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作者,阿靖
11
宁珩住院两周后,出院了。
出院以后,这个不听医嘱,不肯乖乖留在家里好好休养的家伙,非要囔囔着要出去寻乐子。
这动手术的伤疤刚好,他这会就忘了疼。
他出去玩就出去玩嘛,还三更半夜喝醉了,闹得我凌晨两点离开温暖的被窝要去酒吧接他。
淦!
在去酒吧接宁珩的路上,我在等红绿灯时,被一辆路虎追尾。
我今晚从家里出来得急,随便挑了一辆车开,反正宁家车库里的车又不止一辆两辆,追尾也不算是事,也因为急着要去接那个喝的半死不活的酒鬼,我也没想下车去追究什么。
停在我后面的那辆路虎,从驾驶位上下来了一个男人,他应该是下车打算和我商量赔偿事宜,但我赶时间,见绿灯亮起,踩了一脚油
门,留下那位车主在原地迷茫。五分钟后,我火急火燎赶到酒吧包间,看见了戏剧化的一幕。
宁珩闭着眼睛,背靠沙发,看样子像是睡着了,但右手却死死握住一个女子的手,任凭在场的其他人怎么用力掰都掰不开他的手。
我朝陆知韩点头打招呼,「陆哥。
陆知韩一看见我犹如看见了救星,「小睿来了,快把你哥带走吧。他指着不远处的宁珩和那位女子,无奈说起:「你哥喝多了,我们准备送他回家,碰巧走到包间门口,人家姑娘也是刚好路过咱们包间,他见了人就非握着人姑娘的手不放,在耍流氓。
陆知韩喊宁睿亲爸为大舅,他比我大,和宁珩同岁,所以我直接忽略那个表字,喊他陆哥。
包间里,除了陆知韩,司景也在,还有其他两个男人,一个叫许维生,一个叫逸野,我也对他们几个微微颔首:司先生,许哥,逸哥。
司先生。听见这个称呼,司景的脸上一闪而过一丝不满,但很快,这丝不满就消逝于满脸冷意之下。
他们四个,除了半年前归国的司景以外,剩下的三个,都是宁珩最铁的朋友,之前在宁珩组的酒局里,我都见过他们。
宁珩住院期间,陆知韩和许维生身处国外,而逸野在香港处理事情,所以宁珩一出院就一天几个电话指责他们三个不厚道,他住院了都不来探病。
这不,近几天陆知韩他们几个陆陆续续回到南市后,就被宁珩抓来陪他喝酒了。
和包间内所有人打过招呼后,我试图上前把人家姑娘的手从宁给的手掌中抽出。
但宁那手劲,连陆知韩这个大男人都没办法,就算我怎么用力掰,用力拽,都分不开他那只手。他的手,就跟焊在人姑娘手腕上一样牢固。
我一连喊了宁珩三声二哥,他都没什么反应。那位女子一直坐在他隔壁,低着头。
我用尽力气,怎么拽也拽不动宁纷的手分毫,甚至我的指甲还不小划伤了那位女子的手
背,留下了长长的红痕,很抱歉。
听见我的道歉后,她头冲我笑了笑,没关系。 J
我看见她脸的那一刹那,愣了愣。随后,我放弃分开那两只由宁珩占据主导性,十指紧握在一起的手,快步走出包间打了一个电话。
五分钟后,我处理好一切后,进到包间,凑近宁珩的耳旁说了一句话。
然后,更戏剧化的一幕发生了,宁珩主动松开了那位女子的手。
那女子见状,立即起身离开,但我快一步挡住了她的去向,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再次确认她的长相,这位小姐,我为我哥的鲁莽行为向你道歉。
她轻轻一笑:没关系。她绕开我,走向门口。
等她离开后,包间里四张皆带有疑惑的脸一致看向我。
逸野好奇道:小睿,你和你哥说了什么话,他怎么听了以后这么听话地松开手了。
我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能说:这是秘密。
许维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我觉得她应该是搬出她大哥来压她二哥了。
逸野:对哦,这一点我怎么没想到,循哥教训起弟弟妹妹来,就跟个唐僧似的,一开口就
可能说了阿珩最怕他了。
陆知韩也跟着打趣:都说大家族事多,就他们宁家是个例外。别说争家业了,我看阿珩和小睿,倒是挺乐意不用管理宁氏。
说起我那位单身狗大哥,我也来劲了:各位哥哥们,你们有什么合适人选吗,我见我大哥每天忙公司的事太过辛苦,想给他介绍位女朋友。陆知韩:别搞。
许维生:别闹。
逸野:别开玩笑。
我:胆小鬼,你们怎么都这么怕他。
他们仨反问:你难道不怕他?
我:你们觉得我像是怕他的人?
他们仨一致点头:像极了。
好吧,我是有点怕他,但那只是一点点......
从进包间那一刻,我就感觉出司景的气场有些低压,但我无心去关注他究竟怎么了。在我和陆知韩他们说话时,他也不出声,存在感极弱。
没过多久,有人站在包间外敲门,「小姐。 是家里的保镖。
我让他们两个直接进来,一边一个架着宁珩先去车里等着。随后,我也起身向陆知韩他们告别:哥哥们,我就先走了。
逸野笑道:去吧去吧。
陆知韩和许维生同时开口叮嘱:路上注意安全。
司景拿起酒杯,和许维生碰了碰,他依旧没有出声,只默默注视着我离去的背影,垂下眼眸,眸中情绪多变。
喊别人都是哥,就喊他司先生。
12
第二日,宁珩醒来后,急匆匆地走进我房内,连门都不敲就算了,还一 *** 坐在我的床上,夺过我手中的手机,扔在一旁,双手使劲摇晃着我肩膀:「小妹,她人呢!人呢!
......
小妹,别不说话。我悲催地哀吼道:你能不能让我把这局王者
打完!
不能!
「小妹,别磨蹭了,这事事关你哥后半生的幸福!
见宁珩都快急红眼了,莫名其妙的,我被他那种失而复得又恐再度失去的惊慌感传染了,赤脚下床,扯上他手臂,下楼穿鞋,往车库的方向走去。
一辆黑车的卡宴,缓缓拐进小巷。
我降下车窗,指着前方一栋三层出租屋:她住在二楼,楼梯间右拐,最里边的那间套间。
二哥,我看向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宁珩,问道:你和她,分开几年了?
五年。
宁珩混混沌沌地度过了五年没有她的日子,他以为她死在了五年前那场事故里,所以时常借酒消愁。
可昨晚,他被陆知韩和司景扶着走出包间,喝得醉醺醺的他,连站都站不稳,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一个女人。
五年之久,宁珩依稀记得,记忆中的她,身上总是有一种淡淡的体香味。
擦肩而过时,他闻到了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
所以,他是在醉得无意识的状态下,认出了她。
我又问:那你们分开前,有睡过吗?
宁缩觉得我这个问题莫名其妙的,但还是答了:睡过。
噢......我故意拖长尾音。
他疑惑地看着我:小妹,你在卖什么关子?
没卖什么关子,只是,恭喜你啊哥,大概也许或许......她给你生了个孩子。
宁的表情一瞬间由疑惑转变成惊讶。
我昨晚派了家里的保镖跟踪她回家,然后今早又找人查了查她这五年来的踪迹,发现她四年前生过孩子。
是个男孩,小名棠棠。
哥,我不知道你们当初为何分开,我也还没来得及让人去验 DNA ,只是猜测,不敢确定那孩子一定是你的。 J
宁珩沉默了很久。
在他沉默的时间里,我掏出了手机,发现我这位挂机的安琪拉被队友痛骂,我惭愧极了,沉浸在我队处于劣势并且被对方压制着打的悲痛中,无法自拔。
宁推开车门,回头看了一眼一动不动坐在驾驶位上,准备全身心投入战局,扭转乾坤的我:就不想去见你的小侄子?
昨晚,在酒吧里,我凑近他耳旁,低声和他说的那句话是:你先别打草惊蛇,我帮你找人好好看住她,等你酒醒后,你们之间,来日方
长。
那位女子,我在宁珩的房间里见过她的照片,并且不止一次从喝醉的宁缩口中听过她的名
字。
阿梁。
她就是宁纷口中,日思夜想的女人阿梁。
宁珩的房间,在靠近他床头那一面上,挂满了她一人的独照,有的是近脸照,有的是半身照,有的是全身照。
总之,他满墙都挂满了她的照片。
所以,今早我在得知那位阿梁有个儿子,是位单身母亲时,下意识把宁珩代入了孩子生父的角色。但刚刚从宁珩沉默的反应看来,我以为
那孩子不是他的。
那孩子,真是你的?
为什么不会是我的。那你刚刚沉默那么久?
我那不叫沉默,我那是惊喜上头,瞬间失魂。
行行行,二哥我们先去解决事关你后半生的幸福大事......我勾上宁珩的手臂,扯着他走向出租屋的楼梯间入口。
从楼梯上来二楼,左右两旁都是一条长长的走
廊,走廊两侧,依次排列着两扇刷了白色油漆的木门。
她们母子住在二楼右手边最里面的那间房,门是虚掩着的,还没等我们推门入内,就听见一个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妈妈,这两位板着脸
一直盯着我们看的叔叔是谁啊?
屋内,梁音摸了摸棠棠的脑袋,安抚道:没事,叔叔他们对我们没恶意。
梁音昨晚从酒吧离开后,立马打车回家,在出租车上,她通过 app 买了离开南市的车票,随后打了电话告知在酒吧里等着她送文件过去的老板,她要辞职。回到出租屋后,她有条不紊地收拾着一些重要的证件和几件换洗衣服,塞进一个黑色背包,抱起熟睡中的孩子,准备打车去车站。
但她还是晚了。
她开门时,门外站着两个男人。
准确来说,他们是我派去的两个保镖。
两个保镖看见我和宁纤进来时,很自觉地退到屋外。
我在屋内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站着,乖乖的当个吃瓜群众。
妈妈。梁音的怀里抱着一个小萌娃,他扯了扯梁音的衣服,想认证一个事实。小萌娃觉得坐在她们对面,那个红着眼眶,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妈妈看的怪叔叔,很眼熟。
他记得妈妈之前有拿过爸爸的照片给自己看的,他很像照片上的爸爸我......
于是,他弱弱地问道:爸爸,你是来接我和妈妈回家了吗?妈妈说过的,有爸爸的地方才是家。
一句爸爸,成功让宁珩破功。
这至少证明,她有告诉过孩子,他的存在。
宁珩将满身寒意收起,从梁音怀中抱起棠棠,盯着孩子的眉眼看了看,只凭第一眼,就觉得是他的种。
宁珩抱起棠棠,走向门口。
梁音见势,慌忙地伸手去拦:阿纷,别把他夺走......
宁珩其实有很多话憋在心口,他很想问她,既然五年前那场车祸,她没死,那为什么不回来找他。
这五年来,他一直以为她死了,度日如年,得过且过。
但他想质问她的那些话,在棠棠开口喊他爸爸那一瞬间,就失去了开口的意义。
如今她出现了,她回来了。也罢。
总归是回来了。
13
宁把孩子交给屋外的保镖。
随后,折返屋内,甩给我一句:「小妹,孩子的事,你先回宁家解释给爸妈听,我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然后,当着我的脸,他以不容抗拒的姿态搂住梁音僵直的身子,就这么......带着她走了。
留下我和两个保镖以及保镖怀里的棠棠,四脸懵圈。
我们四个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并肩排成一排,几双眼睛齐齐注视着楼下那辆黑色卡宴,缓缓驶离。
棠棠: 妈妈去哪儿啊?
我猜:「你爸大概是扯着伱妈去领证去了吧......
你爸大概率是扯你妈去领证了保镖 A 和保镖 B 一脸认同:很有可能。
好了,小棠棠,姑姑要带你回家了。我伸手从其中一个保镖怀里接过棠棠。
棠棠不解地问:菇菇?为什么蘑菇要带我回家阿......
棠棠,姑姑是指一种称谓。我是你爸爸的妹妹,所以我们是一家人,你得喊我姑姑。
棠棠似懂非懂:我要喊你姑姑,就是和......我得喊妈妈为妈妈,爸爸为爸爸,一个意思吗?
我摸了摸棠棠的小脸蛋:对。
我带着棠棠回到宁家,宁父宁母听完我那简短但又不失重点的解释后,一脸和蔼地看着我怀里的棠棠,满眼的慈爱之心,就快掉出眼珠子了。
宁循在得知自己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小侄子后,连忙从公司往家里赶。途中,他还顺势浏览了我发给他的,有关梁音的背景资料。晚餐前,宁珩牵着梁音回宁家时,手里果然多了两本小红本本,而且,他们手上,还戴着对
戒。
晚上十点,宁珩匆忙淋浴后,回到房间,怕吵醒床上隆起的一大一小两团子,走路的动作极其轻缓,他小心翼翼关上房门,走进二楼的书
房。
书房里,两张沙发上,分别坐着我和宁循,宁父和宁母,宁珩走向剩余的一张单人沙发前坐
下。
四道审视的目光齐齐朝他看去。
宁父:起因。
宁母:「经过。
宁循:「结果。
我:开始吧。
面对审讯,宁纷不做反抗,开始组织语言解释:她叫梁音,是我拍摄电影前,在云檀镇取材时认识的一个姑娘,小我六岁。我们相识那时,正值盛夏,她高考结束后,在一间民宿里做 *** 。而我,刚好就入住了那间民宿。
我和宁睿都看过和梁音的背景资料,相视一眼:禽兽!
梁音今年二十三岁。
五年前,参加完高考的梁音怀孕时也才十八
岁。
宁父和宁母比我和宁循的动作迅速,他们一人一手一个,纷纷拿出身后靠着的靠枕,往宁珩脸上扔去,皆是一骂:猪狗不如的东西!
宁母骂得尤其大声:当年棠棠的妈妈还是个高中生,你居然也下得去手!
宁珩很坦荡地直视着自己父母:爸,妈,情到深处,难以自持。我当年是真的想娶她。
宁母叹了口气,我们不打断你了,你继续说。
后来,我取材完毕,通知了在南市的拍摄团队跑了一趟云檀镇。但因为在整部电影里,需要在云檀镇用到的镜头不多,所以我注定在云檀镇待不久。我想带她一起回南市,她报的是云檀市的大学,但要是动用宁家的关系,她随我回南市进南大肯定不成问题。
可她说,她不想离开云檀镇,因为这是她长大的地方。我爱她,也尊重她,便没有勉强她,拍摄电影之余,每隔两周跑一趟云檀镇,
去和她见面。
但是后来,出了意外。开学前一天,她乘坐大巴去大学报道,雨路湿滑,大巴侧翻落水。经核实,搭载43人的大巴,最后从湍急的河道被救回来的人里,唯独缺了她。
她被冲进了下河头的出道口,虽然被救了,但头到河道的暗石,失忆了,同时,被查出有孕。当时,没有人把她和那位失联的女学生联想一起,因为那片湖时常有人捕鱼落水,身份不明,再加上怀孕的缘故,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早婚妇女。
宁母不知从哪又掏出了一个靠枕,再次正中宁纷的脸:干那种事之前,你不会戴套?
我有,但避孕不是百分百的,期间,套破了没被发现意外怀孕也是有可能的。
宁母一口气噎住:行,你继续。
宁珩语调平缓,但他神色中隐藏着的难过与懊恼,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她怀孕,包括生下孩子以后,一直住在福利院。在福利院的帮助下,她也重新开始备考,可她考虑过,大学期间,无法同时兼顾学业与孩子,于是选择放弃大学,留在福利院当志愿者。
今年年初,她抱着发高烧的棠棠去看病时,晕倒在医院。醒来时,就想起一切了。后来,她有带着棠棠来南市找我,但为我行踪不定,总是出现在各大酒吧,而且,宁家一直对外界封锁住宅地址,她也无从找来。我们就一直错过了。
直至我生日那晚,她做完 *** 准备去车站途中,看见喝醉的我和小妹搂搂抱抱,以为我结婚了,其实那晚我喝醉后,是把小妹当成了她。就此,她打消找我的念头,打算在南市再待几年,等攒够一笔小钱,就回云檀镇,开民宿。宁珩很认真地和宁父宁母说:爸妈,这个儿媳妇,你们认也好,不认也好,我都和她领证了。别和我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也别和我说她配不上我,她是我老婆,爸妈如果你们不承认,我可以带她搬出宁家。
宁父冷哼道:你带她搬出宁家,你有能力养她?
宁珩神色坚定:爸,我能。 J
宁纷去云檀镇取材的那部电影,获了大奖,那是他第一部经手拍摄的电影。
才华横溢,用在他身上,并非虚名。
宁父继而又冷哼一声,你能?你不看看你这几年颓废成什么样子了!
爸,她回来了,我会改,我也能改。
宁父唱白脸,宁母唱的是红脸:阿纷,你别再酗酒,别再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就什么都可以。
宁父和宁母对当年宁珩那副颓废样子,心有余悸。
当年,宁家所有人只知宁珩是失恋了,所以整个人精神状态消沉,但大家都不知道,原来是出于这个原因。
宁珩投胎投的好,宁父宁母绝对算得上是南市数一数二开明的豪门爹妈。
门当户对?
一边去。
梁音配不上自己儿子?
不存在的。
就凭人家姑娘十八岁就怀孕这一点,宁母始终是觉得是自己的儿子品行不端!
宁母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她看着宁纷,突生一个好主意:我现在实在是太生气了,你要不自己去外面住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我会帮你照顾好你老婆孩子的,你最好等我消气了再回来!宁珩对此表示不满:妈,我总不能一领证就和自己老婆分居吧......
宁珩在和梁音领证那天,就对外公布了婚讯,而对内也发了一条朋友圈:【老婆是真的,儿子是亲的。】并附图:两本结婚红本本图片,以及一张梁音抱着棠棠的背影图片。
为此。
宁的朋友圈彻底炸了。
我:我以人格担保,这是真的。
陆知韩: what ????一夜之间,你居然都有老婆孩子了!
许维生:嫂子,我猜就是那晚那个姑娘。但是我们没见过你儿子啊,只拍背影,你算什么好
汉!
逸野:我家宝贝才怀孕三个月,你居然都有娃
了!我居然被你弯道超车了!捕风捉影的媒体日夜蹲点,抓拍到几张宁珩带着老婆和孩子出现在片场的照片,然后,热搜预定。
#宁氏二公子已婚#
#宁二太太宁小公子#
#宁导新戏#
奔走在第一线的吃瓜网友。
只爱茜茜:【这什么情况?】
通风抱鹅的大黄鸭:【过去几年,就连娱乐圈第一狗仔徐斌都没拍到宁导身边有过什么莺莺燕燕,这会突然冒出个宁太太......窝草,我脑
内瞬间脑补出一本几十万字破镜重圆的小
说。】
芝士不吃芝士士:【楼上,把笔给你,快把你脑补的小说内容写出来!】
季北北 Qi :【只有我的关注点是宁导要拍新戏了?】我欲乘风去东海:【要死,我居然想看宁小公子的照片!宁导这么帅,他的帅基因肯定会被继承。】
看风筝的猫头鹰:【宁导要么不轻易拍戏,要么拍的电影都是绝绝子!】
水里一拳碎石子:【我想知道宁太太是怎么征服的宁导......】
苦瓜大神米老窦:【哇塞,我村刚联网,宁导居然有娃了!】
14
南市,某拳馆。
擂台上,一男人在苦苦求饶:别打了!三小姐!别再打我了!
站在我对面的男人,鼻青脸肿,泪眼汪汪地说道:三小姐,我当初不知道梁音......不对,是宁二太太,我不知道宁二太太是宁家人,是您的二嫂。
他吸着鼻子,腿在发抖,一直在躲避我的攻击,最后见躲不开,干脆直接抱头蹲下痛哭:我只是一介打工人,我压根没想和宁家作对阿!
我也没借着宁家的名义报复你。我对着他双手抱头的位置就是一膝盖直击,他瞬间被我击倒在地,我阿斥道:爬起来!
他站了起来,见我又要挥拳打他,立马又抱头
蹲下:三小姐,我错了!我知道自己错了!
我扔掉拳套,用手拽住他的头发,直逼他双眼与我对视:我是以个人名义与你约赛对打的,你尽管放开来打我,既然戴着拳套站在擂台上,就别跟个懦夫似的唯唯诺诺,尽管放开来攻击我。
男人腿抖变腿软,蹲都蹲不住了,干脆跪着求
饶:我错了,我错了,当初我不该借着领导
的名义约她上酒吧送文件,实则是想潜规则她,我错了我错了,我 *** !我不要脸!
我拾起拳套,重新套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要跪我,起来!我不起!
我一拳挥击在他脸上:废物。
他痛得龇牙,但还是笑咧咧地说,我是废物,我废物,我光荣!三小姐,
真是受不了他那副嘴脸,这男人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对我嫂子起了歹心。
我把他摁趴在擂台上,蹲在他身旁,厉声提醒:日后,再敢对你手底下的员工色心外露,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断子绝孙是什么感受。
男人诚心诚意地应道:是是是!
教训完那男人后,我开车回宁家,刚一进门,就被宁母迎面搂住手臂往外拖:「小睿,今天呢,是景阿姨生日,你大哥忙,你二哥也忙,你爸也忙,所以乖女儿,今晚你得陪妈妈出席你景阿姨的生日宴。
景阿姨,就是司景的母亲,景雯。
起初,我是不清楚宁家和司家之间的关系,只知道两家之间,关系匪浅。
后来才知道,宁母和司景的妈妈,是多年好友,两家的女主人,关系要好,所以连带着儿女这一辈,从小就认识。
但当我陪着宁母,来到预定好的包厢时,我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什么我景阿姨生日,这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
我堂堂宁氏千金!居然被相亲!
宁母与景母妄图撮合我和司景,并且她们一致认为,我和司景从性情到外貌都挺般配的。
宁母抿了一口茶,似不经意间提道:我们家小睿 性情温和。
听见这话,司景的嘴角不经意间抽搐了一下,他回想起那夜在酒店里,两人纠缠在床上的马赛克画面,她,性情温和?
她的性情,可狂野得很。
景母也开口了,她笑着说:呀,这正好呢,我们家阿景性情寡淡,整日喜欢板着一张脸,正好和小睿互补呢!
宁母一副迷妹 cp 的激动模样:不得不说,我也觉得小睿和阿景光是站在一起就很亮眼。
两位长辈越聊越过分,话题开始逐渐跑偏。
景母也跟着激动地说:我觉得他们生的孩子,会更亮眼!
宁母:雯雯,英雄所见略同。
景母:潇潇,我现在光是脑补他们两个未来的孩子,我就觉得人间值得,居然能让我遇见小睿这般聪明伶俐温柔体贴可爱善良美丽大方的儿媳妇!
宁母全名萧潇,这两位老友,通常都喜欢互相称呼对方雯雯潇潇。
宁母:咳,你别说,我也挺满意阿景这个有颜有才,极度自律的女婿的。
等等,怎么聊着聊着,女婿和儿媳妇都出来了。
全程听着两位长辈对话的我,表情堪比那个在地铁里看手机的老爷爷的表情:???
终于。
她们想起了被忽略在一旁的我和司景,同时问道:孩子们,你们觉得这场婚事如何,可以直接定下来吗?
一开始,我以为要被相亲,但是,这会的情形居然变成了被订婚。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不同意。
司景眸看了我一眼,他没说话,我便下意识默认了他也是不同意这场婚事的。
我装出一副哀痛神色:不瞒大家说,我曾经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虽然那段婚姻不为众人所知......毕竟傅斯林那狗, *** 的能力一绝,外界怎么可能轻易知道我和傅斯林结过婚。
我原本以为司景和景母会被这惊天泣地的爆炸性消息给吓到,如果没被吓到,最起码也会愣上几秒,但现实是,他们一个比一个淡定。
司景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但被景母抢先一步开口:小睿,没事的,别说你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就算你带着孩子,司家的门,也永远不会对你关上。
景母的反应,和我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这景母怎么比宁母还开明呢!
我对婚姻的抗拒态度,由始至终都是强硬的。
我讨厌婚姻。
一想到我将来会和一个男人组建一个家庭,我就后脑勺发凉。
不,景姨。我默默降弱了声音,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她们眼中的我,仿佛下一秒就会难过得哭起来:司景哥哥很好,是我不配。
一句不配,可以涵盖很多东西。
一婚和二婚。
光是从数字上来看,就已经不匹配了。
桌下,宁母轻轻握住我的手,「小睿,别这样,妈妈心疼。离婚,不是你的错。
不得不说,我的演技,不进娱乐圈,简直浪费了。
景母和宁母见我如此抗拒,顿时也消停了撮合我和司景的心,她们一人一句岔开话题。
在她们说话期间,我挑衅地朝坐在圆桌对面的司景挑了挑眉毛,没有出声音,用嘴型问他:怎样,我演技还不错吧?
司景冷着脸凝视着我,几秒后,他将眼神挪开,端起一旁的酒杯,一口饮尽。
不知怎的,我从他那番动作和那张冰冷表情中,看出了他眼下似乎有些恼火。
但,我不关心他怎样,我从不操心除了家人和自己以外的事情,举起酒杯,轻抿一口红酒,嘴角微微上扬,耐心听着宁母和景母说起最近发生的豪门八卦,结婚我不乐意,但是听八卦我还是挺愿意的。
15
宁珩自从结婚了以后,那可谓是迷途知返,简直是好男人典范,戒酒戒烟,不泡酒吧,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无时无刻腻歪着自己老
婆。
对此,我和宁循,同属单身狗的我们皆表示:
没眼看。
辣眼睛。
招仇恨。
结婚了不起啊!
周日下午,咱们的宁导不去片场,说是要休息一天,陪老婆逛街去,然后他嫌弃自己的儿子会碍着自己和老婆过二人世界,就把棠棠扔给我带。
棠棠今日放假不用去幼儿园,正好他老爸老妈也不带他玩,而他的大伯父去了国外谈项目,他的爷爷奶奶也飞了三亚,去参加老校友儿子的婚礼。
所以整个宁家,只剩下我和棠棠。
我这位姑姑嫌家里闷得慌,便带着这个小萌娃,去电影院看最新上映的动画电影。
电影结束后,棠棠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表示:姑姑,肚肚饿饿了。
我学着棠棠那萌声萌气的说话方式:嗯,中午十二点了,姑姑的肚肚也饿饿了。
那姑姑,咱们去吃饭吧!
小棠棠想吃什么呀?
他想了想,姑姑,我要吃烤鱼!
好,还有呢,棠棠还有什么想吃的?
姑姑,我可以喝两杯奶茶吗?
不可以噢,小孩子不可以喝这么多奶茶的。
棠棠点头,眨了眨眼睛:姑姑,两杯太多,我可以只喝一杯的。
行。
噢耶。棠棠牵住我的右手:姑姑真好,我爱姑姑!
等我给他买了奶茶后,我感觉自己似乎被套路了,两杯太多,只喝一杯,这算不算以退为进?
影院在商城五楼,而四楼以下,餐厅种类繁多,棠棠说他想吃烤鱼,我便牵着他走进一间装修偏向于东南亚风的烤鱼店。
吃完烤鱼后,我又带了棠棠去了动物园。
最后,玩累的我俩,回到宁家后,双双瘫倒在沙发上,像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
没一会,棠棠突然挪动着身子,往我身上靠来,他伸出小手,说要帮我捶背,并且年纪小小的他,还以一副认真的小大人的口吻和我说:姑姑,我知道你陪我玩了一天,你很累,所以你不许拒绝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似乎,好像,不结婚,但有个孩子,也是一个不错的人生选择。
棠棠帮我捶背捶了很久,后来,两只小手捶着捶着,便改成一只小手揉眼,一只小手继续给我捶背,他在困得不行的情况下,还不忘和我说:姑姑,晚安。
他在说完晚安后,还凑近我脸庞,亲了亲我。
最后,在我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着了。
他看起来真的很开心,睡梦中,还在喃喃低语:我喜欢姑姑。
这小家伙,真可爱。
我轻轻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浅笑道:姑姑也好喜欢你啊。
我把睡着了的小棠棠抱回他的房间里,随后吩咐家里的阿姨要注意照看好棠棠。
一切妥当后,化了个精致的妆容,驱车离开宁家。
宁珩从良了,我可没有。
凌晨,南市最豪华的 *** 里,摇晃的灯光不停变换着颜色,照射在舞池人群中。
狂野的音乐节奏,一波接着一波,持续输出, *** 着人们释放心中原野的欲望。
有人在舞池里示爱,有人在舞池里接吻,有人穿过舞池人群,轻轻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带离舞池。
随后。
我和他在车内接吻,在酒店长廊上接吻。
最后,房门合上那一刻,他开始用蛮力,粗暴地解开我胸前黑裙的扣子......
温和的阳光照射进房间里,我的腰间搭着一只有劲的长臂,那只手的主人躺在我身侧,双眼紧闭,呼吸轻缓。
过了一会,他醒了,起另一只手拿起床柜上的手机,查看时间。
我察觉身侧的动静,侧脸问道:昨晚戴套了?
司景搭在我腰间的长臂开始缓缓收紧,随后又压了过来,在我额间留下一吻:忘了。
我将右手缓缓搭在白色被子下的小腹上,没有避孕。
我想起了棠棠。
有一个像他一样可爱的孩子,好像也不错。
吃药对你的身体不好,若是真有,就生下来,我会负责。
我轻轻推开他, *** 在被子之外的白皙肌肤,有好几处吻痕都是司景刻意为之。我言语间带着嘲讽,像是在嘲讽他,又像是在自嘲,怎么,除了 *** 这一层关系以外,你难道还想娶我不成?司景的声线,低沉而平和:我若娶,那你敢嫁吗?
我扯开嘴角,笑了笑,觉得这个问题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难以回答:我不敢。
我告诉他,我对婚姻,从不向往,甚至是厌恶至极。
我不想去碰,也从未想过要接受。
他轻声问起原因,为何如此抵触婚姻。
我从不喜欢将心底的伤痕 *** 给别人看,随便扯了一句话来搪塞他,可能是上一段失败婚姻带来的阴影,也可能是本性使然。
其实我很楚,一直影响着我婚姻观的是我之前的父母。
他们对我造成的心理阴影,是永不磨灭的存在。
那些阴影,扭曲着我的内心,影响着我的性格,最终会在不知不觉间,吞噬我。良久,他突然提及一句,说实在的,我妈妈她挺喜欢你的。
那你呢。我问,那你喜欢我吗?
愿意娶我,与喜欢我,这两者之间,区别很大。
司景伸出右掌摩挲着我的脸颊,力度温柔,但他说的话,却一点也不暖心:喜欢谈不上,就是对你有点兴趣,甚至还对你有一种不由自主的占有欲。
闻言,我倒是松了一口气:「不喜欢就好。
他微微蹙眉:怎么说?
我挑眉轻笑:不怎么说。
他眸光突然变得黯淡,扯了扯嘴角:如果我刚刚回答,我喜欢你呢。
我拾起地面上的裙子,慢条斯理地穿上,回头斜睨了他一眼:如果你刚刚回答喜欢我,我或许以后都不会让你上我的床。我是个很奇怪的人,可以在一瞬间对一个男人有好感,但我对那个男人的好感度不会维持很久。并且,在察觉到男人深爱着我的同时,会对他产生厌恶心理。
司景,你也不例外。在昨夜之前,我一直在努力和你保持距离,是你又来招惹我的,正好,我也是个不怕被人招惹的人。无论日后我与你是否会维持这种不算正当的关系,我都希望,这不会影响宁司两家的来往。
好了,说完了,我该走了......
了字刚说出口,司景就突然从床上站起,赤脚下床,将我横腰抱起,扛在肩上,扔在白色被褥上,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我有说让你走了吗?
我缓缓起手臂钩住他的脖子,露出妖媚的笑容:那么......大清早的,你还想来一发?
不知道我刚刚所说的哪个字惹到了他,他脸上瞬间染上一层冷意。
良久,他深邃的眸光慢慢落在我脸上:怎么办,我不喜欢你的脾性,但却迷恋你的身体,你说,这算不算一种病?我的手从他的脖子间滑落,一直从他的胸膛滑落至他那迷死人的腹肌上,轻轻笑道:真巧,这种病我也有。我对你肉体的兴趣,也比对你这个人的兴趣来得更多。
16
从那晚以后,我们偶尔会通过微信聊上一两句。
但大多时候,我们之间的对话,都是既简短又露骨。
我们都迷恋着对方的身体,于是,达成了一种默契,当需要对方时,就会碰面。
【司景:有空做?】
【我:发酒店地址。】
又或者。
【我:今晚约?】
【司景:来我家。】
他不和父母住,自己独居,所以我们碰面的地方大多是在酒店或者他家。
我和司景,其实都算得上是另类奇葩,可以三五天,甚至一个月不见面,但每次见面都能热情似火,一点就燃。
我们维持了这段纯粹的睡眠关系,维持了很久。
白天,他是令集团众员工都怕的冷面魔王。夜里,这位冷面魔王在床上与我尽情缠绵,忘情放纵。
有很多时候,我都怀疑司景管理着公司,怎还能这么精力旺盛呢。
和司景 *** 相拥,放纵情欲时,我不止一次冒出想要一个和棠棠一样可可爱爱的小家伙的想法,所以有的时候他忘了戴套,我也没有刻意避孕。
可这半年多以来,我的姨妈每月准时来访。
后来,我无意间在网络上点开一个记录孕妇入院生孩子的纪录片,看见孕妇生产过程遭受的痛楚,便彻底打消了怀孕生子的想法。
有棠棠这么一个可爱的侄子,也是人生幸事,就没必要去受怀孕那个罪了。
我一直把司景当成借 *** 怀孕的工具,在消停了想未婚生子的心后,我开始有意不回司景的微信,想彻底断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有点喜新厌旧了。
在我连续一个月没有回复他微信,处于失踪状态时,司景开始亲自出面逮我。
他在我常出没的那间 *** 守株待兔,终于在某夜,成功逮住了猎物。
那时,我正在勾搭一位小哥哥,那位小哥哥看起来像是第一次来夜店玩,纯情得很,我撩了他两句,他就耳根子红透了。
小哥哥不好意思地问:姐姐,我能......加你微信么。
我可热情地笑道,当然可以。他不止耳根红了,脸更红:那姐姐,我加你吧。
我掏出手机,正要点开微信,却被一只蛮横的手握住,那力道就跟要把我手腕握断一样,我被他 *** 拽住,拽离人多的舞池。
随后,他在人少的地方,故技重施将我抱起扛肩上,任凭我怎么用手去捶他,他都无动于衷,死都不放我下地。
司景,你是不是有病!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快放我下来!
他扛着我走出 *** 的大门后,终于肯放我落地了,我见准机会,起脚对着他的小腿踹去。
可能是今夜喝酒喝多了,意识有些紊乱,我居然忘了自己学过格斗术,我刚刚就应该在他拽住我手时,就给他露一手。
司景看出我的意图,往后一步侧开,躲开了我的攻击,反手摁住我的颈间,眼疾手快地将我塞进路边停着的迈巴赫里。
靠。
还来劲了是不是。
我们在车里开始了较量。
但是,我的每一招,他正好都完美躲开。
最后,我被他压在身下,扣住双手,动弹不得。
要不是我知道司景是混商圈的,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混过黑道,这身手简直比军人还要敏捷。并且,他出手的招式,快准狠,很多时候总能精准地压制着我。
司景,你 TM 的......
司景一只手压制着我双手,另一只手掐住我下巴,眼底的怒意越来越浓:把你的脏话给我憋回去。
!我破口大骂,我就不憋回去,你能拿我怎样。
看着不听训不受教的我,司景嘴角微微抽搐着,而后他松开了我双手,开始放低姿态,不再用强硬的手劲掐着我下巴,逼迫我与他对视,他放软声音说道:我想你了。
我想你大爷的!
司景皱了皱眉,耐住性子劝道:女孩子,别说粗鄙之语。
你让我别说,我就不说,你当我是你家圈养的羊?
宁睿。
喊娘啊喊,闭上你那张破嘴!
宁睿!
我毫无畏惧地对上他那双黑眸,不耐烦道:你算哪根葱?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哪门子资格管我?别真以为我们睡了几次,你就算我男人!司景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你说什么。
「我说一一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哪门子资格管我!
宁睿,我真想一把掐死你!
我用力挣脱他扣在我双手手腕处的手掌,单根指尖 *** 戳着司景胸口,嚣张地说:有种你就来啊。
就在我那句话说完以后,司景却在一瞬间没了那股阴冷狠劲,他只是一直用一种淡漠的眼神
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车内气氛压抑得很。
突然,他说:宁睿,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这是睡出感情了?别搞。
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可不喜欢你。我对他只单单是有兴趣。
兴趣可不能当作是喜欢。
他的眸色暗了暗:你再说一遍。
我不喜欢你!
自那晚过后,如我所愿,我和司景掰了。
微信留着,没有互删,但却从未再向对方发送过一条信息。
我们退出了彼此的世界。
两个月后。
我们在菲国最大的 *** 碰见。
那时,他身旁有了别的女伴,而我身旁也站着其他男人。
我们脸色皆为平静,仿若路人,擦肩而过。
17
半夜。
我房门的门铃被人按响。
我穿着睡袍,赤脚踩在地毯上,慢悠悠地走出房间,在门铃第十次响起时,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和我猜想中的无异。
是他。
大半夜不睡觉,上门找我叙旧情?
司景懒得和我废话,直接动手脱衣服把我推倒,是个说一不二的行动派。
他粗鲁,我也不见得有多温柔,反下为上,在昏暗的房间内,展开一场男女较量。
事后,他开始和我翻旧账。
他熟稔地从床侧的柜子上,拿起我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根烟,点燃:在 *** 里,你挽着的那个男人是谁。
想听真话假话?真话。
我伸手夺过他手中抽剩半根的烟,吸了一口,侧着身子对准他的脸庞喷去,瞬间,烟雾缭绕在我和他周围:何必介意他是谁,就像我从未介意过,那会你身旁的女人是谁一样。
他的左手有意无意地摩挲在我腰间,然后,一路往上,他有碰过你吗。
我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意义,在你之前,我有过别的男人,多他一个不多,你问来干吗。
可司景非常执着这个问题,有还是没有。
抱歉,这是我的私人事情。
他眼里燃起怒意:宁睿,你最好实话实说。
这睡过就翻脸,颇有我当年的风范。
司景,你现在凶给谁看呢。我的声调也开始冷了下来:你自己都不干净,凭什么要求我和你结束 *** 关系后,仍保持干净。我眼神如刀,直直看向他:我又不是圣人,我有七情六欲,我更有支配我身体的权利,我想干什么,我想和哪个男人在一起,这些都是我随心所欲而能做的事情。你,既非我家人,又非我丈夫,无权干预我的任何决定。
司景在压抑着自己的满腔怒火:在 *** 里看见你身边站在其他男人,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想把那个男人的头,给砍下来。
闻言,我皱眉微怒:你别动他。
怎么。他轻笑道,心疼了?
我不是开玩笑的,你要敢动他......
司景眼里的平静骤然消失:还真心疼了。
我精心修剪过的指甲,用力划过他的胸膛,留下五道泛红的指甲痕:你要敢动他,我和你没完。
一瞬间,司景觉得自己心脏的地方,泛起了一股痛意:他是谁。此时此刻的司景就跟一头会吃人的野狼一样,气势骇人得很。我最喜欢看见别人被我气得怒火中烧,但又拿
我无可奈何的样子了:那是我哥......
不要告诉我,你大哥二哥一把年纪了,还跑去整容。
我啧了一声,不满道:听我说完,那是我二哥派来陪我去 *** 的保镖。人家孩子都有三个了,你要敢让人家的孩子早早没了父亲,你就是在作孽。
当真?
我轻挑嘴角:信不信由你。
司景收起了满身骇人的寒意,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上。
这一问一答的游戏,并未结束,他突然问起:你怎么不问问,当时我身旁的女人是谁。
我耸了耸肩,觉得这个问题不重要,我向来对不在意的事情,不做多余的提问。
司景愣了愣,随即两指掐灭了香烟,他缓缓说道:宁睿你知道吗,我眼下挺想掐死你的。
切,他这又不是第一种对我说这句狠话了。
况且,我本也不怕他,风轻云淡道:来啊,掐吧。
最后,我没问,还是他自己先开口的,那是我堂姐。
我这次来菲国,是和二哥二嫂,还有小棠棠一起来的。
因外公过生日,爸妈提早了一段时间回到菲国,在秦家住了一段时间。
而二哥因为要赶电影进度,在结束了片场的所有拍摄后,这才带着老婆儿子和我这个小妹,一起来到菲国。
宁母是菲国秦家的血脉,秦家立足菲国几十年,涉赌也涉黑,黑白通吃。
昨晚我们搭乘私人飞机刚到菲国,已经很晚了。棠棠正好闹肚子疼,我们便降落在菲国首
都去医院找医生给棠棠看病。
得知可能是空调吹多了着凉引起的肚子疼后,一行人的心都放了下来,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开了房间休息,因为我和宁珩都怕带着棠棠坐车回秦家期间,会导致他更不舒服,所以便想就近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回秦家。
我又是个闲不住的人,在飞机上睡够了,夜里睡不着,便想去酒店附近逛逛。
宁珩怕我有事,非要我带个两个保镖出门。我觉得碍事,便只带了一个,带的还是随行保镖里最帅的那个。
这不,好巧不巧,准备去酒店附近的 *** 玩上
几把的时候,碰见司景了。
我一直以为我和司景对对方都是走肾不走心
的,尽管他之前说过他喜欢我,可我一直觉得成年人口中的喜欢,带有说谎的成分,我没想过他居然真的会大半夜找上门,事后也不忘来质问我那个男人是谁。
司景在早上九点前离开我房间,他离开时,往我额间落下一吻,回国再聚我抱臂目送他出门:你来菲国,也是有事而来?
我是专程为你而来。
我笑讽道:哟,专程为我而来,还带个了堂姐。
他又折回来抱住我,我是意外碰见她的。
我推开他,道: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快走吧,我哥就在我隔壁,不想让他看见就快闪人。
司景坦荡荡地看着我:我不怕被他看见。
我也坦荡荡地告诉他:可我并不想你被我二哥看见。
两个月没见,我好像对他的兴趣又恢复了一
点,但只是那么一点点。
我骨子里依旧是个渣女,我只想走肾,没想和他来真的。
十点左右,宁珩一手抱着棠棠,一手牵着梁音,出现在我房门前。
我把行李箱推给他们身后的保镖,看向昏昏欲睡的棠棠,哥,嫂子,棠棠没事了吧。
梁音松开宁珩的手,亲昵上前挽过我的手臂:棠棠没事了。他认床,昨晚没睡好,这会就是犯困了。
我俩把宁给甩在身后,宁珩有些赌气,故意走慢了些,他没眼看自己老婆和自己妹妹亲密无间的样子,好像他这个老公是死了的一样。
宁珩这次出门带了十个保镖,尽管他没跟上来,但也是立即派了六个保镖跟在我和梁音身后。
菲国不比国内,治安一般。
正当我和梁音站在酒店门口,边等慢悠悠还没下来的宁纸,边商量着要不要去商场给秦家的长辈们买些礼物时,有个男人迎面跑过来,手里拿着一瓶不明液体,冲向我和梁音。
我在男人冲过来那一瞬间,快速反应过来,把梁音护在身后,将手中拿着的手机径直扔中他拿着那瓶东西的右手,他那只手遭到撞击,拿着的东西掉落在地。
一个保镖眼疾手快地一脚对着男子踹了过去,另两个保镖上前制服他,剩下三个保镖迅速围成了一个三角包围圈把我和梁音护了起来。
那个男人,他冲向我和梁音的意图是什么,我不知道,但他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刚刚把男人一脚踹倒在地的保镖,上前拾起那瓶用很厚很厚的布包裹起来的玻璃瓶液体,打开仔细检查一番后,他把玻璃瓶重新盖上,走到我面前告知我,那是瓶硫酸。
我让梁音待在保护圈里,不要乱动,拿起那瓶东西,走到那个男人面前,俯视着被两个壮硕的保镖摁倒在地的男人,语气没有一丝慌张,甚至是觉得有些好玩:拿钱办事,你的雇主是谁?
他咬紧牙关,不出声。
很好。我有的是办法,专治那些不听话的人。
我打开硫酸瓶,对准他的右手手背,倒了一点下去,硫酸在慢慢腐蚀着他的皮肤,他的神情痛不欲生。
在国内,我尚且不敢如此胆大。可如今这是国外,还是在我外公的地盘上,你惹谁不好,偏要来惹我这个睚眦必报的女人。我眼底是霎时间腾然升起的怒意,你可真会挑时机。
男人满眼恐惧地看着我:我......我我......
识相点就告诉我,你的雇主是谁。我笑着威胁道,否则啊,我就把你给扔硫酸池,让你尝尝什么是硫酸澡!
他吓得小便失禁,脸色惊慌:我说我说......我没有见过我的雇主,我只知道,我的雇主是通过层层转接找到我的,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雇主!真的!
「小姐,我们怎么处理他。摁倒他的两个保镖等待着我的吩咐。我不打算放过他,若不是我和保镖们皆在第一时间反应过,那么如今被毁容的,要么是我,要么是我二嫂,要么同时是我们两个。
人若犯我,我必会报复回去。
以德报怨?
怎么可能。
尤其是,这个男人的行为还危及了我侄子的妈妈,我的二嫂。
这一点,是我不能忍的。
我的嫂嫂是我二哥的妻子,是宁家人。
我偏偏又是个最护犊子的人了。
就在我居高临下思考着如何处置那个男人时,宁纷抱着棠棠出来了,他看了一眼梁音,又看了一眼我和那个被摁倒的男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他先是护着梁音和棠棠送上车,除了摁着那男人的两个保镖,他让其余的八个保镖先开车护送老婆孩子回秦家。
随后又折了回来,回到酒店,重新开了一间房间。
那个男人犹如惊弓之鸟,被人架着走进房间。
以防他身上还带有什么攻击性工具,宁珩下令把他扒得只剩 *** 。
房间里,男人双手抱头,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宁珩笑吟吟地说道:小妹,你太粗鲁了,折磨人,不能在人前,得在人后折磨。这样的话,乐趣才是专属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那男人听了以后,瑟瑟发抖的抖动程度仿佛开了二倍速。
我意味深长地笑道:是,二哥教训得是。
我翘着腿坐在床侧,看着宁珩教训人。
宁拉来一张椅子,走到那人面前,椅子的凳角直接压在男人左脚最后的那根脚趾上,宁珩盯着男人那张吓得毫无血色的脸,缓缓坐在椅子上:你的雇主,让你攻击的对象是谁?
男人被压着的脚趾疼得他直冒冷汗,但他不敢喊,颤抖着起手,指向我。
18
秦家得知我遇险的消息后。
派人冲进酒店房间,把那男人拖回秦家,严加审讯。
我回到秦家后,心不惊胆不颤地找到梁音,问她等下要不要一起出去购物。
梁音看着丝毫不受影响的我,之前受到的惊吓倒是暂缓了不少,坐在她身旁的宁纷不满道:怎么不叫上我?
我怼他:女孩子去购物,有你一大男人什么事。
宁纸:行吧,我消失。
他在消失前,还当着我面和梁音腻歪腻歪了一会,又是抱,又是亲的,生怕我是拐了他老婆一去不复返。
啧啧啧,真没眼看。
秦家和宁家都派了保镖,护我们出行。
我和梁音坐着的车,前前后后都被三辆车护在中间。
车内,梁音有些担忧地看向我:我听阿珩说了,小睿,那个男人是冲你来的,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得罪人?
我挺少得罪人的,唯独欠下的情债不少。
而我的每一个前任,看着也不像是敢和宁家作对的。
除非。
是她。
但是我和她,这一年多以来,连面都没见过,我实在想不通,我和她能有什么仇,什么恨,以至于她能对我下此狠手。
不过我有点怀疑,她是不是蠢,只派了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毁我容。我要是她,肯定是派十个一起上,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不留一点余地。
我轻轻拍了拍梁音的手背,安抚道:二嫂,没事的。就算我得罪了人,我也不怕。倒是你,以后出门,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记得带保镖,我怕那些人,会迁怒于你,对你下手。就当是为了二哥和棠棠,你要好好的,好吗?
梁音岁数比我小,可能是早早就当了母亲的缘故,她的身上总是有一种温柔的气质,很容易让人萌生保护欲:嗯,小睿,我会的。
听宁母说,秦家家主秦鹿鸣,也就是宁睿的外公,是个古玩爱好者,收藏了很多珍稀之物,我在来菲国前便从国内一位收藏家手里买到了一件瓷器。这次和梁音来商场,主要是替宁睿的外婆秦夫人买礼物的。
宁母是独生女,秦鹿鸣和夫人萧殷茹十分相爱,萧殷茹在生下宁母后,身体再难受孕,秦鹿鸣心疼妻子,更疼爱这个妻子用命换回来的女儿,便让女儿随妻子姓萧,取名萧潇。
除了疼爱女儿,秦鹿鸣也疼外孙们。
秦家的势力,如今有一大半都由宁循接手,宁循是秦鹿鸣指定的接班人。
所以,宁循日常不止忙宁氏,也在忙菲国的事情,经常国内国外两头跑。
尽管他这么忙,但我和宁珩是丝毫没有帮忙的打算。
毕竟,能者多劳嘛。
我又不是能者,我只配混吃等死。
买完礼物之后,我又陪着梁音去给棠棠和宁珩买衣服。
我可能是个假女人,对逛街,兴趣不大。全程都像护花使者一样,注意力都在梁音身上,防止再有像今早的事情发生。
伤我可以,伤她不行。我觉得自己心里指定有点毛病,毕竟,我不止喜欢男人,也喜欢长得漂亮的小姐姐,对着比自己还娇弱的女生,向来都喜欢放掌心里疼着护着。
我的这位二嫂,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别说宁爱的死去活来,我想我要是个男人,直接就横刀夺爱了。
购物行程结束后,回秦家的路上,梁音接到宁的电话,甜蜜地笑了笑:阿纷,是的,我和小妹准备回去了,嗯,对,很开心......我也想你。
我又被腻到了,默默将目光挪向车窗外。
幸福,是单身狗,不配拥有的。
只是意外,往往都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一声枪声,打断了宁珩和梁音的通话。
嘭。
手机那边的宁珩惊呼道﹣-阿音!小妹!
我急忙摁低明显被吓懵了的梁音的头,把她往怀里带,调整坐姿,一手护住梁音,一手从腰间掏出手枪,坐在副驾驶上的保镖也立即拿出枪,做好防御准备。
我没有料到想要我命的那人,会在经过今早硫酸一事后,这么马不停蹄,再度对我出手。
我怕梁音会对今早之事,多有他想,所以就带她出来购物散心,但我如今后悔了,因为我也把她置于危险之中了。
我们坐着这辆车的车窗是防弹的,其他的保镖车辆没有受到子弹攻击,唯独是我和梁音坐着的这辆车,不仅被子弹盯上,还被一辆非法改装过的大货车,从路口处踩尽油门,撞离预定好回秦家的路线。
车是豪车,稳定性不差,司机方向盘打得及时,我们的车虽然被撞离行驶路线,但没有侧翻,车踉跄了几下,司机踩了一脚油门,想甩开了身后紧追不舍的大货车,便往回秦家相反的方向开去。
一路,我们都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七八辆大货车前后夹击,我们的车迫于无奈,开进了一间废弃的工厂。一分钟后,几辆黑色大 G 分别围堵在工厂的前门后门,其中一辆大 G 上,走下来了一位踩着高跟鞋,戴着墨镜的女人。
女人的高跟鞋,踏在工厂的水泥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我让司机和保镖带着梁音躲好,孤身一人翘着腿,坐在工厂内一张沾满了灰尘的木椅上,静候来者。
19
我猜得没错。
来者。
果然是她。
她摘下墨镜,露出充满血丝的双眼:宁睿,好久不见。
我笑了笑,没有答话。
她猛的将墨镜一甩,墨镜被甩在地上,啪的一声,回荡在废弃厂房内。我盯着她那双一看就是缺觉的眼,都泛血丝了,还这么有精神远道而来追杀我,这等毅力,我自愧不如。
怎么,被吓到了?她踱步上前,气势逼人。
我淡定地否认着,这倒是没有。
她的身后跟着一群黑衣男子,个个手持枪支,来势汹汹。
看这阵仗,这是蓄谋已久啊。
宁睿,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迪娜,你这是不当白莲花,改行当黑寡妇
了?
她走到我跟前,露出阴冷一笑:是啊,没办法,都是被你逼的!
我觉得她这话挺荒唐的,我逼你了?我诘问道:我究竟拿什么逼你了?
迪娜满眼愤怒,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我,就凭你想从我身边夺走阿林,你怎么就不是在逼我了!
搞笑。
我冷静开口,我和傅斯林,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宁睿,你闭嘴!你给我把嘴巴闭上,闭上!
你这个 *** 人!
你都和阿林离婚了,你都不是傅家儿媳了,你怎么还贼心不死,试图把他从我身边夺走,你怎么这么可恶啊!迪娜说着说着突然笑了:也是,你这么坏,阿林可能只是一时着了你的迷,被你迷惑了,所以才要和我离婚的,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宁睿,我和阿林的女儿,我和他的女儿还小啊!你怎么忍心让她从小就没了爸爸呢,所以......你把阿林还给我好不好?
迪娜突然又变了脸色,宁睿,你这个 *** !竟然勾引我丈夫!你该死,你早就该死了!
迪娜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正常。
距离我上次在医院和傅斯林见面,半年多过去了。在这期间,我一次都没和傅斯林碰见过,自然,我也是没有刻意去关注傅斯林以及和傅氏有关的新闻。
但我曾听宁珩提到过,傅氏最近遭了黑手,一直在走下滑路。而傅斯林和妻子的感情,也似乎出了状况,他已经很久没回过傅家,似是有意避开迪娜,一直住在外面。
女人,容易产前抑郁,也容易产后抑郁。
我看迪娜这精神状态,莫非是怀疑我和傅斯林藕断丝连,疑心太重,所以导致产后抑郁了,精神出现问题了?
但是,让我不明白的是,她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怀疑我要把傅斯林抢走的。
傅斯林在和我维持婚姻关系期间,就能和她勾搭上,这很难保证,他在和她婚后,就不会爱上其他女人。迪娜掐我脖子的动作越来越用力,我被她弄烦了,用力拂开迪娜掐在我脖子上的双手,迅速起身反把她摁倒在椅子上,反客为主,换成我站在她身后,掐住她脖子,拿出腰间的枪抵住她的后脑。
这瞬间发生的变故,让迪娜带来的那群黑衣男人看傻了眼:「......
那群黑衣男人不知是迪娜从哪找来的乌合之众,反应能力极差。
迪娜疯了似地喊道:傻站着干吗,开枪啊,杀了这女人!杀了她!
那群人面露难色,有些人,腿已经在抖了。
迪娜尖叫了一声,怒骂:废物,我花钱雇你们来站岗的吗,杀了她!动手杀了她!
那群黑衣男无动于衷,几秒以后,他们纷纷扔掉手里的枪,双手举高投降。
我身后,传来了秦鹿鸣讽刺的笑声,就凭这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妄敢伤我的外孙女!是外公,他来了。
迪娜被带回了秦家。
秦家有个审议堂,专门用来审问秦家门下各帮派的叛徒。
而迪娜,成了第一个被带入审议堂的外人。
我今天一连出了两个意外,先是硫酸,后是追杀。
除了宁母这位被自己爸爸,丈夫和儿子都瞒得很好的傻白甜母亲以外,宁家和秦家的人都在第一时间收到我遇险的消息。
我也在第一时间,把自己想引蛇出洞的计划,告诉了秦鹿鸣。
只是我没想到,迪娜这条蛇,会这么快被
捕。
迪娜在审议堂数位审议官的审问下,遭受不住精神折磨,吐露了自己要对我下手的目的。
她对我下手的目的,无非就为了两个字,
男人,为了傅斯林,她想杀了我。
她亲耳听见傅斯林承认,说他喜欢我。为了留住傅斯林,也为了打消傅斯林想和她离婚的心,所以,偏激的她,要杀了我,以绝后患。
我非常不理解:这个男人对于你而言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迪娜失狂地疯笑起来,她指着我,眼底的恨意,深不见底:宁睿,我爱他,不是口说无凭的那种爱,我们相爱那么久,我们明明在你嫁进傅家之前相爱的,可为什么你后来要在我们的婚姻中插一脚!我和阿林之间都有孩子了,你为什么要贼心不死!
我原本不想对迪娜做什么,但她那句贼心不死,无意间激发了我心底的怒意。
我向秦鹿鸣请求,想单独和迪娜聊聊。
我一般不轻易发癫,因为我疯起来,会比迪娜更可怕。我的性格,从不完美,我的心理,病态而狂躁。
我不想被我的亲人看见我疯癫的一面,我只想把我最完美无缺的一面留给他们,而残缺的我,阴鸯的我,燥郁的我,这样的我,决不允许在他们面前出现,所以,我提出要和迪娜单独谈话。
得到秦鹿鸣的同意后,我拿了一副手铐,将迪娜双手铐起,将她带离秦家,一路踩着油门,驾车在海湾的公路上狂飙。
迪娜有些畏惧地看着我:你究竟......宁睿,你要干什么!你快停下来你快停下来!
我踩着油门的脚没有松开,单手握着方向盘,而另一只手一直握着一把枪,以防迪娜在对我做出具有攻击性行为时,我能瞬间制服她。
生而为人两次,我太过清楚人性的弱点了。
人都是怕死的,迪娜也是一样。
她想杀我,尽管没伤到我分毫,但从她口中说出的话,让我十分不舒服。我这人,从不欺软怕硬,也无畏生死。
迪娜的心理不正常,可我的心理比她更不正常。
而唯一能制服丧失了理智的女人的方法,我认为只有一个。
她疯。
那我就要比她更疯。
20
你不是想让我死吗?我疯踩油门,不紧不慢道:我可以去死。但我得找个伴,我自己一个人死,太过孤独了。
车速越来越快,迪娜紧紧地握住胸前的安全带,身子微微发抖,眼底的惧意,展露无疑,她红了眼眶,抽泣道:「宁睿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还有个未满一岁的女儿,她还小,所以我不能死!你停下车,你快停下来!
前方的公路,路况良好,对向的公路也没有来车,这样的路面,适合加速。车如闪电,在路面飞速驶过。
你说......我看着前方公路左侧的那片海域,沉思了一会:如果我们的车,因车速过快,侧翻掉进海里,在你双手被铐住的情况之下,和我一心求死,不做挣扎的情况下,我们两个,谁会先死呢?
她愣住好久,这才反应过来怒嗔:「宁睿你这个疯子!
还有几百米,就要到达这条公路发生事故最多的地方,前面是连续两个急弯点。临海公路那一侧,因为菲国 *** 的 *** 和不作为,只安装了矮小的护栏作为保护措施,所以这条公路,风景优越,但也事故多发。
我猛打方向盘,一个加速,有惊无险地过了第一个急弯。
迪娜脸色苍白,因太过害怕而不停喘息着。
在经过第二个急弯时,她苍白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松动,含泪请求:我不想死,宁睿,放过我好不好,你这样开车真的太危险了,我我......我害怕我......我无视她眼底的惊怕与愕愣,疯狂加速。
宁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做错了事情,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迪娜双手捂脸,不停哭求着,我原本是想杀你,我是被恨蒙蔽了内心,我是不甘心啊!我不甘心我的婚姻,出现了岌岌可危的裂痕,我只是想让阿林回到我身边而已,仅此而已......
在迪娜一阵尖叫声中,车辆缓缓停下。
我挂挡停车,把迪娜拽出副驾驶位,又故意为之,踹了她一脚,她一时没站稳,左脸到了路面的碎石子,划出长长一道伤口。
我蹲下微微皱眉,看着那道显眼的伤口,毫无愧疚,甚至是觉得伤口还不够深。
我不是圣母学院毕业的,对于一个想杀我的人,又何须要有愧疚呢。
疼吗?我蹲下身子,用力掐着迪娜的下巴询问道。
迪娜彻底被我吓到了,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滑落,她疯狂摇头:不疼不疼。我觉得她哭得真让人心疼,但我眼下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为什么要派人来毁我容?
迪娜下意识否认,不,不是我......
我拿出枪,抵在她太阳穴的位置:喜欢说谎的女人,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哦。
她还是不敢承认,小声说道: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我给你一个机会,说真话。我凑近她,机会只有一次,你珍不珍惜是你的事。你要是真把我惹急了,我就直接把你扔进海底喂鱼。
迪娜看出我绝非是在说笑,枪还抵在她的脸上,她也不敢挣扎,最后哭着承认了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是我是我是我......是 ***
的。她没有和我对视的勇气,挪开目光,你会杀了我吗?
我将问题抛回给她:你觉得呢?
她轻言道:我觉得你会。我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道:你还真是懂我。
迪娜哀求道:我是个母亲,我的孩子还小,我还不能死啊!
以孩子作为借口,妄图祈求原谅,迪娜其实也没有那么白莲花,她也是个有心机的人。
我失笑着问她,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告诉她,我最讨厌自欺欺人。
迪娜狡辩着,我没有自欺欺人!
你愚蠢,无知,歹毒。我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到临海的公路旁,拿枪指着她的后脑,逼她直视眼前一望无际的海洋:我觉得你的内心,和这片大海是一样的深不可测。
你要做什么!
杀了你,然后把你的尸体推下去,喂鱼。迪娜,你的归属,会是茫茫大海。
迪娜急红了眼,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点惹到了我:「宁睿我道歉,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慢慢悠悠地开口戳穿她,其实,你今天在仓库里一直在演戏,你试图误导我,让我以为你患了产后抑郁,想让我放轻对你的戒备。可让你没想到的是,如今的我,没有一点同情心理,我不会对你产生任何怜悯之心,更不会对你放轻戒备。
你没有抑郁,你是真的真的很想杀了我。我继续陈诉着事实,「至于硫酸,我猜那个受你指使的人,被你欺瞒了。你的目的,不是我,而是我二嫂,又或者说,你是在试图对她造成恐吓。至于为什么,你要对付我二嫂,
我想你会不会是出于妒忌心理呢?
迪娜被我戳到了心窝处,露出难堪的表情。
因为你妒忌我二嫂。我二嫂和你一样,出身普通,而你们都有孩子一个母凭子贵嫁进了傅家,嫁给了傅斯林,成了傅太太。而另一个,是因为得到了丈夫的爱,得到了丈夫家人的认可而成了宁家的儿媳。
你们之间,可以说是同类者,但你们又完全不一样。你肮脏,她纯白。
我知道,你不单是完全出于妒忌,你想毁掉我,你也想毁掉我二嫂,甚至你想毁掉的是我们整个宁家。
可惜,你心有所想而力不足,总的来说,你的妄想和你的能力,不成正比。你安排了一个人带着硫酸出现在我二嫂面前,你的目的不是杀了她,你是想给她留下一个心理阴影。只有这个解释,能说得通你为什么让人单枪匹马来行凶。
迪娜几度接近了崩溃边缘,她无助地哭着,承认了:是,你说的对,我想恐吓你二嫂,我想杀你,我想把你们宁家搅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因为我是真的恨,恨阿林对你有了别的心思!你放过我好不好!
恨?迪娜你很可笑,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我将她拖回车内,启动停在公路里侧的车辆,在她情绪濒临崩溃的情况下,顺着路面急刹的车痕,开车冲向刚刚我们所站的位置。
那下面,是冰冷冷的海水。
不!宁睿你快停下,不要不要!
只要我再晚一秒踩刹车,我和她,就真的会同时落海,会被海水淹没。
迪娜声音轻颤着:宁睿你真的是个疯子,我是装疯!你是真的疯!她内心已经完全被我击溃,哭得嘶哑,你想死,我可不想!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我想做什么?你不是想给我二嫂留下可怕的心理阴影吗。我想做的事情很简单,我要在你试图逼疯她之前,我先逼疯你,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你留下一个由我一手缔造的心理阴影而已。
迪娜眼神呆滞,流泪痛哭: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秦家通知傅斯林亲自来菲国接走迪娜。如果他不亲自来,秦家就会把迪娜对我做过的事情,犯过的错,通过媒体,公之于众。
但是想要把人从秦家接走,是要付出代价的。为了面子,也为了傅氏的形象,傅斯林很痛快地交付了十亿给秦家。
更准确来说,是给我,我借着秦家的名义,正大光明地勒索他。
傅斯林带着迪娜上车前,我去送了送他们。
我脸上挂着淡淡微笑,那种微笑对于迪娜而言,是疹人的笑。
她一见我走近,就立即害怕地躲到傅斯林身后。我无视傅斯林,直接绕到迪娜身边,看着她,也不说话,就只是笑。
我越笑,她就越慌。
她这样的表现正合我意,很好,如今看来,我是真真正正成了迪娜心中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了。
傅先生,介意我在你们离开之前,和您的太太说一会话吗?
傅斯林看了看我,侧身走开,留下迪娜一人无助地站在原地。迪娜抗拒我靠近她,我走近她一步,她就马上后退两步。
我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她,眼神充满了挑衅:先不论过去如何,我让傅斯林带走你,我给你继续伤害我的机会。但日后你再想对我做什么之前,请你先动动脑子,思考一下,你的丈夫还会不会豪掷重金,不惜代价,从我手上,救你离开。
今天傅斯林带走你的代价,是需要支付十个亿。我要的钱不多,比起我当年和傅斯林离婚,要的二十个亿来说,十个亿只是我当年带走的一半而已。你丈夫百亿身家,我为什么今天只要他给十个亿呢?
是因为,我是在提醒你,你如今在你丈夫心里的地位,甚至不如我当年的一半。
杀人诛心,比任何报复人的方式,更为狠毒。
我看着被我的话语 *** 得面目扭曲,双拳紧握的迪娜,继续嘲讽道:你的丈夫为何厌弃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没有人喜欢一个虚伪的女人。你在他面前装产后抑郁,就是在明里暗里告诉他,他作为丈夫,没有将你这个妻子照顾好,他只会离你离得更远,你这一计啊,其实是得不偿失,你个蠢货。
傅氏夫妇离开以后,当夜,于今早归国的司景,突然打来了电话,约我在他住的酒店见面。
他又来了菲国。
因为迪娜白天在离开秦家前,那落荒而逃,跑进车里的身影,导致我今日心情挺好的,我便没有推托,痛快赴约。
我开车去到了酒店,司景抱住我轻声问道: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他静静地看着我,明明他的神色十分平静,但我却从他的眼眸中看出了视死如归的悲态。
他也知道这句话一旦说出口,会形成无法挽留的局面,可他还是说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条件反射推开他,用一种烦躁的目光盯着他的脸:我今天心情很好,不想吵架,你把刚刚那句话收回去,换一个话题。
我对于司景,没有怨恨,更没有任何的报复心理。所以,我在对待他时,没有完全暴露过自己阴鸯的一面。
无论是他之前亲自去夜店逮我,我们之间发生争砂,结束稳定的 *** 关系,再到菲国相见,旧情复燃,在这期间,我都是以一种玩味的心态去面对他的。
我在纵容。
纵我们之间这段不被我认可的感情。
我也在眷恋他的身体,我们在床上的交流,相当融治。
可我从来没有动过想要和他结婚的念头,那个念头,一刻也不曾有过。
我对司景的眷恋,不足以打消我心底对婚姻的厌弃。
宁睿,我最后只问一遍,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我也最后只说一遍。我目露烦郁,一字一字道:司景,我不喜欢你,更不会和你结婚。
司景背过身,看向窗外的夜景,沉默着。
他在逃避。
逃避我的那句话。
我喜欢你很久了,在得知你嫁给了傅斯林,可他却对外隐瞒你们之间的婚姻关系后,我问过你,后不后悔,你说你不后悔。我在出国前,和你说过,我不会结婚,我会一直等你,等着你后悔成为傅太太,等着那一天的降临。
司景声线平和,把他曾经对宁睿的感情,娓娓
道来:「后来我从宁缩口中得知你离婚了,我有想过第一时间回国找你,但你二哥说你不哭不闹说你情绪过于不正常,让我先别回来招惹你。当我派人查到你在国内的近况后,我按耐不住回国了,你在酒吧里故意接近,于是我也顺水推舟。第二天晚上我们在酒吧相见,你整晚都在漠视我的存在,之后我也不敢贸贸然靠近你。
但我后来发现,你真的和你二哥说的一样,与之前的你,大相径庭。司景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在酒吧碰面时,你甚至连我是谁都不认识。司景在说完这句话后,缓缓转身,眼里,是探究,是不解,是疑惑:你究竟是谁。
是要我不承认,我就永远是宁睿。
鸠占鹊巢,霸占别人的人生,是件不道德的事。
所以,当司景问我这个不道德的人究竟是谁,我直言不讳地说:我是宁睿。我除了是宁睿,我还能是谁。
司景笃定地说,你是她,可你又不像她。
我饶有兴致地说道:噢?怎么说。
你们宁家所有人都认为你是因为一场突发性高烧,所以想通了很多事情,但我在和你接触的时间里发现,你的喜好全然不同以往,而且你不记得很多事情了。但我和宁他们一样,选择接受了这个不一样的你。
我没有什么耐心听他说废话:少说废话,你今天约我出来,究竟想说什么。除了结婚的话题以外,我们之间可以进行任何愉快的话题。但你若非要和我聊结婚的话题的话,那么从这一刻起,我们各行其道,再不联系。
你在威胁我?
我脸上浮现着淡淡笑意:我是在警告你。
我拿起吧台上的一个玻璃杯,走到司景面前,用一种淡漠的眼神看着他。
司景不明白我想做什么,「小睿,你......
我松开拿着玻璃杯的手,玻璃杯哐当一声落地,成了一堆玻璃碎片,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非常好看的光线。
我对除了宁家人以外的任何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出于对司景的兴趣,我对他的容忍,是一再退让。可凡事,我不喜过三。
先前,他把我压制在车内,说喜欢我。时隔三个多月的今晚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结婚。
第一次,他说他喜欢我,我容忍了他这句话。
可今晚,他对我说出了结婚二字。
我说过,我是个很奇怪的人,可以在一瞬间对一个男人有好感,但我对那个男人的好感度不会维持很久。并且,在察觉到男人深爱着我的同时,会对他产生厌恶心理。
这是第二次,我对司景,产生厌恶心理了。
我要是真烦一个人,就会在不经意暴露出自己
极其阴郁疯癫的一面。
所以今晚,我彻底爆发了。
比起真正的疯子,似疯似癫,看似正常实则内心阴鹭的人,更具有攻击力。
我和我的第一任周砚分手时,很顺利。我和我的第二任分手时,也很顺利。
但我在和我的第三任男朋友分手时,出了点小意外。他有点固执,不想和我分手,所以后来我使了一些小手段,约他在一段荒废的公路上见面,并通过电话告诉他,等会若一直原地不动站着等我,我就不和他分手了。
他欣然答应了。
于是我在他答应那一刻,猛踩油门,冲向他。
在面临着性命危险的极大心理压力的暗示下,他最终往旁边躲开了。
其实我预留了一点距离,车头不会真的撞到他。
可他仍是动了。
而今晚,以防司景日后会对我死缠烂打,我故技重施,从地面那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中,拿起一片形状似ヒ首的碎片递给了他:你之前说你喜欢我,那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我觉得,死亡是祭奠爱情最美的礼物。我拍掌大笑,笑得疯癫,笑得猖狂,完完全全把司景不曾见过的一面暴露给他看,声音是难能可贵的轻柔而又充满妖媚:「所以,你割腕自杀吧,在一片鲜红的血液中,用以昭示你对我的绝对忠诚。
司景凝视着我,眼底的思绪,不再是探究,疑惑,而是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