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17年过去了，又因了这个冬季，心情依然被浸泡在悲伤里，尽管我已经嫁人生儿育女，却依旧无法克制住心中的对父亲的思念和缅怀，父亲的影子总是晃动在我的梦中，看不真摸不着，一切既是清楚的又是模糊的，于是常常在啜泣中醒来的我只记得又一次梦到了父亲。对父亲的怀念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所减少；对父亲的愧疚也没有因为我已经长大成人、已经成家立业而有所淡忘，这种复杂的心情17年来一直左右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日复一日的加深对父亲的想念。
夜，总是黑暗的、冗长的，想念的思绪始终没有边际可言，在每一个受尽委屈的日子里，在每一个被亲人背叛的日子里，在每一个迷茫失望的日子里，在每一个被生活打击的遍体鳞伤的日子里……枕边打湿的泪痕都是对父亲的思念。
十七年前，在我毕业之际父亲得了恶疾，终因手术失败而逗留了几个月后去世了，三个哥哥均已成家，只留下了孤单的母亲和我。
一 父亲去世的那天
那一天上午，父亲走了，我的天坍塌了……
永远忘不了躺在‘水床’( *** 去世后躺的简易床板)上面的父亲，紧闭的双眼，虽然面色蜡黄可是神情却很安详。我坐在父亲的脚边呆呆的看着他，他不再理我了，他把我真的丢下了。
二月的第一天，天气依然很冷，厅门大开着，像一个未知的黑洞一般窥探着屋里的一切，外面的冷风肆无忌惮的冲进屋子没有任何顾及的便扑向了躺着的父亲，父亲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也不哆嗦一下，泪滑下我的脸庞，怎么都抑制不住。不冷吗？我抚摩着他的手，手还是热的，我用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捂着父亲布满茧子的手，竭力不让它变凉。身边来来往往的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拨探望父亲的人，一些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的所谓的亲戚朋友都来了，对我说着一些有的没有的以及没用的废话，
我什么都听不到，也不想去听。
我一直木然的看着父亲，陪着父亲，就在半个小时前他还是好的，我还给他喂水喝，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气息渐渐的弱了下去，自己却无能为力，心就像被一片一片的撕裂了再丢出去一般。泪再一次爬满了我的脸庞，我拉着父亲的手不肯放开，大伯将我强拉了出去，他说若是我不出去，父亲就走的不踏实不安心，我被拉出去了，那时的脑袋已经没了感觉，只觉得天是灰的，地也是灰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没了意义。
父亲的葬礼到下午就结束了，从一个鲜活的生命不到10个小时就进入了坟墓，我木然的看着所谓的程序，看着他们将父亲送入了土里。
其实在父亲去世的前一天晚上，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孱弱的他对母亲和哥哥说一定要请大伯过来给他洗个小净和大净，他明天要走了。母亲说屋子太冷怕加深父亲的病情，还劝父亲不要胡思乱想。父亲流着泪对我说；“乖女儿，你去给我请吧”。看着父亲憔悴的脸，我不再忍心拒绝，心疼蔓延了我的胸腔，我点点头，我永远都无法拒绝父亲，不管明天会怎么样，今天我一定要去请人来。大伯来了，他和哥哥、母亲给父亲洗澡，我在旁边不停的往汤瓶里装水，父亲身上的肋骨根根分明，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了，头已经无法凭自己的力量支撑了，斜斜的耷拉在大伯的肩膀上。终于洗完了，可是父亲也气若游丝了，躺在床上缓了好久才兑过气来。我陪着父亲，这一夜他时而时清醒，时而昏迷，不知道何时我也睡过去了，直到早上8点多，被母亲叫醒了，她说父亲怕是不行了。我看到父亲的气色越来越弱了……
父亲走了……
“我突然意识到，对于使我的生命成为可能的那一个生命，我了解得是多么少。父亲的死带走了一个人平凡的一生，也带走了我们之间交流的最后希望。”是啊，后来，以及后来，每每读到周国平的这段文字，我都抑制不住泪流满面。
……
过了很长时间我都无法适应父亲已经不在了，常常把牛奶热好了说：“爹，喝牛奶吧。”可是没有人答应，这才猛然意识到父亲真的已经不在了，永远不在了。那几天连续做梦梦到父亲又复活了，我甚至请求大伯去把坟打开看看父亲是不是活过来了？
收拾父亲旧物的时候，我只留下了一件已经发黄的白色老头衫，那是我给父亲买的，他很喜欢穿白色老头衫，于是每年我都会给他买好几件，虽然并不值钱，可是他却很开心。如今那件老头衫还珍藏在我的衣柜里，看到他总是想起父亲在地里劳作的身影，想起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
二 爱喝茶的父亲
父亲很宠我，我是家中唯一的女儿，也是家中的老幺。有什么好吃的他总是舍不得吃先要留给我一些，他说我的老疙瘩还没有吃自己咽不下去。父亲爱喝茶，这个习惯也影响着我，我从小就喜欢喝茶。印象中的父亲无论春夏秋冬每天都很早起床，起来后先烧好水冲好茶，再去做其他的事情，等茶泡的差不多了再喝。每次放学回来父亲都给我泡好茶，等我喝的时候温度刚刚好，母亲总说：“小小年纪就惯的有茶瘾了，以后还怎么得了”。父亲笑笑；“我的女儿不差的”。我在银川上学的时候，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每次回家的时候都是父亲亲自接我的，他说别人接我他不放心，怕三心二意的错过了接我，让我孤孤单单的走回家，于是父亲总是提前一个小时在车站等我，每一次从车上下来远远的总是看到父亲张望的身影，每一次我的心都被震动着。随着时间的流失，父亲的身影越来越佝偻，而每一次我依旧坐在父亲的背后流着泪回家的。到家里的第一时间，父亲总是把他的热茶先端给我，让我边捂手边喝，母亲总是说；“都是大姑娘了，又不是小孩子还宠着”。父亲摸着我的头说；“永远都是小孩子”。晚上一家子人饭后都聚在一起聊天，我总是喜欢把头枕在父亲的腿上，父亲抚摸着我的头发，每每这样子母亲总说；“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父亲笑侃：“你妈吃醋了”。我躺在父亲的怀里吃吃的偷笑，母亲总是无奈的摇头笑着。
三 爱吃苦菜的父亲
从我记事起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父亲就特别喜欢吃苦苦菜，在我们家里，兄弟姊妹从小的时候就人手一把小铲子，放学后或者是星期天都提着小篮子去地里挑苦苦菜。小的时候不懂事，感觉这是个最痛苦的差事，小小的我心里总是纳闷父亲为什么觉的苦苦菜比其他的菜都好吃呢？家里那么多新鲜的菜，为什么还要去吃苦菜呢？
那时候最头疼的事情莫过于挑苦菜了，提着篮子到处转着找苦菜，感觉很痛苦……于是哥哥教我：挑一些后就拿几根合适的木棍垫在筐底，上面放着馓着均匀的菜，要趁着还没蔫的时候拿回家里给母亲。于是小小年纪的我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弊，可是母亲好象从来没发觉，长大了点后才知道自己的手法是多么的幼稚。懂事后，每次放学我总是主动的去挑苦菜，可是随着农药越来越多的喷洒后父亲就不让我再去挑了。只是记的每次吃苦菜的时候，父亲总是很满足，总是说今天的菜全是我老疙瘩的功劳啊，这个时候我总是洋洋得意，现在每次想起这些都让我后悔的肝肠寸断。
每一次，不管在什么地方见到苦苦菜我都会想起父亲，想起父亲吃苦苦菜时满足的表情，也想起自己小时候作弊的事情，心里就像百味瓶在翻滚着，在煎熬着。于是每年的夏天，我总是回到老家，拿着小筐出去挑一筐苦菜回来，自己动手做菜，细细的品尝着其中的苦味。
四 医院的父亲
我刚刚毕业父亲就进了医院，哥哥通知我到附属医院去看父亲，我当时不敢相信，以为父亲只是来检查身体的，也没在意，可是经医院初步检查并且确诊后我们才知道父亲得了食道癌，医院说如果动手术的话还有恢复的可能性，如果不动手术只能等着生命就这样结束。其实在这之前，父亲感觉不舒服的时候去了几次石嘴山惠农的市医院，医院几次都诊断说是胃病，按照胃病给治疗了，药吃了不少，钱也花了不少，可是却一直没有好转，就这样一直耽误了3个多月，到后来越来越咽不下去东西了，才决定要到附属医院来再检查下，细查之下才得知，根本不是胃的问题而是食道的问题。这些个庸医，不负责任的误诊硬生生的把父亲的病情耽误了，确诊后听了医生的建议家里人一直同意父亲住院治疗，治疗了还有希望不是吗？在父亲动手术的前一天晚上，我一直陪着他，只记得附属医院晚上蚊子真的很多，而且都是很大的黑头蚊子，我不打算睡的，坐在父亲的旁边陪他说着话，等护士都走了后，父亲让我也睡在床上，我不睡，父亲不依，他说我不睡他睡不着，床很小，他让我把脚放在他的头那边，他可以替我看着蚊子，他知道我最怕蚊子咬了，尤其是我的脚。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早上是父亲抚摩着我的头的时候我醒了，父亲给了我一个小包裹，那是用一个塑料袋包着的方方正正的小包裹，我打开来是钱。父亲说：“我的宝贝啊，爹也不知道能不能从手术台上下来，这些钱不多，但是是我平时攒的，你拿着，不要告诉任何人，等你以后有了钱的时候多孝顺你妈，没钱了你就自己花着，你妈还有你哥哥照顾呢！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我走了，你该怎么办啊？”我哽咽了，我的父亲啊。。。。。。
父亲要进手术室了，全家人都来了，他把所有的后事都安顿完了才躺上了手术床。记忆中的那一天真的是好漫长啊，那是我一生中最漫长最漫长的一天。早上8点进的手术室一直等到了下午5点，手术室里出来了一名医生，他说要找家属，我和哥哥们冲了上去，大夫告诉我们手术失败，肿瘤粘在大动脉上无法剥离，如果强行手术的话，病人可能无法从手术台上下来，让我们家属签字，做好准备，大家伙都吓瘫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是说手术了就能好吗？不是说手术了就有机会吗？我们都相信这次一定也可以挺过去的，就像七几年的时候一样没事的（那时父亲在生产队干活累吐血了被送往医院手术，医生手术的时候把其中一个肾划伤了就割去了那个肾，那个时候正是在生产队的时候，没有人做主、也没有人懂，于是这起医疗事故就这么轻飘飘的被忽略了，父亲顽强的活了下来），可是这次却是这样的结果，手术室出来的父亲浑身上下插满了各种管子昏迷不醒，纱布包的横七竖八的，我都不敢伸手去碰。哥哥和我都装的若无其事的告诉母亲手术很成功，我可怜的母亲她已经没办法再承受任何的打击了。多年前她就在惊恐中度过了近1年时间，现在不能让她有任何的打击了。
母亲再三的督促我们再给三名医生送点红包，她害怕再出现像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们的命还在医生的手里呢还要仰仗医生，手术前我们已经送了，几个主治医师，麻醉师人人有份，哪个都不能少的……
在医院呆了30天后父亲出院了，医生说最多可以坚持三个月，让我们早做准备，回到家的父亲很高兴，他说他好了，他知道自己一定可以好的，就像以前一样的。多年前医院说父亲最多活不过一年，可是父亲却奇迹般的活了20年，他相信自己这次也没什么事的，他很开心的安慰着母亲和我们。
回到家一个多月后，父亲慢慢虚弱了，开始吐了，怎么吃药也不管用了，依然不停的吐，吃东西吐，喝水也吐，到最后不吃也吐，家里专门给父亲请了一名大夫过来定期性的应诊，可是还是不见好转，我们只希望能够减 *** 他的痛苦也好。看着父亲一天比一天痛苦，一天比一天虚弱，哥哥慌了，我慌了，母亲也慌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想把父亲再送进医院，不能够延续他的生命但是最起码要减轻父亲在世的痛苦，可是却受到了经济的威胁，给父亲看病花去了父母亲和哥哥们积蓄，父亲不希望为了他再让哥哥们受累，说什么也不去医院，甚至以死相逼。我记的那一晚，三个哥哥和我都跪在父亲的身边，哭了大半夜，父亲很安静，他安慰着我们，那神情就像平时在给我们讲故事一样。他不希望他走了后不但留给我们满身心的悲伤还让家里负债累累，他不希望母亲和哥哥过的困难，他不希望家里因此而不团结，他会不安的。没有什么痛苦莫过于眼睁睁的看着亲人一点点的离开了你，而你却无能为力！
五 父亲和北大荒
我的父亲一生中最骄傲的就是他开采的北大荒，北大荒其实就是一大片的盐碱地，因为盐碱严重无法种植，所以一直荒弃着，每次到了夏天只有成群的蚊子和无人看管的家畜过去。尽管父亲去世很多年了，可是直到现在我们全乡的人都很佩服父亲，他就像一名成功的商人一样洞悉先机，抓住时机开采了北大荒，因为当时面积也大，在审批的时候他还不忘自己的兄弟，不管是堂弟还是亲弟弟，都挨个的联系上，写上他们的名字，尽管如此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哪一个弟弟对他说声感谢的话。
北大荒，一直是我们村子里的神话，一块无用的盐碱地，硬生生地让父亲改造过来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管春夏秋冬，父亲总是奔波在北大荒，父亲还修好了水渠引来了水，修通了路，种上了树木，也种上了庄稼，收成一年比一年好，而他辛苦修好的路和水渠却没有任何计较的让他的堂兄弟和亲兄弟一起用，从此家里的收入开始有变化了，羡慕的人有，嫉妒的人更多，而父亲宽宏大量的胸襟让父亲在村子里有很好的口碑。
在我的记忆中每次下完雨后，他总是拿着锨边走边修路，我还常说他，大家走的路又不是你一个人走的，他们都不修就你力气大啊。父亲总是笑着说，又不费多少力气，路坑坑洼洼的，万一有人骑车摔伤了可不好啊，再说修好了，我们也在走啊。父亲这个习惯人尽皆知。他也在用他的行动影响着 我和哥哥们。
每次村里灌溉田地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些情况，比如水太多水渠溢水啊，有老鼠洞没发现发生漏水啊等现象，所以大家都抢着白天灌溉。每次轮到我家了，如果有人和父亲轮到一起了，父亲先总是让给别人，他一个人在夜里淌水，（大伙都知道夜里的水不好淌，万一哪个点漏水了根本看不清楚的，淹了别人的庄稼还得赔偿）。时间久了，大家抓住了父亲的心了，总是这样子，可是他却从来不说，他说夜里没人打扰他，他就可以提高效率了，我们无语，有几次给他送衣服，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总是又心疼又生气，我的父亲啊，他总是先考虑别人的，可是好人为什么这么多的坎坷呢。我着实想不通，也弄不明白。
父亲的北大荒如今已经变成了郁郁葱葱的庄稼地了，路边他亲自栽的树都已经长的非常茂密了，可是父亲却来不了了，如果他泉下有知的话就一定看的到，因为父亲的坟墓就在通往北大荒的路上。
六 父亲的姊妹兄弟
我的父亲是个淳朴老实的人，在家中男女排行第三，父亲没念过书，也没念过经《古兰经》，打小干的就只是放羊、放驴、放牛之类的粗活，而其他的几个兄弟因为嘴皮子能说，会积极主动的学习做礼拜，会积极主动的去 *** 寺学习念经而得到爷爷奶奶的格外喜欢，他们天热天冷不用做这些粗活。母亲总是说，有好事的时候轮不上父亲，坏事都是他的呢。父亲总是笑笑说自己太笨，所以爷爷和奶奶才让其他的兄弟去念了。说起来可笑，其他的男的女的都念过书念过经，就父亲没念过，就这样父亲成了家中的文盲、也是家里唯一的“粗人”了。自我们懂事以来，爷爷和奶奶对父亲不是很上心，但是父亲和母亲却非常孝顺，每年粮食一下来就给爷爷奶奶早早的送过去，还专挑大袋的（每年给老人的孝顺粮，兄弟都给），家里吃肉的时候，母亲总是盛大大的一碗，第一时间让我们给爷爷和奶奶送过去，回来我们才可以开饭，自我记事以来都是如此，直到爷爷和奶奶相继去世。父亲是“粗人”，所以家里的其他兄弟们把我们一家都当当成了“粗人”看待，谈及他们所谓的教义或者他们口中的道德对我们总是鄙夷的神态，而我的父亲也不掺和他们所谓的真理教义，不参加他们组织的任何活动，也不说任何无意义的话语！想想也很滑稽的，无所谓，不是吗？因为我们也根本不在乎！ 父亲在病塌的时候，他的姊妹兄弟倒是来看过他，母亲常笑侃他们送给父亲的东西还不够在我家吃的呢。父亲总说有心就行了，直到父亲去世前的一个多月，哥哥们想再次送父亲进医院的时候碰到了经济危机，二哥去找了四叔，想借他的银行户头先贷点款给父亲再看看病，好减轻些他的痛苦。我的‘好’四叔说：“借是没问题的，可是万一你爹去世了，你妈改嫁了，你们哥仨都不还钱我怎么办啊？”好脾气的二哥当时就说：“是啊，是我考虑问题不周到啊，真的啊，万一我们到时候还不起怎么办啊？连累到你们了！”一个大块头的人躲在羊圈里哭了一上午，哥哥的心被伤了，自尊更受伤。说起父亲的姊妹兄弟那可真是多啊，爷爷和奶奶是老一辈的人了，他们孕育了12个儿女，7个女儿，5个儿子。一个字，多。可是这么多的姊妹兄弟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来帮助下父亲，是父亲对不住他们吗？不是，我的父亲对得起他的任何一个姊妹兄弟，谁家里有麻烦事他都一马当先，可是当他有事的时候大家都躲的远远的。父亲生病直到去世让我和哥哥们终于领教了人性的冷漠，尤其是亲人。周围的邻居以及一些平时和父亲打过交道的人都赶到我们家里询问父亲的病情并送钱到家里，说需要多少尽管开口之类的话。而我们的亲人却让我们感受到的却是残酷和无情。
我常常问自己，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七 父爱
我的父亲用他的善良、他的正直、他的朴实、他的坚强、他的勤劳、他的爱影响着我们的一生，融入了我们的生命里，现在我们都各自成家立业了，可是父亲就像是我们心中的山一直屹立着！父亲
我的父亲爱着我们，我们爱着我的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