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刘衙内与小白菜隔街相望了一番,自此心摇目荡,这个一贯在风流场打滚的浪荡子竟是被小白菜的美貌迷住了心神。
回来一意向钱宝生请求,要他想个法儿小白菜投怀送抱。
钱宝生开始有意不肯,直到刘子和又许了他两千块银元,这才心满意足的应承下来。
两人关起门来细细计较,钱宝生道:“捱光这种事需要先接近,视情况而动。衙内有钱,小白菜穷困,到底还要拿这个做文章才好。”
刘子和拍胸口保证:“别的不敢说,本衙内在这种事情上花钱从不打折扣,老钱只管拿出手段,花多少钱都在我身上。”
钱宝生微笑点头。
第二日,葛小大早早去了豆腐铺,小白菜正在房中做活,只听外面有人打门,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小大在家不在?”
这道声音太过独特,当初和葛小大圆房时,小白菜就曾听到过缺了半边鼻子的那个爱仁堂药铺钱宝生的声音,时间过去一年有余,今日仍旧分辨出应该就是此人。
小白菜不知钱宝生的怀心思,还以为找葛小大有什么事情,连忙答道:“拙夫一早去了豆腐铺,若有事情可去那里寻找。”
门外那声音又传来:“这事倒不需要找他,有个贵人近日家中有喜事,想要寻个女红精细之人,为他做些合欢、床花刺绣等物。咱一向听说你家一手好针线,今日便领了来。”
小白菜听说有生意上门,心里欢喜,吩咐葛三姑快去开门。
片刻功夫,只见钱宝生摇着折扇走进房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
钱宝生道:“这是县老爷家的公子,久闻娘子手艺了得,刘公子向往已久,今日特来与娘子相见一番,娘子可也满意?”
这番话里带着莫名的味道,又见那名公子从进门就一直盯着自己看,小白菜心下警惕,收起笑意问道:“不知公子需要多少床花?什么材料?”
如今正是盛夏时节,天气炎热,小白菜只穿一件白色夏布短衫,曲线毕露,更比昨日所见妩媚几分,刘子和看的呆了,被钱宝生扯了一下也没有醒过神来,只是‘好’、‘好’的答应,不知所以。
钱宝生只得答道:“先要十对吧,料子只凭娘子做主。”
小白菜替人做的手工多了,却也没见过这种大手笔,又什么都不挑拣的客人,心下又是犹豫;
钱宝生转头又向那名贵公子道:“大少爷,你先付些定金吧。”
刘子和这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一锭金子来放在桌上,小白菜先是吃了一惊,这么多年她也只在杨乃武家见过两次金锭。
刘子和将那锭金子放在桌上,却并不停手,又接连取出了四锭,五个黄澄澄的金元宝摆在桌面上!
“只是十对床花等物,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钱?”小白菜惊道:“五两银子也就差不多了,快快拿回去。”
钱宝生笑道:“娘子不知刘公子手笔,掏出来的钱从来不曾拿回去过。平日买个针头线脑也是顺手就扔一根金条,从来不带银子的。”
小白菜还要推辞,钱宝生拉了拉刘公子又对小白菜道:“这些钱只当是工料酬劳,娘子只需要仔细为他缝制也就是了。”
说罢与那依旧还有些不舍的刘公子起身离去。
小白菜望着桌上的金子,宛如做了一场梦,一切都那么虚幻。
一两金子少说也值四十两银子,这五锭金子抵得上二百两银子,不要说十对床花,就是二百对也花不了这么多钱。
就算那个贵公子不知价钱,钱宝生也该知道,这笔生意让人不安心。
小白菜心神不安,只是家中委实缺钱,十对床花可换来五两银子的生意一年也难得有一次,实在不舍得推掉。
想来想去,吩咐葛三姑将金子仔细收起来,打定了主意,到他们来取货时,将那多余的钱都退回去也就是了。
葛三姑嘻嘻笑道:“那个有钱的小子要买什么?”
小白菜收回思绪,这才想起还要去买些精细料子和丝线,回头向葛三姑一笑:“你就认得钱。”
葛三姑从小便傻,这些年除了吃和睡,什么都干不了,只是对钱却分外敏感,见到银子铜钱便两眼放光,喜欢得不行,今日见到黄澄澄的金子更是满脸笑容。
刚才送刘子和出门,钱宝生暗暗叫刘子和拿出一块足有三两重的银子递给葛三姑。
这葛三姑别的事情都傻,这件事她却并不给小白菜说起,偷偷在院子里挖了个洞藏了起来。
从这天起,葛三姑一心念着刘子和,总是问小白菜:‘有钱的小子还来不来?’
其实不但葛三姑心急,那刘子和更急,巴不得第二日再来与小白菜相见。
还是钱宝生硬硬将他扯住,说这事不可着急,还要打听葛小大的行踪才好。
一连两天,钱宝生家的伙计出去打探消息,都说葛小大都在家,并未出门。
刘子和虽急,却也无法。
第四天,前往余杭取银子的随从回来,带来三千两银票,刘子和当即拿出两千两给了钱宝生。
钱宝生这才笑眯眯的凑在他耳边道:“已经打听清楚,明早葛小大必到豆腐铺去,衙内的好事只在明日!”
刘子和大喜,一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其实葛小大几乎全年无休,每日都要去豆腐铺忙活,这两日哪里都在家中?
只是钱宝生这人一向奸诈,唯恐刘子和得手后不给他许诺的两千银子,这才骗他说葛小大一直在家。
今日钱已到手,于是答应明日便要带刘子和去算计小白菜。
自古这种有心算无心的诡计,那被算计之人十有八九都是在劫难逃。
小白菜从未接触过世间阴险,又怎么可能躲得过这一场灾祸?
明日且看 *** 贼人刘子和的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