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今天在微博上看到一则热搜,原来从小耳熟能详的歌曲《恭喜恭喜》,一开始并不是拜年歌。这首歌诞生于抗日胜利的1945年,由陈歌辛所作,由姚敏、姚莉兄妹演唱,内容是庆祝抗日胜利。
知道这个背景后,再回头看看这首歌的歌词,心境完全是两个样了。
每条大街小巷
每个人的嘴里
见面第一句话
就是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恭喜你
恭喜恭喜恭喜你
冬天已到尽头
真是好的消息
温暖的春风
就要吹醒大地
这些歌词,之前听是单纯的过年的喜悦。有新衣服穿了,有新玩具玩了,有好吃的零食吃了。表哥表姐也会回来过年,大家又可以一起疯玩了。
这些喜悦,很轻盈,很简单,很纯粹。
但现在一想到这是一首庆祝抗日胜利的歌,歌里透露出来的喜悦,顿时有了沉重感,复杂感。
我小时候的过年喜悦,是表哥表姐会回来跟我一起玩,表哥表姐只是跟我们不在同一个市区而已,想聚随时能聚。
先辈那一代的喜悦,是往后也许不用颠沛流离。但在这之前可能经历了生离死别,有些亲人朋友,可能这辈子都见不着了。
我小时候的过年喜悦,是有更多的零食饼干可以吃,但过年之前也不至于饿肚子。
先辈那一代的喜悦,是往后也许能吃饱穿暖。但在这之前,他们可能差点饿死在街头。
之前看杨绛先生的《杂写与杂忆》,里面就写了抗日期间,杨绛先生看到“路有冻死骨”的真实事件,一个真真实实的人,就饿死冻死在自己眼前。
包括杨绛先生的母亲,也是死于逃离战乱的途中,当时杨绛在国外进修,没办法见母亲最后一面。
《杂写与杂忆》里还有一件我印象很深刻的事。
李健吾先生有一次被日本宪兵司令部拘捕后,惨遭“灌水”之刑,先是被喂奶油蛋糕,喂饱后,又被灌自来水,一直灌到七窍流水,晕过去为止。
想想这些事,想想歌词的那句“恭喜恭喜”,顿时觉得那份喜悦真是沉重、得来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