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深圳的有钱人都在哪?南山?粤海街道办?
不对,深圳的有钱人都藏在村里。
他们是深圳的原住民,总资产超过3万亿元。
3万亿元是什么概念?深圳2019年GDP总量将近2.7万亿元。也就是说,2019一整年所有深圳人创造的财富抵不上原住民资产的总和。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同姓氏的人陆续在这里扎根。今天的深圳城中村内,仍然能看到64个家族的身影。在64个家族中,最有影响力的十一大家族成立了391个村,今天在深圳的后裔多达24万人,总资产市值超过万亿。
深圳有多少原住民?
据《深圳城中村资源大全》一条村一条村地反复统计,深圳原住民总人数约为56万人,尽管深圳没有农村,但原住民仍然保留着“村籍”,村籍比户籍重要的多,村籍决定了谁可以作为公司股东。
城中村的财富和社会财富分布一样,收入差距巨大,有的村富可敌国,有的村濒临破产。
比如怀德市值有1000亿,每个股民分到2.5亿元。大冲旧改后每股年分红50余万。时至今日,大冲旧改还有一户业主拒不签字,开发商给他留了4000多平米的物业,价值5个亿。
怀德村的腾飞路
将指针拨回到40年前,怀德村完全依赖农业生产,全村总收入才19.7万元,人均收入仅161元。
就是在40年前的那个12月,中国走上了改革开放的道路,怀德村也迎来了自己的春天:
1983年,兴办来料加工企业;
1986年,引进外资企业;
1987年,开始筹建工业区;
2004年,成立深圳市怀德股份合作公司,开始引入人才实现企业化管理;
2014年开发怀德公园项目;
2015年开发怀德峰景项目;
2017年航港国际商务综合体、怀德旧村改造等大型项目启动。
2017年,怀德村实现总资产51.38亿元、总收入14.13亿元、利润4.6亿元、人均分红31万元,相比1988年分别翻了1579倍、2748倍、30181倍和390倍。
40年前,村里的壮劳力纷纷跑去香港打工来维持家计,如今怀德已是远近闻名的“经济强村”,村民们的幸福指数很高,不少当年外迁的村民也纷纷回乡定居。
20世纪80年代中期,怀德村收到深圳机场3000万元的征地补偿款,不少村民想把钱分了,但村委会却想把宝贵的资金投入再生产,让集体经济实现长远发展。于是,村干部挨家挨户上门做工作,最后征得大家的同意,用补偿款建起了4.7万平方米的翠岗第一工业区,为后来的招商引资迈出了关键一步。
2004年,深圳实行农村城市化,变成股民后的村民想要分掉征转土地的补偿款,怀德公司的领导班子顶住压力说服村民,将补偿款全部用来买地盖厂房,完成了公司前期的资本积累。
其后的数年间,在快速的城市化进程中,怀德公司不仅没有卖地,反而通过与其他土地所有者合作等方式取得300多亩土地,建标准化厂房和工业区,为今天的腾飞打下坚实基础。
经济发展了,社区富裕了,最怕的就是滋生不思进取、小富即满、因循守旧的思想,怀德村领导班子清醒地认识到,要解决这个难题,就必须走现代化企业经营之路,借力“外脑”实现集团化管理运作。然而,聘请职业经理人往往需要几十万元甚至一百万元的高薪酬,一些股民不认同也不理解。
2020年前后,怀德公司已有172名职业经理人和工程师等专业人才,高层次人才的引入,让怀德公司的资产规模和收入迎来快速增长。
2010年,怀德自主出资聘请交通、规划、设计等领域专家编制了《怀德整体规划》,提出用15年的时间对1平方公里的土地进行整体规划开发,在空港新城东北部建设一座集航空物流业、商贸服务业、临空先进制造业和生活居住功能于一体的“怀德城”。这也是深圳市第一个由股份合作公司完全自主编制的专项规划。
如今,怀德村所在的深圳市宝安区福永街道,已有38家社区股份合作公司,其中总资产超10亿元的公司有3家,全国农地入市第一拍、社区大宗物业网上交易第一槌均在福永诞生。
与此形成极端反差的是,全市超过30家股份合作公司几乎濒临破产,账上没一分钱,某些公司反而欠了数千万甚至上亿贷款。某村长老泪纵横,苦不堪言:“咱们公司倒退了30年,还不如改革开放前——至少当时没有债务!”
财富何处来?
深圳在建立经济特区前,是地地道道的农村,或者叫地地道道的渔村。原住民们居住在近海处,靠捕鱼耕地为生,深圳这座城市,就是建在他们世代居住的土地上。
蛇口水湾村被称作“改革开放第一村”。为了支持蛇口工业区的发展,当地的村民贡献出自己的土地和蚝田。从2.14平方公里到13.2平方公里,蛇口的不断“长大”一靠开山填海,二靠向当地村民征地。
没有了土地的收入来源,村民靠自己的积蓄和征地赔偿款盖起了小楼,并出租给外来的新移民,由此开始城中村慢慢形成。
八十年代中期,大量年轻人涌入蛇口,为了解决这些人的住宿问题,招商局开始移山填海,兴建住宅区。虽然住宅区面积增幅巨大,但依然无法填满人口增长带来的住房需求缺口,城中村便成为外来人口的安身之地。
此间十余年,集中建房遍地开花,楼就像雨后春笋般冒出了头。
当然真正让城中村成为航母的原因是不断上涨的房价。2000年到2020年,20年间深圳的平均房价涨了14倍。很多城中村原住民的家中或出租屋门口,供奉着土地神,两侧的对联上写着“土可生财,地能出金”。
2019年,曾经深圳最大的城中村白石洲启动拆迁工程,此时白石洲旁边华侨城的房价每平米超过10万。旧改签约开始后,一条“白石洲拆出1878个亿万富翁”的消息在网上疯传,没人关心住在白石洲里的15万深圳人何去何从,漂泊的人仍在漂泊。
“来了就是深圳人”,这是深圳最出名的口号,而真正让这口号落地的,是深圳的城中村。
有了钱,怎么用?
由于城中村的经济组织仍然以集体经济为主,原住民的财富和集体利益牢牢地绑定在一起,股份公司如何发展,如何实现财富增值成为原住民面临的新难题。
不同的股份合作公司结合各自特点,一直在探索多种经营模式。
一些公司的对外投资让人吃惊不已。
某村收购一家国有基金公司,不到一年5000万元打了水漂;
某区股份合作公司 *** 25个亿,以结构化存款存入包商银行,连本金也损失2.5亿。
从深圳10个区来看,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每个区至少有2-3家股份公司正以前所未有的玩法,加速转型升级。
一个难解的结
1992年,深圳成立了第一家社区股份合作公司,经过两轮城市化农转非后,所有的农村集体经济都以“股份公司”的名义发展。
股份公司通过其集体的土地开展建设,办厂房、搞物业、做租赁、拆迁征收、甚至卖地卖指标来获得收益,再把这部分收益分给“股东”。
然而股份公司模式的探索,绝非一帆风顺。历史遗留土地物业,是村民和股份合作公司发展的第一道拦路索。300万平米公里合法外用地如何“洗白”,将考验各方博弈的智慧。
除了土地外,四大挑战如何应对,钱如何分好,使命愿景如何构建,各类问题交缠在一起,成为一个“难解的结”。【《正经社》编辑转载,来源:深圳客】
责编|唐卫平·编辑|杜海·校对|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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