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由字节跳动负责开发，乐华娱乐负责运营的国内头部虚拟偶像团体A-Soul因成员停播引发连锁反应，让虚拟偶像产业及其生态再次受到各界关注。

成员停播引发连锁反应

5月10日，A-Soul官方账号宣布，成员之一的珈乐（Carol）因为身体和学业问题，将从本周开始中止日常直播和大部分偶像活动，进入“直播休眠”。声明发布后，不断有人爆料A-Soul成员背后的中之人（即“扮演角色的真人”）工作强度大、待遇低、遭受不公对待，引发舆论广泛关注。

11日凌晨，A-soul的企划负责人紧急发布致粉丝们的回信，但简单的辟谣仍无法阻止关于退团和成员的新闻不断被顶上微博热搜。14日晚，A-soul再度发表声明，向粉丝道歉，公开了中之人的薪资结构，“每个月固定收入+奖金+直播（B站&抖音）总流水的10%”，并表示A-Soul企划不存在“霸凌、压榨”的情况。

近日，杭州市滨江区人力社保局也就该事件相关 *** 在浙江省人民 *** 网站回复称，该问题系珈乐经纪合同变更问题引发的。滨江区人力社保局在调查中未发现杭州看潮信息咨询有限公司存在克扣工资和强迫签订劳动合同的情况。

“中之人”状况成行业不稳定因素

南都湾财社记者注意到，过去一年（2021.5-2022.4），A-Soul仅在B站直播的总营收就达到3200万，按照这个规模的流水，仅直播分成A-Soul成员年收入就超过60万。

资料显示，A-Soul来自字节跳动和乐华娱乐的联合企划，于2020年11月上线，由向晚、贝拉、珈乐、嘉然、乃琳五位组成，发展至今全网粉丝已超2000万。由于人工智能交流技术目前很难实现与粉丝的实时互动，A-Soul采用的是虚拟主播模式，五位虚拟偶像的背后，是五位在网络之下进行表演的真人演员，即“皮套”和“中之人”的关系。

虚拟偶像团队A-Soul。

业内人士表示，很多人会误以为只要不像现实偶像一样因为负面新闻“塌房”，虚拟偶像的生命周期就会“无限”，但实际上一旦虚拟偶像更换“中之人”，原先与粉丝之间的情感联系就会戛然而止，这个角色的生命周期也就近乎终结。

这也意味着，从商业模式的角度而言，过于依赖皮套下的中之人，虚拟偶像的企划存在的不稳定因素更多，成本也会不断上涨，而这与虚拟偶像项目一开始想要的不塌房、风险可控、无限生命周期、人力成本低等设想相矛盾。

A-Soul官方在致歉声明中已提到“至今仍处于亏损当中”。另一个头部虚拟人柳夜熙的制作团队创壹科技CEO梁子康曾对南都记者表示，在推出柳夜熙之前的半年多以来研发成本、人员成本、技术成本等投入约数百万元，柳夜熙第一条短视频成本需数十万。

南都湾财社记者注意到，从2021年以来被投的虚拟人项目上来看，专攻虚拟偶像运作的经纪公司获得投资的寥寥无几，大多是技术类产业链上游公司和2B的方案供应商。

在投资人所畅想的那个“未来”中，虚拟人不仅仅是网红或KOL的替代品，而应该是现实世界里的私人助手、虚拟世界里的NPC（非玩家角色），或是人人皆有的数字孪生身份。

创世伙伴资本CCV合伙人聂冬辰对南都记者表示，服务型虚拟人更接近需求，未来的空间也会更广阔，比如可以进行新闻播报、日常陪伴、业务引导，在金融、智能汽车、医疗、健身等行业找到生意。

采写：南都·湾财社记者 叶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