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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笑的鬼故事(十个搞笑的鬼故事简短的)

我是一个小物业,但我会看相,原因很简单,我爷爷是风水相师,九十年代混得风生水起,教了我不少相门法子。可惜他现在已经去世了,去世前只给我留了一本叫做《天地太清神鉴》的书,说是我们老李家的命根子,一定要保管好。

但他又警告我不是死到临头的时候不准看,问他为啥他也不说...

直到我误入了千思湖,看破了最古老的术数之一奇门遁甲,真相的面纱才开始一点点揭露……

正所谓美不美看大腿,媚不媚看蛮腰,我以前的同桌赵曼就是这么个又美又媚的女人。

可惜我跟她没啥交集,我是个小区物业员,她则是市里广播台的播音员,天天健身旅游出入高档场所,发朋友圈都是各种网红打卡地或者美美的 *** 。

这天她又发了个朋友圈,举着剪刀手,笑出两个小酒窝,脖颈雪白,还是纯素颜 *** ,着实好看。

不过我发现她鼻梁上长了个红色的痘痘,正好在鼻尖上,非常少见。

大家都知道,人上火了鼻子两边容易长痘,那叫迎香穴痘,一般不会对运势有影响,但鼻尖上长痘就不寻常了,那叫压运痘—人之鼻梁相当于房之房梁,压运便不散霉,八成九要倒霉。

再看赵曼虽然笑容满面,但眉间的印堂有一抹跟其余肌肤颜色不太一样的灰暗色,而印堂穴是鼻梁末端之稍,有登高望远的运势之说,此运势灰暗,就说明要倒霉了。

我当时就觉得,赵曼这两天得出点事,看程度估计要见血了。

说到这里可能有人要问,你一个小物业,咋会看相呢?原因很简单,我爷爷是风水相师,九十年代混得风生水起,教了我不少相门法子。

可惜他现在已经去世了,去世前只给我留了一本叫做《天地太清神鉴》的书,说是我们老李家的命根子,一定要保管好。

但他又警告我不是死到临头的时候不准看,问他为啥他也不说。

说回赵曼,她的 *** 照我看着真心感觉不对劲,就四个字,血光之灾。

本着善意提醒的想法,我给她发了个评论:“老同学,最近多注意头上物件,别被东西砸了。”

我之所以让她注意头上,是因为她的霉运来自印堂穴和压运穴,两者都是高势,因此霉运来自头顶,比如风扇、高空抛物之类的。

赵曼不一会儿回复我:“神经病啊你,会不会说话?”

赵曼这个青春妙曼的现代大美女显然不信,我也就不多说了,晃着钥匙到小区走走,看看新搬来的业主有没有漂亮女儿。

还没遛热腿,我发现高中同学的微信群炸了,平时万年潜水的老同学全冒了出来。

“赵曼买新房了,不愧是我们的美女学霸,太会赚钱了!”

“她说了,周末大家聚聚,她请客。”

“她那房子是市区的复式小洋房,还有个小花园,花了四百多万,哎,羡慕啊。”

我一看大家都在说赵曼买新房不由恍然大悟。

其实我之前看她照片有点疑惑,因为赵曼明明要倒霉了,但印堂却是饱满的,鼻梁上的红痘虽然压运,但又不能压住整个鼻梁,反而有点像锦上添花一般,这很矛盾,霉运好运凑一起了。

现在我懂了,赵曼买房子了,这是好运,但房子有点问题,因此她要倒霉。

这时,同学们的议论话题不知为何转移到了我身上。

一人说:“你们看了赵曼的朋友圈吗?赵曼下午发 *** ,被李十一气坏了,哈哈哈。”

“那个 *** 又开始作妖了,真以为自己是半仙?笑死人了。”

“保护我方赵曼,打倒李十一!”

这些话有调侃也有恶意,我已经习惯了,高中上学那会儿可没少因为风水师孙子的身份被这帮孙子嘲笑。

我本不打算理会,结果有人艾特我:“@李十一,出来算命,哈哈哈。”

这人叫王东,读书那会儿就跟我不对头,他一直追求赵曼,但始终失败,又见我跟赵曼同桌两年,就对我有怨言。

我露了个面:“王东,听说你最近发福了,你身子骨小,又是干工地的,怎么可能发福呢?建议你搞点人中黄吃吃,不然越来越胖。”

王东显然被我说中了要害,自己也很疑惑自己为啥发胖。

他就问我:“人中黄是啥?中药?”

“是屎,你一天吃三次,把肠子吐空就不会胖了。”

“我去你的!”

群里更加热闹了,而赵曼也露面,她发了个斯斯文文的微笑:“大家不要吵架哦,记得周末聚会,我待会去新房看看,工人还在等我呢。”

群里老同学纷纷说好,恨不得跟赵曼多聊几句。

我寻思着也说了一句:“你今天运势很差,晚上阴气盛,你霉运又来自头顶,劝你不要去新房了,泥砖多不安全。”

我这话一出,群里炸锅了,一堆人骂我不会说话。

赵曼也气得不轻:“李十一,要不是看在我们是老同学的份上,我早拉黑你了!”

她骂完下线了,还是要去看新房。

群里的同学继续怼我,说我嘴巴臭,不会说话别说话。

我也没搭理,打卡下班回租房。

才走到半路,群里忽地一堆人艾特我,我打开一看,每个人都说邪门。

“我靠,赵曼刚才开车到新房楼下,忽地一块砖头砸她车前盖上,直接砸凹了!”王东这小子主动跟我说缘由。

原来刚才赵曼在群里发了张照片抱怨,说她的车子被砖头砸凹了,砖头从新房楼顶掉下来的,也不知道是谁丢的。

“李十一,你蒙对了一回啊!”很多同学在调侃我,由于赵曼没有事,所以大家不担心。

但我却感觉事情严重了,砖头理应砸人,但它却砸了车,这是“破财”之相,是家破人亡的霉运,说白了,赵曼不是受伤那么简单,她还得破产。

我直接在群里说一句:“赵曼,你去找打火机,打着了竖在肩膀上,两肩轮流竖三分钟。”

人的肩膀有阳火,赵曼现在倒霉透了,阳火晦暗,得先用外火滥竽充数,熬过今晚再说。

赵曼当即发话:“李十一,我没空理你,我找保险公司来拖车呢。”

群里的同学也开始乐呵了,说我想趁机勾搭女神,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我不太乐意了,老同学的情分用完了,接下来得收费了。

“赵曼,十分钟内你准得找我,到时候给我发两千块,不然别找我。”我留下一句话,心里有点火。

群里持续炸锅,冷嘲热讽自不必多说。

赵曼压根没理我,而眼瞅着很快就要过十分钟了。

群里的老同学也个个瞪着眼睛看我笑话,王东那个货甚至在群里倒计时了。

不料他倒计时到了三,赵曼忽地发了条语音:“我的天啊,三楼的吊扇突然掉了,砸在我肩膀上,吓死我了,还好没有开风扇。”

那风扇要是开了,赵曼估计得被切头。

群里先是死寂了一下,然后众人纷纷懵逼,一个个开始艾特我。

赵曼也问一下:“李十一,在吗?”

我没有理会,因为现在是做生意了,赵曼再美也不能坏了规矩。

见我没有露面,赵曼急了,开始跟我私聊:“李十一,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好吓人,我都哭了。”

我依然没有回应。

赵曼又回群里问:“你们谁有李十一电话,找他一下,快点啊。”

“谁有啊?我们大伙好像都跟他没联络吧?”王东也帮忙询问。

“他刚才说,要两千块钱。”有人提醒。

“不是吧?真要两千块?老同学不至于这样吧?”一群人在群里不忿,替赵曼委屈。

然而,赵曼给我发钱了,还发了语音,哭哭啼啼又软绵绵的语音。

“李十一,你快帮帮我,求你了,刚才新房的天花板突然塌了一角,要不是工人把我拉开,我就被砸死了!”

赵曼的声音实在太软太酥了,哪怕哭哭啼啼的也让我心里一痒。

加上她给我转了两千块钱,我还是拉她一把吧。

“赵曼,按照我刚才说的法子,你让工人在你两肩打着火机,领着你离开宅子,你开车赶紧跑。”我回了语音,两千块不能白收。

“我不敢......车头凹了,我怕爆炸,我腿也软了,李十一,你过来好不好?”赵曼被吓破了胆,竟是不敢动了。

我不太乐意,主要是晚了,我们风水相师也怕沾染脏东西,大晚上最好不要走动。

可不及我拒绝,赵曼又哀求:“李十一,求求你了,我给你钱,一万,不,三万!你快来救我!”

三万!

这得干多久的物业啊?

赵曼这大手笔一下子令我心动了。

我咬咬牙,干了!

我当即答应,同时叮嘱:“你快让工人给你肩膀打着火机,再让人去买两斤糯米回来,快点!”

赵曼哪敢不照办,她还发来了定位,让我快去。

我当即叫了个的士,照着定位去了。

大概三十分钟后,我进了那个小区。

小区很大,前面是宽阔的新马路,后面挨着几座山,黑漆漆的我也没看清是几座。

进了小区,我绕过人工湖,直奔赵曼的小洋楼而去。

到了那里一看,好家伙,这小洋楼三层半,占地近五百平米,一个院子比我的租房都大,属实有钱。

这里风水也不错,占据了上风口,又直面人工湖,也算一个小宝地的,理应不会出事。

我也来不及细细分析,快步进了小洋楼去。

一进去我就感觉不对劲,怎么一点人声都没有?工人全跑了?

倒是赵曼的奥迪车还在,车头凹陷,上面的石头也在。再看屋里,黑漆漆的,估计还没装电。

我打开手电,在门口喊了两声:“赵曼,我们都来了!”

我喊得大声,故意说“我们”都来了,实际上在探路。

脏东西怕阳气,人多它就退避,我得先狐假虎威一下。

喊完了二楼就传来哭声:“我在这里......李十一你快来救我啊!”

赵曼嚎啕大哭,她刚才估计一直忍着,不敢哭出声。

“工人呢?”我快步上楼。

“他们全跑了,只给我买了糯米,丢下我一个人!”赵曼又委屈又害怕,但我来了她也有胆子抱怨工人了。

我上到了二楼,看见赵曼坐在角落,两只手高高举着,自己打着火机放在肩膀,火苗忽明忽暗,映着她哭啼啼的脸吓死个人。

我暗想这婆娘多少有点不正常,又胆小又不敢跑,我若不来,她不得在这里活活累断手?

“李十一,怎么办啊,我手好酸,举不动了......”一见我上来,赵曼就松懈了,竟是要把打火机放下来。

我忙喝了一声,让她别放,她一激灵,僵硬地继续举着。

我不墨迹,抓起她旁边的一袋糯米撕开,绕着她洒了一圈,把她围得严严实实的。

之后我才让她放下打火机。

她顿时长松一口气,一放下打火机又哭个不停。

“李十一,我该怎么办?”赵曼扶着墙哆哆嗦嗦起来,已经完全信赖我了。

我看看四周道:“每个人都会有霉运,你最近倒霉罢了,这房子质量不行,总是砸你,我得看看房子布局再说,如果房子布局没问题的话......”

“没问题的话我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中邪了。”我幸灾乐祸了一声。

赵曼浑身一抖,竟是吓得拉住了我胳膊,脸色惨白道:“李十一,你别吓我,我害怕......”

“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今晚你就先坐在这个糯米圈里,等天亮了我再看看房子的布局。”我见赵曼实在害怕得不行,就正经起来不再吓她了。

“你现在看啊!开灯开灯!”赵曼用手指了指一米外的白墙,那里确实有个开关。

我一个白眼翻过去,你特么早就装好了电路,就不能大着胆子开个灯吗?!非得自己吓自己。

虽然很无语,但我还是走过去按开了灯,客厅瞬间明亮了。

赵曼也安下心来,谨慎又惊恐地看了看右边的天花板。

那里已经凹陷下去,露出了里面的砖墙。

我走过去摸一摸地上的墙灰,心头已然明了,“这开放商可真够心黑的,这天花板的质量居然还不如乡下烧的红砖。”

显而易见,这间房子压根就没有质量可言。

而赵曼最近霉运缠身,正好两样碰到一块儿去了。

“你先别管房子的质量问题了,你快帮我看看这房子的布局有问题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赵曼这会儿已经完全相信了我的风水相术,催促着我赶紧看房。

我溜达着将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每个房间我都去查看了一翻,最后来到了厨房。

厨房位于正北方向,与大厅相连,中间没有一丝阻挡,而且在厨房的一角还放着个智能化大冰箱,正好与灶台相对,都已经开始使用了。

“李十一,你看出什么了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赵曼看我一直在厨房转悠,心里紧张,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你这厨房以前是不是和大厅隔开的?中间有堵墙?”我扭头问道,但是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

赵曼满脸惊讶:“是啊,这你都知道?”

“果然如此,你应该是犯太岁了。”我摇了摇头,“你在装修之前应该找个风水师帮你看看,有些墙是不可以动的。”

“我想装修成开放式餐厅,把大厅和厨房连接起来,那堵墙挡着多难看啊。”

“今年是2020年,太岁位于正北方向,而你的厨房恰好在正北方。原本那堵墙立于太岁之上,是可以帮你压制霉运的,可你却把它拆了,你不倒霉谁倒霉。”我缓缓解释道。

赵曼一听急了,“那要不我再砌回去?”

“不仅要砌回去,而且这个大冰箱你也得搬走。”我指着那台大冰箱说道。

“哈?为什么啊?”赵曼属实有些好奇,水灵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

“厨房呢在太岁位可以旺财,火烧得越旺,财来得越多。但是你把冰箱放在厨房里,冰属水,水灭火,这也就是你车被砸的原因,你犯了太岁,就会破财。”

我这么一解释,赵曼才恍然大悟,同时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李十一,没想到你看风水真有本事,今天是我错怪你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赵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顺手挽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显得她风情万种。

我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记得给我转钱,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你只是撞煞了,没有撞邪,大可放心。”

所谓撞煞,其实大多都是因为房屋的风水欠佳,产生了煞气,从而影响了主人的运势。但是撞邪,那就是真的被脏东西给缠上了,解决起来非常的麻烦。

我说完抬步就走,大晚上的可困死我了,我现在只想回去躺平睡觉。

赵曼紧跟了上来,又拉着我的衣袖问道:“李十一,那些糯米是干什么用的?”

“驱邪,我防范一下,怕你真惹上了什么脏东西。”我笑着调侃,“糯米是给阴间的朋友吃的,他们吃饱了就不会吃你了。”

赵曼笑不出来,缩着脖子,拉着我的衣袖跟着下楼了。

她的车头被砸凹了,她胆小不敢开,非要让我送她回家,还说多给三千元的报酬。

那我肯定不能拒绝了,转身叫了个车护送她回家。

她还有个旧家,也在市中心,不过比那个小洋楼差远了,是个五层高的居民楼,周围的环境不怎么好,路灯也不怎么亮。

她又以此为借口,说怕黑,让我送她到家。

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也是我第一次进她家。

一到家,她让我先坐一会,然后赶紧回屋洗澡换衣服,还梳洗打扮了一番才干干净净的出来。

“李十一,谢谢你,那个......我没事了。”她恢复了精神,看起来有点不自在,不知道该怎么招待我。

我便不多留,正要走,忽地发现她洗干净的左额头上有道斜纹,而且十分暗沉,在灯光下很显眼,就跟竖着的鱼尾纹一样。

额头乃太阴太阳位,也称日月角,正所谓左太阴右太阳,太阴太阳管爹娘,左面塌陷爹先死,右面塌陷母先亡。

从子女的太阴太阳位,可以一窥父母身体状况。

赵曼左额头有斜纹且暗沉,表示他父亲很可能有恙。当然,有些人额头天生多纹,也有些人压力过大或者逐渐年迈,出现斜纹很正常。

“李十一,你看什么?”赵曼疑道。

我收回目光询问:“你爸最近咋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赵曼一愣,问我:“你怎么这么问?”

“如果你爸不舒服,恐怕你这不是简单的犯太岁。”我严肃道,犯太岁怎么可能犯到爹身上去呢?

赵曼见我严肃也怕了,立刻拨打了他爸的电话,还开了免提,让我好好听。

“爸,你最近身体还好吗?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赵曼急道。

他爸开口就呸了一声:“我能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个傻丫头干嘛这样问?”

赵曼想了想,说找算命的算了一卦,算出爸身体不好。

他爸当场骂骂咧咧:“算命的就是骗钱的,你个傻丫头怎么还信那个?要是有人敢拉我算命,我把他摊都给掀了!”

赵曼尴尬一笑,心虚地看我。

我耸耸肩,既然赵曼爸没事,那可能是我多虑了。

我就说走了。

赵曼送我下楼,诚恳请求:“李十一,我明天去千思湖小区退了那房子,你跟我一起吧。”

我正要说没问题,忽地想起一件事,不由惊道:“什么小区?”

“千思湖小区啊。”赵曼迷茫道。

我心里一哆嗦,暗想我靠,千思湖!

我爷爷以前对我千叮万嘱,不管怎样都不能进千思湖,尤其是去算命看宅。

我问他为什么,他就说千思湖千思湖,千尸难填一口湖,你去了准得成为湖里一滩淤泥。

没想到我今晚不仅去了,还在千思湖宅子里干了风水勾当,犯了爷爷的大忌。

正好一阵晚风吹来,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四面八方的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看。

我怎么也没想到,赵曼的新家在千思湖!

我这一生虽然还没见过脏东西,但我信爷爷的话,我爷爷说千思湖不能去那就肯定不能去,那是人不能走的阴路。

所谓人走阳鬼走阴,我一阳人走了阴路,保不准什么时候已经染上了脏东西。

“李十一,你怎么了?脸都青了。”赵曼见我脸色不对,不安道。

我摇摇头,这些事不能与外人说,我得自个儿琢磨。

我就没跟她多说,下楼叫个车赶紧回家。

一路上我越想越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老感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有人在拽我似的。

这一晚睡得也不安宁,梦里也感觉被人拽着,一直往下沉,凉飕飕的。

早晨惊醒,我头痛脑壳晕,忙到镜前一看自己脸面,不由大吃一惊。

我印堂有黑线,脸上泛青,下眼睑呈现三角形的黑圈,这是中邪了!

老话说印堂发黑脸发青,不是肾.虚就是精。这里的精是指精怪,说白了就是鬼。

至于下眼睑呈三角形,那是眼中神光开始消散的迹象,一般人熬夜两三天也会这样,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我睡饱了一整夜也这样,那八成是中邪了。

我不由骂了一声,赵曼都特么没中邪,老子竟然中邪了?

莫不是有女鬼不想搞女人,专门挑帅的搞?

这时赵曼给我发来了语音,说她出发去退房了,问我住哪里她开新车来接我。

我其实怂了,但我们这一行沾了邪祟就不能逃,再怂也得把脏东西给送走,不然我神光散完了,我这人也要去跟阎王爷搓麻将了。

我说了地址,同时要她去买几样东西,不买到就不去千思湖了。

赵曼哪儿敢不买,她一小时后才来接我,东西都买齐了。

“香烛、筷子、纸钱、糯米、鸡公碗都买到了,我们走......”赵曼一下车就急切道,不过见我面色不对不由岔了话,“李十一,你脸色怎么......”

“虚了而已,走吧。”我摆摆手,利索上车。

赵曼一怔,一脸古怪地开车。

很快,我们又到了千思湖小区,赵曼要直奔售楼部,我说别急,我得先看看你那房子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撞煞吗?”赵曼还以为事情解决了,只想着退房。

“你别问了,总之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板起了脸,赵曼没有多问,开车回到了她那小洋楼。

到了小洋楼赵曼又开始怕了,眼巴巴望着我。

我说你拿着东西,跟我上去,她就提起香烛等物,提心吊胆跟着我进去。

由于是白天,我眼光亮堂,一眼扫过去,将小洋楼的布局收入眼中。

从一楼开始,一直看到了三楼,都没有任何问题,这房子后有山前有水,是个好地方,怎么着也不该引来邪祟,还让我中了招。

不过走到三楼半,也就是小阁楼的时候,我目光一凝,盯着那大玻璃窗看了起来。

那是个窗户,开得极大,得有两米长,装上玻璃就成了星空窗,夜晚可以在这里看星星,讲究一个浪漫。

“这星空窗是个卖点,我就是看中了这个窗,晚上在这里睡觉多惬意。”赵曼道,眼中有点小资女人的情调。

我不说话,站在窗边看了看外面,那外面就是小区边缘了,靠着一座可以登爬的山,这会山上还有人在散步。

没有问题,很不错的风水格局。

但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寻思了一下,回身又看屋里,发现这小阁楼厅口不过一米五左右,左边是楼梯,右边是墙体,过道还不如窗户宽。

我当场脸色一沉。

赵曼好奇道:“李十一,怎么了?”

“你家开了阴门,人邪祟天天搁你家串门呢。”赵曼家宅布局不好只是小问题,这阴门才是大问题!

“什么是阴门?”赵曼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指着星空窗道:“这星空窗就是一个门,这过道就是厅,窗宽厅宅,前宽后窄,形成了阴宅格局。”

“啥又是阴宅?”

“就是坟墓!”

赵曼吓得一哆嗦,不自觉拉住我的手,要不是她很香,我非得给她一脚不可。

“墓......那......那更要退房了,我的钱......”赵曼语气不利索了,还想往下面跑,不肯面对星空窗。

我心想要是能退房跑路就好了,可老子中了邪,能跑哪里去?

“你去往鸡公碗里打半碗水,捧上来,快点。”我喝道,事关生死,我可不对赵曼客客气气了。

而且她现在怕了,我得吼她,这叫怒目金刚,震慑邪祟。

赵曼又是一哆嗦,赶紧从袋子里取出鸡公碗,跑去打了半碗水。

我则把香烛、筷子、纸钱都取了出来,等赵曼回来了,我把鸡公碗放在地上,然后在旁边点燃香烛和纸钱。

赵曼不安地看着我,想问话。

我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眼看香烛和纸钱烧得旺,我抓起三根筷子,用右手轻轻扶着,立在了鸡公碗的清水中。

这叫立筷问鬼,如果真有鬼,我松手后筷子会立着。

这也是我第一次用这个法门,难免紧张,先深吸一口气,然后才开口:“拦了你的马路,撞了你的桥头,不管你是撞死的、吊死的、溺死的,烧死的......无意冲撞,不要见怪。既然找到这里了,就献你点水饭,你安息吧。”

念完了词,我当即松手。

一瞬间,我浑身上下冷得一哆嗦。再看那三根筷子,竟是全部立着,仿佛清水中有东西托着它!

赵曼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

我也惊得不轻,立筷问鬼,还真问到鬼了。

我赶忙下一步,将糯米取出来,撒在了鸡公碗四周,同时念念有词:“灵界的朋友,小弟家贫,吃了这口饭,喝了这碗水,就去别家吃吧。”

这话一落,糯米迅速变黑,连袋子里没有取出的糯米都变得跟黑炭一样。

赵曼看着这一幕,吓得大气不敢喘,我也出了一身冷汗,又深吸一口气,抓起鸡公碗将清水往肩后一倒:“吃饱喝足,扫你到三千门外!”

一阵风从肩头吹过,我松了口气,那邪祟走了。

我不由一 *** 坐下来,这是我第一次驱邪,真 *** 。

赵曼已经要吓晕了,抖着腿说快走吧李十一,我怕。

“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又喝了一声,腿抖得更厉害,赶紧往楼下走,那些物件全不要了。

赵曼也跟着我跑,没跑几步,我忽地听见了异响,不由回头一看。

这一看我头皮发麻,浑身炸毛。

因为筷子全立了起来,包括刚用完的三根和袋子里的一把,全立着敲地板跟尼玛升堂一样。

赵曼也回头一看,当场吓晕过去。

我暗骂一声,扛起她就跑。

我一个相师,又没学过正经的驱鬼法门,懂点问鬼之术可不敢招惹这里的鬼大爷。

等跑到小区道上,站在阳光下我才感觉身体有了温度,赵曼则还在昏迷。

“醒醒!”我猛掐赵曼人中,她迷迷糊糊醒来,一把抱紧我,在我怀里不肯下来,半响才颤声道:“那是啥?”

“一大群鬼搁你家串门,邪乎。”我说着,隔着几十米看小洋楼的三楼阳台,看了一会儿忽地明白了。

刚才我计较着阴宅,以为是有邪祟住进来了,送走就是了,却忽略了阳台。

三楼阳台跟阁楼星空窗虽然不是同一层,但空间位置上是正对正的,一条直线斜着画就能连上窗和阳台。

这叫窗户对阳台,不请鬼自来。

不过鬼是来了,但又走了。

阴门入,阳台出。

说白了,赵曼这小洋楼只是个中转站,人家鬼大爷搁她星空窗进来,再从阳台出去,一个接一个,所以我请走了一个鬼大爷,还有千千万万个鬼大爷。

鬼大爷们见我喂了一位,就全想屁吃,立着筷子叫我喂饭呢。

我甩了一把汗,心想有惊无险,我这邪应该是驱了,那吃我饭的鬼大爷就是让我中邪的,我一来它肯定最先搁旁边蹲着,它能感应我的气。

不过千千万万个鬼大爷为啥要在这儿中转呢?

我盯着阳台又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看千思湖。

千思湖波澜壮阔,虽然是人工打造的,但完全不亚于公园里的大湖,湖上小桥凉亭好几个,是个赏风赏月的好去处。

鬼大爷们从阳台出,只能跑湖里去。

鬼冲湖?喂鱼呢?

怪了。

正想着,旁边赵曼忽地指着我的眼睛道:“好红!”

我当下一惊,掏出手机相机看看,果然看见了眼球里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而且下眼睑的三角黑圈并没有消除。

我心想完了,老子让鬼大爷白蹭饭了,它压根不是让我中邪的东西!

鬼大爷吃了我的饭跑了,但我的邪还没有散!

现在我眼球起红丝,神光偏晦暗,再折腾个几天不死也残。

我就想不通了,这小洋楼是赵曼家的,她来来 *** 都多少次了,怎么她不中邪?反而是我中邪?

这么想着我再次打量赵曼的面相,想看出点蹊跷来。

赵曼一挽头发,还习惯性地补补妆。

我说你别补了,都靓得跟我村里翠花一个样了。

她就站直了让我看,知晓事情的严重性。

我左看右看,发现她着实光彩,肌肤水嫩嫩的,眼睛也炯炯有神,霉运早散了。

这还不算,她之前左额头上的斜纹竟然也没了!

本来那斜纹若还在,我不会多想的,毕竟她爸没事,那斜纹可能是正常现象。

但现在斜纹竟然消失了,那就不正常了。

我皱眉盘算了一阵,忽地灵光一闪:“赵曼,你再问问你爸,他到底有没有不舒服?”

“还问?”赵曼疑惑,不过还是掏出手机打电话,又开了免提。

电话一通,赵曼就问她爸有没有不舒服。

她爸又骂起来:“你个傻丫头,巴不得我出事是不是?我吃得好睡得好,刚才还吃了个烤全羊!”

赵曼无辜地看我。

我直接一喝:“你撒谎,你这两天一定食欲不振,今天你突然有了食欲,才跑去吃烤全羊了!”

“你是谁?怎么知道......”赵曼她爸吃了一惊。

我懒得跟他废话,这个人好面子,不肯说实话,差点误导了我!

赵曼的确是中邪了,从倒霉开始就中邪了,而且影响到了她父亲,父女连心,神光感应,本来他们两人都得死。

结果我来了。

那邪祟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神经,竟然放弃了赵曼父女,转头缠上我了。

这也是为什么赵曼额头斜纹消失了,而她爸突然有了食欲。

邪祟缠身,会影响人的感知、情感、食欲等等,赵曼她爸估计肠胃不好,一天能拉几回屎,因此影响最快的就是食欲。

想通了这一点,我顿感大祸临头,浑身发凉。

中邪我不怕,但我中的是二手邪。

是那邪祟主动放弃了赵曼,来搞我了。而且它没有通过介质,比如我的头发、指甲啥的,它就是这么光明正大突然搞我了,一搞就成。

这说明它不仅恐怖,还有意识有目的,这样的厉鬼,少之又少,我爷爷见了都要高呼一声牛逼。

“李十一,你脸色好难看,到底怎么了?”赵曼见我不说话,不安地询问。

怎么了?你个赵曼可害死我了。

但这些事不能跟她说,我们这行有自己的规矩。

“赵曼,你去找开发商,要千思湖小区的全景地图,包括后面的山,我都要一清二楚。”事情到了这一步,我知道没法逃了。

要驱邪,必须先弄清楚是什么邪,不然无从下手。

我脑子里已经盘算起了我爷爷留下的《天地太清神鉴》,现在大祸临头,可以看了吧?

赵曼见我严肃,赶紧跑去售楼部,我则在千思湖边绕着走,我感觉我这邪跟千思湖有关。

还没绕清楚,前面走来一个大胖子,惊奇地盯着我看。

我也盯着他看,凑近了认出了,竟是王东,就群里嘲讽我那家伙,最近莫名发福的。

他也认出我了,叫了一声:“李十一,你咋在这里?赵曼呢?”

敢情这家伙贼心不死,是来找赵曼的。

我没吭声,因为已经被他的肚子吸引了。

王东读书那会儿瘦得跟个猴似的,每次去了一趟厕所出来,我都感觉他瘦了半斤。现在他胖得夸张,脸、手、腿全部肿了,最夸张的是肚子,比女人十月怀胎还要大,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

要不是在群里见过他天天臭美发的照片,我压根认不出他来。

“你愣啥呢?赵曼没事吧?”王东的小眼睛都被眼皮盖着,只能看到一点眼白。

我说你别管赵曼了,你要死了。

他当场冒火:“李十一,咱们好歹同学一场,合不来也不用咒我死吧?”

他一发火,肥出油的脸都在荡,我趁机一看,他命宫犯上天庭,印堂黑乎乎一片,就连鼻子下面的人中沟都有条若隐若现的黑线。

正所谓人中有黑线,饿鬼要开饭。

这伙计也中邪了。

我心里不由有了点安慰,拍拍他肩膀道:“王东啊,咱们高中三年合不来,死了倒是能葬一块儿去,以后就是好兄弟了。”

“我呸!要死你死,老子现在是包工头,混得好好的。”王东骂骂咧咧,然后饿了,从兜里取出个猪蹄撕开包装袋啃了起来。

我还想取笑他一下,赵曼却哼哧哼哧回来了。

她手里抓着个地图,跑得汗流浃背。

“王东?”赵曼也看见了王东,喘了口气道,“你今天不用搞工地啊?”

“千思湖第五期完工了,我赚了一大笔,顺路过来看看你。”王东收起目光,摆出一副君子样。

我正要看地图,听见这话心思一动,王东在千思湖当包工头?

那他这中邪是不是也跟千思湖有关?

我忙问:“王东,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福的?”

“得有半年了,半年前我接手了这边一个工程,越干越红火,人来运了挡都挡不住,哈哈。”王东拍拍自己的大肚腩,然后又啃猪蹄,饿了。

“半年胖成这样,你母猪赛大象,就是鼻子短。”

“李十一,你就非得损我?”王东不乐意了,毕竟他女神搁旁边看着。

我就跟他直说:“你开始发胖后,是不是越吃越能吃,就是不拉,现在一星期都未必拉一次。”

王东一愣,尴尬道:“便秘嘛,谁都有。”

“不是便秘,你是饿死鬼上身,只进不出,迟早撑破肚子,流得满地肥肠。”我严肃了起来。

王东哪儿信,歪着嘴骂我,还跟赵曼说我是神棍。

结果赵曼脸色也严肃:“王东,李十一救了我,你得信他。”

赵曼把小洋楼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

王东听得一惊一乍,将信将疑,说不会这么邪门吧?

我说你不信算了,回去继续吃吧,我忙。

我找个地方坐下,开始看赵曼取来的地图。

这是精修的小区地图,能看到一共多少栋楼,还有符合比例的千思湖,以及小区后面的山。

正所谓看地先看水,望宅先望山,我专门数了一下山,竟有足足五座。

这千思湖豪宅区在市区,后边竟还有这么多山没有开发,实在奇怪。

“李十一,你咋就看上了?你先看看我啊,我真有事?”王东也想蹲下来,结果蹲半截跟要入土为安似的,索性站着望我。

“王东,你别打岔,影响到了李十一。”赵曼帮我说话。

王东又啃了一口猪蹄道:“你要看小区风水啊?这千思湖风水特别棒,五龙汲水,养育一方水土,所以卖得好。”

他是包工头,许是听人说的。

我心想没错,小区后面五座山的确构成了五龙汲水之势,水气蒸腾,被北风一送,全送千思湖了。

但我怎么看这五龙都不舒服,可地图上都是精修的,压根看不准确。

“王东,我想看看那五座山的真实样子,如果你帮我,我就不让你撑死。”

王东也是在千思湖中邪的,他说不定是个线索,我得跟他合作。

“这个简单,我给你弄个无人机,不过你要是骗我,我一 *** 坐死你!”王东还是不完全信我,不过愿意试试。

我说行,他就打了电话,然后说开车去取,让我们等着。

我跟赵曼等着,赵曼这才问我:“李十一,王东真中邪了?”

“嗯,有饿死鬼缠上他了,八成也是千思湖的鬼。”

“千思湖那么多鬼?太可怕了。”赵曼靠近了我,一身香汗还在冒。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千思湖那么多鬼?

按理来说,一个地方不可能出现那么多鬼怪,鬼怪要么投胎去了,要么去找吃的,或者害人或者了愿。

哪有一窝蜂跑来千思湖的?

“千思湖小区有多久历史了?”我问道。

“09年就开工了吧,第一期到现在都十一年了,当时千思湖就在了。”

十一年!

我忽地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鬼怪不是汇聚于此,而是消失于此,不然十一年恶鬼汇聚,这里早就化作了阴魂死地了,莫说五龙汲水,就是一百条龙也汲不了。

问题是,千千万万的鬼大爷,为何会消失在千思湖。

这千思湖是鬼门关?

万千鬼怪为何会消失在千思湖?

我琢磨不通,也看不尽千思湖的地形,只能等王东的无人机了。

也没多久,王东抱着一个足足有半米长的大疆无人机来了,造型就突出一个浮夸。

我说你哪儿弄的无人机?搁米国佬家里偷的?

“我用得着偷?我可是包工头,买个无人机不费劲儿,老子专门用来看工地,这样我可以坐办公室吹空调。”王东有点嘚瑟,总喜欢晒他有钱。

我不跟他废话,让他把无人机送上天,绕着千思湖小区飞,我要好好看看地势格局。

王东说稍等,他跟千思湖吕老板请示一下先。

我忙打住:“这事保密,不准跟任何外人说,免得打草惊蛇。”

千思湖吕老板是小区的缔造者,他八成知晓千思湖的一些秘密,我暂时不能惊扰他。

王东不笨,一点就通,说:“那咱们偷偷摸摸来,去楼顶放飞机。”

我说行,三人直接找到了一栋楼,去了楼顶。

这楼顶就是三十多层了,站在这里居高临下,可以看见整个千思湖,但距离太远也看不清楚。

我转身看看小区后面的五座山,五座山不是连在一起的,它们之间有道路隔开,方位各有不同。山后方是城区西岸,十分的繁华。

按理来说,城市规划肯定得铲平这五座山的,不知为何任由其立着。

“这五座山为什么不开发?”我看向王东。

王东捣鼓着无人机,抬头答道:“这些山头是吕老板的,他说留着以后搞个市民景点啥的,上边儿也不好强开发啊。”

说白了,吕老板不肯卖。

我点点头,让王东放飞无人机。

很快,无人机盘旋着飞了出去,首先飞向五座山。

拍摄到的画面传回王东的手机,比小皇片还要清晰。

我盯着看,时不时让王东调整高度和方向,一座一座慢慢看。看了足足半小时,王东手机都发烫了,着急道:“李十一,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我看得差不多了,心里有了一点计较,不过还是很诧异。

我就问:“小区前面没有山是吧?”

“当然没有,那是市里商业区了,能有什么山?”王东摇头,赵曼也详细说了一下,前面保准是没有山的。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一指千思湖:“无人机下去,在湖面飞行。”

“好勒。”王东立马开干。

很快,千思湖的画面映入手机屏幕,我凝目看着,重点看那些凉亭。

千思湖上有桥有凉亭,凉亭方位也不尽相同,一共有三个。

看了个大概,我又扭头看五座山,挨个看他们的方位,东方震宫、东南巽宫、南方离宫......

“我知道了,好大的手笔!”我忽地叫了一声,吓得赵曼一抖,以为见鬼了。

王东也一哆嗦,肥肉颠了两颠:“我靠,李十一你要吓死我啊!”

“走,去凉亭!”我二话不说,心里有了大概的计较,只需要确认即可,如果真如我所想,那麻烦就大了。

王东和赵曼见我脸色严肃,也不敢怠慢,赶紧跟我下去了。

我领着他们跑上千思湖的小桥,挨个看凉亭。其实也不是看凉亭,而是看水。

我选定一个凉亭,低头看了看亭柱旁边的水,水质发青偏黑,气味仿佛老坛酸菜一样,从水底深处直冲上来。

“李十一,你瞅啥啊,这里的水跟别处不都一样吗?”王东疑惑道。

“你肉眼凡胎哪里看得清?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凉亭柱子深入水底二十丈,跟小区后面的五座山差不多高!”我吸了口气,知道麻烦大了。

王东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二十丈可是六十多米,你家凉亭要打这么深的地基?世贸中心啊!”

“我一半是看的一半是猜的,山有多高,亭有多深,五山三亭,合共八门!”我指了指湖中的三个凉亭,“你们看亭的方位,西北乾宫、北方艮宫、北方坎宫。”

王东和赵曼一脸懵逼:“啥啥宫?”

“这是奇门遁甲中的方位,每一个方位代表一道门。开、休、生、伤、杜、景、死、惊!有人利用五座山和三个凉亭,形成了奇门遁甲中的八门,引鬼入湖,所以千思湖的鬼那么多!”我解释道。

奇门遁甲乃最复杂最古老的术数之一,跟风水相术有类似之处,但也有完全相反之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王东和赵曼完全不懂,奇道:“这啥啥八门,怎么引鬼入湖?”

“重点在于我们脚下这个凉亭,这个凉亭位于西南坤宫,是死门,其余七门调动地势煞气,将死门伪装成鬼门,鬼怪无法分辨,以为这里可以投胎,全冲了进来。”我指了指脚下,“这下边儿二十丈,就是鬼怪的无底深渊,它们全遭了秧。”

王东和赵曼都吓了一跳,王东甚至一下子跳到了座椅上去,抱着柱子跟母猪上树一样。

“你是说,我们脚下踩着万千鬼怪?”赵曼额头冒出了汗,浑身不自在,毕竟站人鬼怪坟头了。

我点点头:“这叫鬼开八门,是极其邪门的奇门阵法。”

“我懂了,这是半自动档风水,五龙汲水是自动档,三个凉亭是手动档。”王东插了一嘴,心慌慌地四处乱看。

赵曼则询问:“李十一,这下怎么办?是不是要破开这个风水?”

“破不开也不敢破,一旦破了,万千鬼怪就解脱了,冲出这千思湖整个城市的人都要遭殃。”我凝重道,这种格局,非风水大能不可破。

我只是个算命的,虽然听爷爷讲得多,认识得也多,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破除。

“还破啥破啊,赶紧跑吧!”王东已经怂了,催促快跑,别搁人家坟头站着了。

我也没有多留,因为已经搞清楚这里的格局了,继续留着无用,我得开始下一步。

“王东,你这两天不准吃饭,只能喝水,一定要忍住,第三天我去找你,帮你驱邪。”在回去的路上,我严厉叮嘱王东。

王东一听肠子都要抽筋:“那我不得饿死啊,我一天吃得比熊猫还多。”

“那是饿死鬼想吃不是你想吃,但它不是人,吃人的食物是不会饱的,所以无论你吃多少,它都不会饱,而你会被撑死。”

正所谓人吃饭鬼吃香,那饿死鬼显然留恋人间,还天天想吃饭,如何能饱?

王东耸拉着脸:“可我忍不住啊,除非绑起来。”

“那就绑起来,找你手下嘴巴严信得过的工人把你绑着,就绑在工地,工地人多阳气旺,可以压制饿死鬼的邪气。”我越说越严厉。

王东也是怕死,一咬牙说好吧,豁出去了!

“那我该干嘛?”赵曼左看右看,发现没有她能干的事儿了。

“赵曼,你是广播台的播音员,应该有人脉,你去打探一下千思湖吕老板的来头。”我给了任务。

赵曼一噘嘴:“你要我 *** 啊?”

“不行不行,我也有人脉,我去 *** ......不是,我去打探!”王东自告奋勇。

我一瞪眼:“你不怕死是吧?赶紧回去绑工地上!赵曼你不是 *** ,就是打探一下,吕老板是个关键人物。”

两人都听话,各自离去了。

我则回到租房,再看一下自己的脸色,发现脸色越来越差,眼中的血丝仿佛虫子一样要蠕出来。

邪气越来越严重了,我如果不尽快收拾让我中邪的鬼怪,必死无疑!

我的办法只有一个,问王东身上的饿死鬼,只有鬼怪能最快发现鬼怪。

但要逼出饿死鬼,必须先饿王东两天,我得熬过这两天才行。

我的目光看向了卧室的木箱子。

那是个老古董了,里面装着我老李家的一些物件,包括我爷爷留下的《天地太清神鉴》。

我吸口气稳稳伸,现在死到临头了,只能看看这本书找出解决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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