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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摘
要
作者| 赤木瓶子
B站又在综艺领域跨出一步。
在平台第二档音乐综艺《我的音乐你听吗》(以下称《我听》)收官之后,公众不可避免地将其与去年的爆款节目《说唱新世代》进行比较。某种程度上,它们有着一样的逻辑,承载了平台打通音乐版块内容的诉求,不同的是,做流行音乐显然要比做说唱品类的难度大大加倍。
B站副总裁、《我听》总策划杨亮告诉娱乐独角兽,有了前者说唱的经验,后者做起来也“并没有更加顺利”。原创音乐是音综品类当中最难做的项目,它将素人、新曲与成熟舞台直接连接起来,提高了多方门槛。
但同时,这样的挑战也带来了B站内部在音综领域的“大跨步”。节目迅速纳入了新的音乐创作者,并激励着原有创作者。兼具才华与特色的年轻音乐人被选 *** ,成为流动生态中的重要构成。
音乐是内容平台的基础内容形态,而通过OGV内容带动PUGV的生态扩容,是B站做长期内容的逻辑。在《说唱新世代》的成功尝试后,《我听》的出现,又将故事带至更广阔的地方。
“哑火”的音综,等待“出口”的年轻人
音乐综艺在2021年被认为是流量洼地。《歌手》《乐队的夏天》相继按下暂停键,市面上的综N代依旧疲软,而新综艺面临“观众不买账”或“叫好不叫座”的窘境。
大环境整体低迷,市场的供需关系仍在,年轻音乐人尊重机遇,时时刻刻准备着。杨亮观察到,“相当一部分的年轻音乐人没有节目可上”,他们不适合偶像选秀、不是说唱歌手、又被成熟的竞演综艺拒之门外,他们对音乐感兴趣,有梦想,有创作能力与表达欲望,只待一个出口。
杨亮介绍,B站会关注节目本身与平台社区生态的内容生产和消费的关系。关注的标准是,一档综艺节目,能否为社区带来新的创作者,并激发原有创作者进行更多品类和内容表现形式的尝试,以及社区的内容生态是否能被激发出来,反哺节目内容。
市场同样看到这一诉求,原创音乐人不再是流媒体平台的重点关注群体,新的具备潜力的节目开始出现。今年主打原创音乐竞演的节目主要有《我的音乐你听吗》和《明日之子原创计划》两档,从内容输出层面看,它们完成了各自的使命。
在《我听》里,开篇一曲《我是谁》,便让人隐约嗅到魔岩三杰时期何勇风格的郑闯,想要在25岁之前拿下格莱美奖的18岁R&B男孩吕彦良,都让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在《明日》中的六盘水县城浪漫艺术家蒋先贵,羞涩又猛烈的反差系Rapper7z,也随着节目行进,逐渐成为了歌迷心中的“宝藏选手”。
在制作节目的三个月中,杨亮发现了这些年轻音乐人身上的相通特性。首先,他们涉猎的音乐风格更加广泛,对音乐的理解力也更加深入。“啥都听过、研究过”。同时,他们也都更加真诚和纯粹,“没有人想过通过这档节目成为一个明星”,杨亮感受到,他们“更加在意音乐创作上的认可,或是对自己想法的表达,赢反而没那么重要。”
时代在变化,新时代的原创音乐审美在流动,价值评判与诉求表达都有着不同的标准,某种层面上,《我听》同样像是对一档年轻音乐创作者的观察综艺。
音综需要更高的品质、更新的形式
年轻的音乐人在等待出口,新时代的音综也在等待颠覆式的突破。
当下音综市场触类旁通、种类丰富,观众目不暇接,同时也给节目本身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我听》涵盖了各类主流音乐元素,同时也在创作、舞台竞演、导师点评教学等方面十分完备,但这都是过往音综的必备元素,并不足以令人称道。
杨亮认为,传统的原创音综的节目形态已经比较固化,如今,基本的音乐水平不行,就是拉垮。“现在整个流行音乐市场正处在变化的前夜,未来音乐综艺节目需要在内容形式上面去做一些突破。”
相较于其他原创音综,《我听》的差异化是有的。杨亮介绍,《我听》与其他同类别综艺的差异,一方面在于导演。节目中的导演更关注完整的歌曲与完整的舞台呈现。于是,除了节目初期因时长限制对个别舞台进行的剪辑之外,节目当中基本上每一首作品的舞台都拥有单独的设计。
总决赛现场,郁一凡的《雨中小故事》舞台,用灯带制造了巨大的雨幕,两位舞蹈演员在演唱者前方演绎着精心编排契合作品故事的情景剧。而看似没有多余舞台诉求、一架电钢琴、一把椅子便足矣展示 *** 弹唱R&B风格的吕彦良,也拥有了通过灯光与烟雾制造出迷幻空间感的舞台,巨大的白色云朵呼应了作品《小心温差》的主题。透过这些让人记忆犹新的舞台,不难感受到,节目试图去尊重每一位创作者和他们的作品。
另一方面,团队做了很多工作,让原创音乐群体感受到团队对音乐的尊重与在音乐品类上的导向,“这是出于生态上的考量”,杨亮表示,无论是选手们在有谱村的创作过程、对音乐本身评判的方式,以及对他们表达的鼓励,相较于胜负,节目更在意的是如何呈现音乐的多样性。
拥挤的音综赛道,通过更高的品质、更新的形式来实现破局,不是易事,动辄数年的综N代对这一命题更有研究。而对于B站而言,在这条赛道上保留自己的特色,内容上尊重并贴近年轻人的兴趣想法与作品喜好,生态上,实现PUGV与OGV的相互反哺,也是一条独特的综艺内容差异化路径。
容品类,以完成站内流量的再次激活。
从纪录片、音综到国风,生态型综艺的“社区基因”
B站在2016年推出了第一档自制综艺《故事王》,通过邀请B站的UP主来玩游戏进行故事接龙,自此开启了PUGV与OGV内容反哺的尝试。
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故事王2》《莽吧!变形兄弟》《UP主变形记》《欢天喜地好哥们》等多档以B站UP主为核心的综艺陆续推出,尽管口碑和质量都相对不错,但并未形成出圈效应。杨亮认为,《故事王》是个好题材,只不过当时平台在制作节目经验上有所欠缺。
而之后推出的纪实类观察节目《守护解放西》《非正式会谈》《动物圈的问号脸》等中小型品类的节目,也成为B站的重要赛道,它们本身便是在B站的综艺制作基因基础上制作的,反响不错。
而将社区生态借势到OGV内容,是B站作为文化土壤的特色。杨亮介绍,B站原来几乎没有说唱类的内容及文化,在做完说唱综艺之后,越来越多的Rapper都来到平台开账号发歌,发MV,很多的UP主开始尝试用说唱的形式来制作内容。杨亮也表示,“我们不会以商业化作为标准去衡量节目的其他维度。”
今年以来,B站的自制综艺依旧聚焦年轻群体,向更多品类进阶。从第一梯队的原创音综《我听》、恋爱综艺《90婚介所》、国风品类《舞千年》,到第二梯队的垂直品类《屋檐之夏》《我是特优声》,年轻群体的视角无处不在,平台也在通过更多品类的内容不断积累经验与自我修正,逐渐向市场展现着互联网社区与长视频平台的差异化内容路径。
当下可以确定的是,B站综艺对音乐领域的聚焦将是长期的,杨亮也表示,“未来并不仅限于一些特定的品类,一些看似传统的类型,或是更多形态的创新性的内容,我们都有可能去尝试。”
将PUGV基因借势到OGV内容当中,通过愈渐成熟的制作能力将其最大化,并反哺PUGV内容,这是根植于这片创作土壤的社区基因。正如杨亮所言,把B站作为一个文化社区、一种创作土壤来看,它天生具备新的内容与文化诞生的土壤,与二次创作、演变的社区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