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绵延的意思（春雨如绵的意思）

作者 | 书友_王锋

来源 | 孔夫子旧书网APP动态

在春季最后一个节气开始的时候，读完了浩然的短篇小说集《春歌集》。这部作品发表于文革中期的一九七三年七月，但是其中收录的却是作者文革前十年间的“习作”，其中第一篇《喜鹊登枝》作于一九五六年八月，最末一篇《初显身手》作于一九六六年春天。

提到《春歌集》，就不得不提到作者的另一部短篇小说集《彩霞集》。因为《春歌集》中有近乎一半的篇章，都曾出现于十年前（一九六三年十二月）出版的《彩霞集》之中。而《彩霞集》自初版后一直没有再版，想来是因为《春歌集》的珠玉在后吧。其实所谓“珠玉在后”，而不是“在前”，还是因为作者对于所选录的篇章做了“一番文字上的加工”，其实就是做了符合文革时代对于文学要求的修改。虽然说经过了修改，但是书中对于人物的刻画，风景的描写，文字的运用，情节的编排，呈现给读者的每一篇小说都非常生动而富有河北农村的生活气息与民俗风味，展卷读来令人饶有兴味。众所周知，文革中对于所有文艺作品的要求就是“三突出”，说白了就是一点突出政治。政治性强了，故事及人物的文学艺术性必然大打折扣，于是大部分文革作品都呈现出一副理念“严肃，刻板”，人物“横眉立目”，情节“狂风暴雨”的现象。然而品读《春歌集》，自己却没有感受到上述那些感觉，而是正相反，所感受到的是“生动，活泼，是清风拂面温暖如春，是和风细雨润物无声”，纵然在后几篇如“老支书故事”和“枣花学艺”系列短篇里，作者描写了“阶级斗争”性质的文字，但是却没有其他作品中的剑拔弩张，而是以理服人说服教育，给人的感觉，那些“坏分子”不过就是一些私欲过重之人罢了。

文革中的浩然，号称“一部作品一个作家”，然而正是这个作家，却在那样一个“严峻”的形式下为广大读者奉献出这样一部并不完全符合当时政治大方向的作品，是有意为之还是“借鸡下蛋”不得而知，但是得益于作者当时的政治地位应该是确实的。想来当年的读者在读到这部作品时所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听到一首“春歌”，更是感受到了“春风”，听到了“春潮”，看到了“春天”吧。

突然想起，“世界读书日”，搁下《春歌集》，当然可以再捧起别的书。读书日，不可不读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