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听Eileen小主把时尚讲成好看的故事
张家四姐妹中最低调的大姐、
最璀璨的昆曲之星、
有着不可言说情感的霸道闺蜜，
生出了这最匪夷所思的名门轶事……
This is the Eileen Show.
楔子
们听。
那些都被人写滥了、世人皆知的民国才女和名人，我是真提不起半点兴趣。而今天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当真一下子就让我眼睛放光，仿佛在一堆干涩乏味的故纸堆里翻出了香艳离奇的话本，忍不住拍案称奇……
民国“张家四姐妹”的名头似乎没那么耳熟能详，却真的可与鼎鼎大名的“宋氏三姐妹”比肩。 她们出身名门望族，个个聪慧多才、集世间美好于一身，有“最后的大家闺秀”之称，都是民国才女，而且所嫁之人又俱是当世绝顶的才子学者。
▲张家四姐妹纪录片《人文深呼吸之她们的秘密》
她们之中大姐张元和是最低调规矩的，却偏偏留给世人最多的疑惑和猜测：如愿与偶像名伶结合，却被世俗视为“下嫁”，颇多非议；闺蜜好友对她有着不可言说的情愫，求而不得竟夺走她的女儿；而她竟然和丈夫忍下了这数十载的骨肉分离……
种种匪夷所思，便是琼瑶奶奶也编不出这等抓马人生。此间纠葛，待我从头细细道来。出场人物众多，故事曲折离奇，够的上50集连续剧，请耐心细看～
1. 乱世崛起 名门贵族
常言道没落贵族多奇事，比如小主曾写过的晚清首富盛家七小姐盛爱颐，可张家大小姐张元和却生在家族鼎盛时期：有权又有钱，有名还有人。
合肥龙门巷的张家，祖上早年本是书香世家，一直孜孜不倦地读圣贤书、考功名。奈何到了曾祖张树声这一辈儿，世道混乱，山贼、流民、兵痞时常打家劫舍，身为地方豪绅，张树声只得自发集结武装组织，成立民兵团，守卫家乡。
时势造英雄，后来在对抗太平天国运动中，张树声冲锋陷阵、屡立战功，深得淮军大BOSS李鸿章的赏识，于是官拜两广总督，成为当时淮军的二号人物。
张树声官运亨通，而整个张家亦随着水涨船高，待到他衣锦还乡时，便在当时练兵的周公山下选了一块依山傍水、坐北朝南的风水宝地建了个大宅子。这便是占地百余亩，五进正厅、数百房间的张家老宅，内里小桥流水、廊腰缦回。别看张树声行伍出生，家学底蕴犹在，大宅的格局布置都流露着书香雅韵。
那张家的财富到底丰盈到什么程度呢？“良田万顷、仆从无数、不计金银”，都未必形容得尽。有传说，合肥东边的田几乎都是李鸿章李家的，西边的田几乎都是张家的，每年仅是田租就有十万担，而这还仅仅是祖产的部分。
到了第三代，长房长孙张武龄又娶了个家财万贯的妻子，财富的累积更是不同凡响了。张武龄的第一任妻子，也就是张家四姐妹的母亲陆英，是李鸿章的亲侄孙女，也是当时扬州盐务官陆家的二小姐。扬州著名旅游景点冬荣园，就是她们家的。
张武龄
张武龄和陆英，这场官府公子与名门之女的婚礼，几乎称得上是中国最后的传统婚礼了。嫁妆品类之齐全，数量之繁多，价值之贵重就令人瞠目结舌，紫檀家具都好几套，金银首饰、珠翠头面数不胜数，嫁妆的抬盒从龙门巷一直摆到了四牌楼，十里长亭，红妆延绵，就这还不包括现金呢。
▲纪录片《人文深呼吸之她们的秘密》
据说当时揭开陆英盖头时，在场所有人都被她的光芒惊到了，新嫁娘面若桃花，羞而不怯。张武龄的姨妈甚至暗搓搓地担忧，这新娘子美得太过张扬，恐怕人间留不住啊。
2.贤媳持家 教子有方
婚后，作为大家族的长媳，陆英堪称典范。她身兼COO、CFO，还是董事长张武龄的首席秘书。她照顾丈夫、看顾孩子，为婆婆、婶婆婆张罗寿礼，为小姑子筹办嫁妆，组织百十口人的大迁徙，甚至不遗余力教佣人识文断字。
高强度的家庭事务管理之余，她还能发展自己的爱好，读书、看戏，一样都没落下。缝纫机刚刚时兴的时候，她和婆家的小姑子还特地跑去学习了一段时间，竟略有小成。
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长媳，比王熙凤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张家自然深得人心，颇有威望。
陆英
自从嫁入张家后，陆英几乎以一年生一个娃的频率，为张武龄先诞下四女，又连生五子。张家子孙繁茂之极，一家和乐融融。
不过，张武龄、陆英夫妻二人并没有耽于造人、养娃的琐碎生活，反而过得极有情趣。张武龄好摄影，陆英爱拍照，简直是黄金组合；俩人又都痴迷戏曲，家里的曲谱堆得比人还高。夫妻俩带着一家人从合肥龙门巷到上海石库门，再辗转至苏州九如巷，匆匆经年，始终情意甚笃，羡煞旁人。
这对贤伉俪，教养出的子女自然个个成器。可以说张家几乎以一家之力，串联起了中国文化近百年的发展。单是张家的几个儿子在教育界、音乐界就都有卓越成就，只不过，张家四姝的声名太盛，遮掩了弟弟们的光芒。
▲前排为张家四姝，左数第三位张元和，后排为张家六子
教育家叶圣陶曾赞言，九如巷张家的四个才女，谁娶了她们都会幸福一辈子。而事实上四姐妹也真的成为那个年代自由恋爱的典范，所嫁之人全都是非凡的才俊。
二姐夫周有光，被誉为“汉语拼音之父”，计算机汉语输入法的缔造者，与二姐伉俪情深。
周有光与张允和夫妇
二姐张允和悉数照着母亲优点长得，颜值最为出众，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即使到了老年，那一双眼也炯炯有神，优雅的盘发衬得五官格外精致，常着一身滚边中式大襟小袄，脚上蹬着绣花鞋。
二姐虽不是今天这个故事的主角，却是个魅力让人挪不开眼的黄金配角。
▲二姐张允和
三姐夫你们一定知道，正是那位出身草根的文学大豪沈从文，距离诺贝尔文学奖仅一步之遥。他和三姐张兆和的爱情故事浪漫与曲折并存，足以独立成篇。
沈从文与张兆和夫妇
而四姐夫傅汉思，是著名语言学家，精通六国语言。他翻译的《木兰诗》被用作迪斯尼动画电影《花木兰》的官方翻译。而四姐张充和同样才华横溢，工诗词，能绘画，通音律，还是被称作“当代小楷第一人”的书法家，这对佳偶可谓是夫唱妇随。
家境铺垫完毕，女主角张家大小姐张元和，终于要登场啦……
3. 少女忧郁 后妈当家
话说陆英与张武龄婚后一年，便诞下了长女张元和。张家老太太对这第一个孙女格外宠爱，所以元和从小一直在祖母身边娇养着长大，不仅拥有家里最新的玩具，还有最多的特权。家里其他孩子周岁前就断奶了，元和却吃母乳吃到五岁。
生活上有多偏爱，教育上就有多严格。
张元和幼承庭训，启蒙时便读唐诗、习小楷、学昆曲，后又学习文史算术、音乐舞蹈，跟随大家庭从合肥迁往上海，后又至苏州，可以说是一边读书、一边行路，颇见过世面。
另一方面，张武龄与陆英这做父母的，感情深厚，又有文化懂教育，还不愁钱。这种原生家庭在民国才女里可以说是顶配了，想想林徽因、张爱玲糟心的童年生活，张元和姐妹们的幸福不言而喻。
张家父母都爱好昆曲，便把这变成了全家的爱好，尚在襁褓里的孩子都被带着一起去看戏，家里闲聊的内容都常常是分享一下最近流行的唱腔和喜欢的唱段。张元和三四岁的时候就能张口唱上一段了，颇有几分和父母一起追戏追星的得意。
这自幼的爱好，便为她日后的情缘埋下了种子。
许是张家过得太幸福，老天看不过要收回。
1921年，张元和十四岁时，母亲陆英，一个连生九子，平安闯过九次鬼门关的名媛才女，竟然因为拔牙引发感染，疑似“败血症”而意外身亡了。临终前，她将九个孩子一一托付给各自的保姆们。
弟弟妹妹年岁尚小，对失去母亲的痛苦尚在懵懂间，最伤心的非大姐和二姐莫属。二姐一直痛哭不停，家里人不得已把陆英的照片都处理掉了。身为大姐的张元和虽然隐忍，但心中的痛苦只多不少。
接连失去母亲和最疼爱她的祖母，张元和又要面对新打击——父亲娶了个只比她大八岁的填房。正值青春期的少女张元和，孤独心事无人诉说。
小后妈叫韦均一，倒也出生世家，才华横溢。可是前任陆英珠玉在前，韦均一也着实难做，本就不擅长妥善管理大家族的运营，再加上和继子女的关系就更让她头大了。
韦均一生了一子，把张家的子女凑足了十个。只是在这段她似乎并不满意的婚姻中，连亲生儿子也与她不亲密，反倒是四姐常与她一起唱昆曲、练书法，相处和睦。
而这年轻后妈韦均一与叛逆期的继女张元和之间的关系，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尤其在她们中间，还夹着一个凌海霞。
在这场两女一男的离奇故事里，女二号要出场了……
4. 金兰密友 情愫暗起
凌海霞何许人也？
她是海门世家凌氏的女儿，祖上是豪绅，家里住着300坪花园式洋房，哥哥是上海金融界的大才子凌宴池。
这凌海霞打小就是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主儿，9岁前都不会说话，以致于家人一度以为她是个哑巴。9岁那年，在家中看书的海霞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跌宕的情节，竟不自觉地大声朗读了出来，连自己都被吓到了……
由于凌父重教育，认为女孩子也应该读书识字，晚熟的海霞终于得以在16岁时入读一年级，这才有了海门未来女教育家凌海霞的传奇故事。
▲左图为张元和、凌海霞，右图为张元和
花两年读完小学课程后，海霞又到上海女校念了六年师范，后去北京求学，因战乱不得已放弃学位回到家乡，经人介绍，入职张武龄投资创办的乐益女子学校，担任舍监工作，大概相当于生活老师。
彼时，张元和正就读于乐益女中高中部，而后妈韦均一是女中的校长。
若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乐益女中上演得怕是戏精的诞生了。
凌海霞比张元和大15岁，是别人眼中沉默少言的“怪老师”，却唯独对元和照看有加。因元和身体不大好，时常“咯血”，凌海霞便衣不解带地伺候在身旁，饮食、汤水，事无巨细。凌海霞甚至自作主张认了元和为干妹妹，日渐亲密的俩人同进同出，惹得学校其他老师在背后指指点点。
韦均一对此甚为不满，但碍于元和的态度，一直隐忍不发，待到合约期一满，立刻行使校长职权，解除了凌海霞的职务，使她不得不回到老家海门。
而高中毕业后的元和，得到父亲的应允赶赴上海华东师范大学（早前名为大夏大学）继续深造。为了大学的学费，元和与韦均一差点没打起来，二姐允和甚至发动同学们在校园 *** ，公然 *** 校长韦均一。
倒不是张家无力负担这笔钱，不过是继女与后妈之间的日常博弈斗法罢了。这一回合，元和姐妹完胜。
如愿就读文学系的元和，大概是华东师大最早的校花了。她身材高挑，一头齐耳短发，显得格外俏丽雅致，常穿一件高领盘扣丝绒暗花上衣，双眼澄澈如钻石般令人心动，实属漂亮的实力派。
偏偏这位家世显赫的“白富美”雍容端庄，一众追求者皆被拒之门外，骄傲得有如同学们给她起的雅号“皇后”。
▲张家四姐妹纪录片《人文深呼吸之她们的秘密》
当元和享受着自由自在的校园生活时，海霞正在老家艰苦创业，她向父母兄长借了一笔钱，创办了海霞女子私立学校，从舍监变成了校长。
虽然海霞女校最初的规模很小，与张家投资了数十万银元的乐益女中无法相提并论，但深得当地 *** 的器重，发展势头猛，更是成为了日后张元和对抗后妈的“大本营”。
▲二姐张允和与大姐张元和
1931年，24岁的元和大学毕业，正计划着去北京读研，却被父亲勒令召回家，希望她留在乐益女中发展。
但元和是连暑假都宁愿打工也不想回家见到后妈的人，又怎会接受与韦均一共事呢？恰逢海霞女校扩张，急需用人之际，元和便欣然前往海门，到海霞的女中任教，助干姐姐一臂之力。既解决了工作问题，又避开了后妈，还帮了海霞一把，可谓一举三得。而海霞则十分爽快，把女校校长的职位给了元和。
回首“同居”生涯，海霞与元和的相处，确有几分荒诞。
首先，海霞以元和的监护人自居，严格管控她的一切生活之事；其次，在海霞的干预下，元和与家里的关系更加糟糕了；再者，彼时元和正值花样年华，按理说，“亦姐亦母”的海霞应该为她的婚事操碎了心，但恰恰相反，在海霞挑剔和阻挠下，没有一个追求者能靠近元和。
这一管，就是四年。这期间，比元和小两岁的二姐允和，都结束了长达八年的恋爱长跑，与二姐夫周有光结为夫妇；而三姐兆和亦嫁给了沈从文为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凌海霞对张元和的那份超越闺蜜、不可言说的情愫，或许连元和自己都察觉到不太对劲了。
1935年，因四姐充和突患疾病，元和才得以借故离开海霞的掌控，回到苏州照顾妹妹。但是，海霞与元和的纠葛并未结束，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此时元和，已是28岁大龄未婚女青年，赋闲在家的她，对自己的婚姻之事并不操心。她反而倒趁这段空闲拜师学艺，师从周传瑛学习小生身段。昆曲，是她从父母处继承来、植根在血脉里的爱好，伴她入梦陪她长大，却不想也帮她寻得了如意郎君……
5. 梨园顾郎 两情相悦
张元和的昆曲老师周传瑛，有一位名满天下的师弟顾传玠，这姗姗来迟的男主角终于粉墨登场了。
顾传玠，年少成名又早早退隐，却为何是当仁不让的20世纪昆曲艺术家TOP1？
首先他天赋异禀，十一岁入苏州昆剧传习所学习时，便显出不一般的天赋，昆剧里的大小冠生、巾生、鞋皮生……他都信手拈来，扮什么是什么，身段轻盈、音域宽、可谓文武双全，就是天生的名角大家。
▲纪录片《人文深呼吸之她们的秘密》
再者，他艺术成就之高昆曲界无人可以比肩。顾传玠十五岁左右，随传习所赴上海登台演出，一曲《牡丹亭》技惊四座，在十里洋场声名远扬，成为了上海滩各大剧院的首席头牌，就是在星光熠熠的“大世界”，也是首屈一指的角儿。
要知道，“大世界”可是混世魔王黄金荣名下的摇钱树，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娱乐综合场所，时尚地标之一，旗下签约艺人都是梅兰芳、孟小冬这种一线大咖。两年的时间里，顾传玠在“大世界”演出了1400余场，还与梅兰芳同台共演《贩马记》，一票难求，堪称顶级流量之一。
更让人羡慕嫉妒的是，在实力为王的戏曲界，他还是个长得帅的偶像派。
顾传玠一双鹿眼炯炯有神，鼻梁挺拔，五官俊朗，腿长气质佳。据说，他在上台演唱时微微有皱眉的习惯，这搁在别人身上就该是缺陷了，但在他这儿却成为“西子捧心”一般的点睛之笔，令他在演绎悲剧式人物时尤显动人。
▲顾传玠
有道是，哪个青春少艾不追星？
未 完！！！想要继续围观张元和与这位姗姗来迟的偶像男主角顾传玠跨越门第相识相恋、于乱世中排除万难修成正果、却又在短暂的幸福后被凌海霞横刀夺女、自此分别30余年才得以再见的故事吗？个中的曲折、波澜怕是连琼瑶阿姨都编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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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传玠去世这一年，凌海霞罹患肺癌在苏州病故。这位了不起的女教育家终身未嫁，带着一身孤傲和满腹心事与世长辞……
1972年，张元和赴美，不久后，她与大女儿终于在分别31年后再次相见，也算了却了顾传玠的遗愿。娘俩此后定居美国，与四姐充和一家时常相聚。
对于张元和来说，往后余生，独留怀念，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她一生寡言，不善交际，因女儿被海霞抱走之事，心中充满了对丈夫的歉意，每每忆起往事，她都会念叨一句，“愧、愧、愧，愧对传玠”……
后来，她四下奔波组织顾传玠纪念演出，劳心劳力；点灯熬油地制作了一本记录顾传玠生平与艺术发展的纪念册；她不止一次地懊恼叹息，没能在顾传玠健在的时候说服他，完成昆曲小生身段的示范图样……
▲大姐元和与四姐充和
1986年，近80岁高龄的张元和受政协邀请与四姐充和一同回国，在纪念汤显祖活动中，姐俩一起站在舞台上，又演了一回《游园惊梦》。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她唱了一辈子的《牡丹亭》，扮了一辈子的杜丽娘，亦真亦幻，亦梦亦痴……
耄耋之年的元和不比年轻时受教于世族规矩，反而更显纯真可爱。
1992年，《喜福会》的导演慧眼识珠邀请元和出演电影。在老同学的游说下，她从柜中拿出了一件中式黑绸棉袄，一双鞋尖钉有珠花的黑绒尖口鞋，走上了大荧幕。
《喜福会》讲述的便是一个华裔家族百年跌宕的故事，85岁的张元和是客串出演，而该片的女主角，便是小主曾经写过的周家系列中、最风采卓然的三女儿周采芹。
《喜福会》剧照／左四为周采芹
张家子女福寿绵长，且每个人都活出了自己的璀璨光芒，几乎可以说是近代文化艺术领域，最了不起的“姐妹淘”组合了。
大导演侯孝贤曾起意要将张家姐妹的故事搬上荧屏，但他坦言：“找不到合适的演员”，百年家族培养的闺秀底蕴绝非容貌妍丽可以比拟。
作为父亲的张武龄，他不仅给了孩子们富足安稳的童年，更重要的是，他教给了女儿们独立的精神。
二姐允和与周有光年少相知相许，一生相守相伴。可白月光一般的美好爱情背面，是他们在大逃亡中颠沛流离，承受女儿病死、儿子被流弹击中的不幸，后又在十年浩劫中被审查批斗。坎坷半生，历尽磨难，却不曾丢掉年少时心中的理想。
三姐兆和当年被沈从文铺天盖地的情书俘获芳心，却在一地鸡毛的生活中，彼此误会、分居多年。沈从文这位曾经痴心不改的大才子，亦曾游离于出轨的边缘。他们耗尽半生方才懂得爱人的心，守得云开见月明。
四姐充和才名远扬，书画皆有大成，追求者云云，但独在异乡为异客，漂泊心事谁人说？她远嫁美国，奔走在哈佛、耶鲁，传习书法和昆曲。昆曲能成为我国第一个世界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她功不可没。
而大姐元和少言静默，看似活在姐妹们的光芒之下，却是最中正笃定之人。无视流言蜚语，她稳坐泰山；无畏冷眼嘲讽，她安享爱情……
元和（前右）、允和（前左）
兆和（后右）、充和（后左）
所谓心中有丘壑，眉目作山河，大抵如此。
但愿世间每个姑娘都能按照心中所喜，活成那独立勇敢、耀目璀璨的模样。
好啦，这个断断续续写了几个月的民国话本终于讲完了，1万1千字可还看得过瘾？是不是开系列写张家其他姐妹和兄弟的故事，我还没想好。若想复习文中提到的周家系列，到我的微 信 公 众 号（Eileen乐活至尚）内发送“周家”两字即可，背后的故事，同样令人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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