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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母亲的歌阅读短文(献给母亲的歌阅读原文)

作者:朋毛才仁

我们玩筛子玩到酒吧打烊,先是押大小,后来……大概渐渐成了树一人的独脚戏,不知为何他对维情有独钟,这点不是没有依据的。树这个人性格鲜明,同样也相当保守,躲在他现有的认知范围内不肯出来就是他常常干的事情。同样面对自己不喜欢的女孩树也有一套相当古怪的理论体系支撑着他的行为,那就是和女孩谈论武器,从机关枪的口径到射程然后到目前最先进的核动力攻击潜艇,接着再谈到狙击手和狙击手幽灵战士游戏。总之,以一种狂轰滥炸式的交谈使女孩毫无还手之力。但眼下似乎是占卜师上身,和女歌手大谈起星座来。

 酒吧音响里播放着山口百惠的《再见的另一方》;

 “无尽亿光年闪耀的星辰也有生命

 是你教我的

每个季节里开的一朵花拥有无限生命

 给我知道也是你

 ……”

我打开卷烟机的盖子,用唾液轻轻把烟纸一端弄湿,接着平放在卡槽内,把过滤嘴和烟丝填补整齐,接着合上卷烟机的盖子,一支细长的烟便生产了出来,像儿时麦田里的收割机,把金黄色的麦田吞没在肚子里,接着脱粒、分离茎干。不过如此说来卷烟机的工作似乎正相反,把一些支离破碎、毫无关联性的东西糅合在了一起。

酒吧音响里还在播放着山口百惠的《再见的另一方》,关于这首歌另外一个版本中国人似乎更熟悉一些,那就是收录在张国荣1983年发行的专辑中的同名歌曲《风继续吹》,也是他主演的电影《纵横四海》的主题曲。而令人费解的是1980年山口百惠在武道馆举行的个人告别演唱会的最终曲目就是该曲的原版——《再见的另一方》。而八年后张国荣同样在自己的个人告别演唱会中演绎了该曲的翻版——《风继续吹》,而最感到令人吃惊和诧异的事是,如果翻开当时两人的现场录影带便会发现惊人的相似,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吻合,几乎是同一人在演唱。

另外,关于时间点上的蛛丝马迹,也是疑点重重;山口百惠自1973年(13岁)正式出道,仅八年时间便告别艺坛,时年21岁。而张国荣的出道时间恰恰是21岁那一年,而张国荣的成名作也恰巧是山口百惠的告别之作——《再见的另一方》的翻唱版。而最令人百思不解的是从山口百惠告别艺坛八年后张国荣也自行做了告别演出,并在演唱会上演绎了中文翻版曲目《风继续吹》,也是此次演出中出现了我上述所说的那段令在场的人唏嘘不已,但同样无法理解的诡异五分十三秒。

 综合上述线索,似乎后者替代了前者并继续完成共同的演绎生涯,就像某种圣灵附体,从一个年轻貌美的日本超级天后体内进入到另一位男性体内,并继承了前者的艺术生命。

而真相就藏在数字“8”当中——八年前,仅出道八年的日本超级天后山口百惠在告别演唱会的最末一段歌词中唱道——“可代替说,再见。可替代说,再见。”而距此八年后,张国荣在他的告别演唱会上唱道——“虽已告别了,仍是有一丝暖意,仍没有一丝悔意。”

 所以,这是神的显现,像摩西撰写《创世纪》得到上帝的默示那样。

女歌手那纤细的手臂被树野蛮的翻来覆去,他在给她看掌纹。真是毫无怜香惜玉这样风度或意识,我心想。我独自呷着瓶子里的啤酒,烟已经被我抽了七支。我凝视那幅名叫《水晶宫上层走廊》的摄影作品,据大学老师说,那是以一种名叫“卡罗式”的摄影术,从纸基负片上影印得来的相片。尽管记住了他说的话,但究竟什么叫“卡罗式”摄影术和纸基负片自己一无所知,甚至纸基负片如何拆解阅读,或者是说它原本就是连在一起读之类的也毫无认识,仅仅记住了是这么一回事而已。

不久,我想起电影《纵横四海》中被盗的两幅画,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第一幅被阿海他们所盗的是莫迪里阿尼以妻子为模特创作的画作《让娜·海布特画像》。

莫迪里阿尼身上有着艺术家的天才,同样也有艺术家的不羁和放荡,尽管作为其好友的诗人卡柯在纪念好友的文章中婉转的说明了其命运中存在的悖论,但未免冠冕堂皇。如果把顺序颠倒过来阅读的话,那么就成为了一个群体的命运轨迹——艺术家,大部分艺术家终其一生所要对抗的无非是贫穷与想要出人头地的念头。

 ……

而画作的作者——莫迪里阿尼,终其一生带着艺术家的天才和艺术家特有的反叛,酗酒、 *** ,35岁便死于肺结核。而画中的女人——让娜·埃比泰尔纳,在听到艺术家死讯后的第二天也跳楼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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