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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名言孤独(鲁迅孤独名言)

《孤独者》.mp318:09来自5分钟快读

鲁迅在创作短篇小说《孤独者》时正值五四落潮,当时的鲁迅不仅生存环境艰难、亲情发生了急剧的恶变,而且随之而来的疾病痛苦也在无时无刻折磨着鲁迅的身心,这突如其来的厄运让鲁迅陷入了深深地困惑与苦闷之中。

然而这还不够,更令鲁迅感到痛苦的是,他曾经信任和帮助的青年们,或出于自我保护,或出于私利,都与他疏远甚至站到了他的对立面肆意地对他进行攻击。鲁迅变得更加的多疑、绝望和孤独了,对生存的意义和生命的价值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怀疑,而其实,《孤独者》中的魏连殳就是当时处于人生低谷时期的鲁迅自己。

在鲁迅的文章里,“被看”的人,都是人群中的“异类”

魏连殳在S城被所有人称作“异类”人们时常提到他的名字,有人带着嘲讽似的笑,有人也只是摇摇头,说他太过于古怪,就连魏连殳的本家提到他时都会说上一句:“同我们都异样的。”深秋时节,魏连殳的祖母得了重病,山中没有一个可靠的医生,祖母身边除了有一个女工在简单的照料之外,再无旁人。

魏连殳从小失去了父母,唯有这祖母将他养育成人。祖母病重时也十分想念魏连殳,有人好心专使人叫魏连殳回来,可是从魏连殳那里回到这僻陋的山村,起码也要四天的时间。祖母撑着一口气想要等魏连殳回来,但死神却没有留给她这个机会,四更天时,祖母的病就更加的严重了,咽气前断断续续地说着:“为什么不肯给我会一会连殳呢....”

祖母撒手人寰了,那些平日里从不见人影的祖母家的亲丁、闲人聚集了一屋子,预计着魏连殳回来,该是将老太太入殓了。他们七嘴八舌地筹划着,像是要执行什么天大的任务,他们认为魏连殳是受过新式教育的人,对于这丧葬仪式肯定要变出什么新花样,所以为了对付魏连殳,他们商议出来了三个条件,一是魏连殳必须穿白,二是必须要有跪拜,三是必须要请和尚道士做法事,总之,就是全部照旧便好。

他们商议妥当后,便在魏连殳回来那天,早早地来到家中,一同聚到堂前,排成阵势,决心做一场严厉的审判,毕竟在他们眼里“吃洋教”的“新党”向来是不讲什么道理的。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下午赶回来的魏连殳,一进门先只是在他祖母的灵前弯了弯腰,长辈们就迫不及待地决心与魏连殳“大干一场”,连忙将他叫到了大厅,大家彼此唱和,七嘴八舌的说着,完全不给魏连殳反驳的机会,等到他们想说的话全部一股脑的说完了,便逐渐沉默了下来,他们全部都梀然地紧紧盯着魏连殳的嘴巴,然而魏连殳神色竟一点儿也未动,只是简单的说道:“都可以的。”

这句话一出,让在场的人都感到十分意外,他们一方面放下了心里的重担,但是又觉得魏连殳的表现太过于“异样”,这让他们的内心还是留有了一丝忧虑。到了举办丧礼的那一天,“我”也去魏连殳家送了一份香烛,只见魏连殳短小瘦削,长方的脸,两眼在黑气里发着光,他在给他的祖母穿寿衣,每一件事他都做的井井有条,不紧不慢。

到了这些个时候,母家的人无论如何都是要挑剔的,然而魏连殳只是默默地站着,遇见怎么样的挑剔就怎么样改,神色也不见有任何的波动。一切准备就绪,先是要拜,其次是要哭,女人们都念念有词,直到盖好了棺材盖。

沉默了一瞬间,忽然大家开始显露出惊异和不满的神情,就连在一旁观看的“我”也发现了,魏连殳从始至终都未曾流下过一滴眼泪,只是坐在草荐上,两眼在黑气里闪闪地发光。后来,大家在不满和惊异中,似乎想要散去 ,但魏连殳还是坐在草荐上沉思。

忽然间,他竟然流下泪来,接着又是嚎啕大哭,像是在黑夜中受伤的一匹野狼,一阵阵地长嚎着。大家手足无措起来,接着又围上来上前安慰魏连殳,然而魏连殳竟也丝毫不理会,不打招呼的直径走进了祖母的房里,躺在了祖母曾经躺过的那张床上。

隔了两日,“我”又途径魏连殳的家门,也许是出于同情,但多半是好奇,“我”又向魏连殳说了很多安慰的话,而魏连殳只是唯唯诺诺地回答道:“多谢你的好意。”

表面迎合你的人,都是对你好的人吗?

“我”又一次和魏连殳见面是在这一年的冬初,这年底“我”彻底失了职业,便常常去魏连殳家闲逛。“我”知道魏连殳素性清冷,没什么长久的朋友,但却很愿意亲近失意的人,因此,魏连殳对“我”的访问也是从不推辞。

“我”发现魏连殳虽在别人眼中是一个可怕的“新党”但书架上却很少可以看到新书。魏连殳没有成亲,但却对孩子格外的喜欢,他租住的房屋里,房东有四个孩子,魏连殳每每看到他们,眼里都放着光芒,他总是对这些孩子有求必应,外出工作时,也会给这些孩子带回他们想要的礼物,孩子们也很喜欢来他的屋子里闲逛,热热闹闹地有时打成了一团。

“我”渐渐地与魏连殳熟识起来,才知道原来魏连殳十分喜欢议论,他总是有很多新奇的见解与“我”分享,那一日“我”与魏连殳谈论起关于这些孩子们的问题,魏连殳的脸上总是流露出慈爱的光,说道:“孩子总是好的。他们全是天真...”然而听到他说这话的“我”却说道:“不,如果孩子中没有坏根苗,大起来怎么会有坏花果?譬如一粒种子,正因为内中含有枝叶花果的胚,长大时才能够发出这些东西来。何尝是无端....”

魏连殳只是看了我一眼,不再与“我”争执。魏连殳默默地抽了一只烟,脸上又露出了许久不见的冷漠,“我”也就不再打扰地离去了。过了些时日,魏连殳竟然前来访问“我”,“我”好奇地询问缘故,才知道,魏连殳讨厌的堂兄和侄子住在了他的家,魏连殳为了躲避便出来拜访“我”了。

魏连殳的堂兄筹谋着将儿子过继给魏连殳,只为了魏连殳现在仅有的那一间寒舍的破屋子,魏连殳是不愿意的。“我”安慰他说,毕竟他未成亲,亲戚们也是关心他的,那一日他为他的祖母痛苦,不也是多人前来好言相劝?

而魏连殳却冷冷地说:“我父亲死去之后,因为夺我房子,要我在笔据上画押,我大哭着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热心地围着使劲来劝我...”听到这话,我竟一时间语塞,不知如何开口。

渐渐地,S城的小报上总是有人匿名攻击魏连殳,学界上也多了许多与魏连殳相关的流言,这些已经不仅仅是曾经的笑谈了,更多已经有损他的声誉了。

“我”心里明白,这大概是魏连殳总喜欢发些文章的缘故,S城的人向来是不喜欢这些新奇的议论的,然而魏连殳却毫不在意。但到了春天,魏连殳竟被学校的校长辞退了,从此魏连殳便失去了工作。那时候,“我”很想帮一帮魏连殳,但无奈,“我”也在为自己的出路发愁,竟也没有什么闲暇去拜访魏连殳了。

如果没有经历过世上的苦,又怎会把世界看得太坏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我”竟然在旧书摊上看到了魏连殳最喜欢的那套《史记索隐》,那样珍贵的藏版,不到万不得已,魏连殳是绝不会卖的。于是“我”买了一壶烧酒,两包花生米,两个熏鱼头,前去魏连殳家拜访。

只见魏连殳的家中满眼尽是凄凉,空洞洞的房间里,不但器具都所剩无几了,就连书籍也只剩下了几本S城里绝不会有人要的洋文书。以前,“我”来魏连殳这里,孩子们总是堆在他的屋子里,嬉笑打闹,很是嘈杂,然而如今竟异常地冷清。

“我”坐下与魏连殳喝酒,魏连殳满身的疲惫,“我”不经意地瞧见魏连殳空空的书架,想起曾经的那套古书如今竟也沦落到旧书摊前叫人吆喝贩卖,心中忽感到了一种淡漠的孤寂和悲哀。魏连殳的屋子,近几个月几乎没什么人来了,魏连殳落寞地一杯一杯喝下烧酒,很快就见了醉意。

他抓起一把花生米,走了出去,想要将这把花生米给外面玩耍的孩童,然而那些孩子看到魏连殳的身影,竟也突然间的寂然,一下子全都四散着走掉了。魏连殳像是蒙上了一身阴影似的悄悄回来,将那把花生米放进纸包,嘲笑似的说道:“连我的东西也不要吃了。”“我”只觉得阵阵悲哀,却还是强装着笑,对魏连殳说:“我以为你太自寻苦恼了。你看得人间太坏...”

魏连殳只是冷冷地笑了笑。回忆起自己的祖母,说到,也许世上像他这样孤独的人太多,他也是继承他祖母的命运。魏连殳告诉“我”,他的祖母其实不是父亲的亲生母亲,魏连殳的父亲从小时,就将自己的生母画像日日挂在堂前,那时魏连殳还小,家境也还算不错,女工抱着小小的魏连殳,指着那个盛装的画像说道:“这是你的祖母。”

当时的魏连殳不清楚,自己明明有一个祖母,为何画像中的女子仍然是自己的祖母,但魏连殳却喜欢画像上的祖母,因为她年轻、漂亮,像是自己的母亲一般。而魏连殳父亲的继母只是终日坐在床前做着针线活,从不曾有抱怨,无论魏连殳怎么在她面前嬉闹、开玩笑,她也从不曾有过半点笑容,但她对魏连殳的爱护却从不减少半分。

后来魏连殳的父亲去世了,魏连殳就交到了他唯一的祖母手中,祖母的针线活,养活着魏连殳,直到他进了学堂。可是,魏连殳长大后,明白了这祖母和自己没有半分血缘关系,虽也心中十分爱着祖母,但到底还是与她疏远了。说着,魏连殳突然沉默了,他的指间夹着烟卷,低下了头,连灯火都在微微地颤抖。魏连殳说:“呵,人要使死后没有一个人为他哭,是不容易的事呵。”“我”辞别魏连殳出门的时候,圆月已经升在中天了,那是个极静的夜晚。

“我”离开了S城,许久后,竟收到了魏连殳给我寄来的第一封信,信上的字迹格外的潦草,魏连殳的信上责骂自己现在已经是彻底的失败者,那个曾经的魏连殳已经被敌人诱杀了,魏连殳为了生活已经几乎快要求乞了,然而起初魏连殳还认为自己有所作为,愿意为此求乞,为此挨饿受冻,然而现在呢?

连愿意魏连殳活几天的人都没有了,连魏连殳自己也觉得自己不配活下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魏连殳如此的绝望?原来魏连殳迫于生计最终竟然屈服了他憎恨的北洋 *** ,成为了顾问,魏连殳凄凉地写道:“我已经躬行我先前所憎恶,所反对的一切,拒斥我先前所崇仰,所主张的一切了。”

魏连殳让“我”彻底的忘记他。再也不要写信了。看到信的“我”总是有一些的不舒服,提笔想要写回信,又觉得终也是无话可说了。后来,“我”时常在报纸上看到魏连殳的文章,仿佛魏连殳离“我”也确实远去了,“我”也的确快要将他忘却了。

孤独者融入世界,意味着失去真正的自己

一转眼又是过了大半年,“我”又回到了S城,天气闷热,似乎要下雨却迟迟不下,一切都笼罩在了灰色之中,“我”又忽然想起魏连殳打算吃完晚饭后前去拜访,走了许许多多的路才到魏连殳的门前,“我”想做了顾问的魏连殳大概门第也敞亮了许多罢,然而“我”我一进门,却只看到曾经那几个孩子的祖母惊异的眼光,对“我”说道:“阿呀!您回来了?何不早几天...”

魏连殳在前天去世了。“我”四周环顾着,客厅暗沉沉的,大约只有一盏暗暗的灯。“我”进入灵堂,反复澄清与魏连殳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才可得以见一面魏连殳的尸体,只见魏连殳的脸上消瘦不堪,还依旧是先前的面目,只不过此时宁静地闭着嘴,合着眼睛。

“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走了出来,向人询问魏连殳生前的病情,房东讲着,魏连殳当上顾问后,是两个样了,脸也抬高起来,气昂昂的,对人也不像先前那么迂了,以前还叫房东老太太,后来也改口开始叫“老家伙”了。

对于曾经那些孩子,以前魏连殳见到那些孩子比孩子们见到老子还要怕,总是低声下气地逗他们开心,然而当上顾问以后,也不再这样了,他也是照样用各种方法逗他们玩,要是孩子们让他买东西,他也会买,只不过总要让孩子们装一声狗叫,或者磕一个头。

最后,“我”参加了魏连殳的葬礼,在棺材盖要封住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魏连殳,只见魏连殳在不妥帖的寿衣中,安静的躺着,合了眼,闭了嘴,嘴角仿佛含着冷冰冰的笑,像是在冷笑这可笑的死尸。

在绝望的反抗中,麻痹着自己

也许魏连殳是在走投无路的极端苦闷中,采用了极端的复仇行为,他在对这个势利的黑暗社会做着最后的抗争。那些在他落魄时,冷眼嘲讽他、对他避之不及的人,在他当上顾问后,又像是一只哈巴狗一样的谄媚,舔着笑脸向他磕头。魏连殳冷眼看着这一切,给压迫者以压迫,给侮辱者以侮辱,在这绝望的反抗中麻痹着自己,步履蹒跚地走向了灵魂的死亡与生命的终结。

魏连殳的一生,亲人的不理解与疏远,生存希望的破灭,就连他认为最为天真的孩子也在他失意的时候背叛了他。面对人世间的冷漠和虚伪,这颗绝望而孤独的心灵在苦苦的挣扎,哭泣和死亡笼罩了魏连殳的整个灰暗人生,这个行走了一辈子的孤独者,留给人们的是言尽有泪、泪尽有血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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