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我叫张振子，男，汉族，一九三O年七月十二日出生于西和县石堡乡张官村，由于家境贫寒，自幼在本乡马家沟舅父家放羊，六岁左右时，大舅父带我到关山上放羊，大舅父将我放在羊吃草的一处山坡上，自己在另外的地方割荞麦，结果一群狼来到牧羊处，一只狼死死盯着我，众狼将群羊咬死咬伤许多，而我不认识狼，将守我的狼当作狗拿随身所带干粮喂狼，这一幕被不远处干农活的村民武志峰发现，武志峰呼叫四处干活的村民，将狼群赶跑后救下了我和羊群。此事传开后村民皆唏嘘不已，称此娃命真大！咬死的羊全村人分了煮熟吃了好多天，舅父一家因死了羊而伤心，但不懂事的我觉得能吃羊肉就像过年一样。
一九四八年腊月， *** 抓壮丁将我抓住并编入保安团， *** 部队中等级森严，官长勒索成风，毒打、挨饿、体罚、受气是家常便饭，为防止新兵逃跑，老兵一人盯守一个，实行连带管理。一九四九年七月，我和本县姜席人赵草子在会宁趁其他人不注意连夜逃跑，在逃跑途中参加了西进解放 *** 的中国人民 *** 19兵团63军189师565团2营5连，当时 *** 供给和生活也很困难，主要吃的是煮小麦，但人人都能吃饱，特别是打仗时当官的带头往前冲，平时训练军官和战士一团和气，一律平等，没有打骂和体罚战士的事情发生，吃一样的饭，穿一样的衣服，班长和排长还帮助我们治好了在 *** 部队中得下的皮肤病，这些变化使我们认识到了 *** 和 *** 军队的本质区别，也认为值得在这样的部队里干。
我在该部队里历任战士、通讯员、班长、副排长、排长等职，在十多年戎马生涯中，曾经历战斗几十次，受到嘉奖多次，立三等功三次，获得了由西北军政委员会颁发的“解放西北”纪念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颁发的“抗美援朝”纪念章，朝鲜人民共和国 *** 颁发的军功章，中国人民赴朝慰问团颁发的“和平万岁”纪念章，二零一九年获的了由 *** 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颁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纪念章，二零二零年获的了由 *** 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颁发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纪念章。
一九四九年八月至一九五一年一月参加了 *** 战役中的窦家山攻坚战，宁夏中卫常乐堡战斗，接受了在平凉泾川的集中训练，陕西黄龙山生产。一九五一年二月入朝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参加了第五次战役，雪马里英国29旅歼灭战，突破临津江铁原阻击战，北汉江开城保卫战。一九五三年回国驻河北衡水、石家庄、怀鹿等地，并被部队送至中国人民 *** 第七十三文化速成中学学习文化知识。一九五八年转业到石家庄兵工厂，因文化程度太低不能适应工作环境后二次重新转业回西和老家，历任大桥综合铁厂书记，玉泉林场书记，郑坝、河口商品基地负责人，黄江水库主任，西和县五七干校革委会副主任，苏合公社革委会副主任，长道公社革委会副主任，石堡乡人民 *** 调研员。一九九0年离职休养。
一九四九年八月二十五日参加的 *** 战役窦家山战斗，是我参加中国人民 *** 后参加的第一次战斗。战斗在上午开始，我军强大的炮火在向窦家山守敌发起炮轰后，开始向马家军进攻，炮声、枪声、喊叫声、马嘶声震天动地，马家军在轻重机枪的掩护下一个个坦胸赤膊，高举大刀和 *** 战士来回冲杀，战场上血肉横飞，杀声震天，我旁边不远处有个我军叫大秃子的机 *** 被一群马匪围在中间用大刀像切西瓜一样砍死了，我和赵草子随战友们爬过几百米长的陡坡，登上数米高的峭壁，击退了敌人的数轮冲击后完全占领了阵地，打开了 *** 的东大门，取得了 *** 战役的胜利。经过 *** 战役的洗礼，我由一个放羊娃变成了一名合格的中国人民 *** 战士，战役结束后获得了由西北军政委员会颁发的“解放 *** ”纪念章。
*** 解放后，部队北上解放宁夏。在住宿黄河岸边的一天，看到房东老乡家晾晒着的红彤彤的枸杞，一家人团团圆圆生活，我不由想起抓壮丁时哭叫晕过去的母亲和缺衣少食的家人，不由自主地偷偷哭泣，老乡发现后，问我哭的原因，我告诉老乡实在太想家里人，老乡说你怎么不把你的情况写封信给家里报个平安，我说我不会写，这时连里的文书说：“我给你写。”就这样我说文书写，写了一封信委托房东老乡寄回老家，告诉了我的情况，文书在部队开拔时留在了中卫地方工作，感谢战友文书！感谢老乡！是他们让我给家中报了平安，从我抓壮丁走后，母亲每天坐在庄门口的石头上边哭泣、边远眺，一双眼睛哭出了毛病，五三年我回家探亲才见到了已近双目失明的母亲。
在平凉泾川集中训练时，我们不仅进行了军事训练，更进行了思想教育。教员给我们上思想课，告诉我们为什么当兵？为谁当兵?当兵是为了让穷人过上好日子，家家有田种，人人有饭吃，我们是 *** 的部队，是毛主席和朱总司令的兵。
抗美援朝三年，是我十年戎马生涯中最艰苦的三年。一九五一年元月，在陕西黄龙山经过体检后，进行了集中教育和训练，教育主要是抗美援朝战前动员教育，朝鲜生活日常用语的学习。然后经过二十多天的爬山涉水，到达了山东邹县，进行了换装，我换发了苏式冲锋枪（一部分人是汉阳造）和志愿军军服，还发了文化米（以高粱为主的炒面）。过鸭绿江大桥时，看见有望不到边的高射炮和高射机枪密密麻麻地布防在中国一侧，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豪情壮志，指导员告诉我们：这些高射炮和高射机枪就是专门打美国飞机的，绝不允许美国飞机飞过鸭绿江。
入朝初期连里调我担任通讯员，我和信号员（静宁人孙景科）、理发员、司号员、文书主要是跟随指导员。我们指导员对我们特别关心，当时理发为了防止被敌人发现，要求在晚上摸黑理，理发员不敢理，指导员就让理发员先从他和其他连首长头上开始学，因为紧张和不熟练，一次发理下来会把连首长的头皮刮破多处，但连首长从不埋怨，经常鼓励。我们指导员叫牛希珍，是一位有文化的老八路，对我特别爱惜，战斗空闲时经常给我们讲课，所讲的内容通俗易懂，他常给我们讲人是猴子变来的，未来的新中国不仅人人能吃饱饭，穿上好衣服，还能过上电灯、电话、楼上、楼下的好日子，他深受官兵们爱戴，停战后转业分别时我们都痛哭流涕，依依不舍。
朝鲜山多地少，加之我军通讯装备差，所有联系都靠通讯员口口相传，当时要求通讯员执行任务必须走山路，不能走平路，因为在开阔公路地方经常有美国飞机捕捉传达任务的通讯员。
战斗中，美国人开着汽车和坦克行军，走的是公路，志愿军抄近道走，上山下山净走山路，吃尽了苦头。刚和美军遭遇时，看见美军拿着（话机）盒子哇哇乱叫，我们拿着枪傻看着，结果飞机和铺天盖地的炮火转瞬即到，许多战友瞬间牺牲，后来苏联援助的坦克和大炮到了后，我们的战斗力大大增强。我们连大多是河北、陕西和甘肃人，其中我们甘肃的甘谷人和武山人作战最勇敢，点子也多，连里把武山和甘谷的战士组织起来，专门打坦克，他们飞身爬上坦克，掀开车盖把手榴弹往里一扔，一辆坦克就消灭了。他们为战争付出了很多，也立了不少的战功，为我们甘肃军人长了脸，但三年下来大都牺牲了，他们才是真正的无名英雄。
入朝后不久，我们参加了第五次战役的歼灭英国29旅的战斗。战斗在夜晚打响，志愿军冒着敌人飞机和大炮的轰炸，以隐蔽行动接近敌军阵地发起攻击，双方大炮猛烈轰击，山崩地裂，血肉横飞。次日，我们按照上级命令将脱下的裤子搭在脖子上，跳入冰凉的临津江游向对岸，追击溃逃的英军，我连抓获英军8人，兄弟团刘光子活捉了63名英国佬，被志愿军总部授予:“孤胆英雄”称号。战斗结束后，第一次近距离看抓获的外国俘虏，一个个人高马大、黄头发、蓝眼睛、高鼻梁、身穿黄呢大衣。看着人高马大的俘虏，再看看衣着单薄、营养不良、又瘦又小的我们，心里还是感到一阵阵的后怕。
歼灭29旅后，我们军心大振，部队继续向南开进。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和敌人发生了一次遭遇战，这个地方是我在朝鲜见过的为数不多的一块开阔地，在遭遇战中，我们连被美军包围，在双方反复争夺进攻中，敌我尸体铺满了阵地的前沿和坑道，我和石堡村人刘中才、姜席人赵草子同时和几名美国兵遭遇，双方在激烈的对射中，刘中才中弹牺牲，赵草子下腹部中弹后倒地不起，我只身和增援的战友将美国兵击退后会同其他人撤退，但我亲爱的刘中才大哥却永远长眠在了朝鲜，赵草子大哥留下终身伤残。战斗结束后我被评功一次，“中国人民志愿军立功证明书”立功事迹功迹摘要中写道：“该同志在五次战役中不怕牺牲，自己表现英勇顽强胆大，在敌人猛烈的炮火下能完成上级下达的作战任务，大家评为功一个。”北汉江战斗结束后我被直接任命为八班班长，副班长叫皇甫斌，是一个非常勇敢和负责任的战士。同时由连长石振芳和副指导员朵春林介绍我加入了中国 *** ，同年七月份转正。
战斗中，我方飞机特别少，美军飞机铺天盖地，对我方杀伤很大，我们只有少量的飞机，大多数是苏联飞机，志愿军和苏联飞机均开有一个红灯区别美军飞机。敌机来后我们主要用高射机枪打，五人一组，四个人蹲在地上抱成一团，另一人踩在四人的肩上用高射机枪射击，我营有一位大柳树乡陈家沟村人陈三宝，就曾参加了架着高射机枪，射击美国飞机的战斗，部队为此给他评了战功，后复员。后来我驻队在陈家沟，我们俩经常相聚，他在战争中落下许多伤残，尽管我和其他战友以及组织给予了很多帮助，但他身体一直很差，生活也很困难，最终患病早逝。
志愿军攻进北汉江后，一路向前逼近汉城，美军火力强大，志愿军因穿插过快供给不足而弹尽粮绝，连续吃不上饭，饥渴难忍时喝马尿、吃野菜，从死人身上找吃的。在北汉江我们在一美国阵亡士兵身上发现了一个装食品的方盒子，我们都不认识，也不敢吃，我们营一位参谋用刺刀划开后先让我吃，我吃后没事大家才开始吃，事后该参谋受到了大家的责骂和领导的批评。在志愿军攻占之处美军大搞细菌战，在食物和水中投了毒，进攻汉城途中发现了一个美军仓库，里面有敌人没有来得及破坏的大米和清油，但是没有水，于是便用清油代替水做了一顿大米饭，结果吃后许多战士拉稀，加之长时间和衣睡在雪地里，许多人都生了病，我本人也落下来慢性肠炎，一生未愈。
逼近汉城后，我们弹尽粮绝，且雨季来临，一时无法补给，当时我连在探仙里防守，由于攻打汉城敌人出动了大批坦克部队，战斗残酷异常，大批美军和李承晚部队疯狂反击，志愿军序列被打的七零八落，我军各单位之间失去联系，当时我军装备落后，上下级的通讯基本是靠通讯员战士传达，在犬牙交错的复杂环境下就难免无法传达，我连无法得到上级的命令，指导员和连长正在无计可施时，得知山下江边有我军指挥部，连首长连续派出几次通讯员均未找到指挥部，看到连首长着急的样子，我主动要求去完成任务，我沿着崎岖的山路连滚带爬跑下山，经过反复寻找，发现江边有一处地方好像是我军指挥部，周围架着好几挺机枪，岗哨一色卡宾枪，个个威风凛凛，一问才知道是师指挥部，我报告了 *** 和情况，哨兵带我到一首长面前，才知道是蔡长元师长，他是我在朝鲜见过的最高首长，他问了一下情况后，告诉我天黑后朝北撤，不许说话、不许咳嗽、跑步北撤，违令者枪毙。到了天黑，我们开始朝北快速撤退，没命地快跑，许多战士累得要死，但不敢歇。我们有个稍峪乡史家山村的战友叫史专，他在撤退中累得吐血，只能回国治疗，后复员。我体质弱，跑不动时文书孙景科和指导员一直拉着我。撤退完成后，组织给我评功一个，“中国人民志愿军立功证明书”立功事迹功迹摘要中写道:“在探仙里战斗中挺身而出，自动当通讯员，完成通讯任务，表现有高度的民主气节，大家评为功一个。”
第五次战役志愿军全面后撤的时候，各部队陷入一片混乱，美军机械化部队推进很快。撤到北汉江，部队奉命执行争夺一无名高地的任务，但这时我营的六连与营部失去联系，营部派出数名通讯员去寻找，通讯员不是牺牲就是无功而返，营首长焦急万分，这时指导员给营长建议让我去，指导员带我去见营长，营长叫王锐，是一位老红军，他挥动着手枪对我说“小鬼，你去把六连找回来，记功一次，找不到枪毙了你。”我大概问了一下情况就去找，发现通往六连失联的方向有一片开阔地，寻找的战友都是从这经过时被冷枪打死的，而在不远处有半截炸毁的铁道，好像通往山后，我于是匍匐着顺铁道朝前爬行，不久发现铁道通往后山有个洞已被炸毁，我想这也许能通到后山，于是我搬开石块，在塌陷的山洞中摸索前行，漆黑的山洞中到处是石块和尸体，不知走了多久，我爬出山洞，在山地里到处寻找，当我筋疲力尽感到没希望时，听见好像有中国人的说话声，我悄悄地顺着声音方向走过去，结果发现一群志愿军坐在一块山坡下，我想着可能是六连的战友，于是我喊了一声：“你们是六连吗？”他们问我：“你是谁？”我说：“我是张振子，营长派我来找你们。”六连长高兴的说：“找你们几天了，找不到，急死了，你们在哪里？”我指了下方向，说：“全营在等你们，我们赶快走。”全营会合后，战友们高兴的把我抬了起来，营长夸奖不断，在以后的提干，上学中营长给了我很多关心，为了纪念他，我大儿子出生时，我给大儿子起名为张锐。这次任务给我记功一个，“中国人民志愿军立功证明书”立功事迹功迹摘要写道：“该同志在第五次战役北汉江战斗中，不怕牺牲，大胆勇敢完成通讯任务，大家评功一个。”
部队北撤到北汉江北岸后，全军断粮，且背水作战，极为不利，人困马乏的战友们，被派到铁原防御，掩护整个志愿军继续北撤。铁原阻击战美军炮弹打的山呼海啸，志愿军阵地到处是尸体，到处是流血，到处是烈火，美军以大群坦克部队开路，像城墙一样压向志愿军阵地，志愿军以血肉之躯与敌人搏斗，顽强死守，昼失夜返，迟滞了敌人的不断反击，遏制住了美军的攻势，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整整打了十几天，以美军为首的联合军发动了最强烈攻势，志愿军伤亡惨重。在美军铺天盖地的炮轰中，我被一块炸开的弹片打中脖子，指导员以为我死了，结果发现仅仅被弹片擦伤了皮晕了过去，连长和几位战友都在炮击中牺牲，我们只能在战斗空间用铁锨将他们掩埋，铁原阻击战中我们连队大部分人牺牲了，主要是山西、陕西和甘肃人多。入朝时我们连二百多人战斗结束时仅剩二十多人，阻击战结束后重新补充兵员，新来的大多是四川和江苏人，但也有二个西和老乡补充到我们连，一个是苏合杨家湾的杨燕林、另一个是张家寺的张中才，这场战斗63军胜利完成了总部交授的任务，为稳定整个战争赢得了时间。
第五次战役后，我们开赴开城担负守备任务。守备期间我们班主要是守护位于志愿军和美军对峙中间的一块林地，这块林地中的树木主要用于我军做饭用柴，美军也经常偷砍，自我们守护后，美军很少偷砍得成，我们班以较少的伤亡守住了林地，不仅保障了我方的做饭用柴，更切断了美军的燃柴使用。在朝期间，由于作战勇敢，我曾作为志愿军功臣代表观看了常香玉和侯宝林的慰问演出，参加了朝鲜 *** 组织的慰问会餐，并获得了朝鲜人民民主共和国勋章一枚。
一九五三年十月胜利回国，回国后驻守衡水、怀鹿和石家庄等地，期间被组织送到文化速成班学习文化课。学习期间,一群放羊扛枪的汉子，聚在课堂上学识字，学文化难度不亚于一场战斗，我们班的班长曾是朱德的警卫员，他拿着朱总司令送给他的派克钢笔就是写不好字，他说他恨不得把手剁掉，但在老师和组织的关心下，我们就像打仗一样攻下了一个个难题，均完成了功课的学习顺利毕业。我本人也取得了中国人民 *** 速成小学 *** 书，学习成绩：语文4分、算术3分、自然常识3分。
一九五三年回国后，我们受到了祖国人民的热烈欢迎，部队给我们全体参战人员放假一月，未参战者放假三天，我利用这一月时间回家探亲，组织给我发了一张通行证，凭通行证免费乘车、免费住宿和就餐。探亲期间，我去了张中才和杨燕林家，给他们捎去家信和他俩每人给家里买的六尺布。他们的家人像欢迎自己的儿子一样杀鸡炸油饼，对我热情招待，使我进一步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
一九五八年转业到地方时，当时西礼为一县，礼县下四区发生了当地土匪和潜伏的 *** 特务联合成立了“ *** 救国军”，制造了将区委书记等干部残酷杀害，并掏心、挖肺、剜眼睛的惨案，案子侦破后很长时间，地方干部无人敢去。组织上将不知情的我派去，我去后吃住在农家，视他们为亲人，和他们打成一片，不仅开展了工作，同时和农民兄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有段时间饥荒难忍，干部也吃不上饭，一日我在雷坝公社开会，所驻村文书当着大家的面交给我一个自己粘下的牛皮纸信封，并说：“你老家给你捎来一封信，你回去打开看。”拿上信封感觉有点异样，沉甸甸的，回去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信封熟面，我顿时热泪盈眶，质朴的农民兄弟永远忘不了你们！
回忆我一生走过的路，可谓是艰难曲折，先后参加了解放战争、朝鲜战争，大小战斗无数次，九死一生。我从一个放羊娃成长为一名国家干部，这中间即有祖先的积德保佑，也有自己的不懈努力，我感谢党，感谢中国人民 *** 。是党培养和教育了我，是在部队的战斗经历锻炼了我，是牺牲的战友成就了我，我永远也忘不了 *** 战役中激烈残酷的白刃战、忘不了朝鲜战场那些可以惊天地、泣鬼神的战斗场景，更忘不了那些牺牲在我身边的战友们。和长眠在战场上的战友相比，我所立的战功和取得的成绩微不足道，他们才是祖国和人民永远不会忘记的英雄。我永远怀念他们，我亲爱的战友！
老兵的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