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作者 | 苍狗
1999年4月和田光司以动画《数码宝贝》的主题歌《Butter-Fly》出道,出道即巅峰,包揽了前四季所有OP。
2003年,29岁的他得了咽癌,他是音乐人。医生认为能活过五年的概率仅为40%。他选择了职业的起点——《数码宝贝》系列终结系列的Live中宣布引退。
2005年他又顽强地克服病痛重新开始音乐事业。
2006年第五季数码兽拯救者因换了op演唱者群情激愤,东映只好找他解围。
2011年后癌症复发,再次宣布活动休止。
2013年10月twitter发表了复活。因为有力的复活的样子还曾被媒体誉为歌坛“不死蝶”。
2014年8月1日DM15周年庆,拖着病躯强唱两首OP《Butterfly》和《赤色冲击》,当时嗓子已经非常沙哑以至于高音唱不上去,面对帮他合唱的观众们大声喊着“阿里嘎多”。
2016年4月8日,SOLID VOX发表讣告,《Butter-Fly》终成绝响。
数码宝贝从97年起携带机系列机种总销量就突破了2500万台,总共有七代作品、一部TV特别篇、八部剧场版,还有集英社漫画、 150多张CD唱片、广播剧、几本官方小说。
而和田光司却甚至都没能喝上二十周年的祝酒。
虚实交织的数码世界,和田光司沙哑独特的歌声,和电视机前不谙世事却热血沸腾的少年心。这样的记忆虽然泛泛而笼统,却是多少90后童年时的集体体验和记忆。
多少人在得知他离去后,突然觉得,自己藏在心中的那一段漫长而又充满活力的快乐时光也失去了一样。
就像是——那顶被风吹走的帽子。
这是个有声音的图,不过没有颜色了。
在OP、ED在观念里还等同于演职员表的年代,有三首歌刻在了我们一代人的心里,一首是和田光司作的主题曲《Butter-Fly》,一首是太田美知彦作的进化时背景BGM《Brave-heart》,还有一首是鞠萍姐姐唱的《残酷天使的行动纲领》。而《Butter-Fly》,是看到罗马音就能产生“听感”涌现“场景”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奇妙音乐。
《数码宝贝》的大陆奇迹因为先入为主的“动画是孩子的专利”,以及人们观念转变却没有赶上整个行业的变革的现状,天朝在动画行业最精熟的就是子供向的生产模式,市场上也常年充斥让人“瞠目结舌”的白菜价子供向动画。中国当时进口的日本动画廉价且质量高极大冲击了本土市场,也直接导致了千禧年后的国产保护政策,《数码宝贝》《名侦探柯南》《四驱兄弟》《铁甲小宝》《光能使者》,90年代左右是被日本动漫哺育的一代,每天放学第一件事就是急冲冲的跑回家要看动画片。
在子供向产品多如牛毛素质优异的日本,《数码宝贝》只是一部玩具企画公司WiZ原案企画、万代以游戏机为中心发展出来的跨媒体产品系列,从“拓麻歌子”到“数码怪兽”,动画只能算是“液晶电子宠物”的周边,一部为携带游戏机、卡片游戏招徕人气的作品,人们更关心它作为产品的“跨媒体制作战略属性”,还有日本令人惊叹的产业链运作模式。
但就是这样一个没什么光环的作品,在世纪初的亚洲乃至美国开启了属于它的黄金时代。而在很多80末90初的心目中,第一部《数码兽大冒险》的地位甚至高过《口袋妖怪》。
它赶上了中国独生子女长大却又未成人的节点,在这个各种意义上都更差异化、更渴望群体关怀、也更孤独的小孩子们面前,给予了会说话有感情的怪物、同样拥有怪物的伙伴、还有对于当时内地而言精彩纷呈的冒险故事,满足了年少的我们所有的妄想。
除去套路化的战斗表现外,清晰的主线剧情、完整的世界观、个性鲜明的人物、真正有MTV水准的OP/ED,颇具创意的细节构想等等都相当出彩,而且《数码宝贝》的剧情相对于同时期的其他子供向怪兽动画要更加“成人化”,是当年的动画中为数不多残酷地提到了死亡,别离,婚姻等等问题的,阿和还有阿武的父母离异,太一的自责与恐惧导致丧失暴龙兽的暴走,巫师兽对迪露兽那么好,可它真的死了,那一刻小伙伴们都很震撼,觉得怎么会真的有死了呢?
和田光司的音乐进化孩子们内心的意志会影响到数码宝贝战斗的意志,而孩子们内心的变化则正是数码宝贝进化的契机。
而正是在《数码宝贝》里,在《Butter-Fly》里,和田光司完成了自己音乐人的进化,超进化,和究极进化。
“话说我的工作八成都与数码兽相关,算是名副其实的“数码兽歌手吧”。
光司本人共演唱过三个版本的《Butter-fly》:普通版、剧场版片尾的抒情版 和《数码宝贝》大结局中的钢琴版,还有15年为《数码宝贝大冒险tri》录的《Butter-Fly〜tri.Version〜》
从99到15,最初的地方,和最后的战场,都是那首《Butter-fly》,只是因为咽喉的癌变降了调,多了一份温暖和深情。
1993年,19岁的和田从福知山站乘车来到了东京站。和田在东京只身一人,在一家一天2500元的叫“Kapsel Hotel”(カプセルホテル)的旅馆住了两周。后来通过杂志社向在工作室任职,这段时间他做了不少电视剧和电影的临时演员,渐渐他对这种生活厌烦便动了回家的念头。
可曾经说过随时可以回家的父亲却在电话里对他说,“这样就放弃了吗?再努力一下吧!”和田深受感动,在后来的采访里说“这是决定我人生命运的一句话”。
他放弃了演艺事业,把自己的音乐作品寄给各个事务所、公司、唱片行,有时一次甚至要寄100张,但全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1998年末,角铜博之给他打了个电话,要求他表现出与数码宝贝初次邂逅以及希望再相逢的感觉。
《Butter-Fly》是原本唱民谣的和田第一次演唱摇滚,和田光司反复修改之后终于拿出了他的出道作——对,就是那首“Butter-Fly”。这张CD于1999年1月录成,在《数码宝贝》剧场版作为插曲和片尾曲亮相,并于03月17日作为《数码宝贝》的片头曲在电视上播出,并TBS电视台的《COUNTDOWN TV》排名中连续5周入榜,此外在Oricon公信榜上成为排名47的热门歌曲,从此和田光司便成为了一个符号被深深烙在了全世界所有的DM迷里。
在这100TITLE的许许多多的歌里面,我自己也不知贡献了几首,对大家唯有无尽的感激。
我在DIGIMON中最早的一首歌「Butter-Fly」,其实也是我的处女作。
一开始,听说要唱动画歌曲,由于我心中对动画歌声线的印象与我的声线认识很有差距,感觉十分迷惑。不过,那种慷慨激昂的曲调如果能唱出来,应该会很兴奋很喜悦。那种百感交集至今记忆犹新。
初次听到「Butter-Fly」的乐曲时,当时还没尝试过抒情歌以外挑战的我第一印象就是「好快的歌!」。
这么快的歌我真的能唱好吗?
兴奋和喜悦,还伴着些许的不安,第一次的录音开始了,随即从始至终感动都汹涌不断!
所见到的一切都是新鲜的,STADIO的器材,唱和声的伙伴们,只有在梦中见过的那些场景如今就呈现在眼前。
就这样「Butter-Fly」开始录制,就连应该用怎样的风格去演绎都无暇思考,就在忘我的歌声中结束了。
「頼りない翼でもきっと飛べるさ 」(不可靠的翅膀也一定能展翅高飞)
这歌词自然而然地就与我自身的境遇合一,情不自禁地投入全力,我想,应该算是唱出了本真的,毫无伪饰的自己的心情。
然后再透露些内幕吧,记得在C/W(单曲(SINGLE)的副歌)的「SEVEN」录音前,据说「SEVEN」作为OP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终于迎来了「DIGIMON ADVENTURE」(数码兽大冒险)第一集的放送。节目开始前我在家中沐浴更衣,正襟危坐地观看的样子至今还记得(笑)。
从电视中听到自己的歌声虽然很高兴,但是仍然觉得很不可思议。
动画一集一集地播出,自己唱的歌响起时在一次一次地跟着唱的时候,我发现要用饱含感情去歌唱的世界观已经形成,这对我是全新的发现,感觉既新鲜又感动。
小时候,我所看的动画的主题歌都还记得,在思考着那究竟意味着什么的同时,也发现去演唱动画主题歌成了我的目标。
18岁的时候,用那年的压岁钱买了一把便宜的吉他,模仿着那些音乐人而开始了我的音乐。
原本我就很不擅长应付人多的地方,朋友们都问「为什么要干这行?」
不过,最根本的原因是,我喜欢唱歌…大概只是这样。
——摘自DIGIMON100TITLE达成和田光司的贺词
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走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里的一句话影响了80后整整一代人,即使在90后的眼里,这片森林里也有一些东西迷失了,剩下的一些站成了蓊蓊郁郁的参天巨木。
和田光司上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公众面前演唱《Butter-Fly》是在《数码宝贝大冒险tri.》。
第一部《数码兽大冒险》周边的销售额非常爆炸,达到令人诧异的160亿,万代马上找东映出第二部,结果第二部剧情暴走,周边卖的远远没有第一部好,东映干脆就直接将第二部的数码宝贝作为了该系列的完结篇了。
《数码宝贝大冒险tri.》承接了数码宝贝1和2的剧情,制作依然是东映,故事背景却换成了17岁的太一的故事。
《TRI》很惨,人物间歇性崩坏,分镜散漫节奏慢条斯理,战斗全程数码宝贝没有台词,小时候一边甩技能一边喊技能名字的中二设定也被无情砍掉,虽然进化变成3D的了,但连究极进化为了节省预算都不给特写。
唯一的优点居然是为了致敬沿用了TV原版BGM的变奏,但这一点就够了,当《Butter-Fly》再次以Tri.ver响起的时候,其他的似乎也真的无所谓了。
很多人看完《TRI》之后会难过,除了诚意稍欠以外,还有些物是人非顾影自怜的味道。
我们长大了,总希望当年的他们能永远年轻,可连他们都长大了,那些各自拥有自己徽章的英雄们也开始为了琐事而奔波,唯一没变得,还真的只是那首《Butter-Fly》。
日本亚文化领域有着深入骨髓的青春病,他们对“友情”“成长”“热血”这样的字眼有着近乎偏执的爱好,更会神经病一样地充满仪式感地奔跑,不过和田光司是用飞的。
无限大な梦のあとの 何もない世の中じゃ
在无限延伸的梦想后面 纵然世界再虚假多变
そうさ爱しい 想いも负けそうになるけど
不想要输给自己 有你的美丽记忆会让我更努力
Stayしがちなイメージだらけの 頼りない翼でも
即使有一双染有停留影像的 不灵活的翅膀
きっと飞べるさ Oh Yeah~
一定能化险为夷 Oh Year~
当我们搬着凳子等着主题曲的时候,我们的期待、兴奋本身也美饰了《Butter-Fly》,真的如同漫天飞舞的彩蝶一般给予了它怀念的愿力,使它在十五年前能让我们眼里带着光跟着哼唱,十五年后以另一种姿态回响的时候依然让我们怦然心动。和田光司和他的《Butter-fly》在亚洲的影响力并不像想象的那么超然,我们的新潮一如《消费社会》里对过时的事物的复兴。 一种引导的情感寄托,作为一个符号活在现代化的“怀念”里。
随着物质的愈加丰溢,人们慢慢会开始需要消费“文化”,消费“感觉”。
文化产业某种程度上也是在塑造一代人,我们这代人,就是被塑造过来的。90年代初的日本漫画动画潮,车田正美和圣斗士到今天还在产生影响,有多少人听到《天马座幻想》的前奏就觉得血脉贲张。BiliBili无论什么视频用了《Butter-Fly》作背景乐总会在 *** 处密密麻麻地刷“无限大な梦のあとの何もない世の中じゃ”,去线下的漫展放上一首可以在现场感受一下有多少90后会一起大声合唱起来。
这些文化作品中蕴含的态度和价值观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这些人的心里,并将伴随这代人一生。
艺术是艺术家的墓志铭舒伯特的墓碑上刻着这样的字句:“死亡把丰富的宝藏,和更加美丽的希望埋葬在这里了。”在那白色大理石墓碑上,缪斯女神给舒伯特的头像戴上桂冠,天使向他敬献花蓝。
艺术家是不会死的,不论是双目失明、双耳失聪还是失去了声音,他们永远活在自己的作品之中。
最后的宗教艺术家巴赫最后的27年在莱比锡,由于他长期用眼过度患白内障失明了,在逝世的前几天,他还在口授一首众赞歌《走向主的神坛》。1750年7月28日夜,巴赫的一生画上了最后一个休止符,安然的走向了他心中的神坛,留下了“键盘乐的旧约圣经”的《平均律钢琴曲集》和管弦乐的新约圣经《勃兰登堡协奏曲》。
贝多芬是维也纳古典派的交响乐之圣,1796年开始就听觉衰弱,苦难变成了他的创作力量的源泉,而在这样的病痛和绝望中诞生的,却是《英雄交响曲》,它标志着贝多芬精神状态的转机,同时也标志着他创作的"英雄年代"的开始。这是贝多芬古典乐的大成和浪漫主义音乐的开端。英雄的对面是维也纳交响乐的固式,史无前例的英雄性构思,前所未有地用一首庄严的葬礼进行曲作为第二乐章,用一首谐谑曲作为第三乐章,他的英雄,也成就了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
巴赫至今为欧洲人奉为“不可超越”,除了宗教乐逻辑的严密深刻的哲理,更因其具有人道主义的崇高信念和不屈不挠对生活的热情,这才是普世的情怀。
而乐圣贝多芬,至今的课本上除了《月光》的传说,就是“扼住命运咽喉”的注脚。
和田光司的影响力自然无法和巴洛克巨匠、维也纳古典三杰相提并论,肖邦一边心系着波兰一边用钢琴演绎“花丛中的大炮”,相比音乐在最高形式上传达的内容和关怀,和田光司和他的《Butter-Fly》显得有些简单和纯粹。
但我们怀念的也正是他的简单和纯粹,当歌声成为一种合力,我们就知道再渺小的形象,也有他饱含力量的一刻。梦想、执着、热情,和田光司写在了那首出道的歌词里,也用他自己的一生在践行。
蝴蝶的飞翔与自由在《Butter-Fly》和《数码宝贝》的OP里,有十数个镜头给了飞翔和旋转,有十数个字眼给了自由和梦想。
坂本龙一在他的自传《音乐使人自由》里提及过,
“…一旦记忆淡去消逝,可能就此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彻底消失无踪;但是只要一谱写成歌曲,就可能成为世代的共有记忆,不断流传下去。将事情从个人体验中抽离而出,实际留存音乐世界中,就能藉此跨越时空的限制,逐渐与他人共有;音乐正具备这样的力量。”
尼采的“没有音乐,生命是个错误”是偏激的才调,康德式的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深刻认识了自我与外在后,我决定——我不做什么,我不当什么,我可以不要什么,从而,我可以是什么。巴赫严谨对位的复调,Portishead神经迷幻的神游舞曲,鲍勃·迪伦隽永深刻的民谣,所经历的过程是类似的,那种伟大音乐必然赐予人类的精神解放过程。
在很多人眼中,音乐通常被归类为“时间艺术”,音乐创作可以经由学习去掌握,只要是人工的、非天然的事物,学会规则就能创造出来。能够做到这点,大概就是一般所谓的成长吧。然而音乐的艺术性在于,总有那超乎技近乎道的神来一笔,源于对生活对世界炽烈的情绪和深沉的体味,这就是音乐的“里子”。
这种自由,大概就如同和田光司1998年末接到角铜博之的电话,要求他表现出“与数码宝贝初次邂逅以及希望再相逢的感觉”,于是只会民谣的他就凭着感觉和 *** 作出了一首“真正的摇滚”,真正的商业性和艺术性兼具的蝴蝶飞。
正是自由带给他音乐,然后再通过音乐使自己和他人自由。
让和田光司成为一颗星的,是他父亲当年的一句劝慰,还有角铜博之那句“与数码宝贝初次邂逅以及希望再相逢的感觉”,
和田光司和数码宝贝初次相遇写下了《Butter-Fly》,再次相逢在15年为《TRI.》写下了《Butter-Fly〜tri. Version〜》;
90年代成长起来的一批人与数码宝贝初次相逢记住了《Butter-Fly》,可从今往后,只能在记忆里再次相逢了。
芥川奖得主新井满用弗莱的译诗「化为千风」来纪念英年早逝的儿时玩伴,并取诗中第三行「I am a thousand winds that blow」的意思,把诗命名为「千の风になって」,再谱上歌曲及唱出。 这首诗和歌曲,抚慰了无数重度忧伤的心灵,因此日本传媒将此诗喻为「死与再生之诗」重新点燃热爱生命的希望曙光。
1927年贝多芬完全失聪、健康极度恶化后创作了真正巨人般流芳百世的《第九交响曲》,它的另一个名字叫《“合唱”交响曲》;海顿逝世200周年,特意安排了海顿的《告别交响曲》作为整场音乐会的大轴。乐队成员在演奏完自己的声部之后纷纷拿着乐器离场,最后只剩下指挥一人留在空荡荡的舞台上,正所谓"告别交响曲"。
对于音乐人最好的告别式就是合唱他的作品。
就唱赚人热泪无数的究极合唱版、飞帽最终回Remix版《Butter-Fly》吧。
“想要打败世界罪恶根源的孩子们,在心中鼓起了希望之歌,钢琴奏响《Butter-Fly》
然后,在最后一幕,没有伴奏和预料地,唱响一分钟长的副歌
在无限延伸的梦想后面
纵然世界再虚假多变
不应该隐瞒欺骗
抱着得过且过的想法太可怜
相信希望有天会实现 真心能度过重重考验
OH MY LOVE.”
不论是化为千风,还是化为万蝶,我们感谢你的音乐,
我们都是被选中的孩子,和你最后博客里写的一样,我们心中的冒险,永远都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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