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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工具叫什么(古代有哪些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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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青铜金文的前世今生:金文今译不能望文生

既然,这些“弄器”很多都自带“弄”铭,那么,就让我们首先从古代铜器铭文说起。

如果说,对于商周时期的青铜器自铭带“弄”字,而将该器物定名为“弄器”,那么,我们就应该事先搞懂青铜器铭文的前世今生及其发展变化史,以及当时的环境、语境等,以利更好地为“弄器”正名。

有时还要结合铭文或器物的主人、作者的生活状态、国别时代特征等进行考辨,这是解读铭文的重要基础功课之一。

鲁迅先生在《且介亭杂文二集•题未定草七》中说:“我总以为倘要论文,最好是顾及全篇,并且顾及作者的全人,以及他所处的社会状态,这才较为确凿。要不然,是很容易近乎说梦的。”

这是鲁迅先生作为一个小说家和小说史研究家提出的质疑和要求。作为比较文学研究专家,李辰冬先生也指出:一部作品(我们姑且将铜器铭文也作就一部作品)的认识,至少得从时代和个性两方面着手。

所谓时代,指由经济生产关系而产生的时代意识。这种时代意识,是作者从事创造(作)的标向,同时,也是读者识读 *** 之所在。

所谓个性,指由特殊的环境、教育、血统、生活等等而形成的个人意识,这种个人意识是组合一部作品特点之成因。

尽管时代意识彼此相同,若个人意识殊异,则人生的认识、创造的手法也随之而异。由此而论,可知只做一般版本、回目、故事及章法等等之方面工作是不够的。

古人云:“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孟子•万章下》),明确提出了“知人论世”的观点。

实际上,知世论人同样是需要的,尤其是,在研究经典作品和经典作品的作者时,作者的时代情况、时代意识就成为一切研究的基础之一。

没有这个基础,一切关于经典的研究只能看作不同时代个人对经典的赏析感受,与作品的思想与审美,也即作品要表达的作者思想、表达主旨、技法等不可避免的产生隔阂、矛盾,甚至得出相反的结论,也即鲁迅先生所谓的“近乎说梦”。

再回到前例《宋书·后废帝纪》文字:“白刃为弄器”,从字面表层意义来看,“弄器”理解为玩具把玩之器,也许没错;但结合当时所处战场环境及政治、军事背景,就不是“把玩之器”那么简单了,此处的“弄器”明显当作“心爱宠爱防身救命器物”之解,更为恰当。

对此,我们不能简单地以今人或后人的眼光,望文生义地把自铭带“弄”之器,就归结为“把玩弄器”。

因为,古代铜器铭文(商周时称为“金文”),属于“微言文”,而非“文言文”,更非近现代“白话文”。

这里的“微言文”包含两方面意义:一是指古代铭文的隐秘性,以及古代“微言隐义”之“春秋笔法”;二是“微言文”中国文字发展变化的时代性。

1、铜器铭文的“反印文”:隐秘文字

上述举例考古出土器物之铭文文字,我们借用古代印章文字艺术“反印文”的概念,都是“反印文”。

那什么是“反印文”,非古代文史或考古学者,听来似乎有些拗口和难以理解,它是古代隐秘文字的一种形式,是印章考古和艺术的专门术语。推而广之,凡是古代金属器、竹简木椟上的这种文字,就通称为“反印文”,反着刻的文字,反而叫正印文(非反印文)。。

从古代印文分析,铸制凿刻时,应以“反文”体现,这样钤盖之后,才能体现“正面”印文,这就叫“印文”。而青铜器铭文大多体现为“反印文”,即铸制、凿刻在铜器上的印面文字以“正面”体现文字的本来面目,较好辨认;当钦盖之后,却成了“反印”文字(反而不好辩认)。

与反印文相对的,就是非反印文,即正印文。它是刻印用于钤盖的文字。因在刻印时,要刻铸正常文字的“反文”,才能形成钤盖以后的正面文字。

由此推而广之,凡直接在竹简木牍或金属(铜)器上铸刻的正面文字,就叫“反印文”,反着刻的文字,反而叫正印文(非反印文)。

通俗地说,就是 印面刻“反”字,盖成“正”字,印面释读顺序按“自上而下,自左而右”铸刻,钤盖后则按“自上而下,自右而左”的印文方法。

如果发现一枚印章文字是“反印文”,不能用于钤盖,这就说明该印章,不是生活或执政的实用器(印玺)、明器,而最大可能就是殉葬之用,成为冥器、礼器、明器。这就是“反印文”作为“隐秘文字”的最大功用。这里的“明器”,既指生前执政之用,又可作逝后殉葬之用。

对此,吉林大学文学院中文系副教授李松儒在《清华简[治政之道][治邦之道]中的“隐秘文字”及其作用》一文中,对“隐秘文字”作了进一步阐释为:“古书中的‘隐秘文字’是指竹简(青铜金属器物)上显现出的,除文本内容以外的其它文字信息,如反印文、刮削未净遗留下的字迹,以及简首或简尾端书写的,看似与正文无关的文字等,这些文字绝大多数不易识别,常常未被古文字研究者发现。但它作为书手书写活动的一部分是非常重视的。尤其这些‘隐秘文字’常常能揭示出除文本内容之外更丰富的信息。”

因此,青铜器铭文自然就与“印文”相反,成了“反印文”,该青铜器也就排除了作为(不是)印章的最基本功能,该器物即使名虽称印,或做成印章样式(如刚卯印、黄神越章、“长乐未央”吉语印、张汤“张君印信”等),也肯定不是古代标准的实用印章,如汉代的权量诏版、刚卯印文、虎符调军文、印使符调职文、镇墓兽诔策铭文等等。

而是另有它途。那么,这个“它途”,究竟是何用途?,则要具体情况具体而论。如汉代刚卯印,名虽为印,实不是印而是一种迎吉避凶的“护身符”。

现以考古出土实物正反举例加以说明,也许要较为容易理解。

(1)秦量诏版“反印文”。

1976年3月在甘肃省镇原县出土的秦始皇二十六年青铜诏版。它是秦始皇统一文字和度量衡的实物证据。

两文字也是“反印文”,因为,它的作用就是要让全国省城明了地知晓、识读,不能也不需要用于钤盖。它是一种金属铜质诏书,用于执政,但非殉葬。

(2)正印文:海昏侯“刘贺”

下图中的“反印文”。直观地从印面,上有印章从上到下,从左至右,雕刻着“刘贺”,下面钤盖之后形成的文字反而要改变释读秩序:从上到下,从右到左,才能与上述文字相对应。

如果再按原来顺序释读,则形成“贺刘”,就显得语句不通。这是古代篆书公文的书写习惯,也是治印的艺术要求。

对此,吉林大学文学院中文系副教授李松儒在《清华简[治政之道][治邦之道]中的“隐秘文字”及其作用》一文中,对“隐秘文字”作了进一步阐释为:“古书中的‘隐秘文字’是指竹简(青铜金属器物)上显现出的,除文本内容以外的其它文字信息,如反印文、刮削未净遗留下的字迹,以及简首或简尾端书写的,看似与正文无关的文字等。

这些文字绝大多数不易识别,常常未被古文字研究者发现。但它作为书手书写活动的一部分是非常重视的。尤其这些‘隐秘文字’常常能揭示出除文本内容之外更丰富的信息。”

(3)特殊情况下的张汤信印“正印文”。

2004年在西安政法大学出土的西汉武帝时期御史大夫张汤墓中,发现两枚珍贵、精致的双面穿带铜印,一枚印文为“张汤、张君信印”,一枚印文为“张汤、臣汤”。印面径为1.8厘米,即 *** 所说“方寸之印”。该印印文就是非“反印文”,可以用于钤盖,而是用于殉葬,多属一种殉葬礼器。

在古代,用实用器殉葬,按汉制规定,只有天子皇帝和皇后才被允许。而其它人,即使三公九卿等大臣高官去世后,其执政原件印玺要由中央收回,再仿制一个复制器用于殉葬。所以,但这里汉武帝时期的三公御史大夫张汤“张君印信”用的却是非“反印文”,明显违制,要被杀头。

而问题就出在“杀头”之冤。因为,张汤作为三公御史大夫,还做过太中大夫、廷尉等职。

元鼎二年十一月(公元前116年12月),因为御史中丞李文及丞相长史朱买臣的诬陷,被强令自杀。死后家产不足五百金,皆得自俸禄及皇帝赏赐。张汤虽用法严酷,后人常以他作为酷吏的代表人物,但他为官清廉俭朴,不失为古代廉吏。

最后汉武帝追念其清廉和治功,就“法外开恩”,允许用其原印殉葬。一者体现了汉武帝对张汤最后的“仁慈”,二者体现张汤获得皇帝和朝廷最后的“恩宠”。

后来,还提拔张汤之子张安世为“辅政大臣”,故史书及后人称为“霍氏世衰,张氏兴矣!”(《汉书》载霍光子霍禹语)、“功臣之世,唯有金氏、张氏,亲近宠贵,比于外戚。”(《汉书》)、“苍生谢安石,天子富平侯。”(唐高适《古乐府飞龙曲留上陈左相》诗)

(4)皇后之玺非“反印文”(正印文),既可实用器,又可殉葬

皇后之玺"玉印为西汉时期的文物,1968年发现于陕西省咸阳市韩家湾狼家沟村。高2厘米,边长2.8厘米。现收藏于陕西历史博物馆。2012年12月初,陕西省神州汉文化保护发展基金会举行"保护大遗址、弘扬汉文化"总结表彰大会,40年前捡到皇后之玺的"小学生"孔忠良受到表彰。

此枚玉玺玉质之精美,螭虎造型之生动,玺文字体之规整大气,雕琢技法之娴熟,都是罕见的。《汉旧仪》载:"皇后玉玺,文与帝同,皇后之玺,金螭虎钮。"此印形制与印文正与汉制相合。因出土地点距汉高祖和吕皇后合葬的长陵约1公里,推测为吕皇后吕雉之物,是汉代皇后玺的唯一实物资料,弥足珍贵。

西汉吕雉“皇后之玺”玉印

“正印文”:皇后之玺

迄今为止,皇后之玺仍是我们发现的两汉时期等级最高、且唯一的一枚帝后玉玺,属于国家级文物。它反映的汉代礼仪制度及其背后的故事,将长久地引起人们的兴趣。

玺面阴刻篆书"皇后之玺"4字,字体结构严谨大方,笔画粗细均匀,深度一致。

从“皇后”的“后”字可以看出,其文属于非反印文“司”,所以钤盖之后,就成了“后”;而其它三字,因篆书凿刻的“对称性”,今人不便辨别;但古(汉)人或古文字学藏,也可从“之”字篆书书写笔法习惯,辨识得出非“反印文”。

如果用“反印文”,即正面文字,那么“皇司之玺”就变得不伦不类,明显不通,也与古玺名称不符。既然可以用于钤盖,那么,该印就可能属于实用器。

由此推而广之,推断出商代“司母戊”大方鼎,作为礼器,其文也应该是“反印文”,其文字应直接释读为“司母戊”,而非“后母戊”,后来的修改及释读,反而是“画蛇添足”,适得其反。这虽属题外之话,但却是“反印文”在青铜器上释读上的应有之义。

2、铜器铭文的“微言隐义”

(1)所谓隐义,就是不直截明了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本义,而是拐弯抹角、曲折地用文辞修饰、转借义、方言、以及古代今文经学等方面阐述字词意义,甚至还有的字利用古代通假字、一词多音多义、方言等“春秋笔法”进行多达两三层转递借用意义等方法去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而要靠读者自己根据这些文辞动揣度原文意义或作者用意。

其目的,一是古代青铜方寸之地要表达一词多义的效果;二是为了避讳、避难、避仇等需要。

(2)所谓微言,有五义,一是精当而含义深远的话、精深微妙的言辞。二是隐微不显、委婉讽谏的言辞。三是密谋;暗中进言。四是指秘密的计谋。五是指人所发出的细微语声。

3、铜器铭文的“春秋笔法”

所谓“春秋”本指古人对西周、春秋时期史书的一般称呼。而“春秋笔法”,也称春秋笔削或“春秋书法”,又称微言大义。

顾名思义,它是我国古代的一种历史叙述方法和技巧,或者说一种使用语言的艺术。

简言之,就是寓褒贬于曲折的文笔之中,相传是孔子在修订鲁国史书《春秋》记述历史时首创的一种文章写法。

指行文中虽然不直接阐述对人物和事件的看法,即不是通过议论性文辞表达出自己的态度,而是通过细节描写,修辞手法(例如词汇的选取)和材料的筛选,委婉而微妙地表达作者主观思想倾向和看法。

经学家认为它每用一字,必寓褒贬,并撰写了专门的著作以解释《春秋》 的内在涵义,特别是其中涉及礼的一些细节。后因以称曲折而意含褒贬的文字为“春秋笔法”,这种作法被中国古代的传统所褒扬。

4、铜器铭文属于“微言文”

在汉代今古文经之争中,今文经学尤其推崇“微言隐义”和“微言文”。

微言文这个词很重要,在以后的文章中,会反复提及。特别是现今随着古代青铜器物和简牍文书的大量出土(现)和深入研究,“微言隐义”、“微言文”更显突出。

所谓微言文,这既是一种文种形式,更与中国古代汉字的发展过程直接相关,也与今古文经之争有关。

汉字可以分为三个形态,也是三个发展阶段。分别是“微言文”、“文言文”、“白话文”。

“微言文”一个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一字一词多义,不同场合、不同地点、不同范围均有不同的意义。

既包括生前政治政事执政道德教化意义,也包括逝后宗教谶纬占卜隐含意义;既包括军事意义,也包括天文星宿意义,甚至包括正反互逆的双重意义,因而产生出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阐释,从而形成岐义。

如西汉御史大夫张中物勒铭名为“政斗”或“宝印”,这是生前为官执政器物;而且“政斗”到西汉末期 王莽改制称为“威斗”;“宝印”望文生义即为“珍贵的印章”。

实际上,对于西汉三公高贵大臣来说,指以忠诚之道,指引自己的执政行为,即忠贞事汉,实质类似于“宥座之器”或“丹书铁契”。逝后殉葬实质为镇墓兽,但这却是考古学术之名,而非器物本名。

5、铜器铭文也介于“今古文之争”

古代解经与考古学铜器铭文的文字释读,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解经方面,春秋学的学术传统与今文经学有重要的关系,这是因为董仲舒即以《公羊春秋》学之研究而建立了今文经学派的理论基础。

由于他的理论迎合了汉武帝的“大一统”王朝思想,武帝以后,许多政治体制的议题辩论,也都环绕在《春秋》学的诠释观点中,成为今文经博士官学中与政治问题最有关涉的学门。

《春秋》为孔子据《鲁史》而作,战国齐人相传为子夏弟子的公羊高作《春秋公羊传》,侧重“春秋笔法”和“微言大义”的义理发挥。战国时鲁人谷梁赤作《春秋谷梁传》,则立论较为平实。

然而两者皆为今文经学派所侧重的经典。最早于景帝时有董仲舒及胡毋生因《公羊春秋》学而被立为博士官,武帝时研究《谷梁春秋》的经文学家与《公羊春秋》派辩论,《公羊》派胜。

后至西汉宣帝时,《谷梁春秋》亦立学官,此为今文经学派内部之争,至西汉末刘歆在官方搜集而尚未整理的藏书处校阅古书时,发现了许多古文版的经书,后建议立古文经博士时,始有古文经学派的《左氏春秋》与今文经学家关于《春秋》学之竞争,到东汉时达到最 *** 。

6、古代铜器铭文(金文)释读例举:《大丰簋:西周早期历史的见证》

这里以《大丰簋》铭文为例,说明铭文(金文),作为“微言文”,一词多义,古今异义、多重岐义等等,而不能望文生义,以及正确释读的重要性。

该文原作者为陕西省社会科学院杨曙明先生;来源:中国社会科学网-中国社会科学报。

(1)多个名称:大丰簋也称天亡簋、朕簋、聃簋,金文学家多称天亡簋。

刘心源认为,根据文义,“天亡”是作器者名。故定名为“天亡簋”。唐兰根据铭文“隹(唯)朕又(有)蔑”,定名为“朕簋”。郭沫若认为“大丰”即“大封”,定名为“大丰簋”。

(2)出土地点说法不一。大丰簋于清道光十八年(1838)出土于陕西省宝鸡县,还有一说与毛公鼎同出土于岐山。

大丰簋曾被清末金石家陈介祺收藏30多年,现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关于大丰簋的记载,最早出现在徐同柏《从古堂款识学》,徐氏将该器命名为“周祀刊”。

大丰簋通高24厘米,口径20.5厘米,为一件四耳方座青铜簋,侈口外撇,腹部较直,圈足与方座连铸为一体,腹壁外对称铸有四只内卷角兽首耳,下有宽厚的长方形垂耳,显得稳重大方。

圈足饰弯角鸟纹一周,簋身和方座装饰两两相对的夔龙纹。夔龙身体蜷曲如蜗牛,利爪置于头下,头顶有触角,长鼻上卷,口内獠牙交错,形象怪异。该器造型浑朴厚重,纹饰精美,其四耳方座的器形和独特的夔龙纹均是西周早期所独有的样式。

(3)虽然时代确定,时点不确定。

因大丰簋腹内底有铭文8行78字:“乙亥,王又大丰。王凡三方,王祀于天室,降,天亡又王。衣祀于王,不显考文王,事喜上帝,文王德才上。不显王乍唐,不克,气食王祀!丁丑,王乡,大宜,王降亡勋爵复觵。隹朕又庆,每扬王休于尊白。”

自发现以来一直受到学术界的广泛关注,诸多学者发表过关于大丰簋铭文考释以及史实探讨方面的专题文章。

虽然其年代问题目前已基本趋于一致,大多数学者都认为是周武王时器,但究竟是周武王克殷前还是克殷后,学术界仍有争论。

(4)关于铭文的内容,学者或认为记载的是武王伐纣始发之前的礼祀活动,或认为记载的应与武王克殷后西归宗周所举行的礼祀活动有关,或认为记载的与武王牧野克殷前及其后所举行的礼祀活动均无关,而与武王东土度邑有关,即记载了度邑后的定宅仪式,与周初的重大历史事件有关,为研究周初立国情况及周朝祭祀制度提供了重要史料。郭沫若通过对铭文形制、纹饰的综合研究,定该器为西周铜器断代的标准器。

(5)大丰簋铭文字形参差错杂,变动不居,在拙朴散乱中显示出运动与和谐之美,笔画有轻有重,显示出自然书写带来的笔墨痕迹。铭文对偶工整,用韵协调,为商代卜辞和金文所未见,它开创了千古辞赋的先河,是我国韵文的最早表现形式。

(6)通假字、俗体字、异体字、借用字、错别字、省略字等,常人难以释读、或弄通。

器物铭文中有一句:“王又(有)大丰,王凡(风)三方,王祀(于)天室降,天亡又(佑)王。”其中:“又”通“有”,“凡”为“风”,“又”通“佑”。短短四句话,十七个字,竟然有四个字不能“望文生义”。

(7)对铭文“丰”的认识不一。

大丰簋铭文中的“豊”字,刘心源、孙怡让释为礼。

吴大澂认为是丰,为地名。郭沫若认为,封、丰本同声字,大丰当大封。吴闿生、于省吾也认为,丰、豊古代相通。

杨树达认为,大丰乃游娱之事,不关典礼。李平心将此字释为丰,认为大丰为祭礼名,是天子举行大祭礼。

岑仲勉认为,大封其一为封建诸侯,大丰实为后世封禅之一体;其二为奠醴或祼鬯之仪礼。

裘锡圭认为,大丰是一种乐名或礼仪之名,怀疑该器与作为乐器的丰有关。

蔡运章认为,大礼即《礼记·乐记》所谓“祀天祭地”之大礼。马承源释为豊,认为大豊即大礼。

(8)铭文中的“天室”一词,吴式芬释为昊室。

吴大澂释为大室。天、大(太)古字相通,今多数学者释为天室。柯昌济认为,此“天室当系礼天之室,或祭室之代称”。

郭沫若解为“祀天之所”,又言是“天亡之室”。陈梦家则言“‘王礼于天室’是王祀于辟雍内水中丘上的明堂”。

孙作云亦将天室作明堂解,即灵台。所谓天室、明堂,即周人祭祖先的宗庙中央最大的一间。蔡运章释天室即太室,认为是指嵩山。

(9)铭文中的“朕”字,陈介祺释为聃,并据此定该器名为聃敦。刘心源释为朕,为作器者名,故称其为朕簋。郭沫若释此字为媵。陈梦家释为誊。孙作云认为作我解。于省吾释为畯。

史载,商末之际文王受天之命,伐犬戎,破密须,败耆国,灭邘国,最后消灭了商王朝西方最大的属国崇国,将都城迁到沣水西岸,次年病亡。

太子姬发继承王位,是为武王。武王继承父志,“师修文王绪业”,东征伐商,与商朝军队决战牧野。商军倒戈,周军大胜,商王纣登鹿台自焚而死,商朝灭亡,周朝建立,史称西周。

大丰簋当是周朝建立后祭祀文王时所作,与临潼出土的利簋同为西周最早、最有代表性的器物。

周人灭商后,接收了商王朝的工匠,在一定程度上承袭了商人的礼制,青铜器的表现手法大多是相同的。

尽管如此,商周的青铜器还是有区别的,大丰簋与商代簋的风格迥然有别,尤其是方座绝不见于商代,这是周人的典型器物。

商代器物上的铭文较少,未见超过50字者,而大丰簋铭文多达78字,这也是与商器的区别之一。

字数多少不仅是数量问题,更重要的是反映了商周两代礼制表现手法的差异性,也使青铜器显得更加珍贵。

上集回顾:古代“弄器”正名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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