身前和后背都有刀伤,后背的伤口扎进去不深,前面的两处刀伤全都扎在肚子上,胳膊上还被刀划伤了三处。

张成身上的伤口上宽下窄,凶手用的刀像是屠户们用的剔骨尖刀一类的刀具。

仵作在顾知县面前填好尸单格目呈上,顾知县命人将张成的尸首装殓,然后来到张成家里。

张月娘跪在顾知县面前,哭着求老爷帮弟弟申冤报仇,顾知县问道:“你弟弟既然托梦告诉了你埋尸地,那有没有告诉你,他是被谁所害?”

张月娘答:“没有。”

顾知县把张成的家里里外外都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然后询问张成平时在村里为人如何,有没有仇人。

里长王大功说,这张成平时就是到山里采草药和山货去卖,其实挣不了几个钱,二十多岁了还没娶妻。

他是个热心肠,村里谁家需要帮忙,只要找到他,他都愿意去,没听说他和什么人有仇怨。

顾知县又让里长王大功带他到嫌犯刘二更家里去看看。

当他来到刘二更家里时,刘二更的妻子带着十二三岁的儿子跪在面前不停地磕头,说刘二更老实本分,根本没有杀人劫财的胆子,而且他体格瘦小,也打得过身材高大的张成。

顾知县在他家前前后后看了看,然后又问刘二更的妻子:“发现褡裢的前天晚上,可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刘二更的妻子哭着答道:“睡到半夜的时候,好像听到外面有人吵架。因为不想管闲事,就没有出去看。”

从刘二更家出来之后,顾知县又让里长王大功领着他在张成家附近转了转,问了一下附近几个邻居家的情况,之后便回县衙去了。

顾知县回到县衙后仔细琢磨,如果是刘二更杀人劫财,拿了钱财之后,为了不被人发现,把尸首埋到了村外树林里,褡裢也应该埋了或者烧了,不应该把褡裢丢到容易被人发现的柴火堆下。

如果刘二更不是凶手,那么真凶杀完人之后,直接扔下张成的尸体跑了就是,为什么还要把他埋到树林里呢?

从张成家里到埋尸的树林,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如果要把尸体带到那里,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途中也很容易被人发现。

既然凶手要埋尸,杀人之后应该是先把尸首藏了起来,能很快找到地方把尸首藏起来的,就应该是六里村的人。

顾知县又把里长王大功叫来问道:“你说那张成在村里为人很好没有仇人,又说刘二更老实本分不会杀人劫财,那你觉得他为什么会被杀,凶手又会是谁呢?”

王大功赶紧答道:“老爷都不知道凶手是谁,小人哪里知道。”

顾知县说道:“本官对地方不太了解,断案缉凶还要依靠你们这些里长乡长。张成二十多岁尚未娶妻,那他有没有什么相好的?”

王大功答道:“小的听说他跟八里庄的一个寡妇多有来往。八里庄离我们村不远,也就二十多里路。”

顾知县说道:“那就有劳你带着衙役去把这个寡妇找来。”

在王大功的指引下,衙役很快把张成的相好陈寡妇带回了县衙。

顾知县问陈寡妇:“听说你和六里村卖山货的张成多有来往,你可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陈寡妇答:“他不是死了吗?”

顾知县问:“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陈寡妇答:“全乡的人都知道,听说还被人埋在了林子里。”

顾知县问道:“那你说说,会有什么人要杀他?”

陈寡妇笑着说道:“大老爷,这我哪知道?说不定是勾引了哪家的小娘子,让人家男人捉到打死了。”

听她这话说的意思,好像是知道点什么,顾知县立刻呵斥道:“你这油嘴滑舌的妇人,知道什么还不如实说来,若是误了本官断案缉凶,定然严惩重责。”

陈寡妇看到顾知县凶恶的神情,赶紧答道:“我跟张成相好了一年,他说好了要娶我,可现在又勾搭上了别人,已经半年没到我这里来了。”

顾知县连忙问道:“那你可知他现在又勾搭上了哪个?”

陈寡妇先是回头看了一眼在堂外站着的王大功,随即答道:“他现在的相好就是六里村王木匠的妻子刘氏,王里长应该知道吧?”

顾知县立刻把王大功叫进来问道:“她说张成和王木匠的妻子刘氏有奸,你在村里可曾听闻?”

王大功不敢隐瞒,连连磕头答道:“小人是听说过,可那都是一些风言风语,没有实证,小人哪敢乱说。”

陈寡妇抢着说道:“大老爷还不知道吧,那王木匠名叫王富,是他王里长的堂侄,兴许就是他发现了张成与刘氏的 *** ,所以杀了张成。王里长肯定是有意包庇。”

张成和王木匠的妻子相好,陈寡妇本来就既妒又恨,如今王大功又把自己和张成以前的事告诉了知县,更加恼怒,因为他们是同族,怀着报复心理,陈寡妇就把事情全说了出来。

顾知县看向王大功,王大功赶紧磕头说道:“小人没想隐瞒不报,我侄儿他带着弟弟在县里给人做工,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回家了,怎么可能是他杀了张成。”

顾知县说道:“他有没有杀人本官自有判断,你知情不报且误导本官,是何居心?”

王大功答道:“小人不敢包庇,小人的侄儿一向本分,自幼父母双亡,家里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弟弟要养活,不会杀人的。”

顾知县此时却认为,王大功明知张成和侄子的妻子有 *** 却故意隐瞒,反而把张成以前的相好给推出了,肯定是知道点什么,说不定他知道是王木匠杀的人。

顾知县命人先将王大功关进监牢,然后又派出捕快去拘拿木匠王富和他的妻子刘氏。

捕快衙役们很快赶到王富家,这时候王富家里只有他的妻子刘氏月娥一个人。刘氏说王富带着弟弟王贵出去做工没有在家,捕快便先把刘氏带回了县衙。

刘氏被带到县衙后,顾知县问她与张成是否有奸,刘氏刚开始不承认,顾知县就命衙役打她二十大板,当打到第八下的时候,刘氏承认确实与张成 *** 。

顾知县问道:“你与张成有 *** ,他被杀身亡,你可知道凶手是谁?”

刘氏赶忙答道:“民妇不知。”

顾知县又问道:“是不是你的丈夫王富撞破了你二人的 *** ,气愤不过把张成杀了?”

刘氏直喊冤枉:“不是的!青天大老爷啊,我夫王富带着弟弟在外面做工,已经有一个月了,张成的褡裢被发现的时候,我丈夫根本不在家。”

顾知县轻蔑地看着刘氏呵斥道:“你这妇人口中没有一句实话,先押入监牢,等捉到王富再一起审问。”

一天之后,捕快们就在县城的李监生家找到了正在做工的木匠王富。王贵看到捕快把哥哥锁上带走了,一路跟到了县衙。

顾知县升堂问案,衙役把王富推上大堂。

王富老实本分胆小怕事,上了大堂看到知县老爷坐在高处威风凛凛,衙役们个个凶神恶煞,把王富吓得哆哆嗦嗦冷汗直流。

身后衙役大喝一声“跪”,王富便被吓得趴在了顾知县面前。

顾知县大喝一声,随即问道:“你是怎么杀死张成的,快快如实招来。”

王富听到老爷说他杀人,吓得磕头如捣蒜,高声喊道:“冤枉啊,小的没杀人,没有杀人。”

“那张成既无仇人,又无钱财,与你妻子刘氏 *** ,村里传得沸沸扬扬,不是被你杀死的还能是谁?”顾知县又是一声呵斥,命衙役先打二十大板。

王富趴在地上喊道:“冤枉啊老爷,小人根本不知道他与妻子 *** ,怎么会去杀他?”

“一派胡言,全村都知道,难道你会不知?”

王富喊道:“小人一直在外做工,一个多月没有回家,家里的事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因为王大功的知情不报,刘氏到堂上不承认 *** 又来又承认,顾知县觉得他们都是奸恶刁钻之徒,此时他心里已经认定了王富就是真凶,认为王富是在狡辩。

打了二十大板王富不承认,又打了二十大板,王富被打昏了过去,泼醒之后他是还不承认杀人。

顾知县又把刘氏提到堂上,刘氏看到丈夫被打得皮开肉绽,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顾知县又命衙役给她上夹棍,她熬刑不过,指认丈夫王富杀了张成。

王富听到妻子的指认,连连大骂:“毒妇,你这毒妇,我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

顾知县让王富画押招供,王富坚称自己没有杀人,就是被打死也不会招认。

王贵看到哥哥被打得皮开肉绽,拼命冲进大堂,说哥哥一直给李监生干活,没有回过家,自己一直和哥哥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他不可能杀人。

顾知县认为这是弟弟袒护哥哥,根本不信。接着顾知县下令把刘二更释放回家,将王富押入监牢,命衙役到他家搜寻作案凶器。

捕快衙役们在王富家里翻箱倒柜挖地三尺,也没有找到凶器,只找到了木匠干活用的锯子、凿子、斧头等等。

顾知县认为肯定是王富在杀完人之后就把凶器扔掉了,又向王富询问凶器下落,王富还是抵死不认。

因为王富一直不肯招供画押,也没找到凶器,案子就搁置下来,不知不觉已经半个月过去了。

王贵一个人在家,不知如何是好,能帮他的族叔王大功此时也被关在监牢里,他求助无门,只能去找堂兄。

他的堂兄,也就是王大功的儿子,名叫王东升,是个还没考中秀才的童生,兄弟俩结伴,一起到衙门喊冤。

顾知县看在两人孝顺的份上,很快释放了王大功。

至于王富的案子,王家人找了和王富一起做工的工友作证,证明王富一直跟他们在一起干活,不可能去杀人。可是顾知县认为,他们没办法证明王富不会半夜跑回家,所以对于王家人的申诉一概不理。

王大功也知道侄子王富是冤枉的,可是没有证据,也是无能为力。

这天晚上,王贵到了二更天还没有睡,还在为哥哥的事辗转反侧,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王贵问是谁,门外的人不回答,只是又敲了敲门。当王贵把门打开,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站在门前。

王贵不认识这人,也从来没见过他。

这人看了看王贵,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哥哥是冤枉的。”

王贵立刻问道:“你是谁,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

这人没有回答他,只是说道:“进去说。”

王贵赶紧把他请进门来,这人又嘱咐他把门插好。

进屋之后,这人说道:“我知道是谁杀了你们村的张成。”

王贵马上问道:“是谁?”

这人说道:“给我二十两银子,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二十两银子对王贵来说是个大数目,即便他兄弟俩不吃不喝,一年也挣不下十两银子,但是一听说哥哥有机会,立刻在家里翻找起来。

王贵把家里能藏银子的地方都找遍了,也只找到了一两多碎银,他把银子交给这人,说道:“这些银子你先拿着,我现在就去找族叔借,再不行就把房子卖了。你赶紧告诉我是谁,是谁杀了张成。”

这人看他急成这个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说道:“你别急,先坐下,慢慢听我说。”

听这人这么说,王贵才慢慢冷静下来。

只听这人说道:“其实我也是没办法,我娘病了,没钱买药,要不然也不会要这么多。”

这人说,他叫李朗,排行第二,大哥五岁时就夭折了,父亲在他十二岁时也病故了,家里只剩下他和老母亲相依为命。

母亲常年卧病在床,靠给财主打短工养活自己,给母亲买药。可是药实在太贵,他负担不起,无奈之下想到了去偷窃。

因为他是出了名的孝子,从来没有人怀疑他会去做贼。如今母亲病重,实在拿不出钱来买药,才会想到来找王贵,只求二十两银子救老母亲的命。

一个月之前,李朗到六里村给村里的张财主干活,听干活的人说起,村里的王木匠常年不在家,他的妻子刘氏花容月貌,耐不住寂寞,和村里采草药山货的张成有一腿。

别人只是说说,他却记在了心里,想着那王木匠常年不在家,只有妻子一个人,就想到他家去行窃。

王木匠家并不富裕,他想去行窃,其实主要还是想去看看他的妻子是不是真的如别人说的那般漂亮。当然,这个原因,他没有告诉王贵。

他白天跟村里人打听清楚了王木匠家的位置,二更天的时候,悄悄摸了过来,无声无息地跳进了院子。

哪知道他刚跳进院子,就听见有人敲门。他以为是王木匠突然回来了,赶紧找地方躲了起来。

没一会儿,屋里的灯亮了,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妇人,打开了院门,有个人挑着货郎担子走了进来。

妇人看到进来的人,悄悄说道:“怎么是你,你还来干什么?”

来人挤开妇人,把货郎担子放在一边,说道:“赶紧把门关上,别让人看见。”

妇人见拦不住他,赶紧把门关上,然后又跑到他前面,挡在房门前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以后不要再找我了,你快走吧。”

可是来人没有要走的意思,推开她进了屋,然后屋门就关上了。

这人是谁呢,是那个卖山货的张成吗?李朗被勾起了好奇心,悄悄摸到窗下偷听。

屋里的男人说道:“你也太绝情了,一年多的情意,你说断就要断,那个卖山货的哪里比我好?”

屋外的李朗听到这话,噗嗤一笑,原来就妇人还不只一个相好。

只听妇人说道:“不想再跟你说了,你快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男人没有再说话,接着妇人突然叫了起来:“你要干什么,快走,再不走我喊人了。”

男人说道:“你喊呀,把邻居都叫过来看看。”

此话一出,妇人不再说话了,接着只能听到屋里传来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李朗本来想离开,却被这声音吸引,继续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妇人又说道:“这是最后一回,以后不要再来了,要是再敢来,我就让他打断你的腿。”

男人说道:“打断我的腿?哼,说不定哪天我就杀了他。”

妇人说道:“你去呀,有本事你就去呀!”

男人很快从屋里出来,挑起担子气冲冲走出了院门。妇人从屋里追出来,把院门插好,然后回了屋。

这时候李朗也没心情偷东西了,等到屋里灯灭了,悄悄跳出了院子。

没等李朗说完,王贵就喊了出来:“你是说我嫂子还有一个奸夫?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李朗说道:“今天我从你们村路过,又看到了那个货郎,他的样子我记不清楚了,但是他的货郎担子上写着一个木字,我记得很清楚。”

“原来是他?”王贵此时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李朗说道:“我认出他以后,就一直跟在他后面,看到了他进了你们村。我向村里人打听了一下,村里人说他叫刘成林。”

王贵听完,让李朗在家里等一会,说这就去族叔那里借银子给他。

没一会,王贵就领着王大功进来。

王大功拿出十两银子递给李朗,说道:“一时之间拿不出那么多,等明天我再去凑。”

等李朗接过银子,王大功又说道:“你还得答应去衙门作证,要不然知县老爷不会相信。”

李朗说道:“这我知道。我跟你们要二十两银子,就是知道你们一定会让我去作证。我要是去作证,一定会被老爷责罚,就不能回家照顾老母亲了,我也想请你们答应照顾我的母亲。”

王贵说道:“从今天起,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

第二天一大早,王贵、王大功就带着李朗到县衙喊冤,顾知县听到李朗的证词,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派捕快将刘成林拘拿,并在他家中搜查。

衙役们挖地三尺,很快在刘成林家茅厕的一块石头下找到了一把剔骨尖刀。

刘成林面对证人李朗和杀人凶器,并没有狡辩,痛快供认张成就是被他所杀,原因是自从刘氏跟张成有了私情以后,就再也不愿意跟他来往了。

刘成林因觊觎刘氏的花容月貌,知道王木匠常年外出干活,经常会送刘氏一些针头线脑、酸醋、鞋子,每次从县里回来,总会给她带回一些点心小吃、胭脂水粉,靠着这点小恩小惠,很快与她有了私情。

张成是个热心肠,村里谁有事都找他帮忙,独自一人在家的刘氏没少找他,一来二去的,刘氏见他干活不惜力,人又实诚,不像刘成林那样油嘴滑舌,对他生了心思。

张成看着刘氏貌美如花,怎耐得住,几番互相试探下来,两人很快有了私情。

半年前,刘成林发现刘氏与同村的张成眉来眼去,便来质问刘氏,没想到刘氏痛快地承认了,这让刘成林火冒三丈。

有一天,张成晚上来找刘氏,正好撞见了她和刘成林,才知道她竟然另有情人,也气得七窍生烟,两个男人就在王木匠家里打了起来。

走街串巷的刘成林根本不是人高马大的张成的对手,刘氏怕被邻居听到,赶紧把两人分开。两人也担心被别人知道,没敢再打下去。

两人都要求刘氏从中选择一个,刘氏选择了张成。

那天晚上从刘氏家里出来,他心里一肚子火,挑着货郎担子连夜进了城,一路上越想越气,一直想着刘氏的那句话。

有本事你去杀了他呀?

到了县城后,刘成林走街串巷卖货,走到一个猪肉摊前时,看到了屠户手里的剔骨尖刀,心里的怨恨更加升腾,趁屠户不注意,在肉摊上顺了一把刀。

可是半个月过去了,刘成林走街卖货,张成进山采草药山货,两人一直没有机会见面。慢慢气消了,刘成林也就把那把刀揣进怀里,走夜路时防身之用。

直到那天,刘成林二更天时才从县城回到家,路过刘氏门前,又想起了她的软玉温香,回家放下担子就去找她。

刘成林刚走到刘氏家门前,就看到她家的门慢慢打开,有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天晚上有月亮,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就是张成。看不到还不要紧,这一看到了,他立刻妒火中烧,拿出那把一直揣在怀中的剔骨尖刀,冲了上去。

张成死后,他先把尸首背回了家,然后趁着天还没亮,用家里的独轮车把尸首拉到了树林里。那个褡裢,是在两人打斗中,不知怎么被踢到柴火堆下的。

顾知县很快将王富无罪释放,可是他被打得遍体鳞伤,在家里歇了大半年才好。

顾知县认为,窃贼李朗本该重惩,念在他偷窃都是为了给母亲治病,孝心可嘉,只打十个板子以示惩戒。

凶犯刘成林与有夫之妇 *** ,又因心生妒恨杀死张成,证据确凿,拟定死罪,送交府衙审核。经刑部核准,批复秋后问斩。

刘氏有夫而与人 *** ,按律杖九十,去衣受刑。

虽然顾知县在这个案子上犯了错,好在王富抵死不招,案子还没来得及上报,所以没有受到处罚。他为了安心,私下送了王富二十两银子。

为了感谢李朗的救命大恩,王富王贵兄弟认李朗母亲为母,悉心照料。半年后,李朗的老母亲还是走了,王富王贵兄弟披麻戴孝,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王富王贵兄弟和李朗从此情同手足,互相扶持,勤勤恳恳,任劳任怨,都挣下了一份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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