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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最帅的男人 第一名尊龙(全球第一帅哥尊)

他是亚洲第一美男

也是香港街头的弃婴

时至今日,人们提到亚洲第一美男子时,依然会条件反射般地,说出他的名字:

尊龙。

尊龙,那是一个多么耀目的存在啊!

风华绝代,贵气无双。

关于他的盛世美颜,怎么说呢?

他的脸可以承载世间最美好的形容词,所有惊艳的感叹句,所有表达“大美当前,默然无声”的省略号......

而他的成就,也可以写上一本书:奥斯卡评委、奥斯卡首位华人颁奖嘉宾、金球奖两度提名、金马奖特别奖、《人物》杂志选出的“全球最美50人”之一,出演的《末代皇帝》获奥斯卡9项大奖。

尊龙和陈冲在奥斯卡颁奖礼现场

他雌雄难辨,与角色合二为一,能演绎绝世风情,也能诠释旷世悲凉,被誉为“演艺国度的哲学家皇帝”。

可是,他是最孤独的皇帝,也是最凄凉的孤儿。

他无父无母、无子无女、无妻无室。

1952年10月,香港街头,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被装在竹篮中,弃置在一个破烂的角落。

无人理睬。

这个被抛弃的孤儿,就是后来名满天下的尊龙。

那时物质短缺,人人生活不易,都不愿意增加负担。最终,一个年老的上海女人,把婴儿带了回去。

弃儿终于有了落脚之地。

但他作为人的磨难,才刚刚开始。

这个上海女人,身体有残疾,贫穷,暴躁,没文化,生活暗无天日。

她不可避免地,将自身的不幸、生活的不易、世道的艰辛所带来的怨恨,都发泄在小尊龙身上。

她殴打他,成为家常便饭。

她骂他,贬低他,说他是捡回来的一条狗。

而她每天给尊龙吃的,不过是一点凉剩饭。

为了这口饭,小尊龙卑微地、恐惧地活着。

他从不知道“家”是什么,“爱”是什么。

多年以后,尊龙成为举世闻名的影帝,身价惊人,他回到香港,见到那个曾经收养他的女人,竟还是满腔怨恨。

她已经老了,牙齿掉光,无法吃东西。

他也感觉不到辛酸。

他无法共情。

一个不曾被温暖过的人,心是冷的。无法温暖别人。

一个不曾被好好爱过的人,是爱无能的。无法去滋养他人。

他站在那里,怔怔无言,两人客套了几句,就分开了。回到酒店以后,他的眼泪才流了出来。

他为此欣喜不已。

后来在访谈中说:“我自己最大的成就还不是我的事业,是我可以为那位收养我的女士流泪。”

会流泪,表示终于宽恕。

能宽恕,就是放过了自己。

从恨到悲悯,他走了几十年。

几十年风雨沧桑,几十年艰难自救,才让他学会了普通人生来就会的本能:落泪。

这对于我们来讲,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之于尊龙,之于一个弃儿,这再正常不过。

因为与爱有关的情感,大都无法后天习得,它往往源于婴儿时期,更准确地说,源于妈妈100%的爱与关注。

体验过这种无条件的爱,他才能健全。

未曾体验过,他一生残缺。

而这些残缺的,会成为一个崩坏的方向盘,在你步入关系时,将你带偏、走歪、导错方向,开到岔道,甚至翻车。

后来尊龙情感受挫,短暂婚史后,一生再无婚姻。他说:“我很难相信别人,不敢完全去投入,去冒险。 ”

与人的相处,也是难上加难。

他无法信任人。

更无法将自己100%打开。

因为他是孤儿,成长过程中,不仅无人给予爱,无人给予接纳,还承受过四面八方的敌意。

他三天两头被人打,成为那个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小孩。

有一回,他再次被打,流血不止。

领养他的女人穷,没有钱请医生。后来是裁缝来给他缝的,缝了8针。

他一直记得这个数字。

8针,生生地缝下去,疼得人痛彻心扉。

多年以后,他提起此事,依然心酸,他说:“我很容易脾气不好,很不宽容,对自己不宽容,对世界也不宽容。”

后来他成功了。

影迷无数,女人们爱他,追随他,但他的灵魂深处,依然是空的、凉的、狼藉的,如同一个繁华的废墟。

他说自己依然不开心,行事也莫名其妙。

有时候,他会轻信一些人,也会伤害一些人。

他会明明想要A,却做出相反的B。

他好像无法掌控自己。

那些潜伏在深处的东西,一直像癌细胞一样,默默地要他的命。

他是一代绝色,也是一代名伶

却落得孤独收场

“我不是特别会做人,我没有家,没有父母,没有名字,没有读书,没有童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不大懂。”

他曾这样袒露内心。

但成年人的世界里,少有人去看你的心理活动,只看你的言行举止。

而他的不安感、防御感、恐惧感,又令他在娱乐圈摔了无数跟头。

1992年,《霸王别姬》选角,最初定的不是张国荣,而是尊龙。

张国荣在《霸王别姬》中的京剧扮相

尊龙在《蝴蝶君》中的京剧扮相

因他是弃儿。加上幼时也在京剧班长大,被打,被虐,被 *** ,吃过程蝶衣的苦,走过程蝶衣的路,流过程蝶衣的泪。

后来成名成角,又历经种种非议,背叛倾轧。加上不会做人,不愿苟且,被排斥,被污名,后来竟至于流言蜚语不断。

尊龙的起伏悲喜,与程蝶衣几乎一模一样。

可以说,他就是活着的程蝶衣。

程蝶衣就是戏里的尊龙。

所以1992年,徐枫心中的程蝶衣第一人选,非他莫属。

而那时他饰演的《末代皇帝》,刚刚揽获奥斯卡9项大奖,成为一个神话,人人敬之,人人羡之。

而神话里,他是那个最闪亮的那个符号。

当时导演拍戏时,钱包里一直放着他的照片。邬君梅则说,拍完《末代皇帝》,能记得的,只有尊龙那张脸。

他将溥仪的孤独,演绎得入木三分。

也将一个末代皇帝的无助无力无望,演绎得悲凉入骨。

人人都觉得,他有天赋、有虔诚,也有独到的领悟,能演活程蝶衣。

尊龙接到剧本后,同样非常开心。

那么多年了,他身在好莱坞,内心却时刻渴望回国。

他推了法国、美国的几个剧本,自降30万美元片酬,准备回国参演。

可惜因为种种原因,尊龙与程蝶衣失之交臂。

甚至还因此被诟病,说他耍大牌、麻烦、难伺候。

他伤心不已,在后来的访谈中不无委屈地说:“他的态度好像很讨厌我,好像我在烦他......我感觉到他根本不尊敬我,根本就不需要我......”

后来,张国荣成就了程蝶衣。

尊龙失去了他影子般的角色,也失去了封神机会。

他不甘心,接了另一个题材的电影《蝴蝶君》,在其中饰演绝世名伶宋丽玲。

在那里,他展现神级演技,成了一个比女人更女人的人。

柔媚入骨,层次分明,将一个传奇演绎得缠绵无比,也震撼无比。

他甚至将声音都变了(电影使用的是尊龙原声),慷懒、低回,性感无双,像夜来香,像暮春之雨,充满女人味,但又尽是凄凉意。

但《蝴蝶君》上映后,虽然好评如潮,却远不像《霸王别姬》一样震撼世界。

程蝶衣成了他永远的遗憾。

但可惜,他没有回天之力。

再后来,他又几度尝试回国发展,但因为性格上的天生缺陷,他看错人,交错心,竟与臭名昭著、下三滥的邓建国成为搭档。

邓建国是什么人?

一个不学无术者。

一个老色鬼。

一个没格局的炒作狂。

一个靠着吹牛皮而赚了些小资源的人。

这种人能与国际巨星尊龙搭上,也是令人匪夷所思。

但尊龙太过孤苦。

一个没有父母、没有童年、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的人,对温暖是何等饥渴,我们都无法想象。

我们只知道,邓建国为了走近他,花了几个月。

尊龙是一个防御心过重的人。

他不交友,因为怕被伤害。他不结婚,因为怕失控。

但邓建国是个无赖。所有无赖都有一个特质:厚颜 *** ,不达目的不罢休。他们遭遇拒绝,从不气馁,一次次邀约,一次次拜访,后来竟渐渐地与尊龙成为朋友。

尊龙说:“在贵阳,我们快乐地唱歌跳舞,蛮野的,我从来没有这样去轻松过。他影响我,我觉得特别好。 ”

“蛮野的”三个字,真令人又气,又心疼。

因为能明显感觉到,他体验到了久违了的自由,久违了的快乐,以及他对这种自由快乐珍惜无比。

他应该是真正开心过的。

他从未好好做过孩子。

童年时,没有吃过饱饭,没有一天不被打骂、羞辱,没有一天被人宠爱过,呵护过。

这些遗憾都无法言说,无法表达。

它们都被压抑到了潜意识。

表面上,他坚定无比,在异国打拼谋生,生存技能一流,天赋一流。

但潜意识里,那些东西一直不曾消失。

它们没有一天停止要。

一直蠢蠢欲动。

一直不得安宁。

当这些遗憾被看见,匮乏被满足,他们感受到的,一定不止是快乐,而是深深的感恩。

他理所当然地,视邓建国为知己。

甚至在接受采访时,称邓建国是“一个大艺术家”,“特别有智慧和学问的人”。

而对于邓建国的炒作,他说“炒作也是一种大艺术”——我去!也不知道邓建国给他说了什么鬼话,竟让尊龙这样认为。

从前他可是一个清傲的、有精神洁癖的帝王。

不屑于金钱,不屑于名气。

他曾经说,“我作为艺人不是很成功。其实我还可以更出名,更有钱,但我很满足,我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我就可以不去想怎么样多赚钱。但是我一点遗憾都没有。我真的很满足自己没有变得傲慢和贪心,没有变成一个空的壳子走来走去。”

他甚至还说过,“我觉得表演最重要......要做一个没有肤色的演员。”

但遇见邓建国以后,他变得极为高调。

他到处出镜,秀存在感,赚眼球。

甚至还大放厥词,得罪N多人,发展更加不顺。

而邓建国也没有为他带来任何一部好片子。

他甚至推了《艺伎回忆录》等后来享誉世界的电影,改拍什么《自娱自乐》,结果,票房一塌糊涂,口碑也崩得稀碎。

而接拍的什么《乾隆与香妃》、《康熙微服私访记》,不仅没人看,评价糟,而且全是在演皇帝。

毫不出彩,毫无挑战,也毫无新意。

更糟的是,剧本也稀烂,把尊龙一个劲地往泥泞里拖。

几部片子下来,他不再尊贵如神。

他从奥斯卡评委,直接变成三流男演员。

他似乎正在验证人们对他的偏见:过了气,脾气却大过天;没影响力,只有他自己把自己当腕儿。

在好莱坞,他是最美的东方男子,是“哲学家皇帝”,是片酬千万美元的演员。

可在国内,他是耍大牌的过气明星,是难缠的中年人,没教养,没口德。

他那时的困境,全在证明一件事:尊龙,你再次看错人了!

他自己也终于捋清了一些事。

拍《自娱自乐》时,他说,“导演和制片就是在利用我,但同时他们也看不起我,是那种麻木愚蠢的看不起,觉得我是过气明星。我是很尊重那个角色的,从不为自己着想。 ”

命运有时真像是笑话一场。

你在彼处如星辰,在此处却如砂粒。

在他乡如神明,在故土却尴尬如虫蚁。

他成了娱乐圈的“末代皇帝”。

时代远去了。

留在他眼前的,是日暮途穷,是一地鸡毛,是从此黯然的余生。

他没有来处

也没有归途

2007年以后,他几乎再无作品。

除了一部《游侠》,不再有声音。

他就此隐去了。

他在误解与流言中,提前步入暮年。

身边没有人。

有人说,他曾爱过陈冲。

甚至还有消息称,他曾公然表白,说陈冲是他的天使,陈冲嫁人后,他一生未婚。

但这后来又被证明,是邓建国炒作的一种。

真相如何,也不想佐证了。只知道,他有过短暂婚史,但很快分道扬镳,再无花花绿绿的绯闻,更无斩钉截铁的恋情。

他活成了名利场的局外人。

也活成了这个世界的过客。

他说,我没有时间感。因为没有来处,也没有归途。他觉得自己是漂在世上的。没有家,也没有根。

这一生是借来的。

不存在亏欠谁,也不存在要为谁负责。

所以他也不想做父亲。

他说:“我没有父母,我学会了做自己的朋友,做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但他做到这些,已经竭尽所能。再无余力照顾一个孩子。

他说这是宿命。

他在加拿大的某个地方,一个人,养一条狗,独自度日。

有空的时候,他会去森林里,看望他的祖父祖母——那是两棵老树,但尊龙一直把它们视为亲人。

他在现世拥有过少。无亲情,无温暖,能得到片刻心安,也觉得难能可贵。

而这两棵树恰恰又能给予它某种玄秘的慰藉。他于是坚定地认为,这是他前世的亲人,看他孑然一身,今生化成了树,陪在他身旁。

他和《花样年华》里的梁朝伟一样,一次次地和树说话,对着树流泪。

也和神经质病人一样,常常自言自语。

和年轻时相比,他更少与人交往,怕伤害关系,造成误解,一直退居一隅,与老狗、老树相依为命。

他在无人的环境里,寂寥无比地度日。

有人拍到他晚年时的照片,在异国的街头,和狗一起踽踽而行。

他依然清瘦,只是不再有灼人的美貌。

英雄独自苍老了。

美男子在末路悄然恸哭。

盛世光芒下,阴影幢幢。

那些不见天日的,全是经年不散的悲伤。

犹记得当年,他接受《成都商报》采访,记者问他:“有一天你的生命结束了,你希望你的墓志铭是什么? ”

他说:“我不会有墓碑。”

他也努力过的,努力与世界连接,却终究以失败告终。他自觉还是那个没有身份、没有归属的孩子。像一阵风,来过了,就被遗忘了。终是虚空。

来时路上,他孤独一人。

而今的归途中,他依然孤独一人。

就像一种呼应,也像一种诅咒。

但,亲爱的龙叔,我们会记得!

记得你童年时的名字,吴国良。

记得你后来的名字,尊龙。

记得你每个角色,记得溥仪,记得宋丽玲,记得冰人,记得祖儿......你以作品,与千万人连接。

你不是一个人。

人世间总有不幸的人,无法在关系中完满,但他们却能在更大的世界里创造。

他们留下美,留下思考和艺术。而这,也是活着的意义,和存在的价值。而我也相信,凭借那些影像,人生只如初见,美人永远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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