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听周董的歌是从《星晴》开始的。
在那个年代,我拥有一台小型收音机,它就放在我的书桌上。课本和习题把收音机团团围住,台灯静静立在桌角,伸长了脖子望着它们。从台灯里的白炽灯泡中奔跑出来的光既缓慢又温暖,像老旧的黑白照片上的泛黄印记,也像飘在空中的五线谱,收音机里的音乐在穿过喇叭的一瞬间,变成一个个跳动的音符,乘着光,就把夜填满了。
每个城市里一定都会有音乐电台,每个电台里节目主持人的嗓音一定是磁性或温柔的,每个磁性或温柔的嗓音的背景一定是好听的歌曲。于是我从电台里听到了周董的《星晴》,听到了《龙卷风》,听到了《黑色幽默》,听到了亚洲第一首反家庭暴力歌曲《爸我回来了》,听到了《爱在西元前》。这些歌冲进了我的世界,使我豁然开朗:啊,原来歌还可以这么唱。
同一年,我听了陶喆的《Melody》,孙燕姿的《绿光》。这些歌现在听起来,我仍然觉得是很了不起的音乐。
很多夜里,听歌的冲动不知道从哪里涌起,向我袭来,就像胃痉挛。我必须听点什么,减缓胃痉挛给我带来的疼痛感。从那个时候起,听歌就变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那个时候是听磁带的,磁带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东西。听一张专辑,你不能快捷地跳到下一首。如果你只想听A面的一首歌和B面的一首歌,就是很头疼的一件事儿。我从来没有这个困扰,因为我喜欢把专辑从头到尾听下去。我相信优秀的专辑的每首歌都是精挑细选的,并且顺序也一定是有意义的。
磁带还有一个有趣的地方是经常会搅带。也许是收音机太劣质,也许是磁带太劣质,经常会发现磁带里的细条搅在机器里,乱作一团。这个时候,我通常是理顺细条,然后将笔插入磁带两个齿轮中的一个,卡住之后转动笔,一点点将暴露在外边的细条卷到磁带里。
我想我省吃俭用收集了有100多盘磁带,后来在搬家的过程中遗失了。
到了高中,CD开始流行起来。
吉林一中没搬家之前坐落在北山脚下,从学校的东门出来向南走到第二个路口的拐角有一家叫做朋友音像的小店。我和尧哥经常去逛这家店,这里既卖磁带又卖CD。老板有天向我们推荐一张打口碟,专辑名叫《Songs about Jane》,我们在店里试听了下,又使我豁然开朗:啊,原来歌还可以这么唱。试听的歌叫《Hard to breathe》,乐队的名字是Maroon 5。
在高中的时候,会买叫做《HIT轻音乐》的杂志,通过杂志开始听更多国外各种类型的音乐。听Legend的《Get Lifted》,听Coldplay的《Parachutes》,听Jack Jackson的《In Between Dreams》,听Simply Red的《Home》,
听Robbie Williams的 *** 集,听James Blunt,Oasis,Blur,Travis,Norah Jones,The Corrs,Queen,Bee Gees,Air Supply等等。
CD更贵,我省下了午饭钱,日积月累,收集了100多张CD,不过很快CD就过时了。
高中的时候我用当家教挣的钱买过一个步步高复读机,买过魅族的MP3。现在如果让我再去选择一次,我肯定是要省吃俭用买一个索尼的随身听的。
上了大学就不再听CD了,开始听MP3,逛论坛,顶帖回复来下载无损音乐。播放无损音乐用的是FooBar播放器,还会用千千静听。电脑上要单独分出一个盘放音乐文件,我会按照歌手,专辑分成一个一个文件夹。虽然收藏的多了,但是听歌的时间却没有以前多了,毕竟还是要在PC上打打游戏,看看电影的。
再后来,我用豆瓣FM,网易云音乐,QQ音乐,虾米音乐。现在主要是在用QQ音乐,因为我想听的绝大部分的歌曲都在QQ音乐上有版权。
时代在变化,听歌的媒介也在发生变化,但是我听的歌似乎没什么变化。我还在听周杰伦。
周杰伦, *** 的音乐总是给我以上学的感觉。当然这也许是错觉,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上学的时候太爱他们的歌,所以将他们同上学,同青春关联起来。 不过这也不是挺好的吗?
周董的《七里香》专辑还总让我想起一位诗人的一本诗集《七里香》
七里香(席慕容 )
溪水急著要流向海洋
浪潮却渴望重回土地
在绿树白花的篱前
曾那样轻易地挥手道别
而沧桑了二十年後
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
微风拂过时
便化作满园的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