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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刺客无情剑免费观看(多情刺客无情剑在线观看)

东风吹却,夕阳未老。可问否,人儿在何处?天涯,天涯,荒山老树,落尽了碧日残霞。

话说,那燕南飞从临安城出来,一路向西而行,他一路上悲歌长啸,唯有烈酒和他那双饱含寂寞的眼睛,才能了却他心底的伤痛,焚寂着他的灵魂。这一壶酒,也醉了他的片片烟霞。他乘着一叶小舟逆江而上,止不住地漂泊,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只能把自己,付与那悠悠冥天和那滚滚而去的长江之水,悲歌一曲,了尽平生“人间正道,依稀过往,过往,不过英雄尽逝,问与长江之水,焉可得知?古来豪情今何在,只是徒然笑矣,笑矣..”吟罢,他对着苍天明月,想起过往的噩梦,想起儿时受到的欺辱,自然也想起了爹娘,燕南飞的乳名叫“梨儿”是母亲在一颗梨树下生的他,在梨儿很小的时候,家里很穷,都是一些辛辛苦苦,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就会种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虽然过得紧紧巴巴的,但有爹娘,就算不上太穷,一家人也算的上幸福的时光。念私塾时,同僚们都嘲笑他穷,甚至打他,骂他,瞥他,看不起他,就连儿时最要好的朋友都离他远远的,说什么“我娘说了,你家太穷,怕沾染到我们家..”这其中,保不齐就有一些富贵人家、一些纨绔子弟、有些个把力气的学生,总是想尽办法来羞辱他,他们把梨儿诱拐到茅房,嘲弄他,扒下他的裤子,玩弄他,甚至把他推入肮脏的茅坑,让他吃一嘴粪便,然后再给他用尿水洗一洗。而一些穷人家的孩子们犹是敢怒不敢言,有的人在一旁看着戏,“这个不关我事儿,与我无关..”“好戏不容错过..”而有的人却是嘲笑他,甚至一些和梨儿要好的朋友,都避而远之,而有的人吆喝道“这个怂货,你倒是打啊!”“你个愣货,真能给我们村丢人!”推一把梨儿,其意就是,自己在一旁看一场好戏,又有好戏要看喽!不光如此,有些人对于这种做法,犹是倾慕不已,淫想着“总有一天,我要是能像他们一样,那就好了,那样就能得到我想要是我一切!包括美女,金钱,名利等等..”却想着效法与之,有好多人见此,大叫道“我要为社会主持公平正义!”“我要为梨儿讨个公道!”实际上,不付出丝毫行动,吆喝起来,一个比一个有力,一个比一个吆喝的欢,纷纷赞扬着那些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霸气!威武!”甚至上前帮着一些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欺辱着小梨儿,皆为欺世盗名之徒,哗众取宠而已。反过来又对着富贵人家点头哈腰,当自己受到欺辱之时,却是默默忍受,且麻木不堪,冷漠。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这就是所谓走向强者的必经之路。而自己强势起来之后,又去欺辱别人,又向更强者点头哈腰,尽献谄媚之姿。这号人,没有主心骨,哪个人强大,就去投靠哪个人,其意用来达到自己 *** 的目的,不停地算计,今天一看这个人厉害!就改称大爷,明天一看那人厉害,又凑上前去喊大哥好!大哥好!称兄道弟的,这一类人,不是汉奸就是卖国贼。也就是说,心里的小算盘拨拉地响当当的,这种人,不论站在哪一边儿,都是站不住脚的,是不会有任何好下场的。就好比你上着上着半截梯子,人家撤了你的梯子,是想让你摔死,在一旁看你笑话。此时的你抓着一根稀疏的救命稻草悬在城楼半空,还对人家感恩戴德,还说人家帮了你一个大忙,就是为了帮你锻炼所谓的“意志”?就是为了让你强大起来?其实,人家压根就看不起你。当然,梨儿面对这些,也想反抗,无奈啊,人家吃得好,喝得好,生的人高马大,且是人多势重,而自己的力量太小,只好独自认了栽,不光如此,那些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还在私塾里当着女孩儿的面儿,强行扒去梨儿的上衣,裤子,鞋子,然后再脱下鞋子放到梨儿的嘴上,先是让他“嗅一嗅”之后,再强行命令他把鞋底舔干净,在一旁享受着欺辱人的乐趣,露着脏臭的大黄牙在一旁嘎嘎地尽情笑着,后有一人揪着他的头发,另一人搉着他的腿,让他在课堂里 *** 着身子,光着 *** 满地爬,甚至让他和一些女孩“玩一玩”“逗一逗”“乐一乐”。让一些女孩子们看看他的裸体,看看他的笑话。小梨儿却不停地反抗着,拿起桌椅板凳就朝着那些人扔了过去,只可惜,小梨儿的力气很小,扔也扔不了多远,砸也砸不中。而一些孩子却在一旁看着热闹,哈哈大笑,拍手叫好。搞的那些小女孩们都管他叫臭流氓,骂他不是东西,为此,还告诉了夫子及其父母,夫子一听,犹是大怒,不光没有查明真相,还把梨儿的父母叫到私塾,把小梨儿连打带骂,说他“有违圣德”“畜生不如”“没教养”“爹妈都不知道怎么生的他”等等一些难听的白眼碎语。梨儿的爹妈都是老实人家,也不能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只好回去对梨儿严加管教,连打带骂的。梨儿本来就穷,那些富贵人家的子弟们,到处宣扬梨儿的丑事,把梨儿的名声搞臭,导致全村的人都嫌弃他们家,正是“祸不单行,殃及父母”估计那夫子若是查明了真相,顶多是批评几句,也不敢惹一些富贵人家的孩子,为什么?就因为人家有个有权,有势,有钱的爹。况且自己也是为了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穷学生,而惹恼了他们,岂不是自找麻烦么?犯不上,犯不上。你又不是我孩子,我凭什么为你出力?凭什么为你出头?这种哑巴亏,我要不要吃?我若是管了,自己受不受损失?不过,持这个观点的,岂能为人师表?每天一到夜里,梨儿躺在床上,头顶着黑咕隆咚的房梁,甚至在想“明天我要不要上学?到了学堂,他们总是在欺负我,怎么办?”于是,就有了装病,赖炕,不想上学的念头,好像学堂就是人间地狱一般,里面有无数个露着青黑色獠牙的魔鬼止不住地笑着,血浠肉漓,像是张开大口将他吃掉一样,尽管有了不想上学的念头,然而是行不通的,父母在一旁连劝带说的,而自己还不能让爹妈着急,只好乖乖地上学了。等过了一段时间,小梨儿又在想,我要不要妥协?忍辱负重也就罢了,得过且过,也就罢了,我若是强大起来,一个一个把你们给宰喽!不行,万一要是让爹娘知道了,岂不是让他们为自己担心?读过这几年,大不了以后谁也不认识谁,算了,算了!算了!放学回家后,不论爹娘怎么跟梨儿说话,梨儿都不吭声,不是在家里埋着头,就是跑到山丘上,与广袤的原始森林对话,同星儿诉说心事。对此,他还在内心里画了一张白纸,把所有受过的欺辱,都写在那上面,然后再像垃圾一样丢掉,就好了。刚开始,还是可以的,可以心安一些,能睡个囫囵觉,后来就不灵了,脑海里尽是被欺辱的画面,如万丈巨潮一样,一波接连着一波,像是将他打在一处没有人烟的荒岛上,却是如此地孤立无依,岛上现出了数不尽的史前大怪兽,还有缠绕在树上的毒蛇,更有食人一族,在不停地追赶着他,他拼命地向前逃啊逃啊,终于逃到了海边,海里面却是踊跃的鲨鱼,像是要张着血盆大口,将他一块一块地撕裂开来。而他,却止不住地冷颤着,害怕着,不敢吱声。就像一只被狼群包围的羔羊,嘁嘁地叫着,抽泣泪已干。狼群的残暴,贪婪,面目满身狰狞,磨牙吮血,用锋利的爪子抓着他,戏弄他,使他遍体鳞伤。他那一身瘦弱的皮包骨,五脏六腑在如鲜红泡沫一般的皮肤下不停地喘息着,毫无反抗之力。不知多少个夜晚,他都在反复地做着这样的噩梦,谁知,梨儿越是这么想,越是这么做,放学的路上,都像路遇猛虎一样,战战兢兢地躲着走,那伙人就越是上前去欺负梨儿,欺负的越是厉害。自那以后,梨儿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想着,第二天带着一把刀子捅了他们。可是一想起年迈的父母,以及国家的法律,唉,还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全部完蛋,忍一时,风平浪静..”一些朝三暮四的穷人家孩子还在劝他,“要忍..要忍..”无奈啊。依照梨儿的性格脾气,终是忍无可忍。有一日,梨儿放学之后,拿着一根棍子走在路上,找一个瘦点儿的,好打的。“啪叽”一声将那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撂倒,给打的头破血流。当天夜里,那户富贵人家带着他们的宝贵儿子,以及若干人马找上门来,刀光晃晃,焰火熊熊,好似一伙凶恶的强盗举着火把,叫道“穷狗,出来!”梨儿的父母走了出来,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们是..”那户富贵人家叫道“快出来!把你儿子交出来!给我儿子赔礼道歉!”梨儿躲在窗后,却被家丁硬生生地从床上拽了出来,将梨儿的头按在驴磨子上,要挟道“小崽子!快!赔礼道歉!”梨儿的父母一看,对于这些人,既是下跪,又是磕头,赔完礼,道完歉,也就罢了,本来就是两个孩子打架的小事情。谁知,那户富贵人家却不依不饶的。继续欺辱梨儿一家人。梨儿的父亲受不过来气,拿起叉子就反抗着,却被那家丁一刀砍死,梨儿大叫“爹!”其母亲也为之殉情而死。梨儿却被他们带走了,被当做那户富贵人家的奴役,成天非打即骂,他洗衣服的时候,那些下人以及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便把一些小妾的桃红肚兜放在他的脸上,他将其一把拽下来,双拳紧握,冷眼直视,“呦,你还瞪眼呢?”却遭到一顿暴打,连踢带踹,在铁盆与地面的嘁嚓声中饱受着变态的欺辱。

有一日,梨儿趁着大门没锁,向外跑啊跑,好像要拼命地逃出练狱一样,待逃到一处树林时,正好被家丁抓住追打着,突然,两个石子“咚”“咚”几声,破空飞来,将那几个家丁打倒,此人正是无名客,无名客坐在树上,把酒笑道“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要脸不要脸?”那几个家丁见此,大骂道“你谁呀你?竟然敢管刘员外的事儿?”无名客从树上跳了下来,笑道“我不管你是刘员外,还是什么朱员外,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儿,是不对的..”说罢,那几个家丁听此,怒道“你居然骂我家员外是猪!弟兄们,上!”无名客说道“呦,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说你们家员外是猪的,不过嘛,这猪嘛,最起码比人要聪明,我得跟你们几位好好掰扯掰扯,讲讲道理,你看啊,这个猪呢,成天吃的好,睡的好,可是有一个好处,就是不会惹麻烦,老老实实地在圈里待着,更不会欺负一个小孩儿”那几人听此,叫道“你找死!少废话!看刀!”说罢,那几人挥刀相向,无名客快手二指一接,只听“嘎嘣”几声,瞬间刀断,那几个家丁见状,慌而逃之。无名客看着梨儿可怜兮兮的脸,有些不落于忍,上前说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啊?你家住在哪里啊?”不管怎么问,梨儿就是不吭声。对于无名客很是防备着,害怕着。时不时地背着手,往后面退着,这时,南宫燕从空中飞落下来,叫道“无名小儿!无名小儿!”无名客就跟南宫燕商量着,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孩子送到北流神宫寄养一段时间,南宫燕听此,一开始是拒绝的。后来,因无名客不停地劝说,唠叨道“好你个南宫燕,竟敢见死不救,看来我真是瞎了眼了!看错人了!堂堂北流神宫宫主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说,您老人家掌握着那么大的一个北流神宫,竟然容不下一个小孩?我就不相信!不就是给北流神宫多了一副碗筷么?我要是有你那么大的北流神宫,还用得着你?你走吧!你走吧!你快走吧!大不了这孩子以后就跟我了!”南宫燕知道,自己不能走,因为她了解无名客的脾气,自己一旦不答应,无名客就敢真的不认她这个师叔,说道“好啊,只要你无名小儿肯来,我北流神宫的第一把交椅,就是你无名小儿的。”无名客说道“哼,就你那破位置,白白给我,我都不要!成天光知道个呼星唤月,这个修炼大法,那个修炼大法,有何用?一点儿正事不干!还成天拿着笛子成天吹,吹,吹个毛啊?在你南宫燕的管制下,堂堂的北流神宫也不过如此么..”南宫燕听此,心里骂道,好你个无名小儿,罗里吧嗦地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收个小孩儿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本宫主不跟你一般见识!只好妥协地说道“好了,好了,再让你说下去,我南宫燕就真的颜面扫地了。我收,我收还不行么?不过嘛,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无名客瞥道“哼,这么点小事,居然还讲条件?什么条件,说来听听!”南宫燕说道“很简单,不如...不如,你就把你写的那本《百道通集》送我一本吧!”无名客说道“你要那本书干嘛?再说了,《九道通集》那本书,你不是看过么?你的功夫又比我强多了,我这本只不过是对《九道通集》那本书,做出了更好的补充而已,除此之外,别的没有什么啊..”南宫燕趾高气昂地瞥眼说道“你就说你给不给吧?嘿,无名小儿,要你一本书就这么难么?小气鬼,小气鬼!哼,这孩子若是跟了北流神宫,北流神宫得对他负责到底!”无名客一听,南宫燕果然中了自己的圈套了,大喜道“哈哈!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给!”便从怀中顺手掏出来一本《百道通集》,送给了南宫燕。就这样,南宫燕把梨儿带回了北流神宫,换洗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和南宫燕一同游玩了北流神宫。但见那北流神宫,正是“千峰开戟,万仞灵屏,云冥冥兮奔雷,天浩浩兮涌日。流瀑长虹起,清嶂扫绝壁。夭灼结桃花,空临降彩霓。紫纹绿绮,虚窗烟影,邈之重华不可极,不可极,东至苍梧,西极闛闔。晞阳之阿,儵忽转逝,载之云旗,出于扶桑之地,明暾萧鼓,瑶簴鸣篪,低徊顾野,烈兮蔽日。若木折兮沛桂洲,薜荔佩兮沅玉羽。荪兮陆离,蕙兮露绸,结芳馨之所思。”有一日,梨儿坐在山头,观看着这人间未有的风景,来往的烟雾拂过脸庞,想起爹娘,却是不甚伤感。若是爹娘能看到这一切美景,那就好了,望着那缥缈的云烟,心里的失落与悲伤,乱云堆积着,越是深重,南宫燕走了过来,陪着梨儿坐了下来,抚着梨儿的头发,问道“小兄弟,你怎么了?有何心事,不妨跟姐姐说一说”梨儿凄然说道“姐姐,我叫梨儿..”说着,便把自己的遭遇一分不落地说给了南宫燕,边说边哭,有些泣不成声。南宫燕抚着梨儿,心想,这么可怜的小孩子,命运对待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不过嘛,看样子嘛,跟她的无名小儿倒是相仿,说道“小梨儿,以后你就有家了,北流神宫就是你永远的家..”并为之唏嘘叹惋。梨儿和北流神宫的人相处甚好,尤其和南宫柯儿,两人玩的很是愉快。可是,在北流神宫待了没多久,梨儿想为父母报仇,恳求着南宫燕。临走前,南宫燕送给了他两样东西。一本是《百道通集》,另一个东西就是天弦剑。除此之外,南宫燕对小梨儿说了一句话“自悟者,自明..”除此之外,别的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他拿着这两样东西离了北流神宫。梨儿回到家中安葬了爹娘。只见那晦暗的天空上,多了一层黑色的愁云,响了几声闷雷。好像是在冲开他深邃的眼睛一样,就这样,他便来到了那些富贵人家的家里,该杀的,全部杀掉,一个不留。之后,他在绵绵血雨中大笑一场,正是那场大雨,仿佛在洗刷着他的命运,也洗净了他的过去和他的灵魂,从此便是浪迹天涯。

燕南飞一路走,一路仰天长啸,来到了一个小镇上,正好附近有一处茶棚,他走了过去,小二上前迎道“客官要些什么?”燕南飞说道“来一壶上好的毛尖!”那小二说道“好嘞!”燕南飞端起那杯茶,细细地嗅了嗅那杯茶的香气,那一旁佩剑的人说道“久闻毛尖,唯洞庭与信阳,味其正也..”燕南飞听此,饮了下去,却不知怎地,头脑一阵眩晕,倒了下去,当燕南飞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在一处庄丽的山洞里,绣凤彩结,涧水清澈地流动着,水流与石头相碰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如慕邀月之光,纹波粼粼,燕南飞想动弹一下,却发现身体竟然被一条绳索绑着,只见在石柱两侧站着一排排女子,燕南飞问道“这里是哪儿啊?”那两侧的女子都不吭声,忽而听到一阵窈窕的脚步穿过一个个幽洞,正朝他走来,只见那是一个蒙着白纱的女子,生的犹是俏丽荣光,好似莹玉雕塑一般,眸子犹如出水的珍珠一般柔润澄澈,身着纷彩素缎,一旁的随从说道“禀教主..”那女子玉手一挥,便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气势,可以看得出来,这女子不同凡响,燕南飞说道“你是谁?”那女子缓缓地说道“听说你在京城,杀了江南第一侠的儿子王子羽,是吗?”一开口,便有一股迷人的紫兰香扑面而来。燕南飞瞪大了眼睛,那女子还没等他开口,又缓缓地说道“你可能奇怪我为什么把你抓到这里,是么?”燕南飞听此,心道,这人一定是为王子羽报仇的,站直了腰板,眼睛里露出虚无缥缈的神态。那女子遂步,说道“本来嘛,他王拓的事情与我无关,可现如今江湖上,没有哪一个人不想要你的性命,所以,只好把你请到这里来了..”燕南飞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说罢,便闭上了眼睛,那女子忽而一刺,反倒给他松了绑,那女子一掌而发,朝着燕南飞袭来,燕南飞虽是速影如风,但一切都在那女子的功法范围之内,拼接了几掌,那女子的口角露出笑意,停了下来,缓缓地说道“敢问阁下使用的,可是鬼风罗列之技?”燕南飞也没见过如此的功夫,点点头,说道“这是何意?”那女子说道“想知道这是哪里么?请跟我来..”只见那洞里“石笋垂滴露,擎天一柱长。明珠不知里,龙骨散清香。”石壁上皆是青萍绿藻,琼玉花枝。燕南飞说道“原来是天鹰神教的上官教主..”上官琳儿说道“燕大侠,久仰久仰..”燕南飞逗趣地笑道“我可称不上什么大侠..不知上官教主召在下前来,有何要事?”上官琳儿说道“阁下的功夫,怎么和我的一个朋友竟是如此相似呢?可是师从北流神宫宫主,南宫燕?..”燕南飞摇了摇头,沉吟道“不是..不是..”就在这时,一名随从前来说道“禀教主,江南第一侠王拓来访..”上官琳儿转过身去,说道“你就于此等候,我去去就来..”上官琳儿便来到了厅堂,朗声说道“阁下大驾光临,令我天鹰神教,真是蓬荜生辉啊..”说着,便位于鹰王宝座之上,王拓身边跟着七八个蒙纱女子,环视了一下四周,作揖笑道“上官教主偏居一隅,正是洞庭花月,美不胜收啊,今日在下突然冒昧造访,还望阁下海涵..”王拓上前和上官琳儿相谈着,谈起武林之事时,王拓说道“论起当今武林,我最佩服的只有三人,第一个是天鹰神教前教主上官翎,想当年,老教主以天启功独步武林,是何等威风?可惜老教主不幸染病身亡..”说着,便同上官琳儿哀叹着,又说道“第二个就是西方落月神殿殿主古斯圣君,以封魔诀威震武林,又是何等气魄?”“这第三嘛,就是..”上官琳儿知道王拓要说什么,故而打断他,说道“不知阁下前来有何要事..”王拓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等前来,是为了我那不孝之子前来..”上官琳儿笑了笑,不说燕南飞在她这里,说道“哦?子羽怎么了”王拓拍了一下椅把,立身怒道“杀子之仇,岂能不报!哼..”说罢,时不时地哀叹着。上官琳儿说道“还望阁下,三思而后行呐..”王拓知道上官琳儿的意思,是怕自己惹了北流神宫,天鹰神教会受到牵连。说道“只需杀一人就够了,可惜让那贼人给逃了!”王拓在上官琳儿那里坐了一会儿,便和身边的众女子离了去。不时,上官琳儿来到了关押燕南飞的地方,说道“不知阁下今后有何打算?”燕南飞回道“不知,不知,但愿能为天下除尽不平之事吧..”

燕南飞离了天鹰神教,一路走,一路仰面携壶,东风吹荡在天涯,有一些刺骨的抑郁,路上的行人冷冷颤颤的,阴沉沉的天空上好像要哭出一场瓢泼大雨似的。就这样,燕南飞来到了蜀中的一处镇上,很是贫瘠,街头的拐角处有一家酒馆,那小二上前迎道“客官,里面请,里面请..”燕南飞走了进去,里面一片锅碗瓢盆落地的嘈杂之音,他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小二说道“请问这位客官,您要点儿什么?”燕南飞说道“二两酱牛肉!一斤好酒!”小二叫道“好嘞!”“客官,请慢用”燕南飞抓起酒壶,畅饮一番,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粗布棉袍的人走了进来,此人正是无名客,依旧找了一处最显眼的桌上坐了下来,叫道“小二!来五两烧酒!再来一盘小菜!”燕南飞听到了,满是杀气的眼睛变得极为柔和,暗心思道“这人,岂不是当年救我的那位恩人?”想到这里,不做声,且在一旁看着,眼里满是钦佩,而一些乞丐们敲着碗走了过来,乞道“大爷,您行行好..”走到别处,“大爷,您行行好,赏小的一点儿吧..”一瘸一拐地,而有些衣冠得体的江湖人骂道“滚开!你们这些臭要饭的!”“不要脏了我的衣服!”冷眼相向,并打骂着这些乞丐。而燕南飞对于这些乞丐,却在他们的碗里各放了一两黄金。无名客听此,携壶笑道“有些人啊,穿着狐狸的皮,其实腋下比谁都臊!”一些江湖人士听此,犹是火冒三丈,上前怒道“你说什么?竟敢骂我!我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吧!江湖上,还没有人敢跟散骨门的人作对!”无名客口角露出笑意,嘲道“嗯?什么?散骨门的人活腻歪了?你呀,可真给你们散骨门丢人啊..”那几个江湖人听此,挥拳相向,无名客嘴里叼着根筷子,嬉皮一笑,快手一挑,击向那几人的咯吱窝,“嘣”地一声,朝上一弹,那几个江湖人便连痒带痛地叫着,时觉臂麻肱隆,收了回去。只听无名客嬉皮笑道“哥几个,是不是感觉有些难受啊?”那几个江湖人见状,当即拔刀相向,无名客瞬间二指夹之,只是用了三分力度,刀就断了,那几个江湖人吓的匆忙逃之。无名客面对着一些乞丐,还是老样子,遍洒黄金,看到一些乞丐碗里有一些金子,朝角落里看了看,冲着燕南飞笑了笑,燕南飞看到了,对于无名客甚是尊敬,无名客却没当回事,好像不认得他一样,依旧仰面携壶而饮,唱道“且尽一杯酒,百年能几时?未有愁白发,岁月凋华滋。”这时,一个小乞丐走了过来,往无名客手里塞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道“北流神宫,百道通集,敢问恩人可否安好?”无名客停了酒,问道“小弟弟,这张纸条,是谁给你的?”“是他!”小乞丐朝角落里指了指,无名客往角落里看了看,燕南飞走了过来,跪道“恩人!当年一别,请受我一拜!”无名客对于燕南飞的模样,却没有丝毫印象。无名客先扶起了燕南飞,问道“来,你先起来,这么久了,我也忘了,你是?”燕南飞说道“想当年若不是您和南宫宫主相救,哪有我的今天啊!”说着,燕南飞把天弦剑从袖中掏了出来给无名客看了看,无名客看着剑光上如烈焰一般炽热的纹理,就知道用剑之人一定是个刚正不屈的人,并对燕南飞持着两眼放光的看法,笑道“果是好剑!”就这样,无名客看了看燕南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原来是当年和南宫燕一起救助的那个小孩啊…就这样,无名客和燕南飞一同把酒畅谈江湖之事,直到天空下起了雨,燕南飞观着雨,想起了曾被点滴雨水淋湿的过往。无名客说道“一会儿,等天晴了,我们一起切磋切磋,怎么样?”燕南飞说道“好啊!”不时,雨停了,而街上还是潮乎乎的,无名客提起气来,疾步狂奔,数不尽的烟雨在风中摇曳着,而燕南飞的影子却是忽隐忽现的,无名客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燕南飞把《鬼风罗列十二绝技》给练到了极致,心下暗暗惊喜,就连自己也没有练到如此极致,就这样,二人来到一处山坳里,春烟明雾,沉郁的岭磴上多了一丝清新的香草味,翡翠色的山顶上,好像被流水冲刷了似的明亮,闪着暗银色的光芒。燕南飞说道“恩人,请..”无名客说道“你先出手吧,我看看我的百道通集,对你有没有什么作用..”燕南飞说道“恩人,你的剑呢?”无名客说道“以后啊,就不要叫我恩人了,嗯,叫我牛蛋就行..”燕南飞听此,忍不住嗤地一笑,说道“哪能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我斗胆跟恩人比试,已是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够这样呢?”无名客顺手捡起一根树枝,说道“我的剑啊,没有带,那就这个了!”燕南飞说道“既然恩人不用剑,那我再用剑,岂不是怕伤了你么?..”无名客笑道“你的天弦剑,再加一个枫琴,两把剑合并,也是伤不了我的..”燕南飞说道“那就多有得罪..”说罢,他起身速而一击,无名客闭上眼睛,就知道燕南飞的大概位置,轻而跃起,回身一掌,燕南飞被打落下来,无名客看着燕南飞有些吃力,说道“按理说,使用鬼风罗列十二绝技到达顶点的人,步伐不应该如此缓慢啊,莫非,莫非你受伤了么?”燕南飞咳着,无名客把了把燕南飞的脉搏,忽上忽下,脉象极不平稳,说道“你..怎么受的寒水剑伤啊!”燕南飞无奈,只好把实情告诉了无名客,无名客听此,说道“好!你干的好!江湖上的人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吧,正所谓,众口难调,一张口,也有一百种说法,不用理他们就是了!”燕南飞听到无名客如此激励着自己,很是高兴,无名客说道“不说了,先给你疗伤为重!”说着,便盘腿而坐,掌震其间,无名客背后的气墙一震,他便有天旋地转的感觉,说道“是谁帮你打通了任督二脉?”燕南飞说道“齐玉郡主..”无名客罢了手,说道“你这个啊,光是打通任督二脉,范围有些小,得吸入天地正气才是啊..”说着,无名客翻身迅起,一击涌泉直至阴顶,发乎焦阳之火,丹田之气,伏以 *** 之灵,轮回大周之天,复以累聚。燕南飞便觉得体内有两股气流相互抵抗着,甚是难受不堪,感觉肺部要爆炸了一样,一出戾气“呼”地一声,朝背后散开而来,无名客迅身而疾,侧击肺俞,气满,鸠尾,膻中等四十九道穴位,以作强身健体,增加功力之大利。瞬间,燕南飞顿时便觉得神气通明了起来。

燕南飞和无名客在一家酒馆里,把酒言欢,且尽诉心中不平之事,也是天下不平之事,燕南飞说给无名客听了,便觉得内心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释然。燕南飞和无名客聊起了南宫燕,无名客同燕南飞说了说自己和南宫燕之间的关系,并嬉皮笑道“她老人家啊,真是的,打小没安好心,直到现在,凭着自己那一套三脚猫的功夫,一直在欺负我,什么人呐!”燕南飞笑了笑,无名客又问道“对了,她老人家没教你一些功法啊,修仙儿啊之类的..”燕南飞说道“这不,就给了我一本书,还有一把剑..”无名客嬉皮笑道“嘿,这人,也太小气了吧,她的武功那么高,非得管我要一本书,哦,对了,她没教你一招一式啊?”燕南飞说道“宫主她曾经教了我一些招法,但我最主要的功夫,还是要来源于你的那本百道通集..”无名客听此,火气一上,连拍桌子带瞪眼的,大骂道“这南宫燕,自己的魔笛功法甚是厉害,非得用我的书,她这到底安得什么心?”说完,无名客就后悔了,完蛋了,说错话了!伸手“啪”地一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此时的无名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果不其然,话一出嘴,引的整个酒馆中人一片哗然,“南宫燕,岂不是北流神宫的宫主南宫燕?”“岂不是当年可以同雪凝神殿相互抗衡的南宫世家?”“是啊,听江湖上一些老前辈们讲啊,那雪凝神殿是何等辉煌?只可惜,自从那雪凝神殿败亡之后,北流神宫不见任何消息,在江湖上也是很少露面了..”“不过,谁要是入赘北流神宫,那可了不得..”有一个身着软皮铠甲的江湖人上前问道“在下苍狐刀李增,敢问二位谈论之人,可是那北流神宫的宫主南宫燕?”燕南飞也知道北流神宫的规矩,在江湖上不得提北流神宫半句,尤其是南宫燕,故而不好做声,无名客满是尴尬的脸朝着窗外扭了过去,李增等众人上前问道“敢问阁下谈论之人,可是北流神宫宫主,南宫燕?”无名客面对着这么多江湖人,只好回过头来,笑道“嘿嘿,我不认得什么北流神宫,也不认得什么南宫燕,所以,各位江湖人士,还是不要问了..”说着,无名客起身且遣江湖人散去。燕南飞见此,对于无名客,他也不好说什么。此时北流神宫的南宫燕却知道了消息,暗心道“哼,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天下起了雨,无名客和燕南飞在酒馆里喝完酒之后,便相互告别而去,而燕南飞对于无名客还是相当佩服的。无名客行走在山间之时,溪流缓缓,水烟沉碧,看见一个老妇佝偻着腰,推着小车,路上很是泥泞,石头上坑坑洼洼的,且是光苔路滑,想要渡过这条小溪,却是举步维艰,无名客上前说道“老婆婆,我来帮你一把!”老妇说道“好!那就谢谢小伙子了!”老妇把小车给了无名客之后,在后面忍不住笑着,有些怪怪的,待无名客将小车给老妇推到对岸时,无名客问道“老婆婆,你欲往何处啊?”老妇答道“老身,欲往山上去啊”无名客抬头看了看这处山峦,说道“这也没有人家啊,您住在哪啊?..”无名客想要帮人帮到底,看这老妇腿脚不方便,想把老妇人送回家,朝远处观望了一会儿,谁知,那老妇说道“要的就是没有人家!”说着,便瞪着眼,咬着嘴,“啪叽”一声朝他 *** 上踹了一脚,无名客身子前倾,“噗通”一声,将无名客踹到小溪里去了,无名客顿时就傻了,摸拉了一下脸上的水,叫道“你!老婆婆,这是为何?”只听那老妇连笑带骂地说道“无名小儿!你可知错!”无名客一听,便知道这老妇不是别人,定是南宫燕,无名客瞪着大眼,咬着牙齿啧啧作响,张嘴大骂“好你个南宫燕,你个小气鬼!”说着,便是拖着湿漉漉的长袍走了上来,连叫带骂地瞥道“不就是把你南宫燕的消息散布出去了么,有啥子唉..”那老婆婆把脸一坠,摇身一变,把脸上的面皮撕掉,此人正是南宫燕,南宫燕喝道“你个八婆嘴,谁让你瞎说八道了?我看啊,以后不能叫你无名客了,应该管你叫大嘴!”无名客瞥道“大嘴就大嘴吧!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抖漏出你南宫燕在北流神宫的消息了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南宫燕叱道“你说你啊,把我北流神宫的消息在江湖上抖个干净,居然还说不认识我!什么人,良心何在!”无名客听此,拐了一个弯儿,说道“你好,你好,你那北流神宫有什么好的?哼,那么大的一个北流神宫,收留一个小孩,还得跟您老人家说半天好话!”南宫燕说道“且,你别扯!我说你呢,你反倒说我了!你懂什么?成天就知道个吃喝!我那些徒儿们都被你给教坏了!”无名客梗着脖子叫道“好像你不吃不喝似的,再说了,论起酒来,你老人家喝的比我还凶呢..”南宫燕瞥道“且,少给我来这套!”无名客叫道“喂,你来这里不光是来踹我一脚的吧?你要是跑大老远来这专门踹我一脚,那你就是太小气了,明天江湖上定是风雨交加,号外!号外!堂堂北流神宫宫主南宫燕因为一点儿小私小利,一脚把他师侄踹到泥坑里!”南宫燕听此,叱道“你敢..”无名客看着南宫燕横眉怒目的样子,上前说着好话,嬉皮笑道“嘿嘿..这也不是你南宫燕的作事风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老人家,应该还有别的什么事吧?”南宫燕瞥着眼,转过身去,冷冷地哼了一声“我有事求你?求得上你么?你老人家的架子那么大,请你办个事吧,罗里叭嗦个半天..”无名客缓了缓气,说道“哼哼,我就知道,你南宫燕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究竟有何要事啊?先说好,打架的事,我可不干!”说着,便坐在了一旁的青石上,扪膝长吁,心儿随着欢快的小溪缓缓流淌,甚是惬意,南宫燕上前说道“无名小儿,你还记得我们一起救助过的那个小孩么?”无名客说道“记得啊,怎么了?我们前两日还相聚于蜀中的一家酒馆里,后来我跟他大路各朝天了!..”南宫燕叹了口气,说道“诶,可怜的人啊,现如今,他有难,你帮一把,怎么样?”无名客说道“他是你北流神宫的人,你自己怎么不去救啊,偏偏让我去..”南宫燕听此,眼睛死死地盯着无名客,恨不得再给无名客一脚把他踹到水里去,上前拽着无名客的耳朵,无名客叫道“啊!啊!疼!师叔!”南宫燕叱道“你找打是不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非得让我拉下这张老脸求你,你才肯帮吗!”无名客连叫带笑地说道“啊!嘿嘿,我帮,我帮还不行么?再说了,你的无名小儿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刚才故意跟你瞎说呢,没想到你还真当真了?我的师叔啊,你简直太天真了!”说罢,无名客跟南宫燕挤眉弄眼的,南宫燕知道这是无名客惯用的一个伎俩,打小在一个炕头上打打闹闹的,自然也习惯了,而且从来不肯吃亏。无名客说道“嘿嘿,师叔,你是不是该把手放开了?”南宫燕耷拉着手,瞥眼说道“哼,这还差不多..”无名客在后面作着怪模样,在后面嘟嘟囔囔地骂道“你个老妖婆,弄疼我了..”南宫燕瞥眼说道“你说什么!”无名客上前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师叔,我还有个小小的条件,不知师叔..能否应允?”南宫燕连打带骂地说道“这么一点儿小事,你居然还敢提条件!”无名客搓着手指,叫道“师叔!你别着急嘛,听我说完,你能不能把你那掐指一算的神技教给我啊?”南宫燕说道“你学那个干什么?”无名客答道“这你就不懂了,我学那个,都是为了你啊..”南宫燕叉着臂膊,瞥道“且,成天油嘴滑舌的,不可教也,不可教也..”无名客眯着眼儿,“嗯,没准哪天我掐指一算,嗯,堂堂北流神宫宫主南宫燕居然被揍了,我便是快马加鞭,驾!驾!实在不行,就叫上大臭鸟,一同赶来救你!”南宫燕一听大臭鸟这三个字,虽然背后一阵冷气窜了上来,但还是缓了一口气,叱道“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吧,你这张嘴,可真是吐不出象牙啊..”无名客说道“不要着急嘛,这个买卖,你南宫燕做的不亏..”南宫燕嗤地一声笑道“哈哈,好你个无名小儿,从来不肯吃亏..”无名客笑道“你的无名小儿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你难道不知道么?”南宫燕听此,说道“好!那就教给你吧!对了,那本《易经》你看过么?”无名客说道“看过啊,怎么了?”南宫燕说道“我这招式,都是从《易经》中演化而来的,就好比你将《内逍遥法》和《外逍遥法》合二为一的道理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有他的长处,都有他的短处..”又说道“世间万物皆有阴阳,阴阳合一,无终无始,最重要的是心算,天地之力莫大于心,虽然我们人和天地相比,显得犹为渺小,但不管是物大于心,还是心大于物,你都要彻底了解,究其本质,非本质者,异本质者,是是非非,黑白离娄,都要了解,并融汇贯通,究其缘由本质,至之前人后者,非两论而信之,其异法也,则不可算之..”无名客在一旁认真地听着,学着,不时,南宫燕把自己的占卜神技教给了无名客,南宫燕问道“无名小儿,你学会了么?”无名客瞥眼说道“学会什么啊?都忘了!”南宫燕故意笑道“你个大笨蛋!这个你都学不会!大笨蛋!”无名客叹了口气说道“唉,有什么样的师侄,就有什么样的师叔啊..”南宫燕骂道“人家吃水不忘打井人,你倒是好,吃了我井里的水,这么快就忘恩负义!实乃小人也!小人也!”无名客笑道“哈哈,师叔,何为小人?何为君子?这些都另当别论。再说了,这口井也不是你挖的啊,是人家周文王挖的啊!”南宫燕听此,手一挥,骂道“快走!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无名客嬉皮笑道“哈哈,那我就走喽!不要想我啊,师叔!”说罢,无名客用了一招梯云纵,竞奔而走。南宫燕看着无名客离去,心头却暗暗惊喜,惊喜这个武学天才,仅仅说了一遍,无名客便是心领神会,而自己当年练这个功夫,不知道练了多久,学了多久,琢磨了多久。南宫燕叹了口气,说道“无名小儿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燕南飞手执着一壶酒,走到了另一处小镇上,却已是黄昏时分,空中异灰色的残霞给小镇带来一层沉郁暗淡的氛氲,远处的山,时隐时现,浮光蔼蔼,像是被天女蒙上一层层纱帘一样,也似被风海刮过,把那一条条山路冲弯了一般。小路上光秃秃的枝头飘荡着去年的残叶,被一滴滴雨水打的嘶嘶作响,地底的小虫翻开泥土,伴随着竹笋拔节的声音,那一声声清脆扣响着他沉寂的灵魂。雨停了之后,燕南飞踩着一路泥泞接着往前走,看得出来,这处小镇很是贫穷,道路两侧的房屋皆是败檐残瓦,碎石乱砖,见燕南飞走来,当地的一群贫民如黄蜂一样,“呼啦”“呼啦”地一声一声,簇拥了过来,敲着碗“路过的大爷,您行行好”“您行行好..”也不知道这是乞丐,还是当地的贫民,燕南飞一看,这些明明都是一些有能力的壮小伙,所以,就没施舍一些钱财。这时,燕南飞走了过去,看到了一个在旮旯里的老婆婆,端着破碗,摇晃着拐杖,倒不是向在过往的路人乞讨,一旁还有一个身着破衣麻布的小女孩,约莫五六岁,燕南飞见此,看到这一对爷孙的很是困难,上前给了那小女孩一绽银子,问道“婆婆,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婆婆答道“这里啊,名叫前羌镇..再往前走三里地,就是后羌镇了..”燕南飞说道“你们这里的壮士为什么都在此乞讨,而不去务工呢?”那婆婆忽然脸色大变,貌似很害怕的样子,说道“不知道,你快走吧!快走!”还把孙女手中的那一绽银子扔给了燕南飞,慌张地说道“还给你!快走!快走!”燕南飞听此,反倒没有生气,而是暗心思道,不对,这其中必将大有隐情,于是接着往前走,来到了后羌镇,却发现这地方还不如前面的那个镇子,一个比一个贫穷的,燕南飞看到的,却都是一群穷苦人家,有些瘦骨嶙峋的,街上走来了一位老汉,燕南飞上前问道“这里可是后羌镇啊?”那老汉说道“是啊,敢问你找谁啊?”燕南飞和那老汉话唠了一阵子,说道“这里的人家食不果腹,饭不暖身,究竟是为何啊?”那老汉十分惊慌“不知道..不知,你快走!快离开这里!..”燕南飞暗心思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倒不如先往前走着,没准答案就出来了呢..燕南飞往前走着,走在一处高大的林子里,尽是迷雾,燕南飞走了进去,仰着面,看着林间烟雾茫茫,林间的风,“呜呜”地呼啸着,犹如白鬼夜行一样号泣着,满是凄厉之音,燕南飞觉得有些异样,口角露出了笑容,心道“鬼?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鬼?”燕南飞闭上了眼睛,细细地听着,听着树木交杂的簌簌叶落,却感觉身后有一个人跟着他,燕南飞心道,不行,若用鬼步迷踪,岂不是被这林间的鬼给看出来了,那就不好了,毕竟自己在明,而它在暗,燕南飞绕了一个弯,回过身去,将那人给带蒙了,拍了拍那人的背部,抓着那人的背部,往上一提,故作怒目冲冠地说道“你老跟着 *** 什么?”那人吓得有些腿软,说道“饶命…大侠..饶命!我叫二狗,是后羌村的..还望您饶小的一命啊..”燕南飞一看,那人是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心想,哼,这少年肯定不老实,故而说道“饶你一命,倒是可以,不过你得跟我说清楚,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二狗说道“几年前,只因山上来了一伙强盗,把我们这里给洗劫一空”燕南飞说道“那附近的官府就没人管管么?”二狗说道“哼,这些年,当官的与强盗都联着手呢!”燕南飞说道“你怎么不害怕这里啊?”二狗说道“我小时候经常跟伙伴们一起来玩,所以对这里熟悉的很哪!”燕南飞说道“哦,那你怎么跟我到这里了?”二狗说道“村子里啊,这些天很少有人来,刚才是长老让我看着你过去,我们就放心了..”燕南飞说道“长老?刚才那人是你们镇子的长老?”二狗一边掰着树皮,一边说道“嗯嗯..他就是我们村里最大的长老”燕南飞问道“你刚才说的强盗..那些强盗在什么山呢?”二狗说道“过了这里,前方有座土卢山,怎么,你想去么?”燕南飞抓着那少年的领子,说道“走!我们去土卢山看看”二狗叫道“我可不敢去,那里有强盗!”燕南飞说道“怕什么?你还是不是男子汉?”二狗一听,说道“不,我可不当男子汉,那里有老虎,没准就把小命丢了,我不去!”燕南飞笑道“你就带我去吧,去了我给你一个好东西,怎么样?”二狗一听,大喜,说道“什么东西,你得拿出来让我看看..”燕南飞随手掏出了一个坠饰,在二狗眼前晃了晃,又收回去,说道“这个东西,可是价值连城呦!”二狗是山里人,也没见过多少世面,对于这些东西自然是稀奇的不得了,一听燕南飞的话,自然就是有些见财眼开,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嗯,我带你去!不过,你得先给我吧..”便是伸出手来,燕南飞说道“嘿,哪有吃着锅里,看着碗里,没办事就想要钱的道理啊?你先带我过去,这玉坠自然就是你的了..”二狗说道“不!你不给我玉坠,我就不去!”燕南飞上前挽着袖子,说道“嘿,我还治不了你这个小孩了?”说着,便拽着二狗的耳朵,二狗叫道“疼啊,啊,疼!我带你去,我带你去还不行么?”就这样,二狗将燕南飞带出了这一片浓烟之境,二狗一路上想着,怎么办,这回玩大了,却想着如何逃跑,压根就没有什么土卢山,一路上磨磨蹭蹭,“诶呦,累死我喽,咱歇会吧!”燕南飞知道这小子压根就是在骗他,故而说道“咦?你说的土卢山呢?”二狗见情况不利,急忙逃跑,没跑几步,便觉得背后一阵牵引力,燕南飞说道“想跑?你倒是跑啊..”二狗叫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燕南飞喝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狗无奈,将燕南飞带到了后羌镇,猛地一下扑到驴磨上,叫道“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啊!”一群人拿着锄头急忙冲了出来,说道“是谁要杀你!”燕南飞看这些人挺团结的,反倒很是欣喜,但还是面不改色,从中间走出来刚进镇子就碰到的那位老汉,上前说道“竟敢欺辱我族人!上!”燕南飞说道“别误会,我只是问问这是怎么回事?”谁知,话还没完,那些扛着锄头的人,一拥而上,燕南飞只好周端气墙四射,还保证不能伤到他们,瞬间,这些人都被一阵冲击波震得团团后退,摔倒在地上,燕南飞说道“各位,别误会..”那老汉一看,说道“你..想怎么样?”燕南飞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别误会,我只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里的人家,食不果腹,饭不饱身呢?”那老汉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个事,恐怕你是管不了啊..”燕南飞说道“为何管不了啊?”老汉说道“三个月前,不光这里,还有前羌镇曾被一群号称紫荆堂的一伙盗匪抢劫一空,不过,听他们的言语,像是江湖人,我们将此事报告官府,官府也是无能为力,后来,我们求救于那林中老鬼,谁知,那群江湖人也将那林中老鬼打败,不过,我们这些人还好一些,可怜的是那群孩子们啊..我们家家户户都有孩子,他们突然说,五天要一个孩子,不然屠了前羌镇和后羌镇..我们无奈,只好将他们藏了起来..”燕南飞听此,想起了前羌镇的小女孩,对于这什么什么紫荆堂的做法,犹是愤怒,但还是要压制住满腔怒火,问道“那前羌镇怎么还有一个孩子啊?”老汉说道“时候快到了啊,我们和前羌镇的人商量了一下,只有那阿婆,膝下无子女,只好将自己的孙女奉献出来,救我们大家,而我们大家见此,也是于心不忍,将在外务工的男子召回来,今夜我们一同反抗啊..”燕南飞听此,心里很是不落于忍,问道“那林中老鬼,现在位于何处啊?”二狗上前叫道“我带你去吧,请跟我来!”燕南飞跟着二狗来到了林中,莽林森森,白雾茫茫,忽觉一阵天旋地转,二狗叫道“老鬼爷爷!有人来看你了!”突然,有一阵饱含沧桑的咳嗽声,从迷雾间传来,沉吟道“是谁?”从两颗树间走出来了一位看不清面容的老者,仿佛整个面容都被雪白的胡须遮盖,淡蓝色的眼睛里,多了一些年轮的沧桑,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浪漫与变幻,看样子,是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礼,才造就了这一双奇异的眼睛吧。那老者止不住地咳嗽着,二狗说道“老鬼爷爷,有人来救我们了..”那老者说道“二狗啊,对于任何人都不可轻信呐..”二狗说道“他是来帮我们的,他的功夫,我们都领教过..”燕南飞上前说道“英雄未老,壮气犹豪,何用杀天之刀!”那老者讶然道“你..你怎么知道老夫江湖人称杀天刀?”燕南飞拿出天弦剑,让那老者看了看,那老者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人和自己是一样的人,于是大笑道“哈哈,好一把天弦剑!”说着,便是几声咳嗽,燕南飞知道那老者的身体有恙,说道“别动,我先同你疗伤..”说着,便盘地而坐,封其背部风池,志室,神道等三十六道穴位,直至内关,太乙,府舍,丹田运气,复而兼之。那老者一口淤血,便觉身体通明,说道“多谢”燕南飞同那老者聊着,那老者叹了口气,说道“想我在这片林间已有五十年之久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唉..”燕南飞说道“是啊,一恍惚就是一生..”二狗问道“对了,爷爷,我还没听说过你为什么要在这一片林中生活啊?”那老者在一片烟雾朦胧中回忆起往事,叹道“为了世间最美的一个女子,想当年,我凭着一把杀天刀,自以为能斩断武林不平之事,无奈乎,一山更比一山高,我被仇人追杀到这里,是她在林间救了我,后来,日子久了,就有了情谊,便在这里定居了,可最终那些仇家还是找到了这里,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后来,我将那把杀天刀弃于山谷,而她却回不来了,每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我听到这林间百灵鸟的叫声,仿佛就是她在呼唤着我..”老人说着,浑浊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燕南飞为这老人的痴情所打动,想着,自己万一哪一天要是被仇家所杀,别说去处,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燕南飞想到这里,暗暗冷笑着。燕南飞问道“不知那一日伤你之人,是何许人也?”老人清晰地回忆着那天打斗的场面,说道“那人的功夫,倒是有一些西方魔教的影子,当初我用斑纹掌,却不能伤他一毫,要是用杀天刀,估计还有胜算,可惜啊”说着,便叹着气,又说道“对了,那人的兵器,好像是双手月牙铲,功夫很是高深莫测..”二狗笑道“月牙铲?我看,还不如一个刨地的锄头呢”燕南飞说道“我看你连锄头都不会使!”

燕南飞和二狗同老者相谈了一会儿,便离了去,二狗说道“大侠,你能不能把你的功夫教给我啊,也好让我学一些武艺,长大之后好为百姓除害!”燕南飞听此,笑了笑,不做声,在燕南飞心里,并不想让任何人步他的后尘,可是天下不平之事太多了,暗心冷笑道“天下之争,无论善恶美丑,都是莫费于人心,都是何必呢?”说着,燕南飞低下了头,冷眼笑着,叹了口气,说道“你真的想学功夫么?”二狗诚恳地点了点头,燕南飞说道“要学武,很简单啊..”二狗问道“怎么个简单法,我怎么不会啊..”燕南飞说道“你先把人做好了,再来找我吧..”说罢,燕南飞大步向前走去,二狗在后面叫道“大侠,你慢点儿!大侠!我快跟不上你了!”燕南飞在前面走着,回过身来,招手笑道“你连我都跟不上,怎么练武啊,快点儿!”燕南飞来到了后羌镇,一群人围了上来,那老汉上前问道“那林中老鬼怎么样啊..”燕南飞刚要说些什么,二狗抢先说道“老鬼爷爷,早被这位大侠治好了!”老汉以及镇上的人们上前感激说道“如果大侠能够解救我们这些孩子们,我们二镇愿将大侠永奉神明..”燕南飞说道“各位,我只是个路人,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世界上原本没有神明啊,何谈神明之说?”燕南飞说道“二狗,你去把前羌镇的壮士招来,我们一同商量一下”说着,二狗将前羌镇的壮士找来,老汉说道“大家都听这位大侠的!”燕南飞布置完阵场,便和二狗来到了前羌镇看望那个小女孩,那老婆婆问道“你怎么还没走啊?”二狗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叫道“你家小莹儿不用跟他们走了!”那老婆婆说道“二狗,你又逗我,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燕南飞说道“他说的是真的..老婆婆..”即使这样,那老婆婆还是不相信,又问了问镇上的其他人,这才确信无疑。朝着燕南飞噗通一声跪道“老身在此,谢谢大侠!如大侠能救取小女性命,老身愿将小女托付于大侠..”燕南飞急忙扶道“救人一命,不求回报,再说了小妹妹也是挺可怜的,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说罢,燕南飞跟那小女孩玩了起来,蹲了下来,问道“你叫什么?”一旁的二狗插嘴说道“她叫莹儿..”燕南飞起身回头说道“嘿,就你这样,还想学武呢?我看啊,别说这辈子,就连下辈子,你也学不会!”二狗委屈道“我怎么了?”燕南飞说道“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知不知道,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许插嘴啊?”二狗低下头来,不做声。燕南飞和小莹儿玩着地上的小石子,拿着石子在地上比比划划的,说道“来,画一个方格!教你玩一个游戏,”待燕南飞画好后,莹儿笑道“这个我会啊..”那小女孩在地上摊开了几个石子,说道“你先走,我让你!”燕南飞说道“好啊,那就我先来!”燕南飞叫道“诶呦,我输啦!”莹儿说道“大哥哥,你输啦,是不是该有些惩罚了?”燕南飞说道“哦?怎么个惩罚?”莹儿灵巧的眼睛一转,说道“嗯,刮刮鼻子!”燕南飞说道“好!那就让你刮一刮..”他把脸凑了过去,笑道“嘿嘿..”看得出来,此时的燕南飞,正像一个天真的小孩子,也像方格里的石子一样,在早已被定格的命运里重获一种未曾享受过的自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或许,在他的世界里,保留下来的,却是永恒的善良,也是别人不知道的,只是这个世道,颠倒了而已。

日落西山,虽然天空多了一些晦暗,有一种死亡的烟雾在西方的山顶上徘徊着,半边霜惨的明月爬上了山顶。小镇的街上,罕无人迹。燕南飞跟二狗说道“给你一个练武的机会,怎么样?”二狗喜道“好啊!什么机会?”燕南飞说道“今夜让你一个人在街上站着骂他们,敢不敢?”二狗缩着脖子,弓着腰,朝后面嗦嗦着,燕南飞笑道“哈哈,看你那个架势的,这你都不敢!笨蛋!”二狗一听,挺着胸,拍着肩膀上前说道“有什么不敢的!你瞧好吧!”燕南飞说道“没那个把握,不要逞能啊!”说罢,燕南飞轻而一跃,跳到了树上,仰面打了个哈欠“一会儿,他们来了,你记得叫我啊!我先睡会儿啊!”二狗看着燕南飞,对于这人的本领却深感佩服,说道“好嘞!你就安心地睡吧!”燕南飞说道“记得,骂得越难听越好!”不时,便是入夜时分,二十几匹马“哒哒”地疾奔而来,点着火把,马匹不停地踱着步子,喝道“快,把孩子交出来!”二狗站在街面上,做了个鬼脸,说道“来啊!一群不要脸的畜生!我就不给你!我就不给你!”只见那群人身着紫皮盔甲,面目狰狞,有一人怒道“你竟敢骂我们?”便临近拔刀向二狗砍来,二狗慌忙地叫着“啊!啊!”忽然,一颗石子“咚”的一声,朝着马 *** 击来,顿时马嘶长惊,那人从马上 *** 地摔了下来,惊慌失措地叫道“谁?是谁?偷袭我!”二狗见此,一看,自己居然没事,便是接着骂道“畜生!畜生!”那人朝着一个身着紫麟衣的人叫道“堂主,有人暗算我!”那身着紫麟衣的人闭着眼睛,好像在嗅着山头死亡的气息,甚是享受。一开口,有些沉郁的感觉,朗声说道“阁下,在树上躲着,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啊!”只见那燕南飞跳下树,走上前来,对二狗说道“你啊你,你个笨蛋,怎么能骂人家是畜生呢?应该骂这些人是王八羔子,你们十几个壮汉啊,人高马大的,欺负一个孩子,就是英雄好汉?..”二狗听此,笑道“就是,王八羔子!哈哈!”那群人听此,纷纷叫道“竟敢骂我紫荆堂?”只有那个身着紫麟衣的人依旧稳坐泰山,说着,那群人便是拔刀相向,燕南飞对二狗说道“诶,这些小蝼蚁,就交给你了!”便朝着一旁走去,二狗叫道“啊?你..我不行啊..”慌慌张张地,又躲又闪的,左抬脚,右抬脚,跑到燕南飞身旁,拽着燕南飞,那十几个壮汉朝着燕南飞迎击而来,燕南飞手臂一抬,只见一道闪光,“呲..啦..”那十几人便是声声呜咽,一并而亡,那身着紫麟衣的人还有二狗,一旁埋伏的村民,都傻了眼,背后纵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喉咙里的唾液不停地咽着,燕南飞说道“去吧,把你的堂主叫来,我陪他玩玩..”见那身着紫麟衣的人,快马急鞭,出了前羌镇。一旁的村民便是急忙而出,为此收拾残局。二狗说道“大侠,你能不能把这招教给我啊?”燕南飞笑道“嘿嘿,想学啊?”此时的燕南飞纵身一跃,上了树,晃了晃酒壶,已是空空如也,燕南飞说道“唉,这里有酒么?”二狗惊喜地说道“有!有!俺们镇上李三娘的酒可好喝了!”燕南飞把酒壶丢给了二狗,说道“去吧,给我打一壶酒!”二狗叫道“好嘞!”不时,二狗把酒打来,丢给了燕南飞,燕南飞闻了闻带有山间油菜花的酒香,闭上眼睛,缓缓地说道“果然好酒,余味悠长,飘香十里”说着,便是慢慢地品尝着这山间的小调。

不时,彻夜已黑,燕南飞靠在树干上,望着山间的明月,冷冷的风吹拂着他的头发,他额头有些通开的明亮,二狗坐在树下跟燕南飞聊着天儿,二狗说道“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燕南飞说道“是啊,我该叫什么呢?干脆就叫无名客吧..”二狗叹道“其实我也没有名字,二狗这个名字,还是老鬼爷爷给我起的”燕南飞说道“难道你也没有父母么?”二狗叹道“从小爹娘就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幸亏邻里相互救济..”二狗说着,便低下了头,燕南飞听此,也是不落于忍,说道“你难道真的想学武么?”二狗肯定地回答,说道“嗯,学了武,我就能够保护小莹儿,还有镇上的人了..”燕南飞听此,心道,只可惜,没有一本《百道通集》,不过没关系,哪天碰到他,再管他要一本,不就行了,燕南飞从树上跳了下来,说道“好!那我现在就教你!”二狗听此,甚是感激不尽,流下了喜悦的泪水,跪道“那我就拜大侠为师了!”跪在地上给燕南飞磕了三个响头,二狗抹去了眼泪,叫道“师父..”燕南飞扶道“来,我先教你一些基本功,马步,你会不会扎马步?”二狗便作了一个扎马步的动作,燕南飞给他不停地调整着姿势,不时,二狗便觉得腿酸脚麻,说道“诶呦,我的腿啊!”燕南飞严厉地叱道“哼,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坚持!再坚持!”就在这时,一阵如虎啸之音朝着小镇传来,小镇路上的残叶卷积着,说道“阁下,甚是消遣至极啊..”燕南飞口角露出了笑意,旁边的二狗却吓得连连后退,燕南飞说道“一这个,你害怕什么?胆小鬼!勇敢点儿!站出来!”二狗鼓着气,站了出来,虽然脸上有些害怕着,但神情极为不自在,一道壮影侧闪而至,那人说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狂妄小儿竟敢管我紫荆堂的事儿!”燕南飞对二狗说道“这有的人啊,天生就是畜生,没办法,你说说,人好好的一家,非得抢人家孩子?真是畜生不如啊!畜生不如啊!”二狗不敢吭声,只好点点头,那人喝道“竟敢骂我紫荆堂!”说着,便上步奔冲,燕南飞一把将二狗推开,那人双手出月牙铲,夹击而来,眼看着就要刺到燕南飞的喉咙处时,燕南飞侧伏着身子,仰着面后退了十丈远,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人看着,四周飘着惨月照射下的粲风,吹拂着燕南飞的白鳞长袍,燕南飞轻闪一侧,一击其后,那人咳了一声,燕南飞说道“你出完手了么?那就该我了!”手出天弦,一剑冲击了过去,那人竟能拆了燕南飞数十招,用以月牙铲,横戳过去,燕南飞轻身一跃,打出一避千招之技,在月影下犹是两魂激荡之力,那人朝后弹了几个空翻,间歇之时,月牙铲朝着地面划去,便是一道五寸的痕迹,燕南飞的天弦剑一出其股,掌力浮空而上,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后又坠空而下,逆行其道。与那人大战一百回合,正是“月蒙天弦,砖走石奔,枝暗锋影飞澄碧。烟笼卷吸,泠风粲粟,骨寒血唳沉细沙。”那人被燕南飞掌力一震,五脏六腑一阵冷颤,燕南飞正是手出天弦,正准备穿喉之时,忽然一掌,朝着燕南飞背后袭来,正是那身着紫麟衣之人,叫道“大哥!快走!”燕南飞一避其间,只是将那身着紫麟衣之人一剑穿喉而亡,那人见状,起身欲逃,燕南飞手出剑锋,一阵天弦追击,刺穿了那人的脚腂,正回剑一出之时,忽然,一把剑将天弦打了下来,燕南飞看得出来,那剑是沙华剑,沙华剑,乃是近古精金之利器,重达四十公斤,出之利沙,其乃合锋之至,那执剑之人是一个身着紫纱绸缎,且蒙着面纱的女子,睫毛长卷,黑色异国的眼睛在月光下犹是光晕闪耀,高鼻深目,沉静又婉然,一股水仙花的香气扑面而来,那人说道“门主,救我啊!”燕南飞手回天弦,说道“呦,怎么又来了一个帮手,还是个女的?”二狗上前指道“你是谁!”那女子拂了一下袖子,二狗不知怎的,就倒在了一旁,那女子说道“谁家的孩子,这么没教养,竟敢拿手指人!”二狗说道“你..”燕南飞在一旁说道“你什么你!拿手指别人是不对的!吃亏了吧?以后啊,要学会吃一堑,长一智!听见没有?”燕南飞上前说道“久闻落月神殿古斯圣君手下有青,紫,白,蓝,红,黄六大圣使,有日,月,神,花四大护法,敢问阁下可是紫萱门主卡扎蕾丝?”那女子不做声,而是静静地看着燕南飞,轻轻地点点头,燕南飞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紫萱门犯下了大错?”卡扎蕾丝说道“我紫萱门何罪之有?”燕南飞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啊?这么点儿孩子,都被你们拐走,哈,怨不得江湖人骂你们古斯圣君呢,我看啊,该!..”卡扎蕾丝勃然大怒,喝道“你算老几,竟敢管我落月神殿之事!”说罢,卡扎蕾丝手提沙华剑,朝着燕南飞击去,燕南飞的天弦剑左挡右回,速步中锋,围着卡扎蕾丝转了个圈,使出断鬼术,青鬼瀚风等数招朝着卡扎蕾丝击去,卡扎蕾丝速闪其间,甚至身法比燕南飞还要快多了,与燕南飞大战三百回合,射影飞桥,剑击一撑,落在地上“嘭,嘭”作响,燕南飞被沙华剑临近而击,衣服上被划破了几道长长的血口子,燕南飞用力一撑,腾空而起,回掌自上而下,谁知,卡扎蕾丝的速度比他还要快,如紫龙冲天一样,一跃而起,“咚”地一声,将燕南飞打落在地,他有些站立不稳,瞬间觉得足底有些麻木,却在怔怔然之时,卡扎蕾丝掌风袭来,“嘭”地一声,燕南飞对二狗说道“快找个地方躲起来!”二狗匆匆忙地在跑到一颗大树后面,燕南飞和卡扎蕾丝对掌相接,内力一冲,轻手一震,二人便弹出了十丈开外,前有沙华,后出天弦,凌厉的剑锋将而走之,旁则疾风走电,手执月牙铲的人说道“门主!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破空一击,月牙铲朝着燕南飞击来,燕南飞手疾眼快,弹了几个空翻,“咣”地一声, 天弦剑将一对月牙铲打落了下来,卡扎蕾丝趁机会一剑击之,就在这时,有一黑影长驱而入,用手指夹着沙华剑,此人正是无名客,燕南飞叫道“恩人,不,牛蛋,你怎么来了?”卡扎蕾丝便觉得沙华剑被一股金刚之力凝固一般,急道“你放开我的剑!”无名客笑道“什么叫我放开你的剑?明明是我的剑,好不好啊?”说罢,用力一撇,卡扎蕾丝便觉得不知不觉地离了手,沙华剑便到了无名客的手中,卡扎蕾丝喝道“你这个盗贼,还我的剑!”便出掌迎击,卡扎蕾丝和无名客对掌之时,时觉极尽寒冰,又时觉热浪袭身,无名客轻而一击,卡扎蕾丝便被打到数十丈开外,卡扎蕾丝瞬间觉乎内力受损,和手下的堂主一并慌忙逃之。

无名客说道“你叫燕南飞是吧?”燕南飞点点头,无名客说道“好名字!燕南飞!好名字!大雁孤飞去,秋云独自闲,风吹卷落叶,谁与落照边?好个寥廓萧索之意!”燕南飞叫道“二狗,你快出来!拜见祖师爷!”无名客说道“免了,免了,我是哪门哪派的?可不敢称祖师爷!对了,从现在开始,咱两就是师兄弟了,不必拘礼..”燕南飞问道“为何?”无名客说道“我管那南宫燕叫师叔呢,你说,咱两是不是师兄弟?”燕南飞笑了笑,和无名客聊了一阵子,之后,又管无名客要了两本《百道通集》,一本赠给了二狗,一本赠给了小莹儿,无名客看着那把沙华剑,说道“这把剑,就给你了!”说罢,便把那把沙华剑丢给了燕南飞,无名客说道“你惹了落月神殿,恐怕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燕南飞说道“他们不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他们呢!作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人人得以诛之!”无名客笑道“哈哈!好一个燕南飞,果然英杰之气色!”说着,前羌镇和后羌镇的人都来此表达感谢之意,有小孩,有妇女,有壮汉点着火把,那老汉端着酒,上前说道“二位大侠,我谨代表前羌后羌镇之人,多谢二位!”说着,便命令一些壮汉抬着两尊用木头雕刻的塑像来,说道“二位大侠,感谢你们救了我们,当以承奉神明!光辉永驻!..”燕南飞说道“老伯伯,我二人于此,只是举手之劳,习武之人,定当为民做一些好事,不要什么回报的!”老汉看了看周围的人,目光犹是坚定,上前缓缓地说道“我等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二位大侠应允..”燕南飞说道“只要我二人能做到,您就尽管说,就是了..”忽然,一群人跪了下来,说道“我等今日要拜二位大侠为师!我们学了武艺,也好抵抗一些侵略者啊”总之,不管男女老幼,都想要学个一式半招,用来防身护体,小莹儿上前拽着无名客的衣服说道“二位大侠,你就教教他们吧,好不好?”无名客见到小莹儿,便想起了柏琴和婉儿,自己虽是身在外,但犹是想念柏琴和婉儿,蹲了下来,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着无尽的光芒,说道“好啊!”二人一同把酒。相敬民众,无名客把全身所带的《百道通集》都留给了他们,不多,也就三五本,并让他们相互传看着,和燕南飞教了一些基本招式,使一般的江洋大盗,都难以近身,天明之后,燕南飞和无名客来到了烟林之境,拜访那林中老鬼,燕南飞叫道“朋友!出来罢!”林中老鬼在迷雾之中时隐时现,见到了无名客的身法,总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林中老鬼说道“敢问阁下的师尊可是玉华仙人?”无名客心道,老爷爷的弟子极少,且淡泊名利,在江湖上又是鲜为人知。若那些弟子活到现在,跟这位老前辈,恐怕也是一样的岁数了吧,说道“是啊,老前辈认得家师?”林中老鬼顿时泪如雨下,激动地泣道“不知师尊可否安好?”无名客说道“老爷爷啊,他正乐于四海之地,云游八方去了..”林中老鬼愧道“师尊赠我杀天之刀,目的想让我除尽天下不平之事,我却把它弃之山谷,实是愧对师尊之厚望啊..”无名客听此,便想起那把莫邪之剑,莫邪,莫邪,自心善之人才有的,上前安慰地说道“老前辈,无须自责,刀剑只不过是个双面刃,有利必有害,如果一心向善,且尽一身潇洒如风,丢弃了又尚且不好?”无名客和林中老鬼相谈往事,无名客谈起大鹏雕时,那林中老鬼对大鹏雕却是一无所知,甚至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无名客笑了笑,那林中老鬼时不时地点点头,说道“我这一生视名利为虚幻,在此林中终老此生,足矣”就在这时,一道曙光照进了林中,射穿了茫茫烟雾,迎来了百灵鸟的歌声,老人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在脑海里回忆着年轻时的那位姑娘,回忆着,回忆着,林间的风充满着馨香与芬芳。仿佛自己又回到了过去,回到那美丽姑娘的微笑里。在这林间摇晃着蔓条,舞姿似蝴蝶那样的轻盈,周围散着五彩缤纷的光晕,那姑娘将要和蝶儿一起飞去,飞去……你听,那是一滴滴春雨,那是花儿与甘露的对白,草叶与树木的言语,还有那美丽姑娘的呼唤,这一切都随着林间的风烟飘在百灵鸟的歌声里。

燕南飞和无名客一同离了去,无名客说道“你以后准备干什么啊?”燕南飞望了望山顶上的烟雾,有些豁然开朗的茫然,说道“不知,不知,也许..断肠人,就在天涯”无名客和燕南飞说了说关于《外逍遥法》和《内逍遥法》的用法及诀窍,燕南飞虽然没有领会,但对于二法有了自己的一些理解。就这样,无名客和燕南飞作别二镇民众之后,相继离了去。

燕南飞一路走,只见那流火西坠,炊烟四起,迷迷茫茫一村又一庄,燕南飞叹了口气,说道“夕阳好,夕阳好,西风吹遍人未老。山璺空蒙处,望天际,烟长碧,莫把阳关都笑了。”就这样,燕南飞来到了一户农家,野篱疏院,见一个白发老翁握着锄头在那里耕着田,问道“老伯,我是过路的,天太旱,不知茅舍里有水么?”那老翁很是热情,步履甚是蹒跚,缓缓地说“有!有!随我来!”燕南飞就跟着那老翁走了进去,从缸里舀了一瓢水,他双手接过,说道“多谢老人家..”说着,燕南飞有些口渴难耐,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叫道“爽快!”饮完,他和老翁坐在驴磨旁的木桌前,相互聊了一阵子,只听那老翁叹道“唉,教育难呐,现在养一个孩子,父母就得在外务工,我们这些都是农民,光靠种地,一年能收几个钱?还不如人家富豪们几个字,几页纸挣的多呢,这不,父母辛辛苦苦在外挣的,也就是家里一年的积蓄吧,还不够交私塾呢,你说,不让孩子读书吧,以后被人嘲笑没出息,孩子读了书吧,又要考状元,各个乡试,还得给考官们送钱,考上考不上,还是另一说呢,要是考上了,固然是好,但就是叶落他乡啊..”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来,还时不时地看着篱外,叹道“不知我那孙儿何时归来啊?”燕南飞听此,实是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说,若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是啊,儿孙有了福,但老人家可就受难了,孩子再孝顺,那也会身不由己。总不能在家长身边待一辈子吧,总有一天,是要独立的。于是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问道“老人家,你那孙儿在何处啊?”老翁说道“于这不远处,会泽城内有一处名叫八股私塾,我孙儿就在那儿念书..”燕南飞晃了晃酒壶,空空荡荡,心道,这城中定是有酒可喝,便跟老翁告了个别,离了去,燕南飞来到了会泽城内,打了酒,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着,见一群孩子从墙的拐角处走了出来,燕南飞看见有的孩子的手上包着血布条,上前问道“小弟弟,别害怕,我问一下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那小孩支支吾吾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旁的孩子说道“他的作业没完成,被夫子打的..”燕南飞走了过去,看了看那私塾的牌匾,上面刻着“八”心道,这难道不是老翁说的八股私塾吗?还是个“八”字,这不是以办学的名义渴望发财么?想到这里,燕南飞冷笑着,走了进去,想要看个究竟,刚走进去,就被两个壮汉给拦住了,看他们的身着,又像是打手,那壮汉喝道“嗯,你是何人?”燕南飞说道“我是孩子的父亲,今年孩子就该入学了,我来这里看看..”那两个壮汉见燕南飞身着不凡,暗心想着,没准是哪个富豪来资助我们私塾了?便把燕南飞放了进去,而且还是在后面盯着他,寸步不离,直到燕南飞走到一处屋子门口的时候,听见哭声越来越厉害,“哇哇”地哭叫着,止个不停,燕南飞想要走进去,看个究竟,却被两个壮汉拦住了,喝道“这儿不是你进的地方!”燕南飞说道“那我要是非进不可呢?”说罢,没等两个壮汉出手,便是快手朝着两个壮汉肚子上一人给了一拳,那两个壮汉便是倒地嗷嗷叫着,燕南飞推开了门子,发现里面都是小孩子,哇哇地哭喊着,而且都没穿裤子。有的孩子 *** 通红通红的,此时的燕南飞的心里再也压制不住怒火,便冲了出来,将那两个壮汉一击而毙,后又冲进了课堂,只见那先生正脱了裤子,连惊带指地吼道“你是谁!快滚出去!”那夫子看来有些不要脸了,旁边有个小女孩,战战粟粟的,泣不成声,燕南飞充满杀气的眼睛看了一眼夫子,挥了一下手臂,那夫子便连裤子带身子被甩在了一旁,燕南飞把自己的长袍撕下来,给那小女孩包好,又抱了起来,安抚着说道“小妹妹,别怕,别怕,我们走..”手出天弦,只听得一声呜咽,那夫子便被穿喉而亡,不见一丝血迹。之后,燕南飞把那个小女孩以及受害的孩子们一个个安安全全地送回了家,并跟其父母说明了一下情况。谁知,那些父母还是半信半疑,说道“不可能啊,那夫子平日里眉慈目善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那夫子前两日还说,我家孩子学习好,读书勤,肯用功..”有的父母听此,却是回想道“怨不得前几日我家孩子做一些不好的动作,我跟他父亲感到很是可疑,也没有当回事儿..”有的父母听此,犹是勃然大怒。

不时,入夜已深,燕南飞手执一壶酒,不知身在何处,想起今日的事情,犹是愤恨不已,喝了一口酒,怒道“就这厮,岂可为人师表,当是猪狗不如!该杀!”当老师的,应该是无私的,本来就是这个社会的领先人物,是这个社会的领步者,也是文化的传播者,所有的教育者都是无私的,伟大的,更应该把自己比作一名辛勤劳作的园丁,守护着祖国的每一个花朵,应当是有风骨的,不管面对多少困难,包括物质上的,精神上的。都应当迎难而进。你看,每日同这些天真的小人儿玩一玩,多开心啊,对不对?学生再怎么淘气,再怎么学习不好,你也要想办法让他得到应有的教育,从而不放弃每一个学生,别忘了,他们既是你的学生,又是你们的孩子啊。有一句话,叫育人先育己,如果你不能做到这一点,又何必当一名老师呢?

次日醒来,燕南飞面对着一片浓雾茫茫的山谷,他拾起酒壶,一路走着,来到了一处名为青阳镇的小镇,集市上喊道“卖早点了!卖早点了!馄饨!五文钱一碗!”燕南飞听此,觉得肚子确实有点儿饿,昨夜的酒气在肚里回荡着,翻滚着,燕南飞走到了一处摊位上,叫道“老板!来一碗馄饨!”“好嘞!”小二叫道。他闻着一碗香喷喷的馄饨,又甚是惬意。就在这时,一群乞丐走了过来,乞道“大爷,您行行好..”燕南飞见那群人有手有脚,而且都是年轻力壮的,且都是有能力养活自己,所以并没有像无名客那样尽洒黄金,而是低着头在那里吃着馄饨,有一个乞丐在一旁不耐烦地讨着钱财,“大爷,您行行好,给点儿吧”“大爷,您行行好,给点儿吧”燕南飞不理他们,还在那吃着馄饨,一会儿又过来一个乞丐,“大爷,您行行好,给点儿吧”燕南飞瞪了他们一眼,那几个乞丐便不敢近身了,几个扛着刀的壮汉装模作样地走了过来,发型很是异类,貌似小混混,骂道“滚开!臭要饭的!”脚翘在板凳上,指着燕南飞说道“看样子,你不是本地人吧?”燕南飞没吭声,依旧在那有滋有味地嚼着馄饨,待吃完之后,付了钱,却被那几个小混混给拦住了“哎..哎!别走啊!要想走,留下买路财再走!”燕南飞不作声,接着往前走,有一人上前拦住了他,燕南飞抬起头,朝那人看去,眼里射出一种不可逼视的剑锋之气,手袖一出,那人当即一阵呜咽,旁边的几个人傻了眼,慌忙逃之。燕南飞仰面长嗟了一声“清晨见血,真是晦气啊!”顿时,街道上的人议论纷纷,“这人也太狠了吧..”“这人,竟是毫无人情!”论到这里,我们一般人可能就是教训一下这些人,甚至连教训都不敢教训,怕啊,万一人家捅你一刀,岂不是得不偿失吗?给了钱财就赶紧走了,这个是对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嘛..”身外之物,能值几个钱?有的人呢,当时就报了官,让一些衙役来管理,可是,没等衙役赶来的时候,早就被臭揍了,一旁的人,还在看着热闹,“你看这人,被揍了!”反倒在一旁看着好戏,“这个事情,与我没关,快走!”“你和我有关系吗?再说了,我又没有能力帮你解决,万一把自己伤个好歹,可如何是好?岂不是惹了一身麻烦吗?”这种事,不论伤着谁,都不好。燕南飞吃了馄饨,付了钱,往前接着走去,走到另一处街巷,把酒高歌,醉卧于街头,跟一些小孩子戏耍着,“来!来!来!”集市上纷纷攘攘,人多犬吠,肉铺门前挂着招牌,“冷工肉铺”铁钩子上悬挂着三五扇猪肉,有一个妇女走了过来,叫道“老板!这个肉,多少钱一斤?”那屠户回道“五十文钱一斤!”那妇女低头喃道“有些太贵了,太贵了..”便想要走开,谁知,那屠户拎着一扇肉,拦道“肉,已经给你切好了!”那妇女遂步,那屠户又拦着,那女子低着头撞在了那屠户身上,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我又没说要买你的肉,你干嘛啊?”那屠户便觉得那女子刚才撞得那一下,身上软绵绵的,心头一阵乱蓬蓬地瘙痒起来。于是拿着一把刀插在案板上,故而厉声喝道“哼,你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燕南飞眯着眼儿,上前说道“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人家又不买你的,你干嘛啊,非得强买强卖不成?”那屠户慢吞吞地喝道“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昂!”燕南飞叫道“嘿,这个闲事,我还就非管不可了!大家都来看看!这里强买强卖了!”那女子看着此人疯疯癫癫的样子,故而说道“你谁呀你!有病吧?”说罢,那女子便是离了去,燕南飞听此,并没有着急,而是低着头,笑了笑,笑什么?笑这世间,几度疯癫,笑这人间,何是人性?那屠户说道“既然她不买,那就你买吧..”燕南飞拿出了一绽金子,那屠户见了,眼冒金花,鼻出黑烟,口中露出了黄灿灿又恶心的两颗大门牙,嘴里喷着沾了金钱尿骚味的唾沫星子,沾满血油的手不自觉地往前伸着,燕南飞把银子收了回来,说道“好啊,我买可以,不过呢,你得把那块肉给我切成臊子肉,而且一点儿肉丝都不能带,如何?”那屠户喜道“好,我马上弄..”不时,那屠户将臊子肉弄好之后,打了个纸包,呈了上来,那屠户又伸出了沾满猪油带着肉粒的手,燕南飞看了看,说道“别着急嘛,还有呢,”那屠户说道“客官,还要什么?”燕南飞说道“你把那块排骨,给我切一切,光要骨髓!..”“好嘞!”那屠户一时兴奋,没听到后面的光要骨髓那句话,刀法神速,不时,就用荷叶纸打包好了,双手呈了上来,燕南飞说道“我说我光要骨髓的!”那屠户冒着屈尊而又可怜的脸说道“这..这骨髓怎么切啊..”燕南飞说道“切不切,那是你的事儿,你的技术不行,人家都能切骨髓,就你不能切,我就问你能切不能切..”那屠户摇了摇头,燕南飞说道“不切,那我走了!”没走几步,那屠户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戏耍他呢,气不来,叫道“站住!”燕南飞说道“怎么?”那屠户骂道“老子切了半天肉,一文钱都不给,就想走!没门儿!”燕南飞说道“你没达到要求,我不走干嘛啊?难道你要请我吃饭不成?请我吃饭就免了!免了!”那屠户口气不好地哧道“你是想耍我吧?”燕南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指着半扇猪,谑道“呦,我可不敢笑话这只大肥猪啊”那屠户听了,犹是愤怒,拿着砍刀往案板上一插,哧道“看来你是不想走了!来人!”从肉铺子冲出了几个人,要抓住燕南飞,燕南飞口角露出了笑意,呦,有个意思!纷纷攘攘间,那几人你推我倒,燕南飞回身一蹬腿,有一人背部一倾,顶着案板翻了上去,瞬间肉雨如坠,肉纸包打个正着,“啪”的一下,拍了那屠户一脸肉泥,燕南飞笑道“诶呦,失足了!”那屠户抓去肉泥,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地大怒道“你找死!”说罢,便是一阵砍刀朝他飞去,燕南飞袖手一挥,那砍刀“歘”地一声,从那屠户耳边掠过,那屠户惊了一声冷汗,肾一虚,湿溻溻地尿了一裤子,众人一看,这人身手不凡,皆上前谄媚道“大侠,大侠,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侠饶过我吧!”就在这时,一群衙役围了上来,叫道“杀了人,还想跑?”一旁的小混混叫道“就是他!就是他杀的人!”燕南飞说道“非也,非也,他们先招我的..”肉铺子那些人见衙役们指着燕南飞时,猛地一起,可有人给我们撑腰了,变相地指道“就是他!欺凌弱小!”屠户上前叩道“各位官爷,可要给草民做主啊,我刚才卖肉之时,此人无故挑衅,看把我这里弄的..”衙役头子横眉怒目地叫道“人证,物证具在,休想抵赖!来人!把他带走!”燕南飞看着这些如贪吃蛇一般,而不知道自己快要撑死的衙役,笑道“那我就陪你们玩一玩..”就这样,他们把燕南飞押到堂上,四周棍棒如咚咚地响着,“升堂!”“禀报王知县,案犯已带到!”只见那王知县生的细须如线,塌鼻似沟,眼如犬,嘴下点着灰毛痣,那些衙役喊道“跪下!”燕南飞依旧挺立如柱,当那些衙役拿着棍子朝燕南飞打来之时,燕南飞背后的气墙一震,只听“”地一声,那棍棒如弹簧一样,打在了自己的额上,一旁的人吃了一惊,纷纷议论道“这人怎么回事..”“这人怎么回事..”燕南飞笑道“嘿嘿,你们出完手,是不是该我了?”燕南飞一拂袖,那些衙役便是该滚地的,滚了地,那王知县吓得钻到了桌下,就在这时,有一阵不知何处吹来的风,吹进了县衙,疾冲进来一个人,那人身着流彩马褂,长眉若柳,五官俊朗,眉宇之间带有一种固执。也就三十来岁,王知县叫道“快!李捕头!杀了他!”那人说道“阁下闯我县衙,用意何在?”燕南飞说道“此言差矣,可不是我要闯你的县衙,而是你的小弟们请我来的..”那人说道“敢问阁下可否和我于林中较量?”燕南飞说道“我可不敢和官府的人较量,若是把我伤着,那就不好了..”那人见他身手不凡,便疾步而上,在燕南飞面前说道“恭临阁下前来..”说罢,便疾步而去,燕南飞无奈地说道“唉,这人真怪啊,我说不打吧,你偏要打,既然如此,那就和你玩一玩儿吧..”话没说完,便没了人影,县衙之人却是惊诧,就这样,燕南飞来到了一处林中,只见那人独立枝头,说道“拿出你的武器..和我较量一番!”燕南飞说道“我没兵器啊,你要出手,就快些出手吧..”那人怒道“你居然看不起我!”说罢,出之刀锋,一闪其光。朝着燕南飞刺来,刺到燕南飞的衣服时,却不见人影,不知怎的,那人便是倒在了地上,仿佛被人踹了一脚,倒地不起,燕南飞说道“你就是江湖传言快刀李忠吧?”李忠说道“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燕南飞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输了..”李忠说道“哼,我才不会输的!”说罢,便是伏地而起,留刀击之,却被燕南飞一掌倒翻在地,李忠说道“依阁下之能,不如二月十五,阁下可否参加青城论剑?”燕南飞仰天笑了笑,便离了去。

这天夜里,燕南飞远望山间,对酒嚎歌,唱道“一曲高歌,多情还似无情月,伏以瀚海流波,不胜烟阁,试问天公天公奈我何?且笑乐呵呵..”就这样,他在一片山林之中,酔吟明月,醒来清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忽然,他听见附近有一阵“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行过,那群人叫道“快!不然赶不上明日青城论剑了!”燕南飞在朦胧的睡梦中听见了,嗟道“这人啊,真是闲的无聊啊,论剑?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吃一些,多喝一些,多干一些好事呢..”突然,一把凌厉的剑锋朝着燕南飞袭来,叫道“拿命来!”剑还未刺到燕南飞的长袍之时,燕南飞闻到一股特有的郁金花香,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燕南飞侧击其旁,点中膻中穴,问道“我与姑娘无冤无仇,你这是为何呢?”那女子说道“我要为我家少主报仇!”燕南飞说道“哦,原来是王子羽那败类啊!你难道就不怕我杀掉你么?”那女子哼了一声,燕南飞给她解了穴,说道“你走吧,我不想杀你..”就在这时,山间落下一袭蓝袍褂影,后面跟随着几个女子,那几个女子问道“逸雯,这人没把你怎么着吧?”中间所立之人正是王拓,王拓叫道“拿命来!”说着,便是手出寒水之剑,同燕南飞大战数十回合,燕南飞手出天弦,连避其间,轰轰闪闪,星星点点,正是“暗影射飞桥,掣电走惊雷,鸟啼花不见,红蕊息碧苔。”燕南飞其速若风,使王拓很是捉摸不到燕南飞的影子,干脆使出一招寒水诀,燕南飞忽觉一股剑气若冰溜刺来,骨瑟肉麻,便出其中锋,时觉意如死灰,身体放松了下来,一下顿悟《百道通集》那句关于记载二法的话,集其意志之力,又可达任意驰骋之心,使出《内逍遥法》之中的一招吸星追月,林中便是一阵星网如坠,天弦一剑,冲林而上。那王拓见此,有些分了神,从来没见过这功夫,甚而比自己的易水诀还要瑰丽,不可测也,腾空速起,横天剑气朝着燕南飞冲击而来,光疾若雷,奔飒似风。燕南飞忽觉五脏六腑有些冷颤不堪,内力些许受损,动作很是缓慢,就在寒水之剑朝着燕南飞刺来之时,只听得“咚”地一阵破空之音,从树影之间击来一块石头将王拓的剑打了回去,手里的剑,不停地发着抖,心道,这是何人,竟有如此力量,说道“敢问阁下何人是也?”林间一片寂静,不作任何声音,就在这时,一袭流彩黑袍朝山间飞落,白发似雪,戴着一个黑玉雕面具,一双眼睛在瞳孔中射出了冰寒冷光,甚有一丝不可言说的雄壮气魄,正是“白发似流云,黑袍带松风。萧瑟林中意,飙飒叶榖声。”王拓身旁的女子韵寒拿剑指道“你是何人?竟胆敢偷袭?”那人不做声,韵寒,逸雯等女子拔剑出之,谁知,剑没刺着那人的背后,在无所遁行之中碎了。只见那人没怎么抬手,集气奋之。那群女子被闪到一边的松树上,咳咳吐血,王拓见状,甚是着急,一跃而起,手持寒水剑,朝着那人一击而去,那人轻手一挥,王拓便觉五脏六腑被痛击了一下,收回了剑,颤道“流日护法..”同那些女子番然逃之。燕南飞看着那人,什么也没说,燕南飞那种人,是不会跟一个不熟悉的人道谢的,也知道这人是落月神殿的四大护法之一“流日护法”。于是,燕南飞坐在青石之上,喝酒吟诗,流日护法开口了,说道“你可是燕南飞?”一开口,便好似千里之音,沉韵雄浑,燕南飞喉咙停顿了一下,说道“嗯,怎么了?”流日护法让燕南飞参加青城论剑,燕南飞缓了口气,说道“青城论剑,与我何关?我又不是什么剑客,也无门无派,我去那里干嘛啊?再说了,这只不过是一场高贵者的游戏而已。..”流日护法上前疾步奔冲,一把抓住燕南飞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而燕南飞连躲都来不及躲,且是毫无反抗之力,流日护法冷笑道“不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然后,将燕南飞 *** 地摔到一边儿,离了去。燕南飞知道自己跟那古斯圣君的功夫差的个十万八千里呢,燕南飞冷笑着,禁不住自嘲道“哈哈,想不到啊,燕南飞,你也有被人要挟的时候啊..”

次日,燕南飞提着一壶酒,来到了青城山,但见那“野径分岚霭,蓝岑倚空碧。锦屏绿云起,晴雨含山翠。水光盈百色,乱木入柯里。白鹤飘飞去,乔鸟自当回。”就这样,燕南飞来到了青城观,一入观门,有一方圆数百丈的大青坛子,但见那“楼阁里琼香缭绕,烟霭浮沉,金缕缤纷,盘中有珍肴美味,瓜果熟蒂,百般齐全。”各大门派都到齐了,有青城,武当,峨眉,崆峒,华山,泰山,衡山,天齐,崂山,灵蛇岛,少林南拳,天鹰神教,太平山庄等派,还有一些江湖人士,成群一堆,聚集于此,包括王拓等各大武林高手,而那落月神殿的六大圣使与四大护法均已到齐,六大圣使之中,紫,红,青,蓝皆为蒙纱女子,容貌极其俊美。那四大护法都带着面具,甚是神秘,见那明月山庄就挂了一个条幅“明月山庄”庄主明蕊不知跑到哪里玩去了,青城派的弟子宣道“本次青城论剑大会正式开始!”燕南飞时觉无聊透顶,只好手里执着一壶酒,准备往外走,忽然,流日护法追了上来,冷道“你!不能走!”燕南飞说道“我为何不能走啊?这里也太没趣了..”流日护法说道“等论剑完毕之后,你再走!”燕南飞知道自己打不过流日护法,笑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如此,我还是回去吧..”说着,便走了回去,看他们比武,燕南飞想着,这不是尔虞我诈,就是在背后借刀杀人,人过招,笑藏刀,一片乱哄哄的,上台的,只不过都是一些小丑而已,就这样,燕南飞一壶酒,随着青城迷雾之风待到落日西下,阳关奏彻。这时,有一个身着琉璃白麟衣的人上了坛,正是落月神殿的圣使之一白龙门门主李斯,说道“各位安静一下,我谨代表我白龙门向大家的到来,表示真心的感谢!”一些江湖混混在下面起着哄,拍手连声叫道“好!好!”李斯说了一会儿,见华山派的掌门人于洋不停地叹息着,问道“不知于掌门为何叹息啊?”于洋叹道“前些日子,江湖上各大高手被杀,江湖上人心惶惶,民不聊生..”崆峒派的师行道长说道“我那师兄也惨遭杀害..”衡山派掌门人六指道人说道“只因那北流神宫之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众人听此,纷纷议论道“北流神宫?是哪门哪派的?”“什么北流神宫,没听说过..”“北流神宫?..”泰山派掌门人至顺真人说道“曾经一百多年以前,那北流神宫的南宫世家手持莫邪之剑,从而独霸江湖,一呼百应,后来不知怎地,销声匿迹,想不到,如今却是重出武林,怕是要掀起一场江湖风波啊..”李斯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吧,各位,今日大家同聚于此,当为盟友,为武林除之而后快!”一旁青城派的袁阳子拍手道“好!那北流神宫之人,残害武林同道,实是该杀!”天鹰神教的上官琳儿暗心冷道,就你这两下子,跟南宫燕,岂能相提并论?太平山庄的欧阳歌心里叹道,看来江湖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峨眉派的定陵师太心道,两边我等都不好惹,还是要静观其变。燕南飞在一旁把酒听着,有些忍不住了,忽然,一道光亮闪在燕南飞眼前,燕南飞看了看对面的房檐,正是无名客给他的暗示,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自己会想办法救他。李斯朝着燕南飞那边看一眼,见他依旧仰面携壶,叫道“把那燕南飞给我押上来!那燕南飞就是北流神宫之人,我们要以他的血会盟!为江湖同盟讨个公道!”燕南飞这时明白了,原来落月神殿是想以他为突破口,好让一些武林之人恨上北流神宫,意识到中了落月神殿的计策,周围都是武林高手,而自己有些插翅难逃,干脆,主动一些罢,就这样,自己轻轻松松地走上了坛,在房檐上的无名客甚是着急,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出手,必中古斯圣君之下怀。李斯叫道“就是此人!实乃北流神宫之人,曾经在江湖上杀人无数!”那王拓身边的女子听枫叫道“就是他!杀了我家少主!”一旁的江湖人纷纷议论道“久闻江南第一侠义薄云天,其子被这贼人所杀,还望您节哀顺变啊!”王拓起身装模作样地拜谢了众人,好像很悲痛的样子,台下的江湖人纷纷叫道“杀了他!杀了他!”却没人出手,燕南飞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众口难调。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说了。就在这时,听枫叫道“拿命来!”说罢,便朝着燕南飞刺去,燕南飞左闪右避,一掌中地,将听枫打了下去,那王拓见状,起身而上,瞬间沙飞石走,掣电扬挥,本来王拓是想将燕南飞交给落月神殿处置的,可是一旁的女人坏了他的事,面不改色,实际上却对听枫恨之入骨,而落月神殿又把责任推给了自己,只好使出了独门绝技“易水诀..”横空剑气,朝他的头顶洒落下来,燕南飞不敌,被打的节节败退,就在这时,一袭青衣袍影从人群之中脱颖而出,朗声说道“你们这些人啊,合伙欺负一个人..”只见那人是一名男子,在房上的无名客见那人的身法如此熟悉,一眼就认出来了,小声笑道“明蕊这死丫头,果然不同凡响!”王拓说道“敢问阁下何人是也?”明蕊说道“不知..不知..”明蕊朝着房檐上瞄了一眼,无名客便有些慌张,连瞪眼带张口,心里大骂,你大爷的,千万不要把我抖露出来!谁知,那明蕊口风一变,笑道“古斯老乌龟啊,不要躲着了,快些出来吧!”一旁的李斯大怒,说道“你!你竟敢辱骂古斯圣君!”说罢,便是一掌击之,发乎雷霆之力,明蕊一击破掌,就在这时,一阵响彻云天之巅的千里传音奔地而来,落月神殿的众人跪道“恭迎圣君..”只见那落月神殿的古斯圣君身着紫彩流服,三面带血刹如来面具,猩红盘发之间略带几道白发。一挥手,便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好像天地都要拜倒在他的脚下一样。王拓上前叩道“久仰圣君大名,今日一见,果是三生有幸!”明蕊上前说道“呦,古斯老乌龟,终于现身了!”古斯圣君听此,怒而直面,杀气蓬蓬,然而燕南飞的速度虽快,也没看清古斯圣君是如何到那男子面前的,且甚是惊诧,那王拓一见,却是惊了魂,待房檐上的无名客确认那就是古斯圣君之后,带上菩萨面具,就在闪时之间,出现在青石坛上,拉上明蕊和燕南飞,使用梯云纵与凌波微步合并行之,飞奔而逃。明蕊在无名客后面朝着古斯圣君做了个鬼脸儿,落月神殿的人想要追去之时,古斯圣君一挥手,便不好追之,以彰显自己作为下属的忠诚之意。然而一旁太平山庄的欧阳歌认出了这是无名客的背影,心道“这不是..”顿时明白了一些什么,但依旧面不改色。

无名客将燕南飞和明蕊带到了一处驿站的房间里,烛火憧憧间,燕南飞拜谢了无名客,无名客冲着明蕊说道“你啊你,胆子可真大啊..”燕南飞说道“怎么?你两个认识?”那男子说道“谁认识他,谁就倒霉!”无名客说道“你可以了,不要装了,再装就要露馅了..”明蕊撕下肉皮,说道“咦?臭牛蛋,你怎么知道是本大庄主?”只见那明蕊三十五六岁,身着一袭青褂风衣,却还跟小孩似的,身材修长,岁月在充满童心的脸上,是不留任何痕迹的。学着无名客嬉皮笑脸的样子,燕南飞说道“你是..”未等无名客开口,明蕊趾高气昂地笑道“我本无名过客!”燕南飞听此,笑了笑,一旁的无名客听此,气呼呼地瞪着大眼,明蕊一看无名客,抢先说道“瞪什么眼!本大庄主用你的名号,是给你面子!怎么地!”无名客知道,面对明蕊这个奇女子,自己确实有些无可奈何,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唉,这某人啊,好歹也是一庄之主,怎么还是那个半生不熟的老样子”明蕊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叫道“我本无名过客!我又不是什么庄主!”无名客叹了一口气“这某人啊,就会抬杠,没别的..”明蕊对着木桌连指带扇,拍道“也是啊,我这无名客啊,就会耍个嘴皮子,成天一点儿正事也不干..”无名客瞥道“我不跟你这个半生不熟的人一般见识..”明蕊嘘道“我无名客不跟你一般见识!”总之,无名客说什么,明蕊就学什么,还是添油加醋的,急的他却是无可奈何,连喷气带瞪眼,连握拳带挠头的,一旁的燕南飞看在眼里,笑道“今日我得感谢二位救命之恩..”明蕊说道“嗯,不用谢,我是无名客!”无名客心里骂道“这臭不要脸的..”蔑视着明蕊,无名客说道“你快走吧..”明蕊说道“我走什么走?事情还没完呢..”无名客说道“我的明大庄主,我惹不起你还不行吗,你快走吧,我求求你了..”明蕊说道“走什么!你让我走我就走啊!这是你家的地方?”反倒把腿一翘坐在了桌上,无名客看着明蕊不可一世的样子,气道“你不走啊,我走!”明蕊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很是得意洋洋。不时,无名客没走出门外,退了几步,明蕊嘘道“呦,无名客怎么回来了?”无名客说道“这是我开的房间,我凭什么走啊..”燕南飞在一旁笑而不语,无名客说道“不跟你这个死丫头废话了,明庄主和侯爷可好?”明蕊说道“你是说姐姐啊,他们啊,成天江湖与共,携手红尘..”无名客趁机报复道“你就说他们怎么样吧!还携手红尘,拽什么词?书没读多少,文化不高吧,还爱拽个词..”明蕊说道“哼,我拽,再也没有无名客拽!成天号外自己是无名客!你明明有名字,却说自己是无名!一点儿不实在!还吟诗作对的,你老人家作的那诗,天高地大,就数我无名客最大!大!大!大!”无名客说道“我呀,不跟你这个死丫头一般见识!”明蕊说道“谁稀罕跟你一般见识似的..”无名客急的瞪大眼睛,叫道“你!..”顿时有些无语,看来是小巫遇大巫,神力尽矣,神力尽矣。不时,三人谈起了落月神殿。明蕊骂道“古斯圣君那个老乌龟啊,仗着自己的武功高强,强权霸势,有了权力吧,就开始求长寿,美颜。你说,这大男人还用美颜?娘不唧唧的,垄断一切,包括蜀中地区的盐商,茶商,布商,手工业,房产,金属业等等,凡是市面上流通的产业,都被那古斯圣君的手下垄断,不光如此,那些像白龙门,紫萱门,青狐门,红袖门等等这些人还好一些,黑白两道都得听从于这些门主的命令,还有,那些手下的各个堂主啊,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见街上哪个女子好看,就强行掳走,不管三七二十一,看谁不顺眼,就打,就杀..”无名客听此,也知道这一类的情况,说道“呦,明月山庄的明二小姐还懂这个呢,嗯,了不起!了不起!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明蕊说道“那必须的,谁像你一样啊,成天就知道傻吃傻喝,傻乐..”无名客听此,甚是无语,兀自瞥眼。燕南飞听此,暗暗发怒,沉吟道“那古斯圣君的封魔诀,怕是不好对付啊”无名客见明蕊正要说些什么,便抢先一步,笑道“怕什么?他要是敢来,我就代表月亮消灭它!还落月神殿?定让他变成狗爬神殿!”明蕊一听,这明明是我的词儿,怎么被他给说了,嘟嘴驳道“就你还代表月亮消灭人家?人家不来消灭你就不错了!”

无名客知道落月神殿的阴谋,而自己对于落月神殿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深得耳闻,于是,便跟燕南飞,明蕊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除掉古斯圣君,与其古斯圣君出手,倒不如自己先行出击,明蕊叫道“我的天哪,你胆子真够大的,那落月神殿高手如云,就那四大护法,六大圣使,就够我们喝一壶的,就凭咱们仨,哪怕再叫上姐姐,恐怕也是够呛的,我看,你还是省省心,快洗洗睡吧..”无名客说道“不用叫你姐姐,若是算上南宫燕呢?”明蕊说道“南宫燕是谁?不认识..”“不认识。没关系啊,改天我介绍给你认识啊”无名客拍着明蕊的肩膀说道。明蕊瞥道“拿了你的手!”无名客叫道“嘿,你这丫头,怎么不给面子呢!”明蕊上前揪着无名客的耳朵,叫道“你竟敢说我不给面子?怎么样?现在的面子给足了吧?”“啊!疼!疼!你!..”无名客有些哑口。就在两人的吵闹中,燕南飞说道“宫主啊,她是不会来的..”无名客说道“别急嘛,我自有办法..”就这样,无名客骑着一匹飞龙驹,趁着夜月初照,一路上快马加鞭八百里,从蜀中之地来到了北流神宫,已是清晨,南宫柯儿叫道“咦,你怎么来了?”无名客说道“我为什么不能来啊,我是来找我最最亲爱的师叔..”无名客走了进去,南宫柯儿叫道“喂,宫主还没有醒呢..”说着,无名客走进了南宫燕的闺房,见那南宫燕卧于床上,叫道“你也太懒了!太阳都晒 *** 了,你怎么还不起!快!起床!”南宫燕知道,从小她的无名小儿就没有规矩,这世上,也只有他才敢这么干,说道“柯儿,下去吧..”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张开朦胧的睡眼说道“你怎么来了?稀客啊稀客!”随后又骂道“你个无名小儿,你懂不懂规矩?知不知道闺房是不能让人随便进的!”无名客说道“规矩?你还好意思跟我讲规矩?你南宫燕利用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规矩啊!”南宫燕说道“我怎么利用你了?你说!”无名客顿时火冒三丈,骂道“当初你让我救助燕南飞,不就是想让我帮你除掉落月神殿么?”南宫燕一听这个,立马坐起,身穿着真丝衣,皮肤甚是柔嫩透洁,无名客捂眼叫道“你先穿上衣服!不然太伤眼睛!太伤眼睛!”南宫燕走到他面前,说道“我就 *** ,我就 *** ,谁让你闯进来了?”硬是把他的手拽掉,南宫燕知道,无名客这个人,是没有任何一点儿淫邪之心的,连半点儿都没有,而且自己也跟无名客打小一块儿玩大的,耍闹习惯了。说道“你说清楚,我怎么利用你了!”无名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皱眉说道“你怎么这么丑..”南宫燕一听,兀自瞥眼骂道“好你个无名小儿..”说罢,南宫燕马上穿了衣衫,坐在桌前,嘘了一口气,说道“说吧,你无名小儿找我来,什么事啊?”无名客知道南宫燕是故意问他,站了起来,指道“你!你明明心里有数,你还问我?”南宫燕说道“我心里有数?我有什么数啊,你说来我听听..”无名客说道“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人啊,心里小算盘打的扒拉扒拉的..”南宫燕无辜道“我没有啊..”无名客说道“你没有?你敢说你没有?你明明知道那莫邪之剑是千古灵剑,万种兵器不可与之争锋,要不是大臭鸟..”南宫燕一听,惊了一身冷汗,打住了无名客,说道“我承认!我承认!你无名小儿说的所有罪过,我都承认!”无名客瞥眼说道“嗯,这还差不多,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肯帮我们喽?..”南宫燕说道“哎呀,你快走吧,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无名客咬着牙啧啧发响,瞥道“你行,真有你的,我刚来你就撵我走啊?以后你这破北流神宫,我还不稀得来了呢..”说罢,起身欲走,南宫燕听此,还得跟无名客说好话,拽道“无名小儿,我错了,你坐下来歇会儿吧..”呼道“柯儿,你过来!带这位大师四处看看!我随后就来!”无名客说道“不用了!我自己走走吧,你这儿我又不是第一次来,熟悉的很..”无名客在北流神宫转了转,但见那“紫阙朱宫,天河转影,玉宇流光,清尘重碧,瑶草滴露。仙娥采佩,飘兮浩歌,荷衣蕙带,指兮东行。”无名客见此,唱道“极浦远怀寐,度兮应水中。瑶台无烟景,欢语入青冥。”不时,南宫燕衣妆和罢,走了过来,说道“无名小儿,我这里怎么样?”无名客点头说道“嗯,不错,不过呢,没我那里好..”南宫燕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只是不跟无名客一般见识,说道“对了,小柏琴怎么样啊?改天我去看看他..”无名客说道“还好啊,能吃能喝,不过,你这当奶奶的,去的时候,可万万不能空着手啊”南宫燕瞥道“且,用你教啊?你以为谁跟你一样啊,小气吧啦的,这不,每回你来的时候,也不说给我带点什么东西,哪怕是一壶酒,也好啊..”无名客晃了晃酒壶,壶中发着“....”的声音,说道“这不,好酒!给!”把腰间的酒壶解了下来,丢给了南宫燕,南宫燕打开酒壶,嗅了一口,说道“嗯,真香,这酒是婉儿姑娘酿的吧?婉儿姑娘,不光人美,酿出来的酒也美..”说罢,便是痛饮一番,仰面叫道“好酒!”无名客点头说道“嗯,你若是想喝酒了,就去我那里,婉儿管够!”南宫燕看了看无名客,不再说什么,无名客说道“师叔,跟你商量个事儿吧”南宫燕知道无名客要说什么,不就是找个对象早点儿嫁了么,说道“好,好,你无名小儿说的,我都应允..”无名客说道“那你还不快早点嫁人,坐这干等啊?干等,是等不来如意郎君的..”南宫燕说道“这不是没有合适的么,再说了,我北流神宫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呢..”无名客站了起来,叫道“等,等个毛啊,再等下去,你就老了,到时候人老珠黄的时候,我看谁敢要你..”南宫燕说道“你要我吧!”无名客转过身去,瞥道“我?我可不敢要你!”南宫燕说道“你不要我谁要我?怎么?到老了你养你师叔不行啊!”无名客听此,长叹了一口气,瞥眼说道“你去我那,我去哪啊?你让我卷铺盖睡大街啊?这师叔,没安好心,若是别人知道了,一定会说你看这师叔,把她师侄给挤到大马路上睡觉了!..”南宫燕双手托着下巴,说道“无名小儿,你还真当真了,实不相瞒,百年之后,我就飞往重华,与月亮相伴,陪着嫦娥说会儿话..”无名客调笑道“你快拉倒吧,嫦娥认识你啊?你得先问一下玉兔,同意不同意..”就在和无名客嬉笑捶骂之中,南宫燕说道“无名小儿,你说,大神女娲为什么创造了两个人儿,一个是男,一个是女呢?”无名客说道“有男必有女,阴阳调和者,自然也,自然的力量是无穷的,爱情的力量,也是无穷的,你看,这两个人儿,在一块多幸福,多快乐啊,不然天下光有男人,没有女人,那岂不是都成老光棍了么?..”南宫燕兀自瞥道“你走!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无名客笑道“哈哈,反正我的话说完了,你听不听,那是你的事!我走了!记得答应我的事儿啊!”无名客临走的时候,把酒壶里面的酒给南宫燕倒了碗里面,把酒壶给带走了。南宫燕问道“你干嘛啊?连个酒壶也舍不得给我?”无名客笑道“嘿嘿,你不懂,这酒壶虽是身外之物,但也是婉儿亲手做的..”南宫燕笑道“哈哈,妻管严!妻管严!妻管严!你不是说在家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么?上回还当着我北流神宫人的面,跟我吹,说我在我家,我是老大!我说一,婉儿不敢说二!人家婉儿就得听你的!怎么?这回怎么了!”无名客缓了口气,说道“你不懂,这叫生活乐趣!”南宫燕听此,一把推,一把撵的,说道“你快从我眼前消失吧!只要你从我眼前消失,天涯海角,我都不管!”无名客一边拾着酒壶,一边说道“嗯,那我走了!师叔,你不要想我啊!”南宫燕在后面叹道“无名小儿,就是没招啊..”阵阵风烟拂面,却是禁不住地泪眼婆娑。

无名客下了北流神宫,骑上飞龙驹,一路狂奔,来到了蜀中,燕南飞问道“怎么样?宫主她答应了么?”无名客拍着胸脯,趾气昂扬地说道“有我亲自出马,她南宫燕岂能不答应!咦?明蕊呢?”燕南飞答道“明庄主说,她出门太匆忙,忘了带兵器..”无名客笑道“哈哈,她能干什么?出门连兵器都不带!”嬉笑了一会儿,又缓缓地说道“看来有必要请莫邪之剑了!”燕南飞一听莫邪之剑,有些惊诧,更没想到宫主常说的千古灵剑“莫邪之剑”竟然会在无名客手里。就这样,无名客来到了一处山丘,呼唤大鹏雕,大鹏雕飞到了地上,“吱吱”地叫着,意思就是,叫本雕爷干嘛?无名客伸出手来“嘻嘻,大臭鸟,我想要梦得,你把它还给我吧..”大鹏雕昂首挺立,“吱吱”地叫着,不还!不还!除非你得给本雕爷磕三个响头,不然不给你!无名客听此,大骂道“好你个大臭鸟,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了,给你提个要求,竟是如此困难,还得让我给你磕响头!”无名客背过身去,两眼一转,计上心来,说道“那一日我见你偷偷摸摸地用喙叼着树枝,蘸着墨水,说!老实交代!干嘛呢!是不是写情诗呢?还你是我的唯一..”大鹏雕瞥着无名客,“吱吱”地急叫着,意思是,兄弟,你这么干,总有一天,会挨揍的!无名客连推带攘地笑道“有你大臭鸟在此,谁敢揍我啊?我不怕!你去不去!不去,我就告诉雪凤凰!快去..快去..”大鹏雕一阵扶摇直上,不时,一道寒光从云空之际喷射而来,一把巨剑直坠其间,顿时地面上的尘土飞扬着,无名客见了“梦得”,上前抚道“老兄,好久不见..”后又云舞一番,觉乎力贯其胸,和莫邪之剑沦为一体,指天骂道“大臭鸟,你就不能稳当点啊,想要让我的脑袋开瓢啊!”大鹏雕不理他,瞥着眼,发着“吱..吱..”十分气愤的声音,意思是说,祝你好运!

无名客,燕南飞,明蕊三人于驿馆会合,收拾收拾行装,准备讨伐落月神殿,明蕊对无名客叫道“喂,你的莫邪之剑乃是千古灵剑,而我的剑却是近古之剑,不公平!不公平!”无名客说道“怎么不公平啊?你想用我的剑啊?那好!就给你吧!”说着,便把巨剑脱了下来,明蕊掂了掂,说道“这把剑太沉了!”无名客暗心笑道,你个傻丫头,这把剑八百八十斤呢,看你怎么掂?累死你!谁知,那明蕊说道“要不然,你帮我背着剑吧?我一个弱女子,背着两把剑,也太累了!”无名客叫道“你看你得劲的,你一个人骑着马往前跑,合着让我给你背上行李,在后面喘得跟老太太似的..”明蕊拍着桌子,趾高气昂地说道“昂,怎么地,不行啊?能帮本庄主背剑,是你无名客的福分!要是一般人,连让他碰都不让碰呢..”燕南飞走了进来,呼道“二位,走喽!”无名客跟明蕊打了一个眼子,意思就是,那不,帮你背剑的人来了!明蕊说道“你叫燕南飞是吧?”燕南飞点点头,明蕊连起身带拍着燕南飞的肩膀,说道“那个,那个,无名客让你帮我俩背剑啊!”说罢,就走了出去,叫道“二位,快点啊!我等不及了!”燕南飞说道“好嘞!”欲背巨剑和黑凤之剑,无名客见了,心里骂道,明蕊这死丫头,这不是成心让我难堪么?对燕南飞叫道“你把两把剑都给我吧!”燕南飞说道“不用了,我不累!你看挺轻松的,多好啊!”无名客知道,说什么也不能让燕南飞背剑,只好自己一人背着巨剑与明蕊的黑凤之剑,前往落月神殿所在的嘉措拉峰。但见那“云沉雾晓,夕烟密照,浑凝象闭,灵鎥明堡,龙精走兮烈火如麻,凤髓奔兮洪浆似渺。寒燠结石英,霜明浮气藻。凯风扇兮应朱辰,冰雨波兮上黄道。地纪日晷中,极度恒有夭。玄冥摇转,雷波集昭。凌城欲故,合晦玄鸟。”遥远的天际灰蒙蒙的,他三人各骑着一匹马,朝着落月神殿奔去,来到了一处树林中,下了一个缓坡,突然,有一戟朝着无名客刺来,燕南飞耳动其声,准备手出天弦,无名客知道这把戟是欧阳歌的霸王戟,说道“停手..”故而巨剑格挡其间,剑柄与戟锋的碰撞之下,发出“乒乒,乒乒”的声音,此人正是太平山庄的欧阳歌,笑道“莫邪之剑重出江湖,怎么能少得了霸王戟呢?”无名客笑道“哈哈,看来你来此,定是有意啊..”便跟欧阳歌介绍了一下燕南飞,说道“这不,你的小师弟么?”欧阳歌说道“怎么,玉华师叔又收了一位高徒?”无名客答道“不,不,这是南宫燕的弟子..”无名客同燕南飞说道“这位是太平山庄的公子,欧阳歌是也,你大师伯的弟子..”燕南飞也不知道什么大师伯,反正就稀里糊涂的就叫了一声“见过欧阳师兄..”欧阳歌回了一个礼。明蕊叫道“快不要相互施礼了,快走!再不走,黄花菜都要凉了!”无名客叫道“就你着急!”欧阳歌说道“这位女子何人是也?”无名客一开口,却叫明蕊抢了先,说道“我本明月山庄之人!江湖人称胡三变!”无名客说道“你不是你说你叫胡闹闹么?怎么又改成胡三变了?”明蕊叫道“本姑娘愿意!你管的着么?”无名客瞥道“拽什么拽?一天都不知道要换多少名字呢!”明蕊叫道“我叫无名客!从现在开始,大家都要叫我无名客啊!”说罢,便骑着马往前去了,无名客看着明蕊前去,脸色甚是憋得通红,也有些无语,欧阳歌,燕南飞在一旁笑着。欧阳歌拍着无名客的肩膀,笑道“兄弟,我看啊,如今也只有这位明庄主,才能治的了你啊!”无名客瞥眼骂道“好你个明蕊,看我怎么收拾你!”就这样,无名客,燕南飞等四人来到了落月神殿殿口,正是“紫阙雕阁,龙城壁彩,罄门响空,水晶宫里,曲阁华榱,垂彩扶绮”明蕊叫道“古斯老乌龟!给我出来!不然待我等杀进去,要你好看!”无名客趁机骂道“你缺心眼儿,还是怎么的?这么叫,你就不怕,一会儿窜出来一只老虎,啊呜一口把你吃了?”无名客做出了一副张着爪子的动作,明蕊说道“且,你个胆小鬼,吓唬谁啊?”明蕊带头走了进去,不时,便有一双眼睛在黑暗里放着光,甚是可怕,鸣鸣低吼着,无名客拍着明蕊肩膀,指道“你看,来了!来了!”只见从那城堡里慢慢地走出来的是一只黑虎人身,高一丈二,正是“疏眼琉璃盏,钢牙列森森。 *** 知多少?空然不见心。”后面拖着一个长长的尾巴,朝着明蕊猛扑过来,明蕊脸色大变,手脚竟也不听使唤了,惊叫道“啊!啊!”一跳其间,差点儿没飞出去,欧阳歌见此,甚是惊诧地说道“看来这些都是 *** 啊!”说罢,便手出霸王戟,和燕南飞朝着黑虎 *** 刺去,给明蕊挡了过去,无名客一把抓住明蕊,趁机笑道“就你这胆子,也就只能这样了!给你!你的剑!”明蕊瞥眼说道“且,谁怕啊,刚才只不过失手了而已..”无名客说道“你啊,真是烧糊了的鸭子嘴,硬的很!”明蕊叫道“我是鸭子嘴,你是烧糊的臭鸭蛋!怎么地!”无名客叫道“你!..”只见燕南飞手出天弦,利之中锋,同欧阳歌一上一下,那 *** 便被打回了殿里,燕南飞说道“我们走!”里面黑凄凄的,还伴随着一声声野兽的咆哮,夹杂着 *** 们淅淅沥沥的口水和凄凄惨惨的叫声,不绝于耳,突然,两侧的油灯亮了。仿佛是在迎接着他们的到来。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恢弘的宫殿,恰似西方国王的宝座在中间如寒闪闪的刀锋一般耸立着,金碧辉煌,琉璃光转,有一些城堡里公主般蓝色的梦幻,迷离的眼睛,闪耀着紫晶宝石般的光亮,整个殿堂也安静了。突然安静下来,使人感到有一些昏暗的可怕,他们发现各自走在一处红毯上,看不到尽头,一格一格的柱子在两侧排列,无名客说道“列位,要小心啊..”就在这时,日,月,神,花四大护法朝着他四人掌击前来,无名客同流日护法一对掌,便将其打出百丈开外,流日护法便身觉受其不尽寒流之气,手在不停地颤抖着,明蕊同天神护法一对掌,虽是打到十丈开外,便觉得这一掌接的竟是如此吃力,欧阳歌同暗月护法一对掌,便觉得此人功夫竟是如此奇诡,有些惊诧,嘭的一声打出丈把来高,燕南飞同莲花护法一对掌,便觉乎内力不支,咳咳几声,而那莲花护法趁机迎击,燕南飞只好手出天弦,穿身而过,那人竟破了燕南飞数百招,当燕南飞再次出剑之时,莲花护法便被无名客一掌击之,打到了柱子上。这当儿,古斯圣君从空中影降,那四位护法说道“禀圣君,我四人..”明蕊上前骂道“古斯老乌龟,你终于来了!”古斯圣君头戴血刹如来面具,目不转睛地看着无名客,走了过去,忽觉一种窒息的,无形无色的灵魂朝着无名客走来,这种窒息的灵魂是一种霸权之势,这种霸权之势和无名客是对立的,也是不可分割的存在。无名客上前说道“你的武功那么高,且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何不如为天下百姓做一些好事呢?”古斯圣君仰面大笑道“天下之人?天下之人皆是负心之人!我为他们做好事!他们为我做好事了吗?想当年,我独自一人流落街头,饱受冷眼与欺凌,你们有谁帮过我?你们这些人啊,都是打着善良仁义的幌子而已,曹阿瞒有云,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那金国国师巴特拉也是如此,天下负心人太多了!就该杀掉他们了!”一开口,便是震动着整个神殿嗡嗡作响,一种空洞的声音使所有人有些不寒而栗,灯焰在燃烧中吓得止不住地闪着,燕南飞对于古斯圣君的经历,又是同情又是恨,无名客笑了笑,拍了拍手,说道“江湖上说,古斯圣君这个人,了不起,了不起,短短几十年间,就创造了这么大的落月神殿,网罗多少天下豪杰,又是何等辉煌?何等英杰之色?却不肯以真实面目示人,依我看来,你的这种善恶之分,是没有原则的”古斯圣君冷道“原则?你跟我谈原则?”无名客说道“是啊,我不应该跟一个殿主谈原则,谈什么原则?你说你,连一些小孩子都绑,这不是该死了么?..”古斯圣君手一挥,上面就有一面镜子,那镜子里面显示的是一些男人和一些女人们赤身裸体,追逐打闹着,你嬉我笑的,当然,还有暴力中的强权和梦幻中的皇位,黄金与珠宝,名利与无尽的欲望,使他们整日醉生梦死在烟雾缭绕之中。然而这些似乎都从镜子里面走出来一样,给人的感觉竟是如此真实,且密不可分,让人深陷其中,久久不能自拔。古斯圣君说道“人的原则什么?是快乐!若是让他们感到快乐,那么我们的目地不就达到了么?他们到这里来,每天身强力壮的,你看看,我这些护法与圣使,活得多潇洒啊,他们在我这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拥有什么,就拥有什么,活的多快乐,多么充实啊,至于那些小孩子们嘛,他们以后会慢慢理解的,急不得,慢慢来..”明蕊听此,拍手笑了笑,说道“哈哈,按理说,我应该挺佩服你的,古斯圣君..”“哦?”古斯圣君顿了顿,说道“能够荣获明庄主的如此夸赞,不敢当,不敢当..”明蕊又说道“我很佩服你这套理论,说的我们都不得不相信你说的是真,还是假了,说的是对,还是错了..”燕南飞说道“你这不叫快乐,叫放纵!”古斯圣君的脸朝着燕南飞那边转了过去,说道“哈哈!你叫燕南飞是吧?放纵也好,快乐也罢,我只不过是说出了实情,至于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就由后人评说去吧”欧阳歌说道“哼,霍乱人心!”说着,便是手执霸王戟朝着古斯圣君刺去,好像刺中古斯圣君无形的影子,不知这是人,还是魔?亦人亦魔,亦梦亦幻,亦真亦假,亦形亦实,只是都颠倒了吧。没有真的,就没有假的,无假不成真,真亦假,假亦真,真不忌假,反过来说,假不代真,就怕我们难以分辨了。燕南飞看得傻眼了,暗心惊道,这人的速度好快!竟是无以遁形之地,一旁的护法说道“大胆!竟敢行刺圣君!”明蕊,燕南飞,欧阳歌迎战四大护法,那一个霸王戟,这一个流日神掌,那一个天弦剑,这一个暗月灵掌,那一个黑凤之剑,这一个佛音圣母掌,大战了八百回合,相互拆了数千招,正是“行掌蓝光,灵风追车,波涌涛射之势,匆匆陆离,衡纪连星,荡舟无穷之力”就在燕南飞的紧要关头,突然从门外飞来一把玉萧,将暗月护法打了过去,燕南飞叫道“宫主..”天神护法掌出中锋,朝着无名客打来,谁知,那无名客一掌回击,将天神护法打出数十丈开外,南宫燕说道“你!跟我打!”就在这时,白,蓝,红,黄,青,紫六大圣使迎击了过来,无名客背后的气墙一震,被震到百丈开外,那六大圣使想要再去迎击,却被赶来的南宫燕拦着,古斯圣君看着无名客,觉得此人有一股不可言说的气息,那股气息是源自于内心的,是赤诚的,是坦荡不羁的,更是无可抗拒的。古斯圣君说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还是朋友..”无名客说道“朋友,朋友,就应该多做一些好事,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天下百姓..”古斯圣君说道“晚了,现在已经晚了..”无名客从与古斯圣君的谈话中,知道古斯圣君是一个真正的枭雄,即使到了穷途末路,必有一番独特的坦然慷慨,其雄才大略,不可究也,不可究也,说道“只要你还有生命,一切都不晚..”古斯圣君笑了笑,退后了几步,脚步很是沉重,掌心凝聚,使出了一招封魔诀,正是“岑崟弥山,日月盈亏,水至锡碧。巀嶭隆峰,风乘云靡。靐飞电发,烎猛雷驰。龖纛爨火,砰砰与与,飙鼓呼晟,彠乃走星。”无名客将《内逍遥法》和《外逍遥法》合并行之,使出一招无量星月,古斯圣君掌出大周天之力,若扶动羊角,朝着无名客击去,大战上百回合,正是“噏忽琳珉,媻山鸣湖,罔象横生,磐叠神指”无名客只好巨剑横出,寒光激澈,六大圣使,四大护法感受到了这股凌寒之气,纷纷惊道“这,这岂不是莫邪之剑?”自打无名客从门外进来,古斯圣君就知道无名客背的正是千古灵剑“莫邪之剑”,且万种武器与之不可争锋,只好加大封魔诀的力度,并全力以赴。忽然,燕南飞,明蕊,欧阳歌三人便觉得五脏六腑被一种无形的重力挤压,有些喘不过来气,南宫燕见此,横吹魔笛,用以抵抗古斯圣君的封魔诀,而落月神殿的四大护法却有一股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整个殿堂回荡着,纷纷捂住了耳朵,六大圣使却被震的魂魄透九霄,人离身影外。古斯圣君与无名客大战上千回合,正是“瀚风绮丽,宓洛琰琰,破魂銮音之力,羾乃月魄,天雨胥邪,骅奔雪逝之气,离峦鼓声,岩避云桡,臂展蓝鹏之翼。礨空丘虚,纚属澔汗,高廓浮流之姿。”无名客手持巨剑,身冲其上,一剑破诀。古斯圣君忽觉体内真气在五脏六腑之内乱窜其间,似要被炸裂一样,无名客叫道“不好!”便是忙乎用《外逍遥法》和《内逍遥法》将古斯圣君的功法强而吸收,以屏住古斯圣君的真气,不能让他暴毙而亡。古斯圣君也能体会到无名客的意思,一把将无名客推了去,一声破怒,口喷鲜血,散了元阳真气,六大圣使,四大护法见状,罢了手,惊道“圣君!圣君!”卡扎蕾丝上前搂着古斯圣君泣道“圣君!圣君!”古斯圣君抹去了卡扎蕾丝的眼泪,说道“人,总会有走的一天,不要哭,这一生,我活够了..”咳咳地说道“众位,我该走了,这落月神殿,就交给无名客吧,我相信他会带领你们走出一条光明之路的..”无名客一听,暗暗心惊,古斯圣君的眼睛看着无名客笑道“如果,可能的话,我们还是朋友..”说罢,一阵朗声大笑,便觉眼前一片灰暗。就这样,古斯圣君在卡扎蕾丝的怀中化作一缕黑烟,燃着无尽欲望之火的星星点点,随风散去,留下来的,只是那三面血刹如来面具。正是一曲《清平乐,天公负我》“天公负我,烟阁应凄切。苍天有泪滴神血,縠暝蓦波一叶。浓光散尽云幂,断缕红菱水碧。青魂未有何去?悲啼老夫血泪。”落月神殿的众人都陷入了悲伤之中,南宫燕,燕南飞,明蕊,欧阳歌四人也在止不住地叹息着。这当儿,落月神殿的人朝他们走来,圣使们摘下了面纱,四大护法揭下了面具,流日护法,天神护法生的皆是中年男子,莲花护法,暗月护法是中年女子,四大护法想必跟随古斯圣君已有些许年头了,还有整个落月神殿之人,皆是朝着无名客“噗通”一下,齐声跪道“恭迎圣君!”无名客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流日护法,天神护法跪着往前行道“圣君!您就是我们落月神殿的圣君啊!”众人应声说道“您就是我们的圣君啊!”无名客说道“我?我可不敢当你们圣君..”流日护法说道“如果您不当我们的圣君,那么我们只有去死了..”南宫燕说道“无名小儿,我看,你就先干着吧..”无名客实在是不愿意干这个事情,又想着自己要是不做圣君,岂不是又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么?所以只好允了。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就这样,无名客在那里待了几日,对于这些人尽了应有的改造,对于一些 *** ,无名客却是想尽办法让他们得到应有的尊重,首先得让他们自己做到自尊,自爱。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尊严,不管是来自于社会的,还是大家的。并让他们做一个普通人,务实于民,务实于事,还命令他们把拐过来的孩子,妇女,男子送回了家,还有一些不正当的行业,包括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这一类行业,还有一些惨绝人伦的事情,为他们都作统一思想改造,并为其做指导方向,既不伤害人的自尊,又让一些曾经的十恶不赦之人,变得既要有道德,还要有原则。当然不管是为恶,还是为善,都要有原则。这样,我们的目的就答到了吗?不,远远没有,毕竟人心不古,天下的不平之事太多了,还需要我们去做的东西,太多了。比方说,你看到了一些为富不仁之人欺压百姓,欺骗民众,欺负弱者,难道就要置之不理么?看到一只披着羊皮的狼,难道就要任其放纵么?你看到一群人都在那里嘲笑着一个人,难道你也要去嘲笑他么?我们都有一个脑子,干嘛不去独立思考呢?要敢于揭开黑暗的一面,把它放在光明之下,看看它的本质是什么,到底能达到个什么程度,而这些,只不过需要时间罢了,急不得,也快不得,但是还要着急一些,毕竟时间有限,生命有限,光阴迫,从来急,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而无名客自己实在是不适合干落月神殿的圣君这种事儿,倒不如做一名山野过客,跟婉儿厮守终生,为天下百姓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足矣。凭自己的能力而言,无名客觉得自己只能做一些小事罢了,做不了古斯圣君,也做不了齐玉郡主,更做不了赵构。同时又想把圣君之位传给流日护法。流日护法说道“万万不可啊!圣君!”无名客叫道“咱这人只是个大老粗,做不了古斯圣君啊!”就这样,无名客好说歹说,终究让不了位,甚是着急,流日护法只好说了实话,原来,落月神殿是由西方波斯圣教传过来的,包括古斯圣君的封魔诀,封魔诀缘为波斯圣教的《创世秘法》,古斯圣君崛起之时,和他们称兄道友,这种友人,只有相互的利益。每年落月神殿向波斯圣教进贡的东西不计其数,后来他们就越做越过分,要求落月神殿给他们进贡一些圣女,什么圣女?压根就是圣教一些长老的 *** 隶!那些长老们还说自己是神的儿子,应当随意挑选人间美貌的女子,娶来为妻。当然,卡扎蕾丝就是其中之一,古斯圣君见此,大怒,算了,不给你们进贡了,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单干!因而就断绝了往来,也就撕破了脸,古斯圣君在位之时,他们还不敢怎么样,古斯圣君一死,怕他们随便找个借口吞并落月神殿。无名客拍着流日护法的肩膀,说道“没事,只要你们能够改过自新,就不要怕!有了困难,我会来帮你们的,不过,这个位置,还是留给你吧..”无名客临走之前,将那把沙华剑还给了卡扎蕾丝,除此之外,还给他们留下了《百道通集》这本道理书,主要是教导人们如何办好事,从中获取一些什么好的道理,还有一些功法。对自己,对人民做一些好事,做好事多好啊!心中坦荡荡,无罪一身轻,有这么一句话,叫办一件好事,很容易,难的是一辈子办好事。这本《百道通集》,也是一本武学之书。也是无名客个人对于一些武学观点的理解。当然,在流日护法以及落月神殿众人的心中,不论何时,无名客将永远都是他们的圣君。

欧阳歌和南宫燕先行离了去,无名客和明蕊,燕南飞三人在落月神殿待了几日之后,便一同离了去,在路上,弥望天际,银霞铺映,暮云交晖,四下有些阴沉沉的,无名客学着明蕊被吓的样子,抖了一个激灵,同明蕊笑道“你这个胆小鬼啊!胆小鬼!”明蕊叫道“嘿,怎么?当了几天圣君,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无名客趾高气扬地哼了一声,明蕊叫道“给!给本庄主拿着剑!”说着,便把黑凤之剑丢给了无名客,无名客叫道“你就不怕一会儿又从林子里窜出来一只老虎啊?”明蕊说道“你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吧,你这人真是烦人啊!”明蕊忽见林间有一张虎皮在走动着,燕南飞也看着了,明蕊拉住了燕南飞,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说道“无名客,咱两打个赌吧?”无名客笑道“怎么赌啊?说来听听..”明蕊说道“如果这林子要是有老虎的话,你就对着山林喊一声,我叫臭牛蛋!我叫臭牛蛋!看看它应允不?”无名客瞥眼说道“我才不要跟你这个死丫头赌,横竖都是我吃亏!..”明蕊说道“你个胆小鬼!居然好意思说我是胆小鬼!是,我是胆小鬼,可是啊,有人比我还要胆小喽!连跟一个弱女子赌都不敢赌”无名客心道,不行,不能让这死丫头占了上风,若是让她占了上风,那就颜面扫地了,拍着胸脯说道“赌就赌,谁怕谁!你就不能换个名字吗?”明蕊摇头说道“不行!不行!”冲着老虎叫道“我叫臭牛蛋!我叫臭牛蛋!我叫臭牛蛋!来咬我啊!”无名客瞪大了眼睛,叫道“你个胡三变!一天都不知道要换多少名字啊!”就在这时,林间有一斑斓黑虎朝他三人扑来,这三人见状,拔腿就跑。无名客叫道“明蕊,你个赖蛋!给我慢点儿!”燕南飞,明蕊赶在了前面,无名客在后面背着巨剑,还有明蕊的黑凤之剑,随着他二人狂奔了一百里地,累的气喘吁吁地。无名客叫道“喂!麻烦你二位小孩,照顾一下我这个老年人!行吗?诶呦,我的腰啊!我的背啊!”连捶背带抻腰的,燕南飞听此,在一旁笑着合不拢嘴。明蕊叉着胳臂,叫道“不管!不管!谁让你平时不注意锻炼身体的?该!该!”不时,天空下起了雨,山顶上灰蒙蒙的,他三人躲在了一处山洞里避着雨。只见对面的山崖之间有几十户人家,无名客一直在观看着对面,谁知,那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好像苍天在恸哭一样,泪奔千里。无名客甚是担心发起山洪,便跟二人说道“你二人注意了,一会儿万一要是山洪暴发,你二人赶紧疏散山上的住户!”明蕊,燕南飞二人应允,说着,三人便冒着雨冲了出去,无名客用了一招梯云纵,站在高岗上查看着地形,却发现那几十户人家所在之地是一处不毛之地,且建在半山腰上,一旦大水来袭,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无名客速而其间,来到了几户人家之内,只听那几户人家同燕南飞,明蕊二人嚷嚷道“我们一家人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怎么你们一来就说什么,我们的房子要塌了呢?”甚而把明蕊,燕南飞二人赶了出去。有的人家却担心着,听从二人的建议,而面对一些不听从建议的人家,无名客决定了,要把他们硬给转移,点穴,就在人们骂骂咧咧的时候,把他们强行背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忽然,洪水便如高天雨兽一样,轰然而下,把他们的房子一下子给吞噬了,只见那惊涛洪流,奔进猛射,刮倒了树木,夹杂着破碎的树枝从山坳里如金龙一样奔袭前来,激荡的洪流,迸发出雷鸣一般的吼声,像是老天在号怒一样。想说的一点,就是自然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应该对她怀着一种敬畏的态度,和一颗感恩的心。至于这场大水,有一句话,叫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上善若水,下恶亦水,自然怎么赋予你的,就会怎么把它收回来,如果你不去敬畏自然的话。你把它的路都堵死了,大水无路可走,可不就从你家房檐上走了吗?待雨停之后,无名客,明蕊,燕南飞三人在此安抚了百姓,帮着他们在另一处平坦之地建好了屋子,便是各自相别了去。

夜幕降临,远处的山峦升了上来,好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了一切烟霾,几点渔火人家。燕南飞乘着一叶扁舟,逆向长江,不知何时落岸,他晃了晃壶中的酒,却是空空荡荡,吟道“君不见淮阴小儿笑韩信,谁道少年相欺凌。气节今犹在,长风吹袂两怀冰。”燕南飞醉卧青石之上,听着溪流潺潺,枕着天涯明月,不知怎么的,睡着了。而自己却被一股轻柔的力量缓缓地拖动着,竟是浑然不知。次日清晨,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处极其破陋的茅屋里,窗外有不少孩子们,看着热闹,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这时,有一个中年人头上缠着丝织头帕,皮肤黝黑黝黑的,却显得有些老面,身着大襟短衣,脚着草鞋,端着一碗茶水,走了过来,放到了草席上,说道“请吃茶..”估计,那老先生是看燕南飞的衣着,倒不像是本族之人,所以就用汉语同燕南飞说着话,燕南飞接过茶碗来,呷了一口,点了点头,甚是茶香弥漫,飘香四溢。问道“老先生,您贵姓啊”那中年人甚是有礼貌地说道“约旦..”燕南飞又问“约旦老哥,这是哪里啊?”约旦说道“我们这里没名字..”燕南飞起了身,走了出去,见那青青的山岭穿越了万里云霄,像一道道屏障一样耸立着。看,那是一层又一层的梯田,一片片绿波,碧海茫茫,五颜六色的花儿在他眼睛里闪耀着,点缀着,散着漫山遍野的花香,有情郎和红妆在山间对歌唱,就像云儿飘在那蓝天里,高原的传说在哪里...在姑娘的裙摆里,阿里赛罗赛...在风儿的飘动里,风儿的飘动在哪里,在幸福的时光里...阿里赛罗赛,在火塘边的故事里...阿里赛罗塞,在高原的传说里...这歌声轻快而又绵长,燕南飞闭上了眼睛听着,听着,那是久违的天籁之音,那是来自灵魂的呼唤。有一群小孩子围着燕南飞,触着他的手,像是要跟燕南飞友好地玩着,燕南飞蹲了下来,也跟他们一起玩着,笑着,虽然言语不通,但燕南飞总能了解他们在表达着什么,不时,一阵银 *** 随着春风响过,燕南飞抬起了头,看着,原是一群女子经过,那些女子身着百褶裙,头饰鸡冠彩帽,行则褶带闪动,轻盈的步履,如风里飘着花瓣和露水。约旦走了过来,同燕南飞说道“今天夜里,就是火把节了,诚邀阁下参加..”燕南飞点头说道“火把节,好啊,好啊..”就在这时,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走了过来,叫道“阿爸!阿爸!”那女子的眼睛水灵灵的,大大的,长的极其俊美,就是皮肤有点儿黑,这个是彝族的特色,约旦说道“这不,就是小女阿木依昨夜见阁下醉于青石上,把你带回来的”燕南飞说道“哦,那就谢谢姑娘了..”阿木依见了燕南飞,点点头微笑着,到了夜晚,山间的月亮升上了天空,给这里的人们添了一层幸福的光芒,全村的人都在点着火把,围着火塘,屋里弥漫着茶香,酒香,人们共唱着赞歌,这里的人们很是热情好客,端起了碗,相互碰撞着,消了离愁,添了一份思量,只有阿木依走了出去,山间弥漫着暖烟,只见阿木依坐在山头伴着风儿发出时不时的哀叹,遥望山间的明月,便是思念的方向。燕南飞走了过去,阿木依见燕南飞走了过来,什么也没说,便走开了,像是有意把他避开一样,约旦走了过来,叹道“唉,实不相瞒,过了今天,明天她就要嫁人了..”燕南飞说道“嫁人,好事啊,当以祝福啊!..”约旦听此,止不住地叹息着,什么也没说。夜半时分,燕南飞在草塌上听见一阵悠扬的歌声,像是来自相思的呼唤,便发现窗外笼罩着一个影子走了过去,他甚是感到奇怪,起身走了出去,看到阿木依正同一个青年男子紧紧相拥,撒着眼泪,相互在漫山遍野间跑着,两人终是恋恋不舍地分了手,像是一场永久的别离。待阿木依独自一人从山间的小道上走回来的时候,燕南飞走了过去,阿木依不怀好气地说道“你来干什么!”燕南飞说道“别误会,姑娘,在下来此多谢姑娘昨夜之恩..”阿木依点头哼了一声,走了过去,燕南飞说道“看姑娘面容憔悴,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了!”阿木依冷道“哼,麻烦!”燕南飞转身追了上去,赶到阿木依的面前,阿木依觉得此人要对自己图谋不轨,惊道“你!你要干什么!”燕南飞说道“别误会,姑娘!”就在这时,一根棍子朝燕南飞的背部袭来,燕南飞侧手朝后一击,一看正是与阿木依相会的那名男子,那男子被打到一旁的土堆上,阿木依叫道“拉木!拉木!”急忙把那男子扶起,谁知燕南飞那一下,震的拉木起都起不来了,踉踉跄跄的,燕南飞的力量皆是千钧之力,一般人是受不了的。阿木依护着拉木说道“你!你要干什么!”燕南飞说道“我都跟你说了,姑娘别误会,我是想来问问姑娘,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看看在下能不能帮忙解决的,没别的意思..”阿木依说道“麻烦?我阿爸都解决不了,你能给我解决?”燕南飞说道“没准,我还真能给你解决啊,不信你就说说看..”阿木依看了看拉木,跟燕南飞说了实话,原来是这里的石崖寨寨主逼婚呢,遭那石崖寨寨主祸害的女子可不少,附近村子里的女子也被糟蹋了,还说什么,如果明日不娶,则屠之整个村落,燕南飞听此,有些怒不可遏,他想了想,让自己穿上阿木依的婚服,男扮女装吧,可惜没有盖头掩面,被人看出来了咋整?所以只好说道“如果你二位要是相信我,最晚明天下午你们就可以见面了!”阿木依惊喜地疑道“你..你不会骗我吧..”燕南飞看着拉木说道“这不,你的有情郎可以作证!”

次日清晨,一阵阵鼓声敲响了整个村庄,便知道娶亲的人要来了,全村的人们皆来到约旦家,送着阿木依,眼里饱含着愤怒的泪水,那石崖寨的匪首马拉以及手下的一些小喽啰吆喝着“我的岳父呢!你的女儿我娶走了!哈哈!”阿木依反抗道“你放开我!”就这样,阿木依伴着情郎飘在山间悠扬的笛声,跟着匪首离了去。燕南飞的速度极快,就是不识路。待那匪首马拉到山寨时,惊了眼,寨里的弟兄们,死伤遍地。不时,一阵速影袭过,剑出中锋,那一旁迎亲的人也都倒地而亡,就剩匪首马拉和阿木依,阿木依赶紧跑到燕南飞身后,匪首马拉跪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燕南飞说道“你说你,强抢民女,还岳父?你叫的可真欢快啊!说!其他女子呢!..”匪首马拉惊了一裤子尿,颤抖地说道“在后面呢”燕南飞说道“在哪个后面!在天后,还是地后?”匪首马拉慌张地说道“在..后面的地牢里!”话罢,被燕南飞一剑穿喉,喝道“这厮,早该死了!”燕南飞和阿木依一起救了地牢里的女子上百人,而且有的怀了孕,有的当了妈……他二人把她们挨个挨个都送回了家。当然,这里面有些家人都不要这些女子的,阿木依同她们这些家人说道“你们不要她,就等于加深了一层痛苦!她能到哪里去?”有的人家听此,收下了她们,而有的人家说了半天,别别扭扭地收下了她们,有的人却是说什么都不要啊,甚至拿着棍子把她们撵出去,燕南飞只好将棍子折断,扔在一旁,连怒骂带劝说的。燕南飞和阿木依临走之前还对她们说,若是无家可归的话,就来约旦家找他们,就这样,落日笼罩了天际,像是给山顶上撑起了一把彩黄色的伞。燕南飞和阿木依回到了约旦家,而拉木却在门外等待着,全村的人都来到约旦家拜谢燕南飞,约旦对于燕南飞却是感激不尽,说道“大侠今日救了小女,老朽甚是无以为报啊,只有将小女许配给大侠,还望大侠能够接受啊..”燕南飞上前笑道“阿木依她已经有情郎了..”约旦疑道“哦?”这时,阿木依和拉木走了进来,两人行礼朝着约旦和约旦家的跪道“阿爸,阿姆..”约旦家的惊道“你..”燕南飞看了看约旦和约旦家的,说道“我看啊,就这样吧,趁着今夜月色挺好,你二老啊,就成全他们结了亲吧..”说罢,约旦面对着燕南飞,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一对新人守着火塘,成了亲。满堂欢声笑语的,这里敬酒规矩,不管你喜不喜欢都要喝,体现了当地人民十分的热情好客,一家人围着火塘,满屋子的欢声笑语,飘荡在幸福欢快的歌声里。燕南飞在那待了几日,确保那些匪患不再来,也听了几日来自灵魂呼唤的歌声,如一股暖风划过心田。便同约旦告了别,临走前,阿木依给燕南飞装了满满一壶酒,之后问燕南飞要去哪,燕南飞说了一句“我这个人,浪迹天涯,已经惯了”燕南飞一路走一路把酒临歌,唱道一曲《清平乐,霜云重晓》“霜云重晓,莫说东风老。茫然野烟空绝壁,万事因缘过了。一盏杯酒风流,红花深处寻幽。道是无情胜却,几点落雨沙鸥。”燕南飞在醉酒之中,看到了一处花田,里面有五颜六色的花,有的绽放了,粉红色一样的花瓣,些许妖艳的姿态。有的绿萼含苞,花蕾似球形一般圆润,燕南飞闻着花香,不知怎的,头越来越沉重,睡在了一片血色浪漫之中。燕南飞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在一间木阁上,从窗外望去,高大的椰林耸然直立,数不尽的佛光普照,仿佛如坐云端一样,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不时随着微风散尽,一阵香气扑鼻袭来。从门外走进了一位女子,只见那女子古铜色的皮肤,黑亮黑亮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身着紫色古褶裙,头披纱丽,那女子说了一大串燕南飞听不懂的话,把燕南飞给整蒙了,燕南飞也知道,地域不同,语言不通,后来那女子见他有些蒙圈,就用汉语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燕南飞懵了一阵,又些许灵醒地说道“哦,我是从东方来的..”那女子介绍了一下自己,虽然汉语说的磕磕巴巴的,说道“你..好,我..叫..丽贝塔..”燕南飞和丽贝塔说了说自己的名字,两人相谈甚欢,丽贝塔甚是好客。不时,丽贝塔离了去,便传来一股刺鼻的气味,燕南飞走了出去,想要看个究竟,但见那“云中归罗刹,光转鳙璃灯。爨火迷烟处,水映紫金钟。竹外椰林秀,偏曙幽径青。梵音不可觉,久坐复行行。”燕南飞仿佛来到了另一个国度,椰林间麝鹿忽隐忽现的影子在奔,水中的河马张着大口,变色龙在树上睡觉,冷不丁地,还以为这是树上的树干,凤蝶在它身上稍作停留,一些调皮的猕猴从一颗树上跳到另一颗树上,拉扯着筋骨,鳄鱼张着嘴,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人们骑着大象朝不远处路过,那里的人们都是光着脚走路的。远处的山,奇峰俊秀,像一块块玉石一样,光润透亮。沿着一条路走去,两边皆是土黄色的民宅,燕南飞越是往前走,刺鼻的气味越是浓烈,直到一处嘈杂的住所。燕南飞走了进去,却发现里面的人都是赤身裸体,瘦骨嶙峋地躺在床上,干蔫的皮肤比树干还要粗糙,满腿皆是腐疮,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好像是进入一场迷幻似的,不知那是醉生梦死,还是生不如死。有的人却是打着哈欠,流着鼻涕,浑身发抖,打着冷颤,表情呆滞,淡漠,瞳孔放大,眼珠浑浊,眼眶往外凸出,且是人不人,鬼不鬼地眯着眼,不停地抓挠着浑身的腐疮,招呼道“我要!我要!我要!”这时,有一人上前说道“先生,你要销魂散么?”那人像是地方蛇头,燕南飞也听不懂什么叫销魂散,便是随便说了一个字“要!”说着,便掏出一绽黄金,那人交给他一块纸包和一根木头做的细管,燕南飞打开了纸包,里面装了一层白沫,看着他们这些人都是拿着管子用鼻子吸食着,燕南飞心里暗笑道“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还用鼻孔吸呢?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就这样,燕南飞闻着这股刺鼻的气味,又看了看这些人的鬼样子,有些作呕,觉得恶心的慌,于是把这包销魂散装了起来,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逛着,这地方很热,滴在砖面上的汗珠像是烙铁在熔化了一般,这里的男子大多数 *** 鞋子,坦胸露脯的,女子露着肚脐,头上包裹着一层纱布。他晃了晃空空荡荡的酒壶,想要到附近买些酒,却是无酒可买,燕南飞就往回走吧,路过那些个嘈杂的民宅时,却听见一声声凄惨的叫声,有一些人像疯狗一样冲了出来,逮谁抓谁,抓伤了不少路人,抓挠着浑身,萎靡不振,似行尸走肉,不,他们这些人压根就是行尸走肉。燕南飞见此,垂头冷笑着,便回到了丽贝塔家,问丽贝塔那些个白沫是什么,丽贝塔见此,犹是愤怒不已,将那包纸夺过来,扔了出去,燕南飞愣了,丽贝塔叉着腰,瞪大了眼睛,上前叫道“你..吸食..了那..玩意?”燕南飞说道“我没有啊,我出去想要买酒喝来着,在一处住宅里听到许多嘈杂之音,便走了进去,见那些人恶心的慌,我就没有学..”丽贝塔没有吭声,而是低着头,忙着活计,燕南飞好奇地问道“姑娘,这是为何啊?”丽贝塔叹道“这东西,祸害了几百年了,人只要一沾染上,就永远戒不掉了!我的朋友,父母,兄弟姐妹,都沾上了这种东西..”燕南飞问道“这是什么啊?”丽贝塔答道“这东西叫罂粟花,那一日我就是在罂粟花丛里把你背回来的..”还说,这里的罂粟花,造福了当地人,使他们变的更加富有,同时又害了他们自己。燕南飞听此,心道,这不是类似于五毒散这种让人迅速腐烂的毒药一样么?不,这些比五毒散还要可怕!燕南飞说道“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丽贝塔摇了摇头,甚是无能为力,燕南飞心里有些着急,思道“怎么办?怎么办?”丽贝塔见燕南飞皱着眉头,便不好说什么,燕南飞说道“如果,我要是烧光那些罂粟,你们会恨我么?”丽贝塔顿了顿,喉咙里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你难道就不怕他们找你事么?”燕南飞说道“咦?他们是谁?”丽贝塔说道“就是附近瓦拉寨里人称铁锁金刚猴..”燕南飞冷道“金刚猴?我才不管什么金刚猴不金刚猴呢!..”就这样,燕南飞拿着一把火炬,把数千亩的罂粟一气烧个精光。着了十天十夜,正是“红蕊迷踪处,火海正销烟。断骨流亡地,尽日凯歌还。”

夜半时分,月挂中天之时,众人都歇了,唯独燕南飞看着青天明月,但见那故国万里,不堪回首,可惜壶中无酒,不能寄乡思,只听得那些吸食销魂散的人止不住地凄号,燕南飞听此,准备起身出去走走,以是消遣之意,夜月凉凉,落照街头,却发现街边有不少小孩子们,瘦骨嶙峋地脱了相,极是可怜,想必这些孩子因父母吸食销魂散,而没有人管,流落街头的孩子不少,燕南飞决定了,要为这些孩子们做些什么,就在这时,数十把弯刀朝着燕南飞后背击来,燕南飞侧闪其旁,速步而起,把这些孩子们带到一处安全的地方,燕南飞相信,这些人,明明都是良善之人,将那些手持弯刀之人一个个点了穴。街上空空荡荡,有些晦人的可怕,一把杵头朝燕南飞迎面击来,燕南飞速影其锋,找到了那人的位置,三步上檐,抓住了那人的身子,只见那人形销体瘦,同那些吸食销魂散的人没什么区别,叫道“我要!我要!”浑身泛着红斑,止不住地挠啊挠,燕南飞就知道这人定是丽贝塔说的铁锁金刚猴。燕南飞同这些人语言不通,也不能说什么话,只好点封其穴,把他带回了丽贝塔那里,丽贝塔却对燕南飞赞赏有加,也更加钦佩,燕南飞说道“怎么办?怎么能够让他们戒掉这些东西?”丽贝塔摇了摇头,对此很是无能为力,但对于燕南飞的做法表示支持,而且成为了燕南飞在这场解毒大案的助手,并为之不停地做一些思想工作,好让这些 *** 之人的精神不再空虚。就这样,燕南飞把他们点了穴,一个人一间亮亮堂堂的屋子,而后把这些人关了一个月,若是一个月不行,那就半年。燕南飞相信,总有一天,这些人一定会戒了这些的。对此,而丽贝塔每日给这些人送吃的,喝的,不至于让他们饿死,渴死,有的时候,这些人不吃不喝,日夜叫着,如狼一般哭嚎着,燕南飞知道,面对这些人,点穴已是无用,只好用一些强制性的方法,把他们一个一个绑在床上,用铁链拴住。丽贝塔每日来给他们喂食,情况极其艰难。喂食喂不到嘴里去,喝一口就喷出来,乱扭着的身体,弄得丽贝塔全身饭粒,这倒无妨,关键是一些人的辱骂,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摧残,燕南飞是外乡人,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也没什么大碍。燕南飞也知道丽贝塔的心事,因为他看到丽贝塔在暗自流泪,想必是这些人把丽贝塔骂的太狠了,燕南飞只能上前劝慰着,别的毫无他法。虽说如此,但丽贝塔和燕南飞还是要坚持。为了什么?为了生命的尊重。也是为了自己。这种事,必须得着急一些。不然延害众生。

人道是,正道何往?沧桑是矣,沧桑是矣!论与苍生之多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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