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在我意识里,能印在明信片上的红枫,一定是在秋日的季节。那首听过无数遍的钢琴曲——秋日的私语,同时脑补的就是大片大片的红枫。
摘一片红叶为你烘一枚珍藏的书签。——这红叶,我也坚决地认定是红枫的叶子。
歌手周杰伦演唱的《枫》,对一个年过半百的人来说,是欣赏不来这首歌的旋律之美的。但一看到这歌名,心里就会升腾起一股按捺不住地冲动——立马在网上搜到了歌词:
缓缓掉落的枫叶像思念
我点燃烛火温暖岁末的秋天
我把爱烧成了落叶
却换不回熟悉的那张脸
过往温柔 已经被时间上锁
只剩挥散不去的难过
雪花已铺满了地
深怕窗外枫叶已结成冰……
《枫》的歌词也印证了我的执念——红枫属于秋天。只有在浅草渐黄,秋意染霜的日子,才能见到火一样红的红枫。因为,我觉得红枫最能表达一种炽热的思念。情为等待长,人为思念伤。没有被思念伤过的人,也许永远不会明白在心里为何如此疯狂地喜欢着红枫。
也许是因缘和合和吧,念念不忘,必有回想。我因工作原因暂时拥有了两亩地,可以种花种树种草种菜。种什么呢?当然首先想到的是种红枫。
前年的春季,我给一个专门做园林的朋友提说了这萦绕在我心头多年的事儿。朋友责怪我说,咋不早说,时间有点迟了,要从河南捎过来的,害怕活不了。
朋友没有爽约,很快就给我打电话说树到了——两棵一人高的红枫,草绳缠绑着碗大的母土,枝上已发出了红红的嫩芽。我赶忙小心翼翼地选择了两处肥沃的地儿,给这两棵红枫安了家。从河南来的,跟俺还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红枫啊,红枫,你可得争口气,在这粗犷的大西北活下去,还要活得旺旺的。我站在栽好的红枫面前,心里默默地祝祷了好几遍。
两棵红枫都活了。和我想象中一样,气质高雅如兰花。在小院里犹如鹤立鸡群,院里早先就有的龙爪槐之类的只剩下远观且嫉妒的份了。但是,两棵红枫最多绽放了一个多月,天气转暖的时候,叶子慢慢枯萎了,像是遭遇了旱情似的。到了六七月时,像是不服水土,全部的叶子蜷曲在了枝条上, 我心想完了,完了,这么娇嫩高贵,楚楚可怜的生命,无论如何都不能适应这恶劣的天气的……
夏天很快过去了,接着就进入了秋天。我期盼的“枫开二度”仍未如约而至,还是一副光秃秃的样子,没有任何生命重启的迹象。
难道真的是被爱烧成了焦叶?
转眼到了严寒酷冷的冬天。在河南热惯了的红枫,能受得了吗?我在非常非常担心中,红枫度过了来北方的第一个冬天。红枫长这么大,肯定没见过雪。在这里经历了飘雪的日子。此时,我仍然会脑补着红枫绽放伴随白雪飘落时的美丽画面……
第二个年头的春天来了——红枫竟然还活着?!细细的嫩嫩的红红的芽又“吐”出一丁点了。这顽强的生命力,让我甚感欣慰。
观赏红枫,得在天晴的日子。朝阳沐浴下的红枫和夕阳余晖里的红枫给人以不同的美的感受。每天早上上班,我都要驻足在红枫面前,细细品味那超凡脱俗的美韵。下午离开单位时,我都会自然而然地回眸凝视在风中摇曳的红枫,像极了翩翩起舞的仙子……
两棵红枫给了我无限的遐想和愉悦。如果生命真的可以轮回,我宁愿来生成为一棵红枫。尽管她的生命只属于短暂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