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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青年旅店专辑介绍(万能青年旅店首张专辑)

说起这首歌,我还记得看到过一个新闻:知名乐队“万能青年旅店”的贝斯手姬赓获得石家庄市 *** 审批,成为“2020年度特殊津贴专家”,在2024年12月31日之前,姬赓每月将享受500元的专家岗位工作津贴。

姬赓和董亚千,一左一右

贝斯在乐队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但由于这种乐器的声音与键盘、吉他、鼓、人声相比实在过于低沉,在这个年代,大家又普遍喜欢用不太能接收到低频声音的耳机听歌,所以贝斯手很容易陷入存在感过低的尴尬境地。这次姬赓单独获得补贴后,很多乐迷笑称,贝斯手终于翻身出了一回风头。

不过很遗憾,姬赓此次获批与他的贝斯演奏关系不大。据石家庄市人社局一位工作人员介绍,姬赓能拿到津贴,主要是因为他“对推广石家庄‘名片’发挥了作用”。

这位工作人员口中“发挥了作用”的东西,大概是指由姬赓作词的万青代表作《杀死那个石家庄人》,这首歌丧气十足,却给当地旅游产业带来了一些生机,石家庄这座在很多人印象中面目模糊的工业老城也因此获得了更多关注。

随着产业结构调整,几乎每个城市都在由第一、二产业向第三产业转型,很多地区也都心心念念想搞出一首脍炙人口的“城市推广曲”,提振旅游业,宣传城市形象,但为什么偏偏是这首绝非为了歌颂家乡而创作的《杀死那个石家庄人》,成了城市推广曲中的“旗舰款”?

一首又“好”又“对”的工业老城平民史

《杀死那个石家庄人》歌词的独特风格,脱胎自姬赓独特的能力结构。与那个年代土摇圈的绝大多数从业者不同,姬赓是个科班出身的高级知识分子,硕士就读于河北师范大学英语系的他,毕业论文是《论狄兰托马斯诗歌中的非理性主义》。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高校学科训练的影响,与同时期大多数中国摇滚音乐人写出的歌词相比,姬赓的创作显然有更加密集的信息增量和意味深长的表述。关于《杀死那个石家庄人》这首歌所指的内容,姬赓本人已经做过解释。

在一次采访中,他说:“这歌讲的就是一家三口,日常生活的悲剧。冷漠的父亲,绝望的母亲,尚未被驯服的儿子”。然而,围绕歌词中的“大厦崩塌”、“云层深处的黑暗”等关键词,人们仍然在孜孜不倦地进行着各种版本的解读,其中很多解读似乎已经超出了作者的本意,但你很难说这是一种误读,还是作者唤醒了听众二度创作的想象力。

在同样是学霸的“重塑雕像的权利”乐队主唱华东笔下,我们也可以看到类似的写作手法。曾在德国留学的华东将自己的创作风格总结为“感觉好像说到了某一件事情,但似乎还有别的一些信息在里面”。

在创作歌词的时候,怎样才能既避免过于直白,又能若有所指,不故弄玄虚?这其中的分寸如何拿捏,或许不是几条“歌词写作tips”就能简单总结的,需要写词人有深厚的知识储备和极富层次感的思维框架。

除了远超行业平均水平的学识,姬赓还拥有一份十分接地气的生活体验。硕士毕业之后,姬赓在老家石家庄找了一份中学英语老师的工作,据《城市画报》报道,就像石家庄每个家境普通的工薪阶层一样,姬赓每天早上会骑着自行车,穿过这座工业城市的雾霾,按时上班。

在历史学中,有一种概念叫做“人民史观”,指的是一种从平民而非领导人的角度考虑历史的视角。与华东等接受过高等教育,甚至有留洋经历的音乐人相比,过着朝九晚五底层生活的姬赓更善于站在普通人的视角观察问题,更能体会当一个“如此生活三十年”的国企员工被迫离开体制时,内心是如何的像“一万匹脱缰的马”,在“脑海中奔跑”。

纯粹聊艺术,人民史观和精英史观是没有高下之分的,但姬赓的底层视角显然更能将石家庄产业转型过程中普通人的“阵痛”写透,也更能让歌曲贴合石家庄这座城市的气质,收获广大听众的共情。

专业的西方文学学术训练,保证了姬赓的艺术品味,使《杀死那个石家庄人》这首作品在绝对意义上足够“好”,而在城市底层的生活经验,则让这首歌作为一首反应石家庄人生活的作品,在气质上足够“对”,姬赓将两种看似割裂的能力糅合在一起,写出了一首真实动人的工业老城平民史。

不要歌颂,要爱

与我国各地相关部门征集得来的“城市推广曲”不同,《杀死那个石家庄人》并不是一首颂歌,这首歌记录的是石家庄一段并不快乐的历史——90年代的石家庄,拥有亚洲最大的制药厂和十分密集的制药产业,在药厂红火的时候,厂里的员工过着安逸、规律的生活,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每天“傍晚六点下班”,家里有“妻子在熬粥”,还能“喝两瓶啤酒”。但随着下岗潮的到来,“大厦崩塌”,这些“如此生活三十年”的工人,只能“脱下药厂的衣裳”。

然而,就是这样一首“揭伤疤”的作品,将很多年轻人的目光和消费力吸引到了石家庄,据说,有乐迷跑来石家庄来了个“万能青年主题一日游”,把歌中所有提到的地方走了一遍,并拍照留念。

或许,正因为这首歌不是一首颂歌,才使得石家庄格外有魅力。当然,并不是说写城市主题的歌曲就一定要批判,只不过艺术想要打动人,就必须要真诚,而真诚的前提是“我手写我心”,怎么想的就怎么表达,抱着“找优点”的态度写颂歌,很容易丢掉真诚的态度。

回顾过往,大凡能在音乐史上留下一笔的城市题材歌曲,都不是一昧的赞美,名曲《夜上海》对城市的推广作用不可为不大,可歌曲中也还是有“夜上海,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这样的辛酸内容。

事实上,很多地区的领导都明白这个道理,也比我们想象的包容。比如曾在抖音上热传的民谣歌曲《济南济南》,歌词中非常直接地指出了济南某一阶段过度拆迁的弊病,但山东官方媒体的领导仍然能够接受这首歌,并且认为这首歌对于济南的推广作用,足以比肩斥巨资进行的“好客山东”宣传工作。

其实,无论是赞美、批判,还是客观地记录,都是可以使用的创作手法,关键在于创作者内心是不是真的热爱这座城市,是不是真的在这座城市里有过刻骨铭心的回忆。只要有感情,就算你是个北京人,也能写出《成都》。

《成都》作者赵雷是个老北京

“拣择”与“真诚”的创作哲学

站在创作角度,对于音乐人来说,好像很难从姬赓创作《杀死那个石家庄人》的故事里学到什么,毕竟,知识水平和生活经历都不是想有就马上能有的。但换一个角度想,姬赓也不是万能的,《石家庄人》之所以写得好,是因为这个选题非常适合姬赓的能力结构。乐评人马世芳在谈及万青时曾提出:“语言的拣择,便决定了精神的去向”。

其实,万青在题材的“拣择”上也十分谨慎,音乐人从姬赓身上可以学到的,或许不是“怎样以城市为主题进行创作”,或者“怎样在歌名里添加地名”,而是“只写自己擅长的内容”。姬赓的石家庄小老乡张哲轩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这位盘尼西林乐队的年轻主唱在写城市题材的歌曲时,并没有选择自己的河北老家,而是写了他更加喜欢的英国曼彻斯特。不管你是否支持他和马思纯的恋情,都必须承认,这首《雨夜曼彻斯特》着实帮张哲轩和盘尼西林挣了不少钱。

除了拣择,姬赓身上最可贵、最值得音乐人学习的品质,莫过于上文提到过的真诚了。千万不要低估真诚的威力,写歌不是写作文,带着功利心写的“地区推广曲”几乎无一成功。

上世纪八十年代,华语流行音乐教父罗大佑被当时的台湾当局要求写一首歌,宣传“台湾精品”的形象,罗大佑接下这项任务后,写出了《明天的太阳》,并将这首歌收录在了自己的专辑《爱人同志》当中。

今天看来,这首歌可以说是罗大佑为数不多的败笔,歌曲中“made in *** ”的背景音充满了说教气息,连罗大佑自己都在专辑文案中承认,这首歌有“骗饭吃”的嫌疑,并在香港版本的专辑中删掉了这首歌。

当创作失去真诚,连罗大佑都写不好歌了。所以无论是写城市主题的歌曲还是搞其他创作,优良的品味、独特的洞察,和发自内心的感情,都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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