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音乐比一切都来的更长久
它不需要别人的恩惠
更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它就像上帝一样
永远在场——埃里克·克莱普顿
“19座格莱美奖、史上唯一三度入主摇滚名人堂、英国不列颠帝国勋章获得者,史上最伟大吉他手之一”
作为摇滚历史的一块活化石,多少人曾拜倒在克莱普顿细腻传神的吉他独奏以及贯穿其一生的经典歌曲下。
埃里克·克莱普顿自上个世纪60年代布鲁斯摇滚乐成为了主流摇滚风格之一后,在弹奏这种来源于黑人音乐风格的白人艺术家中,克莱普顿毫无疑问是其中最杰出的一位。
而音乐界给予他的荣誉,不过是他传奇经历的小小注脚
当往事涌上心头,光环之下曾经迷失、沉沦、放纵的心灵再一次照映眼前,弥足珍贵的,也许只有那些贯穿一生,承载着生活坎坷以及心灵苦难的音乐。
今天,让我们悉数这位绅士的跌宕人生,以及包含其一生状态的音乐作品。
克莱普顿与他的“Fender Stratocaster”01、
当克莱普顿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时: “小镇里有两个肉铺,是科尼斯和鲁斯开的;两个面包店,是维勒和柯林斯开的……还有个打马蹄铁的,各家养的马都找他钉马掌。”
很难想象当我头发花白睡意昏沉之日,还能清楚地记得小时镇子里摆摊的大爷,隔壁的玩伴,而这些克莱普顿都记得。童年时的克莱普顿1945年3月,埃里克·克莱普顿出生于英国萨里。是十六岁的少女帕特里夏·克莱普和一名加拿大士兵的私生子。父亲在小克莱普顿出生前就上了二战战场,之后丢下克莱普顿与其母亲返回了加拿大。
克莱普顿由他的祖母罗斯和她的第二个丈夫杰克一起抚养,小克莱普顿一直相信他们就是他的亲生父母,而认为他的母亲是他的亲生姐姐——在克莱普顿出生几年后,他的母亲为躲避指点离开了萨里,并和另一名加拿大士兵结婚而搬到了加拿大。
Clapton在9岁时发现了自己身世的秘密,这无疑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克莱普顿长大了,变得安静、害羞、孤独。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孩子”。
多年后,克莱普顿才见到自己真正的母亲(口中的姐姐),但一生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而父亲弗莱尔直到自己去世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吉他手之一。
当然,这是后话。
克莱普顿和他的吉他与其他很小就开始练习演奏吉他的吉他演奏家相比,Clapton的起步年龄似乎要晚很多。在这之前受外祖母的影响,克莱普顿热爱听钢琴曲及小提琴曲,直到13岁生日时他得到了人生当中的第一把吉他,然而他发现演奏这件乐器时却发现它是如此困难,以致几乎放弃。
据他自己描述,那是一把“古怪而手感糟糕的西班牙吉他”。两年后,克莱普顿又拿起它,开始演奏。那个时代的大师似乎都天赋异禀,小克马上就对这件乐器如何弹奏了然于胸。
16岁那年,克莱普顿以A等的艺术课成绩升入金斯顿艺术学校,然而这时候克莱普顿只沉迷于弹琴和追逐女孩。当时克莱普顿在酒吧中见到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和乐手,酒吧里有非常多民谣死忠拥趸,克莱普顿会在欣赏他们弹奏爱尔兰叙事曲和英格兰民谣时尽量靠近他们坐着,观察学习弹奏手法,回到家后一个小时接一个小时地练习。
“当弹奏一个重复乐段(Riff)或复调旋律时,同时用拇指在低音弦上弹出八分音符,这是弹奏布鲁斯的基本技巧”这是当时“师从”大师比尔·布鲁兹的克莱普顿得来的经验。
2、
音乐占据了克莱普顿太多的时间,艺术系的克莱普顿因为作品数量达不到学院标准被学校开除,无处可去的他只能为水泥工的外祖父杰克打下手。
除此之外,克莱普顿基本在金斯顿的各小酒馆晃荡,有时上台演奏,而在1963年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迎来了他人生一个转折点——成为了布鲁斯乐队,“新兵乐队”(The Yardbirds)的主音吉他手。(值得一提的是,Led Zeppelin吉他手吉米·佩奇、杰夫·贝克都曾先后在新兵乐队担任过吉他手)
“新兵”时期的克莱普顿关于新兵乐队的介绍
Heart Full of Soul - The Yardbirds - 单曲 - 网易云音乐music.163.com/song?id=4348690&userid=514844239新兵时期作品
这几年是Eric人生中最重要的几年,期间他结识自己的挚友“披头士” (The Beatles)成员乔治·哈里森,以及巴蒂·盖伊、BB·king等布鲁斯大师,他们的友谊存续了几十年。
在他们的影响与鼓励下,Eric逐渐形成自己的演奏风格。当时新兵乐队演出时,观众最期待的环节便是歌曲演唱部分结束后由Clapton领衔的长达三四分钟的电吉他独奏,甚至当观众看不到Eric的即兴演奏时,会发出不满呼喊声。
新兵乐队成为了当时英国最著名的乐队之一,名气可以说与当时 “滚石”乐队(The Rolling Stones)平分秋色。在他们的影响与鼓励下,Eric逐渐形成自己的演奏风格。当时新兵乐队演出时,观众最期待的环节便是歌曲演唱部分结束后由Clapton领衔的长达三四分钟的电吉他独奏,甚至当观众看不到Eric的即兴演奏时,会发出不满呼喊声。新兵乐队成为了当时英国最著名的乐队之一,名气可以说与当时 “滚石”乐队(The Rolling Stones)平分秋色。
(值得一提的是,Led Zeppelin吉他手吉米·佩奇、杰夫·贝克都曾先后在新兵乐队担任过吉他手)
日益增长的名气,使得年仅二十三岁的克莱普顿就被一些歌迷冠以“吉他之神”的头衔。
当时的英国街头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涂鸦“Clapton is god”
于1967在伊斯灵顿的墙上被某个崇拜者所喷绘克莱普顿对这些称号一直略感尴尬,多年后他在 1987年的“南岸秀”对此做出了回应:“我从来没接受过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吉他手。我一直想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吉他手,但这是一个理想,我接受它作为一个理想。”
作为“英国最白的黑人布鲁斯音乐家朋友”,克莱普顿在早期并不深刻受到来自美国的布鲁斯音乐文化底蕴的影响。但他从来没有停止过让自己走在成为伟大布鲁斯音乐演奏家以及吉他手的前列,他后来的人生深刻印证了这点。
3、
Eric Clapton在每个乐队停留的时间都不长久,Eric Clapton再次辗转于各大乐队,他先后在Eric作为奶油乐队(The Cream)的吉他手期间,乐队曾有一次登上第六届“国家爵士与布鲁斯”音乐节的台上演奏作压轴表演,不巧适逢大雨,主办方让奶油演奏三首歌便下场,观众怎肯答应?Eric也不顾主办方的反对,一句“去他妈的”燃爆了全场,无需多想,之后便是整晚的即兴、狂欢瓢泼大雨以及一群躁动的灵魂。Eric的名气至此爆炸般传遍整个不列颠,以及大洋彼岸的美国。
The Cream 乐队最终音乐理念的不同使得奶油乐队解散,克莱普顿再次辗转于各大乐队,先后加入Blind Faith、Derek& The Domino 两支乐队而最终的结局都是分道扬镳。
Blind Faith (1969)Presence of the Lord - Blind Faith - 单曲 - 网易云音乐music.163.com/song?id=509772172&userid=514844239写于克莱普顿经历颠簸的生活而初搬到郊外新家时的感受。
Derek& The DominoBell Bottom Blues - Derek & the Dominos - 单曲 - 网易云音乐music.163.com/song?id=2432098&userid=514844239一首包含布鲁斯蓝色忧郁的歌曲
4、
此时,Eric处于几乎没有演出活动的状态。他经常找挚友乔治见面,一起谈论吉他,交换理念。甚至乔治为方便还购买了埃里克寓所附近的别墅,并邀请Eric为披头士录吉他。经典名曲《When My Guitar Gently Weeps》的吉他间奏便出自克莱普顿之手。
George和Clapton同台这首歌的灵感来源于一个巧合:当那段时期沉迷东方文化的哈里森在读《易经》时,“在我看来,东方的观点是万物相生相克,这跟西方的观点恰好相反——西方人认为一切事情都是巧合的“怀着这种相对主义的观点,他决定要基于自己翻开的第一本书看到的第一个词组创作一首歌,而这个词组是“Gently weeps”于是他开始写作这首歌。
While My Guitar Gently Weeps - George Harrison - 单曲 - 网易云音乐music.163.com/song?id=1375374&userid=5148442395、
乔治和克莱普顿的友谊日益增加,克莱普顿便不免经常碰到乔治的妻子佩蒂·,克莱普顿逐渐就对这位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模特暗生情愫。
乔治和佩蒂白羊座追逐猎物的性格使得他非常直接:“一看你就不幸福,跟我走吧!” 招架不住的佩蒂开始跟克莱普顿互动频繁,克莱普顿那时其实已经对佩蒂到了爱得痴狂的地步。
埃里克和佩蒂“我爱上了你妻子!”在某个狂欢派对结束后,喝了酒的克莱普顿无顾忌地朝乔治大声宣布,当时佩蒂也在场,无法想象当时空气中凝结的气氛。然而佩蒂还是照旧投向乔治的怀抱。两人转身离去,空留一位苦情人伤神。
愤懑矛盾笼罩着克莱普顿。当时他创作的歌都表现出一种布鲁斯忧郁的气质,似乎均在诉说自己的不幸。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克莱普顿看到了一本波斯诗人尼扎米·甘雅维著作的《蕾拉与马吉南的故事》。它讲述了一个年轻人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美丽而虚无缥缈的女人,并且因为他不能娶她而疯狂的故事。想到自己求而不得的爱情,心中更是饱受折磨,他把蕾拉作为佩蒂的替身,控诉着自己的不公。于是《Layla》诞生了
前半段如烈酒入喉,为爱丧智的男人一次次向心上人发问:
“You’ve been running and hiding much too long"
" You know it’s just you foolish pride.”
声嘶力竭的“请求”后。是爱人无声拒绝,失意的人伤感无望转身离去。钢琴独奏娓娓道来自己抽丝剥茧般的苦痛。
而这首歌作为克莱普顿最著名的歌曲之一,其不插电版本韵味更是十足,醇厚原声木吉他音色将根源布鲁斯发挥地淋漓尽致。
在追求贝蒂没有结果的情况下,日益消沉的克莱普顿染上了毒瘾,并回到赫伍德的家中远离社会。据他说,当时只想“一头扎进 *** 中,陷入粉色棉花的包围下,没有任何的烦恼”。
后来他又在专门的治疗中接受了系统的 *** 治疗。戒掉毒瘾后不久,又沉溺于酒精,“喝得仿佛要杀掉自己”。
“虽然那个时候专辑加入了很多新元素,但是我都不想听,因为一听就会听出自己醉酒的声音。”
更甚者,在复出不久后的演出上,克莱普顿经常会只表演半小时,便宣城自己不干了,两三万观众的现场气氛极其紧张,克莱普顿任由自己在台上发酒疯,接受观众扔来的瓶子,与歌迷对骂。”你会觉得自己的生命都收到了威胁”他说。
看到这里有人会说,几乎所有摇滚明星活的都是一个模式:童年不幸,抑郁寡欢,后来偶然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嗑药、酗酒、滥交。有的天妒英才,过度燃烧着生命。少数的人迷途知返几经周折最后攀上巅峰,绝大多数淹没于人海中:当工人,返回家乡,在社会的底层的污泥中无法自拔。
那段时间,克莱普顿还经历了祖母去世、被指控种族主义者等一系列烂事。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我一半的朋友都是黑人,我弹奏黑人音乐,我拥护黑人音乐,我甚至和黑人女孩约会过。但当美国白人承认布鲁斯音乐人的成就;就相当于完全接受黑人的公民权,这需要很长时间。”“英国最白的黑人朋友”克莱普顿这样回应到。
6、
“在加拿大多伦多演出时候,我再次因为喝多了而精神几近崩溃。我买了一些六瓶装的啤酒,很快一扫而光,接着就陷入了深深的绝望。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生命中的肮脏,我开始写了一首名叫《圣母》的歌”
为数不多开口把自己唱哭的歌曲。
《Holy mother》写于克莱普顿第一次戒酒失败,旧态萌发之时。包涵深深的愧疚与忏悔之情。
与帕瓦罗蒂合作的版本更将这首歌提到了新的高度,如此动人心魄。
一声“Holy mother”似乎将自己所有的罪恶坦白,祈求圣母宽恕自己。
而多年后当记者问克莱普顿:“有些人认为你必须活成布鲁斯,才能唱布鲁斯、弹布鲁斯,在你人生的那段时间里。你那时这么做是为了证明那种观点吗?”
埃里克只是淡淡说“我是个派对动物。”
贯穿这些糜烂生活和之后幡然醒悟,是他的真诚和对人生每一阶段的尊重。
Note:布鲁斯音乐源于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由渴望排遣苦闷生活的黑人奴隶创造。它尽诠释当时黑人奴隶痛苦忧伤之忧愁。
但艺术活动不仅仅是对世界的模仿,更重要的是作者也通过他们来表达其充沛感情,并试图唤起听众、读者们相应的感受和感情。
在这对现实控诉不满的背后,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希冀。
布鲁斯大师罗伯特·约翰逊7、
佩蒂和乔治的婚姻出现了危机,自此佩蒂将目光转向失意的克莱普顿,两人又开始了交往。多年的约会后,Clapton与Pattie于1979年结婚.
埃里克和佩蒂这段时期的Clapton只是偶尔零星地参与他人的专辑制作以及小型演唱会,期间诞生了与鲍勃·迪伦一起录制的合集《没有理由哭泣》和专辑《Slow hand》
收录于其中的一首《Wonderful Tonight》是Clapton那段时间感受着爱情的甜蜜与滋润的真实写照。
《Wonderful Tonight》从男主角的视角出发,描写了派对上自己和美丽动人的爱人四目相对,挽着手并肩走过派对,接受着全场的歆慕,再到返回家中的一系列场景。
它诞生于一天晚上,宴会将近,佩蒂在楼上梳妆迟迟未下,Clapton透过散着微光的窗帘,窥见佳人忙碌的身姿,随后拿起身旁的纸写下了这首歌。
“I feel wonderful because I see
“我感到愉快,是因为我看到了
The love light in your eyes
你眼中炽热的光芒
And the wonder of it all
然而最美妙的,
Is that you just dont realize how much I love you”
恰是你未曾意识到我有多么爱你”
8、
然而摇滚歌手潇洒风流的特性似乎从来未变,Clapton依旧保持着酗酒的习惯,性格极其不稳定。
1984年,当时的克莱普顿和贝蒂仍然维持着婚姻关系,但婚姻已然名存实亡。Pattie无法忍受其在克莱普顿在外出轨,两人于1988年离婚。那段克莱普顿时间先后结交过多名女星,其中甚至包括法国前总统萨科齐妻子卡拉·布吕尼。而1985年1月,女友伊冯·凯利为其生下一个女儿鲁斯。
1986年8月,克莱普顿和意大利模特劳丽的儿子康纳出生(当年的专辑《August》就是以他儿子的生日命名)。
《August》“康纳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有了一种直指内心的感觉:是时候成熟了,我不能再继续瞎混了,不能再毁了这一切。突然间你就不能这么自私了,他真的让我改变了很多。”
儿子的出现让克莱普顿真正明白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敏感反叛的童年,青年时期野心勃勃的对挤入上层社会的渴望,酗酒嗑药那些糜烂的生活,一切如轻烟般散去,克莱普顿把所有的精力都转到了迎接新生活上。
克莱普顿和康纳1990-1991年,埃里克在英国皇家音乐厅举办了24场演出,创设了演出记录。
《Wonderful Tonight》再次上演,老而愈醇,歌曲速度比唱片速度放慢很多,显得更加温馨浪漫。
9、
当所有人认为这是老来得子的克莱普顿迷途知返专心顾家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
或许所有人都不知道,上帝给予我们的幸福与苦难哪一个会先到。
“劳丽和康纳住在纽约57街一个叫加勒利亚的地方,所以我就带着康纳去了长岛的马戏团。我们玩的很开心”
“第二天我大概是要一个人带着康纳去吃中饭。我正要去57街”
“然后我就接到劳力的电话,只听到尖叫声,她说:‘他死了。’我想:她在说什么啊?”
她只说:”他从窗户上掉下去了。”
“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灵魂都出窍了”克莱普顿回忆说
面对儿子的坠亡,以及后来好友的骤然离世的种种打击,Clapton不得不再次淡出了人们视线。
康纳的葬礼于3月28日在Surrey Ripley的克莱普顿的家乡玛丽圣玛格达琳教堂举行。
“我打开了数以千计的慰问信,其中有一封是康纳几周前从米兰寄给我的”
“我爱你,想再见到你,亲亲” 爱你的康纳“那一刻,我意识到如果我能挺过去,不再酗酒,那么所有人都可以。我意识到只有一种办法把这个悲剧转换成正能量;我想从此,将我的生活;都来纪念我的儿子。
“我拿起了一把躺在身旁的西班牙吉他,那一年剩下的日子里,我只是不停地弹;为了不去面对现实”
克莱普顿在安提瓜岛海滩边买了一座别墅,两三个月时间中,除了独自参加聚会,就是在家中弹琴。
如果说1974年克莱普顿以单曲《I Shot the Sheriff》(我射杀了治安官)重返乐坛而赢得辉煌的话,那是技术带来的视觉冲击。而到1992年,《泪洒天堂》却抽丝剥茧般的生命之音。
1991年,一个无知而好奇的四岁男孩不慎从曼哈顿的建筑的53层落下坠亡,画上了一个红色的句点。而那位可爱男孩的父亲,叫做克莱普顿。
“Time can bring you down,
时间让人跌倒
time can bend your knees
时间让人屈膝
Time can break your heart,
时间伤透了心
have you begging please…begging please. 你却一直祈求,不断祈求...
…
Beyond the door theres peace Im sure
而我知道在那扇门后,必定是一片平静
And I know therell be no more tears in heaven.
我知道将不再有人泪洒天堂。”
这不是一道无病 *** 的音乐快餐,
这是一首闪耀着破而后立,重拾人生希望之光的歌。
克莱普顿是一名斗士,上帝夺走了这位英国男人生命中太多东西,但他没有从此一蹶不振,这个男人继续在路上。
“音乐拯救了我,正如九岁时的那样,将痛苦带走了。”
10、
两年后Clapton举办了著名的“不插电演唱会”
《Unplugged》再度表演此曲,镜头与目光均转向克莱普顿,深沉内敛外表下可以窥见一颗强忍着痛苦而炽热燃烧的心。
开头的吉他打品声,衰微却震撼。间奏中的顿停声给人以欲言又止感,似无处诉说自己的切肤之痛。
这场演唱会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克莱普顿深厚的音乐功底,无论是Blues 还是Country music风格,都能驾轻就熟游刃有余,克莱普顿的歌手和吉他手双重身份得到了尽情展露。
据克莱普顿说,他的目的,就是想做一张清一色的布鲁斯经典翻唱专辑,来向那些布鲁斯英雄致敬。
凭借这张专辑,克莱普顿获得了1993年3项葛莱美奖,包括年度歌曲、年度唱片和最佳流行男歌手奖。
在2007年,克莱普顿才了解到他的父亲是一名加拿大士兵,战后他离开了英国。尽管克莱普顿的祖父母最终告诉了他有关他父母的真相,但他只知道他父亲的名字是爱德华·弗莱尔。加拿大的一位记者因此研究了加拿大武装部队的服务记录,并追踪了弗莱尔家族的成员,最后把故事拼凑在一起。最终得知克莱普顿的父亲是爱德华·沃尔特·弗莱尔,1920年3月21日出生于蒙特利尔,1985年5月15日在安大略省纽马克特去世。弗莱尔是一位音乐家,结过好几次婚,生过几个孩子,终身漂泊。
而在1999年2月24日的第41届格莱美年度颁奖典礼上,克莱普顿凭借《My father’s eyes》获得了他的第三个格莱美最佳男流行歌手奖。
这首歌正是写给克莱普顿的父亲,它描述了这样一个场景:
“我凝视着康纳的眼睛,与此同时,我那素未谋面的父亲的眼睛也突然呈现在了我眼前——那一刻,割不断的血缘纽带把我们祖孙三代连接在了一起”
1994年,克莱普顿的前女友爱丽丝因自己曾经糜烂的生活染上严重毒瘾而去世,他感到深深的自责。
后来,他在安提瓜岛设立了十字路口中心,寓意鼓励人们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做出正确的选择。
至今,克莱普顿一直积极参与对其管理监督和其他筹款活动,同时将陪伴自己度过那些艰苦岁月的吉他拍卖为付不起钱的人筹资。而这个机构已经帮助数以万计的人们戒除了毒瘾及酒瘾。
如今,克莱普顿的音乐风格向更富多元化靠拢。
面对当今的音乐市场,他有自己的看法:
”在我看来,今天的音乐景象和我成长时期没什么大不同。好音乐与坏音乐的比例依旧没变——95%是垃圾,只有5%是纯粹的好东西。不过,市场和发行体制却经历着巨变,我不知道现在的唱片公司还有几家能撑到这一个十年的末尾。不过,音乐总会找到它的途径来到我们身旁,无论是什么样的音乐——商业或是非商业的,宗教或是无关宗教的,政治或是非政治的,以及其他各式各样的狗屎玩意儿。”
一首带有流行元素的《Change the world》
11、幸运女神再次眷顾53岁的克莱普顿,在俄亥俄州哥伦布市为他举办的一场晚会,他遇到了22岁的行政助理梅丽娅·麦肯尼,并开始了约会,他们于2001年在圣玛格达琳教堂结婚。后来拥有了三个女儿。
克莱普顿和梅里娅时至今日乔治已经去世多年,多年后有人问克莱普顿:如果你再一次碰到乔治,你会对他说什么?克莱普顿哈哈大笑:
“Fancy a tea?”
2002年,乔治·哈里森去世一周年纪念音乐会,克莱普顿担任自己一生的挚友的纪念会的表演者和音乐总监。
“我有幸合作过的音乐家太多太多,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这些音乐家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中的很多人有着自己的音乐哲学,只是从没有行诸言辞。大家心中有着默认的共识——与教师和治疗师一样,我们同样担负着拯救人们精神和心灵的重任,不过我们采用的是另一种拯救方式。对于这一点,我们都心知肚明。”
克莱普顿与摇滚老炮们的合作:
B.B.King 《The Thrill Is Gone》
鲍勃迪伦三十周年演唱会
12、
现在的克莱普顿住在伦敦郊外,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以及女儿们。
“一个男人还想要求其他什么?”他说。
在2007年上海巡演期间,在不演出时,克莱普顿就在酒店里奋笔疾书写作自己的传记。一年全球巡演结束后他回到了英格兰的家中,这时自传的所有书稿基本都完成了。
“之前我想当我拥有完整的一生后才会开始写自传,”他说,“但如果我现在不写,将来我也许就要靠别人的回忆来完成它,这样写出来的东西就会有失真实性。”
在写给自己的《天堂十字路口上》中,克莱普顿忏悔之情跃然纸上,而又真诚幽默而毫无保留地剖析自己,面对自己曾经的迷惘与堕落,豁达又真诚地像个孩子,直白到把自己一生毫无保留地告知世人。
他像每个摇滚明星一样曾经迷惘,却幸运地最终看山还是山。
“就个人而言,我的歌词创作和现场演奏都尽量不去关注社会,不去扯上政治。即使有,也仅仅是用极其模糊的方式去表达。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不想惹火上身。我不想因为被扯上某种运动而使自己的音乐事业受到伤害。我一直都坚信,音乐本身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它足以改变很多事情。而有些时候,徒劳的言论和行动反倒会碍事。”
正如文中最开始提到的:
“音乐比一切都来的更长久,
它不需要别人的恩惠 ,更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它就像上帝一样,永远在场。”
《Just One Night》《Money and Cigarettes》《Tears In Heaven》《Riding With The King》《Old Stock》《I Still Do》后记:
在翻看克莱普顿纪录片及自传时,当看到克莱普顿糜烂的过往,少年时期美好回忆接近崩塌。我在想,那个《Tears in heaven》中深情悼子、《Running on Faith》里信念坚定的绅士去哪了?
回头看,所谓人设崩塌的同时,背后坦诚、甚至带有英雄主义色彩艺术家的形象却愈发高大。
对我们来说,我们更为这种破而后立,包涵生命历程反思的音乐所感动。
我想这也是为何克莱普顿仍是当今音乐界举足轻重的人物的重要原因。
在那个嬉皮士的年代里,他是跌过嗑过的人,是曾陷入魔鬼眼睛的人,也是奇迹的生还者。
“如果当初他没有听到布鲁斯音乐,他现在应该在萨里乡下作为泥瓦匠快退休了”
然而萨里乡下的糟老头拿起了吉他,成了神。
一系列蝴蝶效应背后带来的是整个爱好取向已至人生轨迹的不同。
似乎所有选择在初做下都波澜不惊,而命运却暗中排好了砝码。
而我们仅能做的,是把握人生每一个Crossroads,做出无悔选择。
谨以此文,献给埃里克·克莱普顿爵士。
感谢你为布鲁斯音乐乃至整个人类音乐史所作的贡献。
吉他上帝的“坠落”与“救赎”,一切都源于音乐Ps:本文根据埃里克·克莱普顿纪录片及其自传,为作者原创。图片音频均源于网络,转载请私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