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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摘
要
为什么会让她碰见司锦行呢？思绪慢慢往回，先前司锦行在操场上和朋友们说的那些话在此刻又一字一句的出现在了舒暖暖的脑海里。自己早就该知道的，像司锦行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呢？
她与司锦行好像是两个极端，各种意义上的两个极端。舒暖暖天生自卑，沉默寡言，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看上去一向都是冷清的。可是司锦行就像是夏日里耀眼的太阳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亮与热情，无数的人都想要靠近他，是天生的好人缘
第一章 校霸和学霸
3月，桐城的天依旧冷得牙颤。
桐安中学6楼高三三班。
舒暖暖抓着书包带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座位旁边的男生，有些挪不动脚。
司锦行，桐安中学的校霸加校草。
在距离高考倒计时的第三个月。
从今天开始，就成了她的同桌。
可明明在这之前，两个人除了是同班同学外，没有任何交集。
舒暖暖还在磨蹭，司锦行已经抬头看见了她。
他把包着书皮的漫画书大大方方的放下，抬手冲她招呼：“早上好啊，新同桌。”
舒暖暖愣了下，低声回了句：“好。”
接着便低着头，鼓起勇气从司锦行身边回到自己的位置。
司锦行单手撑住头，看着她说：“昨天老师还说你成绩好，让你有空的时候多帮帮我。”
舒暖暖往外拿书本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好。”
接连两个简短的“好”字，让司锦行有些不悦的挑眉。
“你不愿意和我坐？”
他声音有些凉，舒暖暖不可遏制的想到他的那些事迹，有些怕：“没有。”
司锦行眼中笑意加深：“那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亲爱的舒暖暖同学。”
说这句话时，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看着舒暖暖抿紧的唇和面上的薄红，司锦行的起床气也散了不少。
舒暖暖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熬，但出乎意料。
司锦行本人很好相处，和传言中的校霸似乎是两个人似的。
半月后。
熬过晚自习第一节课，司锦行翻把新出的蝙蝠侠英文漫画随意一扔。
书落在舒暖暖桌上，低头默写课文的她顿了顿。
随即又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司锦行的事。
这时，司锦行的小弟钱冶从教室后走上来。
隔着舒暖暖对司锦行比划了个点火的动作：“励哥，走啊。”
“不去。”司锦行懒懒道。
钱冶眯了眯眼：“励哥这是要从良？”
说着，他看向舒暖暖，哈哈笑道：“小嫂子，把励哥借我们一会儿呗！”
“再乱叫动手了。”
司锦行笑骂了句，目光却也落在了舒暖暖身上。
舒暖暖根本没有意识到钱冶口中的“小嫂子”是在说她。
直到司锦行的声音响起：“舒暖暖。”
舒暖暖笔尖一顿，抬起头，看到不熟悉的钱冶，她下意识的往前躲了躲。
司锦行看的清楚，站起身勾住了钱冶的脖颈。
把人拉开，才开口问：“我出去一趟，有什么想吃的？”
舒暖暖愣了下：“什么？”
看着她这副呆呆的模样，司锦行有些想笑：“没事，你接着写吧。”
说完，就压着钱冶的脖子往外走去。
期间，钱冶的哀嚎不断传来：“励哥，你这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舒暖暖呆呆看着渐渐消失的两人，想起钱冶口中的“媳妇儿”两字，微微皱了皱眉。
将异样的情绪压下，她刚要继续写作业。
前座的同学转过身，挤眉弄眼道：“暖暖，你和司锦行是不是……”
她做了个比心的动作，嘻嘻笑着：“我听说，是他主动找老师要和你做同桌的哦。”
舒暖暖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顿时慌张不已：“别乱说了，我和他根本不熟。”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同学喊：“舒暖暖，有人找。”
班级门口。
舒暖暖看着眼前陌生时髦的漂亮女生：“你找我有事吗？”
那女生上下打量着她，眼中满是轻蔑：“舒暖暖对吧？”
舒暖暖点了点头，还未开口，那女生冲着她便是一巴掌！
第二章 你是不是有病
舒暖暖吓得闭紧了眼，可好一会儿，痛也没袭来。
她睁眼，就看到见司锦行挡自己在身前，抓住了那女生的手。
他声音微凉：“你是不是有病？”
女生委屈极了：“司锦行，你竟然护着她？！”
司锦行面无表情：“她是我同桌，你是什么？”
“我……”是你女朋友。
女主嘴唇颤抖，可看着司锦行冷漠不耐的神色，后面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最后她气红了眼：“司锦行，我恨你！”
女生转身跑走了。
司锦行才转身看向身后的舒暖暖，眼中有些歉意：“你还好吧？”
舒暖暖沉默的摇了摇头。
然后转身回了班级。
司锦行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烦躁。
晚自习的最后一个小时，舒暖暖保持沉默到了最后一刻。
她能感觉到司锦行偶尔投向她的目光，可她没有回看一眼。
放学铃响。
钱冶跟上司锦行，瞟着前面十几步远的舒暖暖：“励哥，你不是吧？真能看上她？”
司锦行冷冷扫了他一眼：“你很闲？”
舒暖暖因为他差点挨打，现在送她回家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
路走到一半，钱冶几人都回了家。
司锦行站在巷子口，看着慢慢走远的舒暖暖，自觉不会再有人找她麻烦，便转身离开了。
只走在路上，想着她的一言不发，有些烦躁的踢开了几颗石头。
而在他离开后，舒暖暖最后走进了一个破烂的院子。
院子口堆叠着乱七八糟的纸壳，装着塑料瓶的袋子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
即便天气寒冷，仍然弥漫着股酸臭难闻的气味。
舒暖暖视而不见的走进屋里，换上早就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帮奶奶整理捡回来的纸壳和塑料瓶子。
舒奶奶见了，忙从她手上拿过东西：“奶奶自己来，你快去读书。”
舒暖暖不肯：“奶奶，我作业在学校就写完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把这些卖掉。”
舒奶奶看着她脸上的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是奶奶对不起你。”
闻言，舒暖暖一愣：“奶奶你说什么呢，不是您养我，我也不能长这么大！”
她永远忘不了，小学六年级那年的冬天，父母带她出去玩，半路却出了车祸。
为了保护她，父母双双身亡。
所有亲戚都说她是灾星，祸害，就连外公外婆那边都拒绝收养。
是奶奶没有嫌弃她，将她带在身边，仅靠着卖废品这点微薄的收入将她养育到现在！
冬夜寒冷，但只要握着奶奶的手，舒暖暖就不怕冷。
第二天，舒暖暖和往常一个时间到了教室。
司锦行比她还早。
舒暖暖有些纳闷，这人以前天天逃课，怎么搬到这儿，比自己来的都要早？
舒暖暖想着，习惯性的走进了座位。
一个精致的牛皮纸袋子递到她面前。
司锦行好似不在意的说：“给你带的早餐，快吃，我帮你看着老师。”
舒暖暖往外掏课本的手抖了抖，没有接：“谢谢，我吃过了。”
她当然没有吃。
可是她知道，吃过了这一次，那以后早上可能就挨不住饿了。
司锦行原本好好的心情瞬间变糟：“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说完，就直接将包子扔进了垃圾桶。
舒暖暖吓了一跳，连忙从垃圾桶捡了起来。
司锦行也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伸手阻拦：“垃圾桶的东西，你捡它干嘛？”
“不能浪费粮食，我留着中午吃。”
舒暖暖低着头，拿纸擦干净袋子上的脏污，将其放进了桌里。
司锦行看着她一系列动作：“送你你不要，非要在垃圾桶里捡，舒暖暖你是不是有病？”
第三章 有趣的同桌
舒暖暖身子一颤，拿着书的手不断捏紧，低着头没有说话。
司锦行从来没见过像舒暖暖这样的人。
看着她的侧脸，心里越发烦躁，教室里嗡嗡的读书声更是让他觉得吵得不行。
司锦行倏然起身，凳子剐蹭着瓷砖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也不理，大步往外走。
班里的人都习以为常，毕竟这才是校霸的常态。
舒暖暖看着他背影，呆了一阵儿也知道恐怕是自己惹他生气了。
这时，后背传来一阵刺痛。
舒暖暖回头，就见钱冶手里捏着根笔，一下一下戳着她。
她有些害怕的躲了躲：“有事吗？”
钱冶朝司锦行离开的方向扬了扬下颚：“励哥怎么了？”
听到司锦行三个字，舒暖暖思绪不由慢了半拍：“……不知道。”
钱冶闻言，有些不高兴：“不说算了。”
就不再理舒暖暖。
而舒暖暖转回身之际，余光看到钱冶将那支刚刚碰过自己的笔，毫不犹豫的扫进了垃圾桶，像面对什么脏东西一样。
舒暖暖眼中的光黯了黯。
她早就知道班里人对自己的厌弃，但怎么也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僵硬的拿出书，手却碰到桌肚里的纸袋。
那一瞬间，舒暖暖竟好像感知到袋子中残留的温度，顺着指尖一点点淌进心里。
她想，司锦行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而司锦行这一走，直到第二节课间操才回来。
不想刚坐到位置上，就听到旁边人轻若蚊啼的声音：“司锦行。”
司锦行转头看去，就瞧见舒暖暖将一沓写满了字的纸放在自己桌上。
他挑了挑眉：“什么？情书？”
舒暖暖耳尖一红：“不是，是笔记。”
司锦行愣了下，看着纸上整齐排列的字迹，却怎么也看不懂上面的内容。
舒暖暖见他一直不说话，有些局促：“这是前两节课老师讲的重点，以后要是有不会的，也可以来问我。”
说这些话时，舒暖暖视线半低，不敢看他。
半响，司锦行笑了声：“你知道上一个送我笔记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舒暖暖一愣，摇了摇头。
熟料，司锦行却突然凑上前。
两人间的距离呼吸可闻，舒暖暖吓得整个人往后一缩，后脑勺磕在了窗框上。
‘嘭’的一声，响亮至极，她疼的有些发懵。
“怎么胆子这么小？”
司锦行也没想到会这样，没了逗弄的心思。
“笔记我收下了，作为以后每天我给你带早餐的报答，你每天都抄一份笔记给我。”
舒暖暖想说他这样做学习是不会进步的。
可不知为何，看着他脸上肆意的笑，话却说不出，只能捂着脑袋点了点头：“好。”
司锦行很满意：“那你还要管着我，不准我再逃课。”
闻言，舒暖暖有些迟疑，但在他不悦的催促目光下，还是开口：“好。”
司锦行这才收回视线，看向手中的笔记。
连着打了两节课篮球都没消下去的火气，也慢慢平息了下来。
但看了没多久，他就有些头疼，习惯性的走神到了窗外。
可看着看着，视线慢慢就落在了练习习题的舒暖暖身上。
半响，司锦行突然凑了上前，低声问：“同桌，比起题目，我好像更有趣吧？”
第四章 情书广播
这句话，舒暖暖像是没听到般，直接忽略。
之后，她按着司锦行的要求监管他学习，整整一周，司锦行愣是一节课没逃。
下午课间。
舒暖暖正写着数学作业，就听一同学说：“司锦行也太牛了，他家又给学校捐了座楼！”
这时，钱冶得意的插嘴道：“这都是洒洒水啦，我励哥一辆跑车就不止这几百万了！”
舒暖暖笔一顿，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司锦行不只是校霸校草，家里更不得了。
没一会儿，司锦行回了教室。
他懒洋洋地看着努力学习的舒暖暖，突然问：“高考以后，你要报考哪个学校？”
舒暖暖毫不犹豫的回答：“京都医科大，那里学费低，毕业就能有很好很稳定的工作。”
司锦行轻‘啧’一声：“你脑子里除了钱还有什么？小小年舒这么市侩。”
市侩两个字，无论在什么时候听起来都很伤人。
舒暖暖抓紧笔，沉默很久却是说：“还有五分钟上晚自习，你再复习一下醉翁亭记。”
司锦行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按着她说的打开了语文课本。
后座的钱冶将两人间的互动都看在眼里，无言的翻了个白眼。
这不都被管得服服帖帖的了，还敢说自己没看上。
……
很快，又是新的一周。
从进入四月，天气像换了脸，一天内就从裹着棉衣喊冷变成穿着短袖喊热。
高三的早自习读书声朗朗，中文英文各类杂烩。
司锦行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随意转着笔，有点怀念坐在最后一排时的悠哉生活。
那时候，哪有人会一直抓着他学习！
想着，他的视线不自觉移到正专心致志背英文范文的舒暖暖身上。
土黄色的校服外套在她身上格外宽大，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服一样。
明明很难看的颜色，不知为何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乖巧。
司锦行看着，不由得眯了眯眼，嘴角露出一个促狭的笑。
舒暖暖余光瞥到，心里不由发慌。
他又想做什么？
舒暖暖读着课文，却没注意到自己已经上句不接下句。
司锦行听着，眼中带笑，慢慢靠近了她。
舒暖暖的心也随着他靠近一点点提起。
紧接着就听到他说：“舒暖暖，我是不是有点喜欢你了？”
舒暖暖懵了一瞬，等反应过来，脸到脖子红了一大片。
正逢这时，上课 *** 响起，老师从外面走进来。
舒暖暖磕磕绊绊道：“老师来了，你，你好好上课。”
然后转回了头。
讲台上，老师打开投影仪：“打开书，今天我们从《关雎》开始复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舒暖暖机械的张嘴念着，眼睛死死盯着课本上的文字，脑袋却是一片浆糊。
她能感受到，司锦行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身上。
这时，一张纸条从旁而来盖住了书本。
其上，少年人的字迹有些稚嫩潦草，话却戳人心肺。
“哎，舒暖暖，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喜欢我？”
舒暖暖瞳孔一缩，下意识将纸条攥成了一团。
她头埋得更低，似乎是怕谁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
“叮铃铃！”
下课铃响。
所有人都往外冲，马上要举行升旗仪式了。
舒暖暖起身，她不敢看司锦行一眼，快速随着人流出了教室。
司锦行看着那兔子一样的背影，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个笑，优哉游哉的走在最后。
升旗仪式后是演讲环节。
舒暖暖早就被选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
她心神不宁，深深鞠了一躬，拿出早就准备的演讲稿。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高三三班的舒暖暖，今天我要讲话的主题是《青春》。”
她顺着稿子往下念：“我从高一开始暗恋了一个人……”
随着广播喇叭，声音传遍全校。
如同一滴冷水泵入油锅。
全校哗然。
舒暖暖喉咙像被塞了块火红的碳。
不知何时，她的演讲稿竟然被替换成了一封露骨情书！
第五章 心里种了花
羞耻、无措、难堪……
舒暖暖如同被处刑的犯人一般，茫然而窘迫的呆站在台上。
这时，一只手抽走了她手中的情书。
少年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我暗恋的人，他有着俊朗的面容，挺拔的身姿……”
舒暖暖呆呆的看着司锦行宽厚的背，只听他一句一句念着，甚至到最后念出自己的名字，也丝毫不觉得难堪。
他不以为然地轻啧了声：“可以啊，哪位文笔这么好，有胆子写，没胆子送给我，还错塞进我同桌的桌里？”
台下一片哄笑。
司锦行淡淡的看着台下：“不过下次我还是希望你能当面交给我，毕竟这样更方便我直接拒绝。好了，今天的演讲到此结束。”
升旗仪式上闹出这么大的事，司锦行直接被请到了教务处。
出来时，钱冶几人正等在门口。
看他出来，纷纷起哄：“可以啊励哥，英雄救美！”
司锦行淡淡看着眼前几个人：“今天的事你们比我清楚，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
扔下这句话，他也没管他们骤然难看的脸色，转身径直回了班级。
回到位置上，迎着舒暖暖像小动物一般的眼神，司锦行挑了挑眉，拿出一本英文书扔在她眼前。
“同桌，教我念念这篇文章。”
舒暖暖眼神微微一颤，最后还是低下头，小声给他讲解着。
但没过多久，司锦行就再次被教导主任叫走。
这一次，他哥直接来了学校。
学校领导格外客气，在大佬的威严下，只说叫司锦行下次注意。
出了办公室，他哥只一句“别再给我找麻烦。”便离开了。
却让司锦行整个人如同即将被扎破的气球般。
冷着脸走进班级。
他眼睛危险一眯。
只见舒暖暖一个人一张桌坐在窗边。
而原本坐在她周围的同学都搬着桌子挪到了别的地方。
司锦行走上前：“怎么回事？”
他在问舒暖暖，但她只是紧抓着衣服，低头不语。
司锦行刚要再问，钱冶就跑上前将他拉开了两步：“励哥，她身上有股臭味，大家都受不了了。”
舒暖暖的脸苍白了瞬。
她低下头，好像只要这样，别人就不会注意到她，也不会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突然，一件宽大的外套从她头上罩下。
遮挡了光，也遮挡了所有的目光。
司锦行一脚踢在离他最近的桌子上，‘嘭’的一声！钱冶抖了抖。
“我怎么什么都没闻到？你们一个个是狗吗？鼻子那么灵！”
他的话等于把全班的人都骂了，但全班此刻没人敢吱一声。
司锦行看了眼腕表：“我去打球，在我回来前要是有人没回到原位，或者被我听到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他话没有说完，但没人不懂他的意思。
司锦行离开了，所有人面面相觑。
埋在司锦行校服里的舒暖暖，听到外面桌腿摩擦地砖的刺耳声音逐渐响起。
她喘了口气，鼻间满是皂香。
另一边篮球场上。
钱冶瘫在地上，看着还在打篮球的司锦行，满心绝望。
三十多度的天气，有室内篮球场不用，非要打室外，弄得满身臭汗难闻的要死，还不能洗澡。
钱冶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怀念教室内的风扇。
终于，司锦行喊了声：“热死了， *** 室。”
钱冶立马从地上起来，追了上去。
五分钟后，等到他们回到教室内，汗味霎时充斥了一整个教室。
“这什么味啊？”
不知从哪儿响起的一道低声抱怨，在寂静的教室清晰至极。
钱冶看了眼司锦行，忙说：“什么味？男人的味道，来多闻闻！”
教室内顿时哄笑不已。
舒暖暖偷眼望着一脸平静的司锦行，将外套悄悄递给他。
“别着凉了。”
她声音很轻。
可司锦行听得清楚，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
夏天来了，伴随夏风，这抹笑容倏地在舒暖暖心里种了朵花。
第六章 举报早恋
转眼距离高考就只剩下一个月。
整个高三都进入了紧张的冲刺环节。
那天之后，舒暖暖和司锦行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悄悄的改变。
舒暖暖渐渐会接受他塞过来的零食，为了报答，她会更加努力的给他讲解题目。
晚自习课上。
舒暖暖在草稿本上给讲解物理题：“你搞错了这个公式，所以才会算不出，你再重新算一遍吧。”
司锦行有些头大：“舒暖暖，你这是在恩将仇报你知道吗？”
舒暖暖不自觉抿嘴一笑，转头看自己的书。
没看两页，一块巧克力被塞到了她书前。
司锦行满不在乎的开口：“快吃，吃胖点才有精力给我讲题知道吗？”
这些天，舒暖暖已经习惯司锦行的说话难听。
此刻也只能默默拿了一小块，又把剩下的还回去，连带着还有一本数学笔记。
司锦行边看笔记，边看着小口小口啃巧克力的舒暖暖。
果然，又是只吃了三分之一就收了起来。
司锦行皱眉：“你多吃一点又不会死，留着明天不就坏了？”
舒暖暖有些不安：“我，我只是想拿回去给我奶奶吃。”
“呦，这么孝顺。”
司锦行抬手就要去揉她的头，却不想被舒暖暖躲过。
司锦行眯了眯眼：“躲什么？”
舒暖暖没说话，只有骤然红透的耳尖透露了主人的心绪。
十点钟，晚自习结束。
校门口都是来接孩子的家长，太晚了，实在不安全。
司锦行走在舒暖暖身边，将她送到离家不远的巷子口。
舒暖暖攥紧书包袋子，看着路灯下眉眼似乎都带着光的司锦行道：“其实你不用每天都送我的，这条路我走了三年不会有事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司锦行每天晚上都会送她到这个巷子口，然后再一个人回家。
舒暖暖拒绝过几次，却拗不过他，这次也是一样。
司锦行玩笑道：“谁让你是第一名，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导致平均分掉了，班主任能杀了我！”
舒暖暖心里莫名的有些酸软，她低着头往巷子里走：“你也回去吧，注意安全。”
她往前走了两步，又转头想目送司锦行离开。
熟料，司锦行却上前一步。
紧接舒暖暖感觉自己的头顶被人暖暖一拍。
她懵了一瞬。
就见司锦行低下头，笑道：“很乖很乖，我的学霸同桌。”
她的头发细软，和人一样好欺负。
说完，他收回手，扔下一句“明天见”转身离去。
舒暖暖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很久，才转身回家。
“奶奶，我回来了。”
舒暖暖刚走进院子，却听屋子里突然发出‘嘭’的一声！
舒暖暖冲进屋内，就见老人面色青白的倒在地上。
“速效救心丸”洒了一地。
“奶奶，您怎么样？我送您去医院！”舒暖暖慌张不已，忙跑上前捡起药给她服下。
她急的手都在抖。
奶奶患心脏病好多年，平常她不在家，也不知道发病频率是什么样的。
“奶奶没事，吃了药就好了。”
舒奶奶苏醒过来借着她的力慢慢站起身，坐在椅子上：“你看，奶奶还能动，不用去医院，暖暖别怕。”
舒暖暖急的眼眶发红，却也知道奶奶的决定她改不了。
只能说：“您要是不舒服一定告诉我，千万别自己忍着。”
舒奶奶点头应好，就催着她去学习。
舒暖暖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可看到的都是奶奶慈祥的笑颜，这才稍稍缓下了心。
可她没瞧见的是，就在她身影消失的一刻，舒奶奶颤抖着手摸过一旁的药又咽了两颗！
看着手中空掉的药瓶，老人心里明白，她可能真的熬不过去了……
一夜倏忽而过。
第二天舒暖暖叮嘱了舒奶奶好几遍不舒服一定要打电话看医生后，才动身上学。
可不想，她刚进教室，就被告知教导主任让她去一趟教务处。
舒暖暖到时，一眼就看到站在里面的司锦行。
她愣了下，就听教导主任严肃的声音响起：“舒暖暖，有人举报你和司锦行早恋，是真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