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外婆家在广东潮汕的某个小镇上,属于汕尾地区。这里的人们做生意的较多,他们都有着较好的经商头脑。他们勤俭节约,刻苦拼搏,被誉为“东方的犹太人”。同时,他们也重视教育,自韩愈贬谪潮州之后,这一带的人就兴师重教,有“海滨邹鲁”的美誉。他们有浓厚的乡土观念,成功之后也都不忘回报家乡,镇上就有捐资建立的某某纪念学校;潮汕人乐善好施,潮汕地区可见到很多救济贫苦人的善堂。他们的家族观念很强,家族十分团结,生育的孩子也很多,每家少则3-5个,多则7-8个,男孩在家中的分量是举足轻重的;一般男人出门做生意,女人则在家里照顾孩子……
关于外婆家的小巷外婆家的小镇不大,但却很多条小巷,弯弯绕绕,容易在里边迷失了方向。每去一次外婆家的感受都是不一样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感受和体验在不断地增加。几年前我终于识得这些弯弯绕绕互通的小巷了,为此我高兴了许久,因为小时候会一直在想我什么时候可以像外婆家的孩子们一样在镇上自由穿行啊!还可以带着和我以前一样找不着方向的妹妹四处转。
记得带妹妹上大学时到外婆家,那是我第一次独自带着她转小镇,那时的她记不住返回的路,是我带的。某年暑假第二次逛小镇时的她依然还是难以找到方向,她说路太绕,七拐八拐的,一会儿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现在不知道她能否记住了?
这便是从小就深深印在我脑中对外婆家最初始也是最深刻的记忆——弯弯绕绕的小巷。
关于外婆家的“迷信”潮汕拥有独特的宗教文化。宗教神明繁多:妈祖、伯恭伯嬷、太阴娘,各地的“营老爷”,不胜枚举。这里的人们都很信奉妈祖,在华山寺上就有一座高十几二十米的妈祖。镇上小巷中也有很多的小庙堂,每隔一两百米就可以看到一座小庙堂。每月逢初一和十五外婆都会挑着装好的肉,茶水,饼,祭祀用香和不同颜色精美的纸做成的各种物品等到小庙堂祭拜,外婆会走好多个小庙宇,拜了又拜,拜得越多就越体现你的虔诚。外婆会在家里供奉的妈祖前先拜一拜,她还会拿出两个木头做成半椭圆型两面的八卦往地上扔,然后嘴里说着些什么,有时候还双手捧着里边装着十几支不同竹棍的竹筒上下摇晃使得其中某几根掉落,然后放回去再继续……小时候看到这一切,既好奇又觉得神奇。小学五年级时,带着四岁的妹妹从外婆家来到海南,她的举动让我惊呆了,至今印象深刻:她把家中的空水壶和一些碗筷拿出来,在里边放上一些东西,然后就开始像外婆一样跪拜着,嘴里还念着,也不知道她那时候到底念的是什么,不过学得挺有模有样的。
小时候和外婆一起参加过特别盛大的祭拜仪式,据说那个寺庙很灵验,所以当天附近各镇上的人们都过来祭拜,整个庙堂摆满了祭拜品,跪拜的人非常多,场面十分宏大。寺庙广场上跪满了人且都已延伸到寺庙外了,我也跟着跪拜着。两年前去外婆家正好赶上了一个大节日,小姨丈说是将军节,场面异常宏大。傍晚十分外婆便挑着担子过去了,从晚上一直会持续到深夜,去晚了就没跪拜的位置了。那里有一个高约七八米用精美的纸做成的大将军,威风凛凛,还有用馒头串起来高约3米的大馒头架子,祭拜的猪和羊,支起的香等。外婆也让我拜了拜大将军。而一旁不远处则是戏团在唱戏,戏的内容跟当地的一些民间传说有关,或者叙述一些历史故事。
几个月前,和外婆通视频,外婆对着我说:“你那么久都没有打电话回来,外公骂我了,说我没有好好拜(神),所以你没有打电话回来……”
关于外婆家的小吃外婆家有各种各样美味的小吃,印象最深的有:
1、擂茶:用大米、花生、芝麻、绿豆、食盐、茶叶、山苍子、生姜等为原料,用擂钵捣烂成糊状,冲开水和匀,加上炒米,清香可口。汕尾擂茶的材料通常都比较少,只是放些细茶叶、花生和芝麻(可以是炒熟的,也可以是生的)就可以了,加上还有一些特地为擂茶而准备的米糕、米通、米子或炒过的小麦,这些米子小麦可以泡在茶里喝,这样的风味是任何地方都比不上的。
2、红印粿:由粿印制作出来的糕点。粿印是一种制作糕点的器具。潮州人称做年糕为做粿,制年糕的木模子则叫粿印。粿印里包含着丰富的符号,每种符号既有审美的功能,又包含着极其深刻的文化象征意义。
3、冬节丸:冬至又称为冬节,南北方的习俗不一,北方通常吃馄饨和饺子,南方吃汤圆的习俗。然而在潮汕,除了吃冬至丸。冬节丸是用糯米粉和少量番薯粉加开水调节而成,与汤丸外皮用料相同,把它搓成圆圆的,吃的时候要用开水煮熟丸子再用白糖调味即可!
4、甜粿:它以优质大冬糯米、白砂糖、蜜冬条、金橘、香料等为原料制成的糕点。
5、油麻茶:用花生,黑芝麻,薄荷,茶叶及一些草药等制成的。加上些炒米、炒花生、粿条或炒米饭、熟豆、香菜更好吃。
这些小吃在外婆家都吃过,而且还有好多,如:潮汕什锦,绿豆饼,花生糖,豆米贡和一些海产品等。
关于外婆家的戏剧现在戏曲在当地还是十分受欢迎的,各个节日市里的戏团都会过来表演。
小时候去外婆家,每到晚上会听到大家说去看戏咯,一群小孩子就会和外婆一起去看戏,我们这些孩子们也都听不懂,主要是去凑热闹的。戏的内容跟当地的一些民间传说有关,或者叙述一些历史故事。两年前在现场看了一次戏,看戏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还有一群孩子们围绕在旁边,我自然是没听懂,还好小姨丈在一旁给我讲戏的内容和情节,我才有些许了解。
打电话回去,外婆如果不在家,不是去拜神,那就是看戏去了。
潮汕文化是汉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光辉灿烂的汉文化历史悠久,内容十分丰富,在世界多元文化中享有很高的声誉,如:潮汕方言,潮汕民俗,潮剧,潮汕的宗教文化,潮汕的饮食,潮汕的慈善文化……对我来说,能够在外婆家或深或浅地体验着潮汕的文化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