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冰心说,如果生命是快乐的,今生足矣;如果生命是痛苦的,我怕有来生。
我不知道是否有前世,即使知道有,现在也无法改变了;我不知道是否有来生,即使知道会有,现在也无法把控的。
我只知道,能掌控的,唯有今生今世。
不过,如果有来生。
我想成为一只鹰,安静地呆在我的世界里,再没有什么来蚕食我,一只素食主义的鹰,翱翔在我的蓝天,也不会蚕食别人。
我要住在山顶上,那最接近蓝天的地方,或者是悬崖峭壁上,人迹罕至的地方,除了我,再没有谁能来打扰,哪怕是另一只鹰。
我可以静静地看着日出日落发呆到泪流满面,也可以愤怒地对着狂风暴雨咆哮到声音嘶哑。没有人谁关心我的喜怒哀乐,我也不用在乎自己的羽毛颜色。渴了饮山泉,饿了食草木。没有谁凌驾于我之上,我也不会把谁踩在脚下。
有人说,如果有来生,要成为一棵树,一棵顶天立地的大树,既可以取悦远处观望的人们,又可以讨好树下避暑的鸟兽,还可以巴结旁边躲雨的花草,活着是美丽的风景,死了依然是栋梁之材。
这是志向高远的人在宣誓,也是获得成功的人在炫耀。
而我,既不是美丽的风景,也不敢奢望成为栋梁之才,我不想招摇,即使是来生。
如果有来生,却又做不成一只素食主义的鹰,那还不如成为一粒土,低到尘埃里,成为基石,就算是被芸芸众生踩在脚下,只要我没有知觉,即使被践踏又何妨?
如果有来生,要么站立在离天最近的地方,无所畏惧,要么低微到尘埃里,全不在乎。
如果有来生,要么成为高傲的鹰,要么成为卑微的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